“我讓你裝大尾巴狼,我讓你裝大尾巴狼……”


    秦星一邊捶衛青,一邊喊。


    “混蛋,你喜新厭舊,你搞破鞋,你好色,你不是男人。”


    衛青一邊捂屁股,一邊還嘴。


    “你知道當時什麽情況?你就瞎猜。”


    秦星停住手道。


    “什麽情況,人家給你下猛藥啦?人家刀架你脖子上啦?你虧不虧心啦?你兒子還在,你就敢見異思遷。”


    衛青揉著屁股道。


    “你哪學那麽多詞兒啊,還見異思遷。”


    秦星迴道。


    “你倒是編個合理的理由啊?”


    衛青不依不饒。


    秦星想了想,長出一口氣。


    “李廣怎麽死的?”


    衛青愣了片刻。


    “中毒。”


    “中什麽毒?”


    “淫毒。”


    秦星一屁股坐到地上,隨後一腳將蠻子俘虜踢到一邊。


    “我也中了。”


    秦星頓了頓。


    “比他還深。”


    衛青略加思忖。


    “誰信啦!你中毒了,人家為你死了。”


    “跟你說不明白,我和那娘們,不對,驪公主同時中毒了。”


    “還驪公主,我呸,對付你秦星,南越王還真舍得下本兒啊,連自己親孫女都搭進去?”


    “我——”


    秦星咬牙跳起來,又準備上腳。


    衛青噌地跳開。


    “你就是個登徒浪子。”


    秦星氣不打一處來。


    “我不跟你吵,你別忘了我們幹嘛來了,咱倆的事以後再說行不行?”


    “哼!”衛青緊了緊衣襟,“我可告訴你,這事沒完,等迴長安,我一定好好收拾你。”


    “行行行,你厲害,你是車騎將軍,你是主將,聽你的。”秦星無奈地迴了句。


    “接下來怎麽辦?”


    衛青問道。


    “不是聽你的嗎?”


    “我讓你裝,我讓你裝……”


    衛青反過來,開始轉圈踢秦星屁股。


    就在兩人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蠻子俘虜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


    “哐當”


    蠻子俘虜腦袋上又挨了一拳,隨後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兩人順著山梁下到穀口,一個風格原始的牌樓出現在二人眼前。


    “你說你是不是傻?”衛青扛著蠻子俘虜道,“沒事你老打他幹什麽?死沉死沉的。”


    “這小子比田恬還不老實,該揍。”


    “那你怎麽不扛著?”


    “我不要動腦子嘛,這活就得你幹。”


    衛青白了秦星一眼,把頭扭到一邊。


    “上麵有字。”秦星指著牌樓道。


    衛青挪到秦星身旁,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彎彎曲曲的,像曲蟮,什麽字?”


    係統提示:可樂城。


    “這都不認識,平時讓你多讀書,你非要放馬。”


    “賣什麽關子?”


    “可——樂——城。”


    “有什麽可樂的,這些蠻子腦子有問題,好好的地方不種牧草,種些亂七八糟的花,不當飯不當糧的。”


    秦星根本不知道牌樓上是什麽字,係統翻遍數據庫,根據蠻夷語言特性,給了一個類似的讀音。


    但上麵的符號不具備漢字演變過程中任何一個時期的特點。


    “就你這點生活情趣,劉娉跟了你,能被你氣死。”


    “滾!”衛青漲紅了臉,“你有情趣,你桃花朵朵開,哪個女的跟了你才能氣死。”


    “你有完沒完?”


    秦星扯了衛青一把,拉著他走進了牌樓。


    正當秦星奇怪穀口連個衛兵都沒有的時候,已經半死的蠻子俘虜非常意外地發出了“咘”的一聲響。


    隨後,衛青十分難受地憋著氣,把他扔到路邊。


    “真臭!”


    秦星也感覺到味道不正常,正要上腳去踢,牌樓兩邊突然跳出幾個夷兵。


    這時候,蠻子俘虜鼓起腮幫子,發出了秦星已經熟悉的聲音。


    過了片刻,一隊夷兵順著河岸朝他們衝了過來。


    身為南越國國師,秦星見過萬民景仰的場麵,但是麵對“可樂城”的入城儀式,他多少還是有點拘謹。


    至於衛青,那就是極度地不適應。


    兩人舒舒服服地躺在一個木頭架子上,隻不過手腳被捆得嚴嚴實實。


    按照衛青的理解,二人就是兩隻“烤全羊”。


    而且二人是兩隻“吃相”非常好的“烤全羊”,因為衛青和秦星看見一路上的夷婦看著他倆都在流口水。


    幾個好事的,還往他倆身上澆水,弄得兩人渾身上下濕噠噠的。


    最讓他們受不了的是,不少夷女一邊淌哈喇子,一邊朝木頭架子上扔鮮花,搞不清楚她們是要“燒烤”還是要“火葬”。


    好不容易熬過一路,兩人被送上半山腰的平台廣場,旁邊就是劈啪作響的篝火堆。


    “就這麽被燒了,不是搞滲透嗎?”衛青額頭上汗滴如珠。


    “慌啥,說不定請咱們吃燒烤了。”秦星強作鎮定,嘴巴朝旁邊已經上架的全牛努了努。


    就在兩人驚魂不定的時候,夷人把他倆立了起來。


    “應該不是烤了。”秦星見狀,對著衛青笑道。


    衛青還沒來得及迴話,兩個夷人端來了“料盤”。


    夷人二話不說,朝二人噴了口水,隨後拿起刷子蘸料在他倆身上刷了起來。


    “媽的,刷調料了。”衛青剛一張嘴,麵門上就挨了一刷子。


    “不對啊,這刷的是牛血,不是調料啊。”秦星迴道。


    “誰知道這幫蠻子什麽口味?”衛青閉著眼睛迴道。


    戲劇性的一幕開始了。


    給兩人“上完料”,平台廣場上的夷人開始載歌載舞,全牛也被架上了篝火。


    兩人莫名其妙地看著夷人“群魔亂舞”。這時,平台上走出一位身上的羽毛插得像個印第安人的夷女,身後還跟著好些男男女女的小嘍囉。


    秦星判斷,對方應該是個城主夫人,至少是個管事之類的角色。畢竟,在南越國,女人管事的也不少見。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直接刷新了秦星對南越蠻夷的認知。同時,也讓衛青和秦星悲喜交加。


    “插毛夷女”的跟班牽了兩個人出來。這兩人跟他們一樣,渾身塗滿牛血,與他倆不同的是,這兩個人渾身上下隻在腰上掛了塊遮羞布。


    秦星和衛青看著扭扭捏捏的兩人,忍不住笑了出來。


    發自內心的欣喜,讓兩人笑得十分真誠。


    牽出來的兩人是田恬和李廣。


    然而,這個真誠的笑,兩人隻保持了片刻,接下來的笑完全是幸災樂禍。


    “插毛夷女”是秦星見過的大漢朝最“現代化”的女性。


    田恬和李廣怯生生地跪在她座前。而她,居然當著所有人的麵,撩起兩人的遮羞布,一臉興奮地瞄了瞄。


    田恬和李廣臉上落下了恥辱的淚水,尤其田恬,哭得像個挨了丈夫打的小媳婦。


    李廣到底是見過世麵的,雖然哭了,但哭得很硬氣。一邊落淚,一邊瞪眼的樣子,讓“插毛夷女”一臉嫌棄。


    衛青和秦星看了看身上還算完整的衣服,頓覺情況還沒那麽糟糕。


    “插毛夷女”撩扯完兩人,走到衛青和秦星身前轉了轉,然後在他倆身上捏了捏,掐了掐。


    仔細打量完,搖了搖頭,隨後衝當場的夷女一甩手。


    “沒看上咱倆?”衛青疑道。


    “你吃醋啦?”秦星迴道。


    “去你的,老子士可殺不可辱,想得到老子,老子就咬舌自盡。”說完,衛青吐出了舌頭。


    “別自作多情,人家看上的是田恬和李廣,咱倆不是她的菜。”秦星叱道。


    “就像他倆多個啥似的。”衛青縮迴了舌頭。


    “人家一個英武強壯,一個貌美膚白,哪像咱倆。”秦星迴道。


    “切!”衛青不屑一顧道,“好看不中用,這兒的女人審美不成熟。”


    “切!”


    秦星一時不知道說啥。


    這時,“插毛夷女”迴到座上,一個侍女神神秘秘又十分曖昧地在她耳際嘀咕了兩句。


    “插毛夷女”一聲大笑,隨後一腳將李廣踢到一邊,伸手把田恬摟了起來。


    隨著篝火上的全牛開始滋滋冒油,全場爆發出了海嘯般的歡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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