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沅芷吃完飯後,想起昨天喝醉酒的經曆,還是感覺很尷尬,磨蹭了好久,直到天黑,才不得不迴到劍峰。


    沈翊正坐在草地上,看到她過來,不太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兩人沉默片刻後,安沅芷提議道:“師父,要不我們把昨天的事情忘了吧?”


    “好,好!”沈翊忙不迭地點頭答應,輕輕籲出一口氣,如果一直想下去,他還真的不知道以後怎麽麵對她。


    昨天,她喝多了以後,就跟他哭訴以前的淒慘遭遇,這讓他非常心疼。


    但是,說著說著,她就說起自己的同學、室友,好多都談戀愛了,她忙著學習和賺錢,根本沒有時間。


    雖然時常有男生追她,可她很自卑,覺得自己隻是一個孤兒,沒錢沒家人沒朋友,配不上別人,所以一一拒絕了。


    其實內心深處,她也很向往那種甜甜的戀愛,但估計這輩子是沒什麽機會了。


    當自己問起她喜歡什麽樣的男人時,她臉頰紅紅的,幹淨純澈的眼眸裏帶著幾分期盼:“我喜歡那種寵愛我、對我又很溫柔的男人。”


    “我也很寵愛你,而且很溫柔啊!”鬼使神差般,沈翊脫口而出說出了這句話。


    “對,對,師父也很疼我,長得還那麽好看,如果有你這樣的男朋友......”安沅芷說完,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然後,她忽然就轉身,捧著他的臉頰,直接親了一口。


    沈翊了很久都沒迴過神來,因為他萬萬沒想到她會這麽做,直到她醉倒在自己懷裏,他才清醒過來。


    那一刻,他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隻覺得渾身的血液似乎都湧到了臉上,燙得好像要燃燒起來一般。


    之後每每想起來,心便跳得飛快。


    這就是愛情嗎?可是如果兩個人真的在一起了,哪有不吵架的?


    他年輕時脾氣並不好,現在雖然已經收斂了很多,可也有偶爾控製不住的時候,雖然麵對小芷,他都是非常克製的。


    如果貿然表明心意,她拒絕也就罷了,她要是接受了,以後在一起,其中一方如果沒有及時克製情緒,被體內神劍殘魂控製,那就麻煩了。


    所以,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暫時把這份情愫放在心底,等能徹底控製住神劍殘魂後,再對她表明心意。


    現在,她主動提出忘記昨天這件事,也好,至少兩人相處不會那麽尷尬。


    想到這裏,他變得坦然了一些,拔出了劍,說道:“我先演示基礎招式給你看。”


    “嗯。”


    安沅芷認真地在一邊看著,師父的劍招看上去似乎很簡單,揮來舞去之間,便是劈、砍、刺等等這樣的動作,再配合上他的步法,倒是十分飄逸出塵。


    一輪舞完,她也按照剛才看到的劍招試了一遍。


    “不對,步子跨太大了!不要用腕力,你練的是劍,不是暗器,用臂力!別把靈力注入劍裏,先把劍招練熟,不然控製不好靈力,很容易傷到自己,甚至把劍都給炸了......”


    沈翊站在一邊,看上去似乎真的如同一名嚴師一般,認真地指導著她。


    練了很多次後,天色已經很晚,安沅芷停了下來:“師父,可以先休息了嗎?明天再繼續?”


    “好,明天開始,每天把這基礎劍法練上一千遍。”


    “多少?”


    安沅芷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沈翊又說了一遍,她才知道他說的是認真的。


    “太多了?當年我教雲飛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啊!除去你吃飯、休息時間,一天應該夠了,要不,五百遍?好像也太多了,兩百?”


    果然,她一提出異議,沈翊立刻又變迴了寵徒狂魔。


    “不行不行,我不能偷懶!”對於學習,安沅芷始終都是抱著嚴以律己、毫不懈怠的態度的,所以還是決定每天練習一千遍。


    “師父,這套基礎劍法要練多久?”


    “一個月。”


    “之後呢?”


    “......”聽到她的這個問題,沈翊一時間也答不出來了。


    當年自己帶著雲飛時,因為他年紀小,自己又愛到處玩,嫌帶著他累贅,所以讓他每天練習一千遍的基礎劍法,後麵是師父教了他更深奧的劍術、陣法和符咒,自己則偶爾指點一下。


    話說,教這些東西的順序是什麽啊?雲飛當初也沒說,隻說了如何教她煉氣,如何正確地為人師表。


    他自己因為天資聰穎,一看就會,所以是全都一起學的,但宗門的其他弟子似乎都是一樣樣學的。


    如果一口氣全教了,他的寶貝徒弟會不會走火入魔啊?


    “師父?”安沅芷見他蹙著眉不答,似乎很煩惱的樣子,便叫了他一聲。


    “你先練習基礎劍法,一個月以後,我再教你其他的。”


    沈翊說完,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此時的符峰,淩雲飛正站在房間裏,而他的麵前則是正聲淚俱下地描述著自己淒慘經曆的白心瑤。


    這姑娘本來是打算拜自己的師兄為師的,不知怎麽的,忽然跑來自己這裏了。


    雖然他是很同情她的遭遇,雖然他們玄天宗並不畏懼秋家勢力,但她畢竟是逃婚出來的,未經家人首肯,自己私自收徒,實在不妥。


    “白姑娘,要不你給家人寫封信,如果他們同意......”


    “不行不行,他們要是知道我在這裏,肯定會把我抓迴去的!淩道長,求你大發慈悲,收我為徒吧!我願意改名換姓,甚至毀了我的臉也行!”


    見他始終不為所動,白心瑤索性豁出去了,要她賣身進秋家,去填補打小就在外麵鬼混、她都沒見過幾次的父親的無底洞,她情願不要這張臉了!


    淩雲飛還沒來得及勸,就見她直接掏出一把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臉上。


    “你別衝動!”


    他正欲出手,一個人影風一般地飛進了屋子裏,搶下了白心瑤手裏的匕首。


    “不就拜師嘛,好好說話,何必要見血呢?”


    “不是!大師兄,你聽我說......”


    “我很忙,沒空聽你解釋。”沈翊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把匕首還給了白心瑤,“這麽好的武器,用來毀容太可惜了,以後記得把它用在正道上。”


    “可是......”


    “你明天再來說,我現在有事找他!”


    “沈道長,所謂先來後到......”


    “拜師要講誠心,別動不動就拿毀容、自殺來威脅,隻要你天天來求,他總會同意的。”


    “原來如此!”白心瑤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高高興興地迴去了。


    淩雲飛垮著臉,非常地委屈:“大師兄,你怎麽幫她出主意?我收她為徒的話......”


    “這事以後說,你要不想收,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還能強迫你不成?”


    “……你這人怎麽兩麵三刀的?”


    “少廢話,我有事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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