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腦中的片兒已經進行到激烈步驟了,眼看美人跟過來,他興奮地撲過去,正要狠親一口,卻見陳酒後退一步,挽起了袖口。


    「不用這麽麻煩,等會就都脫掉了……」黃毛喘著粗氣,下一秒,卻突然間天旋地轉,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已經被陳酒膝蓋一頂,胃部一陣劇痛,令他幾欲失聲,之後再一個過肩摔,震得他兩眼直冒金星。


    他甚至無暇去思考事情怎麽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情況,隻覺得脖子一涼,這個看起來極為清雋柔弱的東方美人不知道拿了個什麽東西,抵在他脖子的大動脈上,聲音宛若惡魔:


    「——不想死的話,把這個監獄裏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黃毛的確沒什麽本事,就是欺淩怕弱的人,見陳酒冷酷無情,脖子上東西又十分銳利,輕輕劃過脖子也有一道尖銳的刺痛感,以為他手裏拿著個刀片,仿佛殺人如麻一般。黃毛尿都快給嚇出來了,趕忙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哆哆嗦嗦給說了出來。


    黃毛是一個月前來這兒的,他知道的事情也就比陳酒稍微多一點,對於五層的事情是全然不知,隻能說出幾個常識□□情。


    「我沒去過禁閉室,隻有被監獄長親自審訊的犯人才會進去受懲罰,監獄長……那個人特別可怕,他的刑訊手段太高了,沒有人能撐過去,就算撐過去也非瘋即殘。」


    「受傷了會去醫務室,在那裏呆著可以不用勞作,但是需要醫生的批準單。」


    「梵天是誰,我真的不認識!」


    「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求求你放我走吧,我一定什麽都不說!」


    若是再逼問,大概還能從他嘴裏得到些什麽,但陳酒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


    他的聽力還是不夠敏銳,發現時那腳步聲已經很近了,大概十幾米,而且不是一個人的。


    黃毛還在哀嚎,陳酒麵無表情,把手裏的石子——黃毛以為的刀片隨手一扔,迅速動用一級技能,為了保險起見,精神力霎時升至四級,將黃毛五分鍾的記憶清除。


    正不斷求饒的黃毛神情一滯,身體抽搐幾下,眼神逐漸恢復光彩。


    ……他怎麽在這裏?對了,他是想帶小美人到這裏爽一下的,黃毛嘿嘿一笑,朝陳酒撲過去。


    但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突然生出一種畏懼感。


    黃毛咬牙,直接把陳酒撲倒,伸手就扯美人身上的衣服,還沒扯幾下,就感覺到身後一股極為可怕的恐怖氣息逼近,他正要迴頭查看,一陣猛力將他拽起來,整個人呈拋物線被丟到五米以外的牆上,重重落下,吐出一口血,人事不知了。


    梵天看著躺在地上一臉驚魂不定衣衫不整的陳酒,眼中燃起怒火,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老子要殺人」的火焰。


    他活動一下手腕,準備將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再好好收拾一下,小弟連忙道:「大哥!他已經暈過去了,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而且大哥你先看看他的情況吧。」小弟十分懂得察言觀色,眼看梵天臉色陰沉,心中叫苦不迭。


    這事的確是他們的失誤,前腳梵天還說要盯著點這個漂亮男人,後腳人就給出事了,要不是梵天注意到陳酒沒有進來重新找人,估計到時候事態就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


    梵天一言不發,沉默得宛若即將爆發的火山,輕輕一下就會岩漿噴射,天崩地裂。


    他的目光從頭到腳劃過陳酒,心中不爽到達一個頂峰。


    早上才給他的新衣服,現在就已經沾滿了灰塵,領口大開,大概是因為掙紮過,衣服到處都皺巴巴的,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十分有誘惑力。


    要是他不來,這人還會出什麽事?


    陳酒看向梵天,目光也十分驚詫,像是沒預料到他會過來,他的臉色簡直稱得上是慘白——大概是被剛才的事情給嚇得。


    真是活該。


    梵天在心裏直爆粗口,冷冷看著陳酒身體不停顫抖,隨後伸出一隻手。


    他很明顯看到,在他伸手的時候,陳酒瞳孔一縮,居然往後退了一點。


    「你怕什麽?」梵天不耐煩道,「我還不至於在這種地方搞你,起來。」


    陳酒看了他半晌,沒有去接他的手,自己撐著地麵站起來,剛站定,便覺得眼前一黑,往地上跌去。


    這次用精神力太過突然,猛地消耗到極限,精神力驟然被抽空,精神就會愈發疲憊。


    下一秒,他卻沒有跌迴地上,一雙有力的手臂攬住他的腰,讓他靠在身上。


    梵天看著陳酒胳膊上被石子掛出的傷痕——這段路碎石子很多,薄且鋒利,剛才那麽一番動作,將陳酒胳膊上劃出不少口子,嚴重點的甚至劃出了血。


    他頗為不爽,他把那種感覺歸結為自己看上的東西,卻率先被人碰了,還受傷了的不爽。


    「你到底是怎麽迴事?那麽多人,還會走丟。」梵天語氣刻薄,「難道說,你是覺得那弱雞黃毛能保護你,才願意被他上?」


    「——啪」地一聲,梵天的臉被打過去,力道不重,卻極有羞辱力。


    一旁小弟簡直驚呆了,天啊……老大被人打了……那個男的會被老大打死吧!


    梵天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緩緩轉過頭,眼中怒意簡直化為實質。


    這空檔陳酒已經從梵天懷裏退出來,他冷冷道:「剛才謝謝你救我,但你對我說的話,恕我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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