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有人麽。」薑述道。


    陳之宵:「沒有,都甩掉了,他們想追上我,還早著呢。」他冷哼一聲,轉眼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陳酒,頓時臉上表情變了個樣,像隻很久沒有見過主人的大狗一般撲過去,「阿酒!你迴來了!剛發生什麽了?薑述說你不見了!」


    陳酒被他撲了個滿懷,他並不想把江倦的事情說出來,但江倦現在已經離開主宅,陳之宵是陳家人,他也有危險。思慮再三,才將剛才的事情說了。


    陳之宵已經抬起頭,一眼就看到了陳酒脖子上的創可貼。


    「這是怎麽迴事?」陳之宵道,「他搞的?」


    陳之宵指向薑述。


    陳酒忙道:「不是,這是我不小心碰上的。」


    「幹什麽能把這裏碰到?」陳之宵可不會被陳酒的話隨便糊弄,他手指輕輕撥弄懷裏人的頭髮,「要是他威脅你,你別怕。」


    陳酒不知道陳之宵怎麽會想到這方麵去,哭笑不得:「真不是。」


    陳之宵:「那就是那隻鬼幹的,媽的,薑述你不是很能嗎?怎麽鬼都跑進家裏了還捉不住?」


    薑述沒搭理陳之宵的冷嘲熱諷,陳酒拽了下陳之宵的衣服:「怎麽說話的。」


    陳酒下意識擺出哥哥的姿態,陳之宵則十分吃這一套,也不炸毛,立刻乖巧了:「我錯了。」


    陳之宵坐了一會,勉強吸夠了陳酒,看他身上有沒有其他傷痕,陳酒嫌他膩歪,推開他,去廚房燒了一壺開水,給幾人倒了杯。


    陳之宵像是渴極了,拿起杯子噸噸噸喝了一杯,又自己倒了一杯。


    薑述坐在對麵,視線掃過陳之宵,像是在觀察著什麽。


    陳酒也看向陳之宵,突然發現他身上這件衣服並不合身,有點小,還有幾分眼熟,領口上麵還掛著一個工號牌。


    「423963。」陳酒念道。


    這不是陳家的保鏢才有的工號牌嗎?他好像知道陳之宵是怎麽跑出來的了。


    「對了,雖然我現在跑出來了,但是他們很有可能會找到這裏,你有什麽辦法?」陳之宵問。


    薑述道:「陳家現在大概已經顧不上你了。」


    聽到這句話,陳之宵原本玩世不恭的表情收了,微微傾身:「怎麽迴事?」


    薑述道:「那隻鬼去陳家報仇了,大概已經到了。」


    陳之宵表情一肅,立刻要站起來:「那我母親怎麽辦?不行,我現在就得走……」


    「放心,當時你母親對他有恩,在陳家一致決定要殺了他的時候,你母親是唯一一個製止的人,也是她每年都安排人給那隻鬼燒香。」薑述道,「它不會濫殺無辜。」


    薑述能看出陳家對陳之宵十分看重,沉吟片刻,道:「之後幾天,你不要隨意走動,我已經重新布置了,它來了,進不來。」


    陳之宵捧著水杯喝了幾口,像是突然想起什麽,道:「還有件事要和你說。」


    薑述心領神會,往廚房走去:「過來說。」


    此時已經是初春了,春寒料峭,寒意逼人,廚房開著窗戶,寒風簌簌灌進來,陳之宵脫了外套,內裏隻穿了件單薄的白t,就這樣也絲毫感覺不到寒冷似的,單手插兜,道:「我給你問過了,你要找的東西,不在陳家。」


    「不可能。」薑述道,「當時陳家家主言之鑿鑿,我不認為他會騙我。」


    「我問的人,比家主年紀要大很多,他既然這麽說,就絕不會騙我。」陳之宵若有所思,「但是陳家說一個月之後才給你?你不覺得這其中……也許有什麽蹊蹺嗎?」


    薑述看向窗外樹枝,因為積壓了沉沉落雪顯得不堪重負,卻仍舊頑強地與寒冷作掙紮。


    薑述想起自己的妹妹,她已經沒有多少時日可活,薑述可以等三天,可……


    這事情沒那麽簡單。


    陳之宵尚且能從中推斷出這些,薑述又何嚐不能,甚至於,他產生了一個非常驚奇的想法。


    但他麵上絲毫不顯,依舊是不動聲色的雲淡風輕。


    陳之宵觀察了一陣,心中感慨,別看薑述長得風清月朗,宛若正人君子,實際上內心還不知道有多少黑暗念頭呢。


    也就能騙騙陳酒了。


    陳之宵轉身出去,見陳酒靠在沙發上,像是已經睡著了,笑了一下,走過去嚇唬陳酒:「嗷——」


    陳之宵以前總喜歡這麽和陳酒玩,每次都把陳酒嚇一大跳,然後陳之宵得到來自哥哥的暴揍x1


    陳之宵對此樂此不疲,大概這就是每個大男孩都很幼稚的一點。


    陳之宵本以為這次陳酒也會被他嚇醒,然後揍他一頓,但陳酒睡得安穩,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陳之宵心中納悶,他才離開了多久,怎麽睡得這麽沉?


    他左右一看,沙發很小,睡著不舒服,便揚聲道:「你家客房在哪?」


    薑述站在床邊抽菸,他不常抽菸,隻是偶爾在無法排解心中情緒的時候才會抽一根,瀰漫開來的冷霧自細長菸頭飄散,隨後被風颳得無影無蹤。


    還沒抽上幾口,便聽到客廳喊他,薑述起了一分帶孩子般的無奈,將煙熄了,丟進垃圾桶,開門出去。


    「我家沒客房,你隻能睡沙發。」


    卻見陳之宵神情凝重,一手靠在陳酒鼻下,隨後動作僵硬,緩緩轉頭看向薑述:「阿酒他……沒有唿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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