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課?」林宵嘖嘖, 說, 「真的嗎, 我不信。」


    「騙你幹嘛。我也沒想到是他, 補課費賊貴。」陳酒嘟囔,「多一秒我都心疼。」


    他知道虞遲在外有兼職,還以為會是什麽端盤子做奶茶之類的活,沒想到人家做家教,知識改變命運啊。


    這節是化學課,老師依舊是點人上去做題,題目比較多,先是叫了前排的人上去。


    虞遲也位列其中。


    別人慌裏慌張地翻書找答案,虞遲一個人什麽也沒拿,徑直上了台,幾筆寫完,隨後一臉無聊地下了台。


    老師說:「虞遲,你先別走,等會你上來改一下他們的答案。」


    說完,打開保溫杯喝了起來。


    一夥人像做錯事了似的寫完,站在一旁看班長給他們改題,虞遲改的很快,錯了就畫一個斜槓,在一旁把正確答案寫上,他的字實在太好看了,顯得別人的字多少有點醜。


    林宵幸災樂禍地看著,下一秒,他的名字被點了,林宵頓時蔫了。


    林宵旁邊的陳酒不幸中彈,也跟著上去。


    虞遲站在一側,陳酒和他擦肩而過,兩個人都沒什麽表情。


    林宵看著黑板,宛若天書,一臉懵逼,但陳酒可就不一樣了,他可是經歷過魔鬼訓練的人,現在這些題在陳酒看來就是小學生數學,答案都要背下來了。


    陳酒非常豪氣地刷刷刷幾筆寫完,感覺自己頭一迴在學習上擁有了掌控權。


    神奇的感覺。


    林宵還在一旁抓耳撓腮呢,見陳酒這麽快就寫完,簡直不敢相信:「你會做?你給我看看,我這個怎麽寫。」


    陳酒說:「小意思,答案是……」


    陳酒跟林宵交頭接耳一番,因為說話聲音很小,兩個人挨得很近。林宵一個徹頭徹尾的直男,一心隻有答案,快速把答案寫上,總算長舒了一口氣,搭著陳酒的肩膀喜氣洋洋道:「謝了。」


    這時林宵感覺有一道視線落在他身上,他有點冷,掃了一圈,發現是班長在看他。


    虞遲靠在窗邊,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之後他轉開視線,像是無意間看了林宵一眼而已。


    林宵:「……」他怎麽感覺虞遲對他好像有點意見?是他的錯覺嗎?


    林宵高中就和陳酒在一起玩,什麽玩笑都開過,絲毫沒覺得他跟陳酒挨得近有什麽不對的,但是虞遲看他這一眼,讓林宵隱隱覺出不對勁。


    他想了想,湊過去問:「酒,你跟虞遲真沒事?」


    陳酒說:「能有什麽事?你離我遠點,我能聽到。」


    林宵腦中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但是他很快就把這個想法給摁下去了。


    虞遲,怎麽看也不是個gay啊。


    而且在那之後,虞遲也沒有再看過來。


    可能隻是錯覺吧。


    這一批的人大多都是學渣,畢竟都坐在後排,慢吞吞磨嘰了半天才寫完。


    這一批的答案簡直是錯誤百出,虞遲基本上每個答案都重新寫了一遍,輪到陳酒的時候,虞遲給他打了個勾。


    虞遲改題從來不打勾,那個勾就顯得尤為矚目。


    林宵說:「可以啊你,還真對了。」


    然後林宵興沖沖等虞遲也給他打個勾。


    然後虞遲看了一下林宵的答案,什麽也沒有說,徑直走過去了。


    ……走過去了?!


    林宵目瞪口呆,他現在確定,虞遲確實對他有點意見。


    不是錯覺。


    下了台,林宵越想越不對勁,問陳酒:「你和他昨天到底幹什麽了?」


    論談戀愛,林宵其實也談過幾任,直覺要比陳酒敏感得多。


    他覺得,虞遲對他的那種敵意,有點像占有欲。


    但哪來的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啊,他什麽也沒幹啊!


    林宵左思右想,最後把原因歸到了陳酒身上。


    畢竟這段時間,林宵除了跟陳酒呆在一起之外,就是碰了黑板。虞遲倒也不至於因為這點就去對他產生什麽見鬼的敵意吧!


    陳酒『嗯?』了聲,有點心不在焉地說:「幹什麽?」


    「我懷疑你們倆不對勁。」林宵有點懷疑地看著陳酒,「但是不應該啊,你又不喜歡男的,虞遲更是不喜歡。」


    陳酒說:「對啊。」


    林宵有點錯亂,下台的時候他故意搭在陳酒肩膀上,湊到他耳邊說話。


    虞遲好像沒反應。


    ……難道真的隻是他看錯了?


    林宵撓了撓頭。


    這節課下了,陳酒和林宵說了聲有事先走,他和陸航約了排練的地點,剛出門,看到池野站在門口。


    池野今天的打扮還挺潮的,一身黑色t恤,黑色牛仔褲,整個人都很利落,戴著一個黑色棒球帽,酷酷的感覺,過往的學生都在看他。


    池野的那張臉,註定讓他無論在哪裏都是焦點。


    陳酒走過去:「你怎麽在這兒?」


    「等你下課。」池野說,「聽說你們今天下午要上台演出了,緊張嗎?」


    陳酒聳了聳肩膀:「有什麽好緊張的?不過我現在有事,得先走了。」


    「是要跟陸航對戲嗎?」池野說,「我也想看。」


    陳酒詫異:「你怎麽知道?」


    「打電話的時候,我聽到了。」池野大大方方地說,「可以看嗎?」


    陳酒有點頭疼,他想說不是很方便,畢竟他今天是準備和陸航排一下那個『強吻』的橋段,旁邊站一個人,總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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