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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地魔反應很快,他急忙一甩魔杖,將索命咒停了下來。那綠色的冰柱一段掉到了書桌上,碎成了一片片的冰渣。


    諾林滿意地笑了笑。比起他胡亂摸索的火焰法則,寒冰法則研究得更加順手。因為他在不久之前,就發現了法則可以用古代魔文來調動。


    連魔力流都可以冷卻凍結的法則,無疑是極為強大的。可相應的,使用法則之力的時候,諾林的魔力消耗也不是一般的大。


    光是他這麽一下所消耗的魔力,就足以抵上兩三個索命咒的量了。


    目前的寒冰法則還是威懾能力多於使用價值,下一步他就該研究如何降低使用的魔力了。


    可毫無疑問的是,就這一道魔咒,讓伏地魔和卡卡洛夫同時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這是何等層次的力量,才會在一瞬間幾乎就將大半間辦公室都鍍上了一層雪白的寒霜?


    伏地魔一言不發,他隻是死死地盯著諾林的雙眼,最後陰沉地問道:


    “又是《法則秘典》中的力量?”


    從伏地魔沙啞的嗓音中,卡卡洛夫可以聽出一種隱藏得極深的渴望。


    “你猜?”


    諾林笑著說道,其中蘊含的意味讓伏地魔一瞬間出離憤怒。那種感覺……就像是他在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一個卑微的弱者!


    他伏地魔什麽時候淪落到這種地步!


    伏地魔控製著自己用魔咒將諾林撕成碎片的想法,陰冷的眸子在諾林停頓片刻,最終再次得出了一個讓他倍感屈辱的決定。


    走。


    第三次了……這是他第三次決定從諾林手中逃走。他信心百倍地帶著恢複些許的實力來到德姆斯特朗,沒想到又在這裏遇見了這個實力提升速度可怕的小鬼。


    雖然他此時是近乎不死的存在,但恢複起來也極為困難,伏地魔不想再迴到阿爾巴尼亞的宮殿之中。而他有預感,如果接著打的話,輸的人大概率還是他。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亞克斯利。”


    伏地魔的身影逐漸虛幻,在完全消失之前,留下了一道冰冷冷的話語。隻是在卡卡洛夫的耳中,這句話竟然透露出了一些色厲內荏。


    這還是以往無人能敵的黑魔王嗎?


    卡卡洛夫目睹著伏地魔對自己望來的最後一眼,那眼神中似乎包含著某種威脅。而後,他就化成一縷黑煙,從窗戶的縫隙之間穿出去,闖入外麵的風雪中。


    諾林坐迴軟椅上,沒有阻攔伏地魔走的想法。留下來也殺不死,白費力氣,不如等到有把握令他無法重生時,再給他致命一擊。


    不過伏地魔實力恢複速度有點快啊……


    在剛剛的對波中,諾林雖然表現得閑庭信步一臉輕鬆,但伏地魔的索命咒給他的壓力卻是不小。跟在霍格沃茨裏相比,實力又上了一個台階。


    隻不過……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要不是碰巧有事找卡卡洛夫,自己還無法發現他的行蹤。


    諾林心中默默想著,戲謔地看了看卡卡洛夫,說道:


    “校長先生,看樣子來頭不小啊?”


    他的視線所在,正是卡卡洛夫還沒來得及放下衣袖的左手上。


    那道黑魔印記現在看上去顯得格外諷刺。


    “你到底是什麽人?”


    卡卡洛夫灰色的眼眸中滿是驚慌警惕,作為校長的風度早就被他拋到腦後。這也不怪他,無論是誰,看到一個三年級的學生能輕而易舉地將黑魔王趕跑,反應都不會比他好到哪去。


    “如你所見,普通的交流生。”


    諾林笑了笑,目光在卡卡洛夫身上遊離著說道,“倒是你呀校長先生,沒想到還是個食死徒……”


    諾林當然知道卡卡洛夫曾經食死徒的身份,說出來不過嚇嚇他罷了。


    果然,卡卡洛夫後退一步,表情有點惶恐,咬牙說道:


    “我隻是以前為黑魔王效力而已,現在的我不可能……”


    “小點聲,沒準還沒走遠。”


    諾林食指豎在嘴唇上,神秘兮兮地說道。


    卡卡洛夫嚇得身子一縮,倉皇地環顧四周,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諾林是在耍他,怒視著諾林的同時,心裏忍不住湧上一陣屈辱。


    同是一校之長,諾林下意識地將他和鄧布利多做比較,而後鄙夷地撇撇嘴,失去了繼續捉弄卡卡洛夫的興致。


    諾林收斂笑容,淡淡地說道:


    “說說吧,伏地魔來找你幹什麽?”


    卡卡洛夫又哆嗦了一下,然後似乎是覺得被一個學生這麽問話實在沒麵子,咬著牙不說話。不過,在諾林越來越冷的眼神中,他心中一寒,不情不願地說道:


    “還沒說,被你打斷了。”


    “……”


    諾林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他在辦公室之外就感覺到了裏麵的魔力波動不對勁,沒有心思在外麵偷聽,沒想到竟然來早了一步。


    “算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是想讓你重新迴他的麾下幫他做事。”


    諾林想了一下後說道,臉上再次浮現笑容,“那麽問題來了,卡卡洛夫校長,你是想迴到伏地魔的陣營中卑躬屈膝累死累活還討不到什麽好,還是繼續遠離黑暗奔向光明呢?”


    “這……”


    卡卡洛夫的左手上,那道黑魔印記似乎有針在紮,提醒著他所忠於何人。他冷汗直流,進退維穀。


    如果繼續背棄伏地魔,以前他不知生死還好,現在確認他還活著,就難保他隨時都會出現在自己麵前給自己來一發索命咒。


    如果重新效忠伏地魔的話……深不可測的鄧布利多不說,眼前還有一個同樣笑裏藏刀的小怪物。


    卡卡洛夫覺得自己並沒有形容錯,用笑裏藏刀來形容這個交流生完全不為過,因為他正笑眯眯地說道:


    “我記得剛來的時候你就想對我動手,想來是為了打聽伏地魔的具體情報,是不是啊校長先生?我可是很記仇的……”


    卡卡洛夫臉色鐵青。


    ……


    半晌之後,諾林從校長辦公室中有效地走出來,手中拿著一張前往溫勒達爾的通行許可證。


    卡卡洛夫坐在校長椅上,眼神莫名地盯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出聲罵道:


    “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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