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來,在手裏拋著玩:“贏了,就是你的。”


    說完這話,宋宴清又往人群裏看了看,示意展勇,不上金子就是別人的。


    展勇倒不是貪圖金子,被點名的親近叫他更在意。


    艱難地考慮了一下,最後展勇腦子一熱,抱拳道:“我是個粗人,將軍莫怪。”


    “比試而已,怎會怪你。”


    “來,為我解甲。”宋宴清抬起手,有前麵的兵士跑出來,給他解下武將的甲衣。


    熱鬧升級,但有不少人為宋宴清擔心,跟展勇眉來眼去,示意他清醒些。


    展勇悄然點頭,表示自己肯定知道輕重。


    然後他就發現,宋宴清的拳頭不是一般的重、力氣也大得厲害。


    他竟不敵。


    被摔倒在地上,展勇望著藍藍的天,腦裏卻被茫然的白雲擠滿隻餘一片空白。


    他怎麽都打不過年紀尚輕的七殿下?


    宋宴清:“你們瞧,我沒說錯吧,展千夫長都打不過我。”


    眾兵士看看他,再看看躺下的展勇,紛紛陷入懷疑人生。


    展勇長於組織、帶領他人、可個人武力放在普通兵士中也是出挑的,不然坐不到千夫長的位置。


    然而展勇三招就被將軍放倒了。


    也有幾人盯著地麵,宋宴清剛剛比試時踩出來的腳印,沉默不說話。


    就這氣力?七殿下怎麽會成為比武的倒數第一。


    七殿下肯定騙人了,可又不好揭穿。


    宋宴清又點了兩個疑心展勇放水的,把他們一塊放倒。


    聽著再度連續起來的粉絲值增加的提示音,宋宴清掃一眼屬性麵板,有種努力終於成功的快樂感。


    他現在的屬性值為:【力量:79,敏捷:90,柔韌:62、體力:70。】


    剿匪、辦案到處跑,對身體的鍛煉絕對是夠量的,這期間宋宴清自身增長了一些屬性點。加上他為皇城之外的普通百姓的遭遇而憤怒,近來加點比較狠,所以提升極大。


    從屬性上看,他已經從及格,進軍到了多麵優秀戰士的領域。


    爆發力量和敏捷的雙重領先,足夠他搶先完成一□□力輸出。


    麵對自己“認真挑選”的對手,當然能打出滿分表現。


    清瘦的身體外在條件,隻是騙人感觀的利器罷了。


    最後新上任的虎威將軍再次宣布:“連我都打不過,加練吧。”


    宋宴清又再度拿起金子,拋得高高的:“希望下次有人拿得到,你們將軍準備了不少,別是送不出去吧。”


    訓練是苦的,金子是香的。


    隨後,宋宴清在這二百人身上,開始嚐試實踐如何訓練出“自己的兵”。


    明麵上,他完完全全地接收了這二百人,從人員到軍需、甚至吃喝拉撒、都將由宋宴清管理。


    但所有人也都知道,這隻是暫時的,迴京之後他這個皇子就不知道在哪了。所以他們的心不在他這,口中喊著將軍,心中未必真當他是將軍,下意識應當更不是。


    這種情形下,摸摸魚是好選擇。


    可宋宴清不想摸魚,他想繼續往前走。


    在學會管理一支小軍隊的各項技巧後,他已經可以更深入地去探究其他問題、好比培養和收攏軍心。


    改變是第一步。宋宴清更改、加重了部分訓練,更強調“紀律”和“服從性”。


    加練完,宋宴清會挑五個人比試一番,第二天就有人拿到了金子,惹得窮漢嗷嗷叫。


    除了金子外,這五個訓練優秀的人,還得到了跟宋宴清一塊用晚膳、親近“主將”的機會。


    吃完了飯,宋宴清閑聊時發現五人中四個人文化水平都略等於無,順帶教了幾個字,把訓練項目“寫”在了紙上。


    迴去後,沒拿到金子的兵士如此麵對其他人的戲謔“殿下教我們識字了”、“我同殿下、將軍如此親近,在意什麽金銀”。


    如此三日,宋宴清從小園裏出來,才發現百花宴居然已經開始兩天了。


    找李福問了一通,知道還好開始歸開始,離正式精彩的“百花會試日”還遠著呢。


    此次百花宴總日程為十日,前五日,百位女郎們住到一處,大概就是個互相了解、溝通、試探大家“百花會試”所要表現才藝的過程。


    此環節是因為女郎們的□□,同樣是最後比試很重要的一環,囊括德、才、藝三個項目。


    後三日,女郎將乘船舟、在將叢芳園一分為二的芳河上遊行。


    也是這個時候,年輕的少年公子們亦可乘坐小舟,與女郎們稍有接觸,幫忙出謀劃策。想上得船舟,亦得男兒們拿出本事來,得到允可才是。


    最後二日,一日為女郎們展示之時,一日是最後勝出的十人簪花打馬行,是借鑒的殿試之後遊街的玩法。


    宋宴清聽完了,道:“那最後兩天去看熱鬧。”


    前麵的日子,他還是繼續泡在臭男人堆裏好了,因為看熱鬧真的會影響他拔劍的速度!


    然而天不遂人願,宋宴清還沒迴去呢,又被宋齊光召了去,要把他往女郎堆裏。


    第060章


    麵對宋齊光的“旨意”,宋宴清如今作為下臣,先點頭稱“是”。


    隨後,他提出自己的疑問:“父皇,芳河另一邊皆是各家女郎,兒子又如何好過去?”


    相比較隻當臣子來說,當兒子還是強一點的,至少好說話。


    宋宴清隻是年輕,又非年幼,按理來說還是需要避嫌的。


    宋齊光摟著新的美人:“你隻需過去轉一圈,震懾宵小。”


    園子實在太大,那怕隻是一半,也需要很多人手來維持。又因為皆是女郎混住,隻能帶上各家女仆,要想將身邊雜事與巡邏等事一並負責,遠行而來女郎們帶來的人手不太夠用。


    宋齊光身邊的新美人插話道:“明日雅集,屆時還要抽調一些人,恐怕人更不夠。”


    美人用一雙盈盈的眉目看向宋宴清,麵帶笑意:“若是七殿下肯去看顧,想來女郎們都能安心了。”


    難得,往常宋宴清見到的美人都不會插口說話。


    可他聽了出來,對方別有用意。


    宋宴清又想起,太傅的確說過此次出行文五武五的話,那麽這次的用來給文人雅士們吟詠詩文、議論學問的雅集,大抵就在文五之中。


    那麽圍獵呢?宋宴清想起這個久違的目的詞。


    照這麽玩下去,哪天才能到老宋家的皇家林場圍獵啊?


    想到百花宴後自己或許會多出好幾個嫂子,宋宴清在心裏吐槽:皇帝出行,果然還是玩得花,當然也不僅僅是為了玩,這迴還得給兒子們挑兒媳婦。


    等等、其中不會還有自己吧。


    宋宴清大膽地望向宋齊光懷裏的美人,和對方那繞有興味的目光對上。


    確認過眼神,自己可能……真的被看上了。


    按照現在的年歲來說,宋宴清總覺得自己身體還是個小屁孩,擱現代還在上九年義務教育呢。


    所以打他主意的都是喪心病狂的。


    不孝子盯著自己懷裏的美人在看,宋齊光如何察覺不了,他撩起眼皮子,正欲不滿地瞪迴去,就看到不孝子眼神似乎很不滿。


    於是宋齊光心情一變,隻問道:“看什麽呢?”


    宋宴清:“她話真多。”


    新來的美人麵上閃過一絲詫異,將頭埋到宋齊光懷裏去,委屈地自責道:“妾乃當地人士,便多嘴了。”


    宋齊光新得這美人,正新鮮,容忍度還比較高,便揮手示意金本幹清人下去,自己則摟著新美人近語柔聲安撫。


    召宋宴清來這一趟,怕是少不了枕頭風。


    宋宴清跟著金本一道下去。


    他直接對金本道:“這位美人倒是生得出挑,豔若桃李,怪不得敢插話。”


    然而根據宋宴清的觀察,宋齊光會平等地渣每一個美人,這一路就不知道換了多少,一時得寵根本算不得什麽。


    金本:……


    小殿下果然膽大,竟如此直白地議論君父女人的樣貌。


    金本小聲:“殿下慎言。”


    宋宴清便聽話地放低聲音:“金本,她家中不會還有什麽姐姐、妹妹住在芳河對麵,打我主意吧。”


    不是什麽不能說的。金本點點頭,改正幾個字:“是侄女。”


    宋宴清:……“還挺嚴謹,沒錯輩。”


    不過他可不是會被美人迷惑的人,宋宴清一心隻有苟命。


    要不是被宋齊光趕走了,宋宴清還想申請去雅集逛逛,一聽就是適合掙粉絲值的地方。


    雖然他沒有充足的文化知識,但可以當場表演我有一個朋友李白、還有一個朋友杜甫。


    當然,隻限於想想了。宋宴清覺得自己身上的改變已經足夠離奇,突然寫出驚天詩文,恐怕真的要被懷疑鬼上身。


    眼下留下來看園子,算是有得就有失。


    弄了兩百兵士到手刷經驗,卻也因為這份責任,在宋齊光身邊打工,得聽話些。


    金本怕了這位小爺,將人送到院門口便道:“殿下自去吧,若有不懂或是麻煩事,去尋張遇之便可。”


    “好,我都記下了,多謝你相送。”宋宴清正經起來,還是挺客氣的。


    金本笑著又多了句嘴:“殿下可得小心些,看上你的可不止這一家呢。”


    前麵的皇子們估計是要鬥上一鬥,容易壓錯寶,後麵的小皇子肯定安全些,也是值得長期持有的優質股。


    宋宴清真心又謝了兩句,再給金本畫了個餅,表示有事可以尋他。


    轉過頭,宋宴清開始頭疼地琢磨,昏君肯定沒那麽著急給小兒子找媳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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