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清明明是親眼看著他們藏的,但看完後還是豎起了大拇指。


    “看著就如同沒藏東西一般,好本事,教教我吧。”


    可惜宋宴清衣服不大合適,隻藏了兩塊金子就開始擔心金子會顯露出來,還是把重任分擔給了下來的每一個人。


    眾人帶著分散的千兩黃金原路返迴。


    走至出口處,宋宴清又出主意道:“把下去的路埋了行不行?”


    宋承宇:……“行。”


    摧毀一條地道,比挖地道容易太多了。弄塌後,再想挖通,那更是辛苦活,假如有人想要看看地窖下方,肯定要耽誤時間。


    宋承宇隻是一時不能接受七弟一個怪主意又一個怪主意冒出來。


    毀完道,宋宴清又道:“大哥,李姨娘得安置好。”


    作為舉證人,她要是被留下,那就危險了。何況她此時根本沒有其他力量,可以用來保護自己。


    弟弟的要求十分合理,宋承宇便繼續點頭:“好,一並帶上她。”


    反正都帶了兩個小女娃迴去,帶個大的也沒什麽。


    宋宴清:“送到四哥那邊帶小孩好了,正好把那兩個宮女還迴去。”


    隨行的宮人數量有限,都是安排了伺候宋齊光的,老是借用也不好。


    宋承宇:……開始擔心老四的名聲。


    但他並不打算阻止,甚至還想看戲。


    宋承宇笑著道:“七弟真是體貼懂事。”


    “人到陌生的環境中,找點事情忙忙反而會好一點。”


    宋宴清偷偷在心中讚歎原來自己是雙麵“貼”的好料子。


    兵士們、包括展勇,則悄然感慨七殿下真是個好人,以及兩位殿下心態真好,這等時候仍能談笑。


    但走出去後,展勇等人也紛紛變了臉,裝作沒什麽事的模樣。敵人尚在暗中,眼下來看很安全,可也不能疏忽大意。對二位皇子來說,危險在他們外圍,但他們一直在一線。


    ***


    對李姨娘而言,她過了頗為夢幻的一天。


    虛與委蛇委身的仇人徒然被查,人也投繯死了。她原本想讓向岱倒黴,勇氣讓她親眼看到了向岱的屍體,還趁著人不防備,上去狠踹了向岱兩腳。


    半夜裏,李姨娘就揉著腫起來的腳,渾渾噩噩地看著窗外的月亮。


    好圓的月亮,像是中秋的團圓月。


    她那顆空蕩蕩沒什麽期盼的心裏,迴想起自己的父母,為了保護自己而身死的父親、痛苦地看著自己走出家門連連搖頭落淚的母親……


    那時阿娘說:“別怕他,你爹不怕死,娘也不怕!”


    可是她害怕,她早後悔了。要是她早些順從,那父親是不是就不必死了。如何再見得阿娘也沒了呢?


    想了很多舊事,可眼淚沒太多。從前她哭的日子多了,眼下不是她哭的時候,該是她笑的時候,雖然她也笑不出來,但不妨礙她想著那張死人臉心中暢快。


    到了下半夜的時候,李姨娘才開始抱著被子瑟縮成一團,陷入沉睡。


    然而天一亮,有冷著臉的兵士來通知她:“收拾一下你的東西,半個時辰後出發。”


    李姨娘懵了,問:“去哪兒?”


    “殿下說了帶上你。”


    “殿下?不是……將軍?”


    “是兩位皇子殿下,大殿下與七殿下。七殿下剿過匪,所以也能稱將軍,不過此行隻查案,還是喚殿下的好。”怕她說錯話,兵士冷麵但好心地多說了兩句。


    半個時辰後,李姨娘茫然地混在隊伍前方,跟著一道離開。


    她就這麽離開了縣衙,出了飛白縣,不知道要去哪兒。


    走在比較前麵的位置,他抬頭就能馬上的貴人青年與少年。


    她尤記得那位年歲大的貴人麵容華貴,比美人園中最漂亮的美人都要來得好看,而剿匪的將軍,竟然是那個小少年麽,看著可真年輕俊俏啊。


    走了一陣後,兵士們又換她到馬上坐著,離得貴人們更近了些。


    宋宴清瞥見她,馬兒放慢步伐,到她附近。


    “李姨、不對,你本名叫什麽?從今天起,你就不是什麽姨娘了,是原本那個你,當用你原來的姓名。”


    李姨娘想了好一會,好像得很費勁才想起來自己的名字,她說:“我叫李雁。”


    “大雁的雁。”


    作為一個熱愛射大雁的人,宋宴清尷尬地笑了下:“大雁啊,雁過留聲,好名字。”


    李雁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變得特別開心,甚至在看出貴人的窘迫後還道:“我爹射雁是一把好手,當時那些講究人家提親都愛尋我爹獵雁,但生下我之後,我爹就不獵雁了,我娘老是笑說後悔給我起來這個名。”


    【叮!粉絲值+38。】


    相遇就是緣分,感謝新朋友給的88。


    宋宴清:“那我以後也不射雁了。”


    李雁聽到這話,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爹出現在眼前,忍不住有熱淚盈眶之感。


    也就是麵前的貴人實在太年輕了些,李雁才努力把嘴邊的“爹”給吞了迴去。


    宋宴清正同她說話,自然也看得到她麵上的神情變化。


    他故意小聲問道:“你剛剛是不是想叫爹?”


    “那可不行,我這麽年輕,不可能有你這麽大的女兒。”


    李雁不僅眼淚都少了,還有點想要揍他,就好像當年揍隔壁家的鄰居混小弟一樣。


    但得忍著!這是貴人,揍不得。


    【叮!粉絲值+2、-2、……+2。】


    宋宴清在循環提示音中,騷擾係統。


    “一句話,讓一個女人為我止淚。”


    【每一句話都可以嗎?請宿主努力使用這種對話小技巧吧。2粉絲值、亦可積少成多!】


    宋宴清秒認輸。


    “臣做不到啊。”


    ***


    待這支軍隊一走,飛白縣的人立馬就有了不動的動靜。


    錢巡檢和主簿要分擔負責縣衙的事,還有後麵的一園子。依照吩咐,原屬本縣的人,若有想要迴家的,可以發放銀兩讓其歸家。而那些身份一時對不上的,則在園子裏看管好。


    錢巡檢一心辦事,他是個慫人,知道很多事,可都不太敢摻和,平日權利還沒有衙門的捕頭大。


    至於捕頭?捕頭被查了一通,已經沒頭了。


    主簿則是處理著一些雜事,悄然讓人摸去昨日貴人們呆過的地方,隨後又有人到了假山。


    一些人飛奔出飛白縣,走別的道,要將消息傳遞出去。更高端的,則是放出了撲簌簌的鴿子。


    路上宋宴清一行便撞見了飛過的鴿子。


    宋宴清飛快地搭弓射箭,錯失一隻鴿子後,成功射下了第二隻,很對得起他的高屬性點。


    可惜看不懂其中內容。


    宋承宇:“是密信,一般有對應的密本。”


    後邊的李雁則默默看著那隻躺平的鴿子,希望貴人少年沒騙她,以後真的不射大雁了,不然……不知道有多少大雁要遭殃。


    第056章


    “隻是能吃一些,算什麽身有神異。”


    聽著金本匯報的傳聞,宋齊光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甚至嫌棄道,“就不能說些靠譜的,老七在宮裏就是個飯桶,他有個更能吃的哥哥。”


    金本笑著說:“是奴才蠢笨又沒見識,隻聽聞七皇子這事兒,以為稀奇,巴巴跑來告知聖上了。”


    他又推脫道:“這不是見七殿下格外上心這事麽,心也太好了。在宮裏那時,好像就聽說七殿下怪有靈性的,跟菩薩有緣呢。”


    話是從太後宮裏傳出去的,宋齊光都知曉,他對這些趣事記得清楚。


    更知曉真相是老四送的香誤導了太後。


    倒是老七的性格,的確一改過往。隻心疼母親、孝順本合此時天道人意;太傅耶瀚行又歸來,悉心調養,皇子們的關係是肉眼可見地好轉,性子也都紛紛改好。


    宋齊光正嫌棄無趣,張遇之騎馬來報。


    “聖上!兩位殿下率兵歸來了,說有要事要稟報。”


    宋齊光奇怪地挑眉,點點頭。


    金本代為出聲:“傳。”


    張遇之就迴身,打了個手勢,手下兵士放了宋承宇、宋宴清二人過來。


    兄弟二人風塵仆仆,衣角帶著趕路方才有的塵土。


    麵聖前,金本急忙讓小太監臨時給兩位皇子打理了一番,免得塵土飛揚,惹得聖上不喜。


    宋宴清被拾掇一番後,才見到宋齊光的麵。


    宋承宇拿出兩塊仿造官銀樣式的銀錠和金錠,開口道:“父皇,你看這兩樣。”


    “此乃我與七弟,在向岱的縣衙後方園中、假山下尋到的金錠與銀錠。總共有千兩黃金、另有無數此等白銀。”


    小小一縣,哪有此等財力,刮了地皮都不夠。


    宋齊光:“小縣有大礦?”


    “兒不敢肯定,但有此猜測。此等成色的金銀,一定是出自私挖的礦場。再有口供、卷宗等可明證,向岱屠棗後村兩村、絕非隻為美色,而是因為這兩村地方微妙。”


    宋承宇簡單匯報後,又誇了宋宴清好些,並未攬功。


    宋宴清直接不說話了,樂得當個不開殼的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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