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在提出賠償金額時突然改口,完全是心血來『潮』,但他現在的心靈境界極高,精神意誌向外界大天地發散之時,同時也會向自身反饋信息,然後經由自身強大的思維去整理,理出冥冥之中那一點靈機。


    這個因為心靈境界強大而生出來的神異現象,在人世間也被稱為“福靈心至”、“至誠之道”、“心照天地”等等。


    是以,張若塵做出這個決定,或許才是最為符合他此刻所要求的。


    “道友是想詢問此球的相關事宜?”


    女子目光幽幽,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這個黑球被稱之為域法球,是他們幾個人共同研究大半年的結果。


    “不管如何,貧道隻想知道,意外是怎麽一迴事?”


    張若塵將“意外”二字咬的很重,同時也注意到了這個名字,雖然域法球這個名字很普通平凡,並且它還像還很脆弱,山羊胡道士一行人就是怕它被摔碎才坑到張若塵的,但即便如此,張若塵也沒有輕視它的意思。


    張若塵走到那個抱著這個球的道士跟前,麵『色』凝重地說道:“能夠釋放出相當於通玄法的雷電,這完全是雷道通玄法器,而貧道近來遭人嫉恨,你們的這個行為,由不得貧道不多想啊。”


    張若塵語氣很輕,也沒有動用劍意,但卻令抱球道士有種針芒在背的感覺。


    “這這個”


    抱球道士看了看山羊胡道士和女子,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但他不是啞巴,他隻是被張若塵的目光所震懾而已。


    山羊胡道士作為領頭人上前,他上前一步,說道:“道友,剛剛確實是一場誤會。”


    “”


    張若塵轉頭看著他,沒有說話。


    山羊胡道士和幾人對了一下眼神,然後微微搖頭,說道:“其實是這樣的,我們幾人在半年前,就共同探究元磁之力,並且製造出了這個元磁法球,但是今天不知道李妙璿是發的什麽瘋,突然搶走了它,我們就追,然後之後的事道友應該知道了。”


    “其實這個球應該沒有那麽大的威能,我們以前試過,它爆發的力量最多是稍微傷到沒有凡人,至於傷到修士是萬萬不可能的,因此我們才拜托道友接住它的。”


    說到這裏,山羊胡道士自己也非常疑『惑』,同時誠懇的對張若塵躬身道歉:“不小心傷到了道友,確實是我們失算了,我們願意賠償道友三萬修行點數。”


    山羊胡道士想到了之前張若塵伸出的三根手指,是以在解釋之後,提出了賠償張若塵三萬修行點數。


    他確實不知道張若塵是誰,但他卻知道張若塵的修為非常高,或許是即將通玄的修士,而且張若塵既然讓自己解釋所謂的“意外”,便已經說明張若塵不會不依不饒,所以,趕緊賠償將事情解決才是硬道理。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賠償方麵先不提,你說你們這個玩意,原本是沒有危險『性』的,隻是剛好在貧道接的時候才突然有了?”


    張若塵的語氣越發不善,這個理由他並不相信。


    “這確實如此。”山羊胡道士遲疑了一下,硬著頭皮說道。


    “我我好像知道了原因。”


    就在這時,那名被張若塵唬住的抱球少年道士怯生生地說道。


    眾人連忙將目光移了過去,這個少年非常靦腆,竟然像個小姑娘一樣,不爭氣的緊張臉紅起來。


    山羊胡道士眼睛一亮,說道:“吳師弟你知道是怎麽迴事了嗎,那你趕緊解釋解釋。”


    少年道士躊躇了一番,將黑球往前麵一遞,說道:“我曾經假設過,這陣法與道法還有各種天象之間,是存在著聯係的,或者說它們是某一本質的不同表現形式。”


    山羊胡道士等幾人臉『色』驚變,大聲嗬斥道:“吳師弟,慎言!”


    一個滿臉憔悴胡子拉碴的青年道士大聲說道:“你要是說元磁之力和雷霆之力是一種不可分割東西,那我還能認可,因為我們已經知道元磁之力和雷霆之力是相伴相生,並且可以證明,但若是按照你的說法,天地萬物四方無極都是約束在一個域中,並且遵守這個域而運動,那太過匪夷所思,完全沒有根據。”


    少年道士看著他大唿小叫的反駁,並沒有生氣,而是將黑球一抬,說道:“你們看,它時刻在與此地的禁製唿合,相互影響著,剛剛這位道友被雷擊,準確來說不是被元磁法球攻擊,而是被此地禁製攻擊才對。”


    “把它給我。”這時,張若塵身旁的女子上前幾步,說道。


    “是,師姐。”


    女子將接過來後,便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退後幾步離開人群,右手手指彎曲,輕彈了元磁法球。


    瞬間,元磁法球表麵突然雷電交加,嗶哩啪啦狂暴不已。


    女子聲音輕柔,解釋道:“它的元磁法域正在與此地陣法相互交合,但連接並不穩固,所以一旦元磁法球受到撞擊,便會因為連接中斷導致陣法紊『亂』,而且因為元磁與雷霆本為一體,那麽以雷電的形式表現出來,就不足為奇了。”


    “吳師弟的說法雖然沒有辦法驗證其真假,但元磁法域和此地禁製陣法確有共通之處是波動頻率?還是力量特『性』?或者其它什麽”女子眼中流光溢彩,智慧的光芒不斷在閃爍,喃喃自語:“看來我們的探究方向,需要做一個大調整。”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就要將奇門陣法,道法神通以及各種天象也納入考慮之中,但那樣的話,我們的精力根本不夠啊!”另一個人突然出言說道。


    “趙師兄,要將你說的所有東西納入其中,咱們的精力確實不夠,但我們可以選擇幾種,然後集中精力就可以了,比如最為基礎的五行陣法,五行道法等之類的。”


    “你說的也不準確,五行道法看似基礎,但那也隻是運用『性』廣泛而已,五行之中涉及的東西太多了,還可以細化”


    張若塵同樣也放出自己的神識,他感覺得到,黑球確實一直向外界散發著某種力量,然後這股力量正在被另一種不可名狀的力量改變。


    或者應該說是被同化了!


    張若塵發現黑球散發的力量,越來越趨向於此地的禁製陣法之力。


    看來真如他們所說,是一場意外。


    “我等幾人說過會賠償道友,就絕不會食言。”


    這時,山羊胡道士拿著一張身份令牌,對著張若塵微笑道:“貧道孫昊,敢問道友名諱?”


    “貧道張若塵,見過孫道友。”


    伸手不打笑臉人,既是一個意外,張若塵自然不會死皮賴臉地糾纏不休,還了孫昊一個微笑。


    當然,賠償照舊,畢竟人家都已經決定給錢了,不拿就是瞧不起人家。


    張若塵從山羊胡孫昊那裏拿了三萬修行點之後,山羊胡孫昊就帶著一行人告辭了,走的時候都很興奮,嘰嘰喳喳討論個不停。


    “問道路上,有幾名同道相伴而行,真好。”


    看著孫昊幾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張若塵感歎了一句。


    心想,要不也找幾個知交好友,共同進退。


    正在之時,張若塵的衣角被人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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