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業心爆表的彩鸚:怎麽辦?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第二天一大早,楚鷹帶著蛋蛋繼續去做捕獵的訓練,趙飛宇則跟著彩鸚,來到了糧倉的裝貨現場。


    相對溫馴的馴鹿被挑選了出來,小鳥們將一袋袋的糧食掛在它們脊背兩側。


    “現在這批糧食是從小鳥那裏用鹽收購來的……”


    趙飛宇聽著彩鸚的敘述,詫異地打斷說:“我們去年收了那麽多公糧已經不夠吃了嗎?”


    彩鸚對趙飛宇的濾鏡已經快碎完了,她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說:“神子大人,您應該多來秘書處走走啦。您種了那麽多地,支出了很多的種子,又擴大了領土,吸收了很多的領民。您覺得我們還剩多少呢?”


    也是趙飛宇信譽足夠高,部落一公開收糧,手裏有糧的小鳥們就心甘情願把藏的糧都賣了。


    趙飛宇尷尬一笑:“哈哈,這樣啊。沒關係,秋收後又有糧了。”


    說到這,彩鸚也咬牙切齒:“正好能順便改造一下之前幾個糧倉。那些該死的老鼠,都快把下麵的木板駐空,麥麩皮吃幹淨了!”


    臥槽,趙飛宇忽然想到小時候把水泥牆啃出洞的老鼠,隻能無奈地說:“底部用磚砌起來吧,每年定時檢修,哪裏有洞補哪裏。或者把小奇放去糧倉裏,也算是對老鼠的震懾。”


    雖說小奇好像已經被他養成寵物貓了,在家裏見到老鼠都能目不斜視地優雅走過去,反倒是二哈特別積極,衝上去一甩頭就把老鼠咬死了。


    結束這個話題後,彩鸚繼續說:“我們一共挑選出了兩百多隻可以被鳥牽引的馴鹿,每隻馴鹿可以馱一條狗重量的糧食,能在半個月內分批次將這批糧食運達目的地。但是……”


    趙飛宇不用她說也知道了:“但是我們有六萬多畝地。按照最初的產量預計平均每畝能產200斤糧食,再加上這麽多糧小鳥們自行儲存風險會很大,他們可能更願意賣給我們。”


    “那麽我們秋收後,需要運輸儲藏的糧食可能超過6000噸……”


    趙飛宇雖然偶爾不靠譜,重要的事情還是能做到了然於心。


    彩鸚點頭:“所以燒磚隊、木工隊和建築隊,等繁殖季結束又要滿負荷工作了。我們計劃修建的糧倉儲量必須超過這個預計數目,才能做到萬無一失。新增的執法隊成員,我們都提前招聘好了,秋收後就上崗。”


    因為隻要不鬧出鳥命,部落並不禁止私鬥。認為自己受欺負的小鳥可以找法官申訴,法官再決定是否派遣執法隊幫他報仇,但很多時候雙方都理虧,也沒臉找法官,所以執法隊平時的主要工作竟然是守衛銀行,呸,糧倉……


    這也算原始社會的押鈔員了!趙飛宇感慨,接著問:“一隻馴鹿隻能馱一條狗的糧食,運量這麽低嗎?”


    這個彩鸚就不知道了,她熱帶老家可沒有馴鹿,她隻能把運輸隊的隊長找了過來,解答這個問題。


    朱頂雀心疼地摸了摸牽引著的馴鹿,解釋說:“神子,馴鹿的脊背不適合負擔太重的東西,長時間運輸,70斤已經是極限了,再多會傷害到它們。短時間載重的話,可以馱120斤。”


    怪不得他以前看紀錄片,都是讓馴鹿拉車、拉雪橇,馱人都比較少。趙飛宇也摸了摸馴鹿的角,問了個傻問題:“不能讓馴鹿拉車嗎?”


    彩鸚:“神子大人,您覺得我們有道路,可以行車嗎?”


    趙飛宇清清嗓子說:“那當然是沒有了。”


    一方麵,絕大部分鳥不用走路,另一方麵,修路在他們這樣有深層凍土的地方十分不劃算,今年用石灰泥沙壓實燒好的土路,大概第二年就會開裂變形。


    他一度懷疑,他的領地要是能一直發展下去進入工業時代,科技樹可能會優先點亮飛艇和飛機。


    運輸隊長朱頂雀也補充說:“馴鹿的蹄子也不適合在較硬的土路中行走,它們更適合雪地和冰麵。”


    趙飛宇和馴鹿無辜的眼睛對視一眼說:“你還是冬天拉雪橇吧。”


    雌性馴鹿:人家本來就是拉雪橇的~


    彩鸚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惋惜:“前段時間我還嚐試過馴馬,可惜失敗了。”


    趙飛宇震驚:“你還會馴馬?”


    嘿,原來這個你不會啊!本來彩鸚隻是隨口一提,看到趙飛宇眼中流露出的詫異,忽然有了傾訴欲:“我在南大陸,去過一個建在草原上的部落,養了很多馬。我和他們學過一手,還會做馬繩呢。可惜這附近的馬性子都太野了,我和它們對視交流感情,它們隻想用蹄子踹我。”


    “虧我還讓小鳥幫忙,趕了十幾匹野馬進牧場,一點用沒有,吃得還多,過幾天還是想辦法宰了給大家加餐吧。”


    趙飛宇尋思,部落裏是馴化過的是家馬,這附近草原上的都是野馬,當然不一樣啦。


    但是……


    他又握住彩鸚的手:“別呀!馴化還是要馴的,就算不拉車,拿去犁地也好啊!你馴不了,我讓楚鷹幫你馴。其實,我覺得我自己應該也行。”


    彩鸚:???


    第177章 第一匹馬


    趙飛宇說要馴馬並不是玩笑話。


    事實上, 如果馬的挽具做的合適,拉力甚至比牛還要強,也是犁地的一把好手。牛的牽引力約為體重的10%, 馬的牽引力卻有體重的15%,爆發時甚至能達到體重的一半。


    馬之所以沒能成為犁地的主力, 是因為優先用於軍事用途了,剩餘的馬匹拉車都不夠用呢, 別說拿去犁地了。


    他們這裏的野牛體型大於野馬,又有強壯的角,在草場的爭奪上已經占據了壓倒性的優勢。野馬唯一的優勢就是耐力比野牛強,比跑步,牛根本跑不過它。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 它的危險性也遠遠低於野牛。如果不是趙飛宇考慮不周, 他早就去馴馬了。


    所以這個馬, 趙飛宇是馴定了!


    圈養綿羊的牧場裏, 高大的木質柵欄將草場分成兩片,一片圈著綿羊,另一片圈著十幾匹野馬。


    趙飛宇站在被彩鸚單獨圍起來的高大圍欄裏, 對旁邊的烏鴉說:“你們幫我把馬群驅散,趕一匹馬過來。”


    等單獨的馬匹衝進這個狹窄的空間裏, 彩鸚就迅速把柵欄門關了起來, 隻留下趙飛宇和馬匹在裏麵相互對視。


    趙飛宇離馬近一些,馬就跑遠一些,他們倆就在這個角落裏不停轉圈圈,比誰更有耐心。


    終於, 野馬似乎感覺到沒有危險,站定了下來。趙飛宇慢慢向它靠近, 走到了距離馬不到幾米的地方,和它繼續對視。


    據彩鸚說,這是為了傳達善意,趙飛宇對此深表懷疑。不過見野馬沒有什麽抗拒情緒,趙飛宇便拿塗抹了蜂蜜的苜蓿草再次靠近。


    然後他就被馬頂了……


    撞得他有點疼,但沒什麽大礙。


    不過野馬又迅速轉身,抬起了蹄子試圖踹他,這就把趙飛宇惹怒了,變成鳥開始在狹窄的環境裏和野馬你追我趕。


    馬被嚇壞了:臥槽,這是隻哈斯特神鳥!


    它的反抗變得更為劇烈,並發出了嘶吼聲,瘋狂撅蹄子亂踹甚至試圖衝擊柵欄,可惜最後被趙飛宇按倒在地。


    趙飛宇很快鬆開了它,別把腿摔骨折了,那才是虧大了。對馬來說,腿骨折基本等於涼涼。


    暴力馴服了幾次之後,這匹馬認命了:你幹脆弄死我算了!擺爛了!


    趙飛宇走到馬旁邊摸摸它的身子,見對方沒有反抗,又去旁邊撿迴了那一把被他扔出去的苜蓿,喂到野馬嘴邊。


    等野馬把苜蓿吃進嘴裏的時候,趙飛宇就順勢翻到了馬匹背上,像勝利的小公雞一樣對著柵欄外的彩鸚比了一個剪刀手!


    趙飛宇喜上眉梢:怎麽樣,還是我給力吧?


    彩鸚心酸無比:這個世界果然還是誰拳頭大,誰說了算的世界,連野馬都會看菜下碟了。


    馴服這一匹野馬後,趙飛宇給它帶上了彩鸚製作的韁繩。


    彩鸚酸溜溜地說:“神子大人,下麵要做什麽?”


    趙飛宇摸摸馬頭:“當然是先為它找一個主人,然後給它穿上鞋子和衣服。”


    彩鸚:“鞋子?衣服?”


    趙飛宇:“我們需要它幹很多活,怎麽能不給它安裝上最好的裝備呢?”


    一連搞定了好幾隻馬匹,趙飛宇給它們找好了主人,就趁著小鳥們給馬兒喂糖拉近關係的時候,去鐵器作坊定製了馬蹄鐵,又去木器作坊定做了挽具。


    蛋蛋站在柵欄上探頭探腦地望著趙飛宇給馬兒修蹄子,問:“馬也需要剪指甲嗎?”


    “野馬當然不需要了,但是我們馴養了它,為它穿上鞋子,以後它的蹄子長了就必須我們來修剪了。”趙飛宇其實也不懂該怎麽修,但起碼要修平整,讓他能把馬蹄鐵釘上去吧。


    彩鸚一臉懷疑:“有什麽用呢?”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動物穿鞋子,咳咳,別說動物了,來到趙飛宇的領地,她才知道什麽是鞋子。


    趙飛宇向周圍的馬主人們解釋:“野馬在野外的跑動距離是有限的,不至於磨損馬蹄。但我們要讓馬負重運輸,它的馬蹄就會磨損得更厲害,磨損嚴重了,就沒有辦法奔跑了。”


    “為了讓它們拉更多的貨,跑更遠的距離,我們就必須給它穿上鐵鞋子。”


    彩鸚懂了,又提出下一個問題:“神子大人,但是馬真的可以拉車和拉犁嗎?我在學習馴馬的部落見過小鳥讓馬拉東西,但馬好像很痛苦,完全不像牛這樣輕鬆。”


    “馬的骨骼和牛的骨骼可不一樣,牛有很強壯的鎖骨和胸骨,挽具直接套在肩膀上,牛也沒事。同樣的挽具用在馬身上,馬跑著跑著說不定就被勒死了。”趙飛宇又把挽具掛到馬身上,搭上鞍,係上腰和肚帶,他雖然沒訓過馬,但怎麽也是騎過馬的人。


    最早的挽具就是直接作用於馬脖子和馬肚子的項前肚帶挽具,歐洲人用著這套挽具,經常打仗的時候,馬跑著跑著就窒息而死,把人摔了下來。


    中國人比較聰明,先秦就發明了胸帶挽具,將挽具的受力點挪到了鎖骨上,避免了馬被勒死的情況,使得馬能夠拉車和拉犁。


    但這樣的挽具沒有辦法發揮出馬最大的拉力。等到西漢時期,人們在牛身上獲得了靈感,將馬挽具的受力點放在了馬的胸骨上,並在馬頸背後放上枷板,使其代替牛背部隆肉的功能,徹底解放了馬的力量。這就是最先進的頸圈挽具。


    趙飛宇把車的挽索掛到了枷板上:“你們誰來試試?”


    蛋蛋自告奮勇爬到了裝滿糧食的車上:“爸爸,我來!”


    “好吧!”趙飛宇一拍馬屁股,馬迴頭一看就嚇了一跳,向前狂奔而去。


    眾鳥:“哇塞!跑的好快啊……”


    趙飛宇高聲喊到:“蛋蛋,感覺怎麽樣?”


    風中傳來蛋蛋虛弱的聲音:“爸爸,好快啊,就是太顛了,我有點想吐……”


    趙飛宇聳聳肩:咳,這就沒辦法解決了,又沒見減震措施,所以馬還是拉貨去吧。


    ……


    雖然這十幾匹野馬依舊偶爾狂躁,但在韁繩和籠頭的限製下,隻不過是無能狂怒罷了,很快便投入了使用。可惜在道路問題沒有解決的情況下,並沒能對他們的困局產生根本性的改變。


    夏至很快就到了,結婚紀念日總是需要休息的,趙飛宇理直氣壯地給自己放了假,準備白天出去玩,傍晚請客吃飯,晚上快樂爽一爽。


    這是一年中夜晚最短的時候,天很早就亮了。趙飛宇照例睡了個懶覺,睜開眼往旁邊一看,蛋蛋已經不在炕上了,隻有楚鷹還在勤勤懇懇的打掃房間。


    趙飛宇翻個身心想,他的好哥哥長了一張不可一世炸天的酷臉,每天卻在努力做家務當人夫。


    又在炕上賴了一會兒,趙飛宇眼看著紙窗照進來的陽光離他的屁股越來越近,才懶洋洋地坐了起來,並像雛鳥一樣叫嚷:“哥哥,我餓。”


    楚鷹把被子整理好,又順手梳理了一下趙飛宇的羽發說:“鹿肉還在麵包窯裏,再等等。”


    趙飛宇像乳燕投林般紮進楚鷹懷裏,軟綿綿地說:“哥哥,結婚一周年快樂呀!這一年對你的親親愛人有什麽不滿嗎?”


    楚鷹捏了一下趙飛宇又白又嫩的臉:“不滿有用?”


    趙飛宇勒住楚鷹的腰,一口咬在了對方下巴上:“好啊,你還有不滿,看我怎麽教訓你。”


    這樣的力道就像是剛長牙的小獸般輕柔,楚鷹一低頭就把對方的唇瓣含住了。


    一吻結束,趙飛宇已經在他懷裏微微喘息了,楚鷹出神地想:果然是個小菜雞,白長那麽多氣囊了。


    出神中,他無意識地問道:“你呢?”


    趙飛宇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楚鷹問的是什麽,猶猶豫豫地說:“這一年,我也很快樂,應該永遠不會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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