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宇歎氣:“我不想做棒打鴛鴦的惡鳥,再說了,也許二哈玩夠了就迴來了。”狼是一夫一妻製的動物,狗可不是,他們家二哈說不定就是拔x無情的渣狗。


    森林裏發生的一切應驗了趙飛宇的預言。


    二哈和狼王在森林裏happy了一天一夜後,拒絕了狼王一同迴狼群的邀請,搖著尾巴準備迴家找親愛的主人去了。它這幾天的零食還沒有吃呢,也不知道主人會不會一次補給它。


    被拒絕的狼王十分震驚:這什麽情況???


    爽完的二哈在地上用後腿刨了刨土:荷爾蒙沒有了,我要拜拜了!至於愛情是什麽?狗子不知道,狗子隻知道零食。


    抖落爪子上的土灰,二哈撒腿往家的方向跑去,歡快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綠色的草叢間。


    ……


    二哈迴來的時候,趙飛宇正在收拾蠶繭。撿迴來的柞蠶有大有小,最大的一批,這幾天已經結繭了。


    蠶繭並不是泛著絲光的白色,而是淡淡的土黃色,冷酷無情的趙飛宇一如他所說的,準備把柞蠶扼殺在繭裏。


    就在他煮沸水的時候,聽到了熟悉的“嗷嗚”聲,趙飛宇身體一頓,難道他家的狗迴來了?他三兩步跨到窗子前,推開窗戶就看到他家狗子熟悉的睿智眼神。


    狗子沒白養啊!趙飛宇拿著肉幹罐子就離開了木屋,剛出門被撲過來的二哈一撞,罐子掉到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肉幹散落一地。但他也沒管,而是一把抱住二哈,又喜又怒的說:“你還知道迴來!跑出去一天一夜了!”


    作為舔狗的二哈,果斷在主人臉上舔了一圈,成功把趙飛宇的臉舔變色了。


    不過二哈貼貼了一會兒,就想掙脫趙飛宇的懷抱,它的肉幹還在地上,可別被其他動物叼走了。


    正好趙飛宇也被二哈舔得活像吃蘋果看到半隻蟲子似的,一臉鐵青。他放下狗子,再把地上的碎陶片撿起來,決定先進屋用肥皂洗個臉。


    二哈把地上的肉幹吃完後,綴在趙飛宇腳邊跟著進了屋。二哈舒服的抖抖耳朵,果然還是家裏好,好多毛毛絨絨的毯子,還有好吃的肉。


    趙飛宇用冷水洗完臉,又和狗子玩了一會胡訴衷情,他就帶著二哈去繼續煮他的蠶繭了。蠶絲是由絲膠粘合起來形成的蠶繭,第一步的煮繭就是為了洗去外層膠。將蠶繭放入熱水中,等水中浮起蟹眼大小的氣泡,就算煮好了。


    把蠶繭剝開,趙飛宇將裏麵的蠶蛹挑出來放到盤子裏,等會放進麵包窯裏烘烤一下,送給山雀們,咳咳,蟲肉這樣的美食,看不出來本來麵目還好說,這樣一看就是蟲子的,他實在無福消受。


    剝好的蠶繭,趙飛宇用指頭拉扯開,掛到一個木製的弓形撐架上。藍星的撐架基本就兩個巴掌大,這邊的柞蠶體型翻了數倍,用的架子至少得要半米多。一個撐架可以同時掛二十多個蠶繭,掛好後取下的蠶絲兜有點像巨大號的紙尿褲……


    趙飛宇:以後有娃了也許可以用這個做紙尿褲?等等,他一個公的怎麽可能有娃!


    把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彈走,趙飛宇將紙尿褲放到一邊,又開始掛第二個,這一批的蠶繭最後一共拉出了十幾個紙尿褲。目前的蠶絲還是生絲,依舊還有20%左右的絲膠,需要再用肥皂水煮第二遍。


    煮完第二遍之後,趙飛宇在外麵的兩棵樹上拉出一根晾衣繩,把紙尿褲掛上去晾幹。


    晾好後,趙飛宇就把那巨大的一盤蠶蛹放進了燒好的麵包窯裏,做成烤蠶蛹。實話說,烤出來還挺香的,但看到樣子他就萎了。


    楚鷹巡視完領地迴來,還沒到家,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香味。他忍不住動了動鼻子,尋著味找到了他們家的麵包窯,看到了守在窯邊的趙飛宇和一臉饞相的二哈。


    “狗迴來了呀?”楚鷹敷衍地伸手摸摸狗頭,被二哈嫌棄的躲開了。


    趙飛宇開心的點點頭:“嗯嗯,因為它是一隻渣狗。”


    渣狗與海王……楚鷹告誡自己不要多想,切入正題:“什麽東西那麽香?”


    趙飛宇把麵包窯前裹著粘土的石頭拿開,戴上手套,拿出裏麵裝著蠶蛹的盤子,放到楚鷹麵前晃一晃,示意對方要不要來一口?


    楚鷹可沒有什麽心理負擔,拿起一個蠶蛹就往嘴裏塞,吃得眼睛都亮!真是好香啊!於是吃完一個,他又拿了一個。


    趙飛宇把盤子藏到身後說:“這是要給山雀們的,你可別吃完了……”


    還想再拿一個的楚鷹:“我們不能自己留下來吃嗎?”


    有那麽香嗎?吃貨趙飛宇被誘惑到了,猶豫著拿起一個,閉上眼睛塞進嘴裏,外酥裏嫩嚼勁十足,確實好香啊!他忍不住又吃了一個,並到廚房裏拿了點鹽出來撒上去。


    吃到不停歇的趙飛宇:果然更好吃了,要是能加點胡椒麵就完美了!真香!


    和趙飛宇一樣,手口不停的楚鷹:“還送給山雀嗎?”


    趙飛宇不好意思的說:“下次吧,反正還有那麽多。”


    第73章 第二隻狗


    北大陸的春天來的又急又快, 進入四月沒多久就給了趙飛宇一種快要入夏的感覺。


    木屋外的草坪上,金蓮花已盛放,仿佛一片金色的海洋, 用樹枝柵欄圍起來的辣蓼也翠綠茂盛。


    趙飛宇穿著他的羽絨吊帶裙,將新製作出來的蠶絲兜紙尿褲, 一片一片的掛在晾衣繩上,再將已經晾好的紙尿褲放進背上的籮筐裏。


    二哈則在旁邊的草叢裏, 不知道是在捉蟲子還是在捉蝴蝶,自娛自樂,玩得很起勁。


    那隻可惡的狼,又在森林裏遠遠地望著他們家的二哈,心有窺覷。不過他們家的二哈非常當得起渣狗的名號, 失去了戀愛腦後, 看對方就像看一隻陌生狼, 一點沒有前幾天的火辣熱情。


    趙飛宇對著野狼嗤笑:想拐走我的狗?嗬嗬。


    晾曬好的蠶絲兜已經有近百個, 足夠趙飛宇做厚薄兩床被子了。不過柞蠶絲土黃的顏色確實有些難看,作為一隻有審美追求的鳥,趙飛宇想把它變成漂亮好看的白色。


    咳咳, 可能和楚鷹呆在一起久了,他也沾染上一些白毛控和黑皮控。


    在藍星, 柞蠶絲養殖成本低, 出售價格遠遠低於桑蠶絲,一些黑心商人會使用雙氧水或者硫磺熏蒸的辦法將柞蠶絲漂白冒充桑蠶絲,賣出更高的價格。


    正好之前做農藥時候,剩下的硫磺還不少, 趙飛宇今天就準備當一迴黑心商人,把他的蠶絲兜紙尿褲放到點燃的硫磺上薰上一薰。


    熏過之後的柞蠶絲變得白白淨淨, 就是需要散一散硫磺味。等硫磺味散幹淨後,正常使用不會有什麽影響,隻是熏製這一過程會使得柞蠶絲的性能下降。


    柞蠶絲相比桑蠶絲來說,優點是吸濕耐熱,蓬鬆度高、保暖性好,缺點則是容易板結,不夠光滑細膩和柔軟。反正都容易板結了,性能差一點就差一點吧!趙飛宇準備奢侈的每年做兩床新被子,嘻嘻。


    於是當楚鷹從自家的鹿群裏挑了隻公鹿迴來時,就見趙飛宇笑得花枝亂顫,像偷了肉的小動物。


    他看趙飛宇手裏拿著的蠶絲兜,眼神裏帶著一絲訝異:“這是之前的柞蠶絲?”


    趙飛宇點點頭的說:“對,大不一樣,是不是?”


    本來楚鷹有些嫌棄柞蠶絲不好看的,現在變白,作為白毛控的他果斷叛變:“我們再去多抓一些,可以織成別的東西!”


    可以紡絲織布做成窗簾什麽的,蠶蛹也可以烤了吃、炸了吃,真香!趙飛宇讚同的說:“等新一批的柞蠶長大一點就去抓!”


    這樣對比,柞蠶也蠻香的,桑蠶作為家蠶養起來多麻煩,費時費力。柞蠶就容易多了,丟在樹上天生天養,也長得好好的。


    趙飛宇一邊想,一邊和楚鷹同時撐開蠶絲兜,一鳥拉著一邊就開始扯蠶絲。一層層拉伸開的薄薄蠶絲重疊在一起,就成了一床蠶絲被。


    鑒於趙飛宇的手工不太好,最後縫邊的工作就交給了楚鷹。


    趙飛宇把臉埋在蓬鬆的蠶絲被裏蹭了蹭,還沒感受到家的溫暖,先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硫磺味。他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憋悶的說:“再多晾幾天吧……”


    ……


    有了新的蠶絲被後,趙飛宇用肥皂把獸皮清洗幹淨,收了起來。


    蠶絲被用起來太享受了,又透氣,又蓬鬆,像睡在雲朵裏,蠶絲床單也是無比絲滑,以後為愛鼓掌的時候身下的觸感一定很舒服!啊,他真是隻小黃鳥!


    這樣比,不透氣的獸皮就被趙飛宇嫌棄了。正準備將獸皮放到箱子裏時,他忽然想到最近長得正好的辣蓼草,又把這塊鹿皮拿了出來。他最開始圍起來的辣蓼草,長大後發現誤認的已經淘汰,現在剩下的都是酒曲原料。


    他之前做的兩種酒曲,一種徹底失敗成了酵母,成了他們家做飯不可或缺的頂梁柱之一。另一種麥曲也不知道是成功還是沒有成功,幹巴巴的,過兩天就可以投入使用。


    趙飛宇心想,此時再做一種酒曲,到時候兩種一起用,總有一種會成功吧!


    “哥哥!幫我把還剩的辣蓼葉子摘一些迴來!”趙飛宇打開窗,對著窗外不遠處砍柴的楚鷹喊到。


    楚鷹把手裏的木頭扔到旁邊的籮筐裏,就去摘趙飛宇要的辣蓼葉子,從窗戶遞了進去。


    趙飛宇從窗戶裏探頭,衝楚鷹勾勾手指,趁對方低頭的瞬間,猛地親了一口,笑著跑迴了房間裏。


    聽著趙飛宇歡快的笑聲,愣神中的楚鷹也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心情極好的趙飛宇用采摘的辣蓼葉子和麥碎,用溫水混合,捏成小圓球,放在盤子裏,蓋上了一層稻草後,又蓋上了鹿皮。


    他奶奶做酒曲都是在三伏天,很快就能發酵好。他們這不夠熱,隻能多蓋一些保暖。


    一天之後,稻草上出現了一些水汽,趙飛宇就把鹿皮和稻草掀開通風。這時酒曲上有一層白白的絨毛,說明已經發酵好,可以拿到太陽底下去晾曬了,晾曬好後的酒曲可以儲存很久。


    趙飛宇摸著手下鍍上一層陽光色的圓滾滾的團子,心想他的醬油黃酒終於要來了!!!


    ……


    臨近傍晚時分,狼王帶著狼群剛剛結束一場捕獵,最後一批狼還在進食中。


    它看著森林又想去找它的伴侶了,雖然他的伴侶就像失憶了一樣忘記了他。


    就在狼王準備離開時,它的一隻兄弟出來挑戰它了。最近它頻繁外出的行為,引起了不少狼的不滿,開始主動挑戰它的地位。


    它們互相對峙著,呲著牙緊盯著對方。狼群主要靠血緣聚集,絕大多數狼都和狼王沾親帶故,很少接納外來的孤狼,所以狼王沒有強行帶走二哈,它知道外來的狼在狼群生活不易。


    狼王有些厭倦這樣的生活了,它的父親是上一任狼王被它趕走,早晚有一天也有年輕的狼趕走它。狼王在族群中沒有父母,沒有伴侶,也沒有後代,離開似乎也沒差。


    想到這,它對月長嘯一聲,似是在宣示他的它能,又似是在做最後的告別。接著,它轉身往森林裏跑去,主動脫下了它的帝王冠冕。


    ……


    第二天,趙飛宇打開自己家狗窩的時候,就發現狗窩裏怎麽多了一隻狗?再仔細一看,發現另一隻竟然是那隻勾引他家二哈的野狼!好家夥,這是帶不走就加入是吧!


    看一狼一狗親密的擠在一起,趙飛宇納悶這隻狼怎麽鑽進來的?繞著狗窩轉了一圈,他把狗窩邊長出來的雜草全拔了,看到一個一看就是他家狗刨出來的狗洞……


    估計是發情那幾天挖出來的,幸好他把狗及時帶迴了家裏。不過好像沒什麽卵用,最後他還是主動把狗放出去了……


    趙飛宇懶得管這個狗洞了,反正二哈本來就是散養,他很少限製對方的行動。至於這隻狼,趙飛宇有點想養,他不再是人類,目前和狼單挑,狼沒多會就得被他按趴下。


    再說了,狗不就是狼馴化而成的嗎?趙飛宇若有所思地對野狼說:“那你就叫三哈吧!好好加油做狗!”


    狼王就在不知情的狀況下擁有了它的第一個名字:三哈。


    鼓勵完以後,趙飛宇把二哈的新零食罐子拿了出來,收買兩隻小動物,特別是新來的狼。養狼,多帥啊!以後要是給擼給抱給親親就好更好了!


    看著趙飛宇手裏的肉幹,二哈眼睛都直了,立刻圍著趙飛宇腿邊打轉賣萌,用它睿智的眼神感動它的主人,其實它是想用舌頭感動的,可它的主人總是拒絕。


    就在二哈期待滿滿時,它的主人把第一塊肉幹喂給了旁邊渾身髒兮兮,沒有它毛發蓬鬆可愛,也沒有它聰明、伶俐、懂事的的三哈!!!


    難道它不再是主人最愛的狗子了嗎?二哈瞳孔地震,它生氣地甩著尾巴跳了起來,狠狠咬向三哈的耳朵,意圖確立自己的領袖地位。


    狗和狼是親到不能再親的近親,所以它們和狼群一樣有嚴格的階級製度。二哈以前在狗群裏就是被領導的普通群眾,領導的成熟穩重嚴重壓抑了它不羈的本性。來到趙飛宇這後,隻有它一隻狗,於是它自動成了老大,開始放飛自我。


    放飛自我實在過於快樂,二哈已樂不思蜀,不想再迴狗群了被管理了,自己稱霸多香啊!可惜攔路殺出個程咬金!看它怎麽咬服旁邊這個家夥!


    突然被伴侶襲擊的三哈:它這是挑了個什麽聰明媳婦啊……


    ……


    這段時間,二哈不停地挑釁三哈,又被三哈摁住脖子輕輕按在地上。趙飛宇起初還想管一管,發現確立老大屬於狼或者狗的社會習性,且三哈就像在和二哈鬧著玩似的下手很輕後,他也就沒管了。


    趙飛宇雙手撐著下巴,順著窗戶望去,又看到兩隻狗打鬧。


    從身後環住趙飛宇,楚鷹將側臉輕柔地搭在趙飛宇的羽發上問:“在看什麽?”


    趙飛宇深思熟慮後說:“在想怎麽把狼馴化成狗……”


    將冷靜喋血的三哈,馴化成蠢笨粘人的二哈,楚鷹沉默了,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經走過的道路。


    趙飛宇斬釘截鐵的說:“要再做一根牽引繩給三哈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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