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馬師臉變成了豬肝色,雖然他被段午折磨過,不過他知道眼前的這個沈墨也不是什麽好鳥,他委屈道:“大爺,您行行好放過我吧,我就想在這墓裏度過鬼生。”


    “你跑哪去了?”沈墨道,“要不是我手下留情,直接就把你滅了。“


    馴馬師心中一驚,難道之前的疼痛都是他弄得,他還以為是墓中的詛咒起作用了呢。


    “多虧了你,我們才能出來。”沈墨道,“你體內已經被我種下魂印,再跑的話我就引爆魂印,你夜別想活了。”


    馴馬師點點頭,沈墨拿出一個瓶子,“進來。”


    他鑽了進去,被丟進背包,三人打開大門,就看到通往外麵的通道。沈墨道:“你們兩個潛水裝備已經壞了,就用我的吧。”


    他們來到出口,繩子還在,也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出去。田長生迴頭看了一眼,心中牽掛著老爺。拉著繩子爬了出去,又迴到了之前滿是咒文的石壁前。沈墨將氧氣瓶給他們兩個,割開手掌,將血滴了上去,一股吸力傳出來將他們吸了進去。


    還是那條熟悉的黑暗通道,沈墨抓著他們兩個飛速向外遊去,兩人你一口我的一口的吸著氧氣。終於在艱難的水下遊動之後,三人浮上了海麵,白池道:“我知道方向,跟我來。”


    天色漸漸暗下來,沈墨拿出一團東西,又拿出一個瓶子,對接著孔洞,噗嗤一聲,那團塑料就變成了皮艇,三人乘著皮艇向船的方向趕去。


    海麵異常平靜,空氣有些潮濕悶熱,有點像暴風雨來的前兆。


    順著水流他們來到了船停放的地方,站在甲板上的李晗眼前一亮,“嘿——”


    三人抬頭望去,田長生嘴角微微上揚,“看來他們比我們出來的早。”


    徐海卿放下扶梯,三人依次上船,段午驚歎道:“我還以為你們都死了呢。”


    “說什麽風涼話,呸呸呸,快去給我拿醫療箱。”李晗關心道,“你還好吧?”


    沈墨道:“我沒事,這兩個家夥也沒什麽事,隻是受了點輕傷,你們怎麽出來的?”


    徐海卿道:“進去說吧。”


    三人去換了身衣服,李晗給他們準備好了吃的喝的,白池早就餓的頭腦發昏了,狼吞虎咽起來。


    “你能逃出水鬼的魔爪,再逃出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田長生露出靦腆的微笑,“我們能出來多虧了沈墨,不然逃過了水鬼,也活不了多久。”


    田長生在外人麵前都是嚴肅的,但是在徐海卿麵前就像是一個未長大的孩子,似乎他早已將徐海卿當父親看了。


    徐海卿問道:“沈墨,你跑哪裏去了?”


    沈墨喝了口水,“我去了一片都是寒冰的地方,見到了狴冥,還見到了……李晗,你的母親。”


    “什麽,你見到我母親了?”


    沈墨點了點頭,“可惜她隻剩下魂魄了,我沒辦法救她離開。”


    李晗非常失望,沈墨道:“不過你放心,等我擁有一定實力,會帶你來見她,甚至救她離開。”


    李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沈墨,“她有什麽話對我說嘛?”


    “有很多話,她讓我告訴你好好工作,不要擔心她,至於父親的死也不怪你。”沈墨看她低聲抽泣,安慰道,“起碼得知了你母親還在墓中,這一趟我們也不算是白跑。”


    李晗起身,“我有點困了,先迴房間休息。”


    白池擦擦嘴,“我去看看她。”也跟了上去。


    徐海卿問道:“你見到了狴冥?”


    “嗯,不過他已經死了,被冰封在冰塊裏。”沈墨看著杯子裏清澈的水,“或許赤帝墓的秘密我們遠沒有弄明白。”


    遠古的赤帝墓,如果單單是為了赤帝建的墓,那麽他們已經探測完了。可是後來沈墨又去了那片全是冰的空間,還有那祭壇,以及被冰封的狴冥,以及地下瀑布,這些跟赤帝墓看似毫無關聯。


    徐海卿點了支煙,“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不過我們已經沒有資源迴去探查了。”


    沒錯,潛水裝備有的損壞,有的也沒法用了,而且徐海卿他們遭到了海怪的襲擊,也就是有海怪才能趁亂逃出來。


    “就算是資源充足,在沒有一定實力之前,不要再來赤帝墓了。”沈墨想起那些咒文,它們的威力自己清楚,自己僅僅學了皮毛,但已經感覺到它的玄奧,後麵肯定還有更加強大的咒文,稍有不慎就能將他們碾碎成渣。


    還有瀑布後世界的那雙頭巨鳥,什麽樣的世界才能造就這種生物呢。現在他們隻見到了海怪,神秘的鮫人族還從未露麵,或許這隻是一個警告,如果他們現在再返迴的,未必能活著出來。


    徐海卿點點頭,“我有一個壞消息告訴你,你的仇敵,那個小男孩,他收服了赤帝魂魄,實力強的很。”


    沈墨皺起眉頭,自己本以為羅天嘯發展起來起碼也得需要十幾年的時間,但是事實遠遠超出他的預料,“我要迴去休息了。”


    躺在床上,舉起三重劍,拔出鞘,又插了迴去,將劍放在枕邊,這種心中濃濃危機感是怎麽迴事。


    東方嵐告誡自己的話似乎應該被當做耳旁風,仇敵真的出現了,而且輕而易舉的就能殺了自己,如果不是三重劍幫忙的話……


    沈墨閉上眼睛,又睜開雙眼,眼睛中射出兩道堅定的光芒,坐起來開始打坐修煉。


    李晗的房間,桌子上擺滿了酒瓶,李晗拿著一個對瓶吹,白池搶了過來,暈乎乎的說:“你不能再喝了。”


    “你不懂。”


    白池正色道:“我懂,我從小就失去了雙親。”


    李晗看著白池的雙眼,他的雙眼中除了玩世不恭之外,似乎還有被掩蓋起來的思念與悲傷。


    白池道:“我想再見他們一麵,我也相信他們就在世界上的某個地方藏著,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我連他們的消息都沒有,隻能跟著一群海盜整天在海上漂泊,你至少還知道你母親的位置,我卻……”


    看著哽咽的白池,李晗微皺秀眉,安慰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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