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河接到電話之後,立馬就帶著一群人往沈墨所說的方向堵山妖。


    半天之後,一群人從家門進來,抬著一個東西,沈墨以為是山妖,誰知道是具屍體,而且還不止一具。將這些屍體放在院子中央,加上驢車上那一具,總共五具。而且死相都一個樣,被割破了肚子,內髒全都消失不見。


    沈青河道:“沒有能抓到它。”


    沈墨疑惑道:“這是一天內死的?”


    沈青河點了點頭,看他憂愁的樣子,眉頭緊鎖。


    誰知道山妖會突然發難呢,現在人心惶惶,大家都無心睡眠。三叔拿著煙槍在地上磕了磕,“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都迴去睡吧。”


    等人都走了,謝龍庭道:“屍體就用布蓋著,明天誰家的人誰家接走。”


    沈青河問道:“你要去調查山妖進村子的原因?”


    謝龍庭點了點頭,沈墨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一個小孩子摻和什麽?”


    “都成年了,還什麽小孩子。”


    沈青河剛想反駁,屋子裏傳來楊清雲的聲音,“讓他去吧。”


    肖雅扶著楊清雲道:“剛才他還打跑了山妖呢,沈叔你就不要把他當小孩子看了。”


    沈青河愣了愣,“你真的打跑了山妖?”


    沈墨點了點頭,“這迴你應該放心了吧?”


    謝龍庭道:“他跟著我會沒事的,走吧,小子。”


    出了家門,謝龍庭背著手,走在前麵。兩人向後山走去,沈墨問道:“我們這是去哪?”


    謝龍庭道:“山神廟。”


    伴隨著清冷的月光,兩人上了後山,經過一條蜿蜒的羊腸小道,就看到遠處的山神廟了。這座廟不大,時間也無從考究,就建在距離河邊十米左右的位置。兩人走進了山神廟,沈墨本來還想問為什麽來這裏,可是當他看到山神廟裏麵的香台被人砸毀,神像上被肆意亂畫,頓時明白了。謝龍庭氣的雙手發抖,“那個龜兒子幹的,怪不得山妖會跑出來禍害村子,沒了山神的守護,山上的妖孽就開始胡作非為了。”


    沈墨和謝龍庭去整理香台,在地上撿到一個光溜溜的龜殼,這東西總覺得那麽熟悉。


    “三叔,你看這是什麽?”


    謝龍庭接過龜殼,“這是馬二經常拿著把玩的東西。”


    “那山神廟這樣不會是他弄的吧?”


    謝龍庭陷入沉思,目光隨著燈光掃視四周,並沒有發現其他的東西,謝龍庭將龜殼收了起來,道:“把這裏的東西都收拾幹淨。”


    沈墨走到神像旁邊,“上麵是用油漆畫的。”


    謝龍庭歎了口氣,“明天找村長想辦法吧。”


    兩人將山神廟的東西整理好之後,恭敬的退了出去,走到村子裏,謝龍庭道:“時間也不早了,趕緊迴去休息吧。”


    沈墨點了點頭,迴到家中,沈青河還在客廳裏抽煙,問道:“怎麽樣了?”


    “山神廟不知道被什麽人弄亂了,在山神廟裏發現了馬二的東西。”


    沈青河怒氣衝衝道:“這個傻子早就應該把他趕出村子,要不然怎麽可能惹出這麽大禍事。”


    沈墨道:“也不一定是馬二做的吧?”


    沈青河問道:“你怎麽想?”


    沈墨道:“我知道馬二的膽子,山神像那種模樣他看到能嚇破膽,根本就不敢靠近山神廟,而做這種事情也隻能晚上做,你覺得就憑馬二那個尿性能半夜跑到山神廟裏?”


    沈青河眉頭微皺,“你是說有人故意這麽做,想把這件事情嫁禍到馬二頭上?”


    沈墨點了點頭,“馬二就是一個傻子,把罪名推到他身上誰會去追究?更何況他也是最先死的,嫌疑最大的也當然是他,但是這也就騙騙那些不了解詳情的人,可是我們這一代的小孩小的時候經常和馬二混在一起,清楚他的性格,讓他去毀壞山神廟絕對不可能。”


    沈青河道:“你怎麽確定?”


    沈墨道:“在檢查一遍馬二的屍體,我懷疑馬二根本不是被山妖所殺,而是人為的。”


    聽完這句話,沈青河手中的煙抖了抖,抖掉煙灰,披上衣服。沈墨問道:“你去哪?”


    “去找一趟謝龍庭,你在家待著。”


    說罷走出了家門,沈墨看著院子中的幾具屍體,一一翻開查看,這一看就發現了不同,他們脖子上的痕跡並不像是繩子嘞出來的,而像是用手掐住來了。將屍體翻一個身,脖子後麵還有爪印,沈墨記得馬二脖子後麵並沒有爪印。但是這個條件也不能說馬二就被人殺的,除非能夠找到馬二被挖出來的內髒。


    要知道山妖之所以挖出來內髒,是為了吃,那馬二的內髒一定被埋在某個地方。


    可是現在天色已黑,隻能等明天在想辦法了。


    沈墨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翻來覆去半個小時就這麽過去了,一股睡意才湧上腦海。


    第二天早早就聽見院子裏有人的腳步聲,是別人來抬屍體。等沈墨下床的時候,外麵的天色才蒙蒙亮,屍體已經被人抬走了。院子裏也安靜下來,吃飯的時候,沈青河道:“沈墨,一會兒跟我出去一趟。”


    “嗯。”


    楊清雲也沒有多問,吃過飯之後,沈青河帶了兩把鐵鍁,叫上大黃狗,帶上沈墨前往後山。沈墨看到一夥人再帶著工具往山神廟走,便問道:“他們在幹嘛?”


    “重修山神廟。”


    “那我們呢?”


    “聽過你昨天的話之後,我覺得馬二的死有蹊蹺,所以把他的屍體挖出來再看看。”


    還真是想到一塊去了,正上山的時候,忽然身後有人拍了沈墨一下,沈墨一迴頭沒人啊,但是當他在打算伸手的時候,被沈墨一把抓住,捏著手腕轉了半圈,對麵立馬喊疼。


    “張辰?”


    “嘿嘿,好久不見啊。”


    眼前這個約莫二十多歲染著棕色頭發長相帥氣的小夥叫做張辰,是沈墨小時候的玩伴,也是村長家的兒子,從小學到高中一直都是在一所學校,後來高中畢業,便分開了,他老爹給他找了一個輕鬆的工作,之後便很少見麵了。


    看著他稍微發福的臉龐,沈墨打趣道:“張老板最近在做什麽生意啊?”


    張辰道:“早就不幹了,跟著道上幾個兄弟混,還算是湊合吧,你呢?”


    “苦逼上班黨,別說這些了,你怎麽來了?”


    “聽說你們要調查馬二的死因,所以我爸就讓我來幫忙了。”


    沈青河在不遠處喊道:“兩個臭小子別聊天了,快點跟上來。”


    兩人嘿嘿一笑,一路小跑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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