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安慰過肖雅之後,決定陪肖雅迴老家看看,至於公司這邊隻能繼續請假了。生活越來越偏離沈墨以前所設定的軌道了。


    跟蘇妃伊那邊講好,然後跟何靜講了這些,何靜也很善解人意的同意了。於是乎第二天他們就買了車票,坐上火車,往老家趕去。路上沈墨跟家裏人打過電話事先通知了一聲,家裏人讓沈墨在路上照顧好肖雅,也就沒有其他事情了。火車上肖雅一個人望著窗外的風景,沈墨閉上眼睛小憩,忽而覺得雙臂發癢,起初隻是輕微的癢,就像是別人那手頭輕輕的撓。


    但是慢慢的越來越癢,沈墨睜開雙眼皺著眉頭,這裏人雖然大多已經休息了,可是還有一部分人沒有休息,或是看手機,或是聊天,沈墨不好意思在公共場合將繃帶拆開,於是乎說道:“肖雅,看著點背包,我要去趟洗手間。”


    肖雅點了點頭,沈墨來到洗手間,雙臂已經奇癢難耐。沈墨擼起袖子,看到紗布下有黑色濃密的毛發露出來,把自己嚇了一跳。之前隻是以為傷口結痂了沒有在意,這怎麽變成這個模樣了?沈墨伸手去摸,發現血痂已經脫落,而且又不癢了,但是總感覺手上的力氣增大了。於是握著門後麵的鋼管慢慢加大力氣。


    嘎吱——


    刺耳的聲音響起,沈墨不敢再繼續了,鬆開手,上麵已經留下了一道手印。沈墨大為驚歎,“這難道是僵屍的毒造成了我手臂的變異?”


    沈墨一咬牙,拿出隨身攜帶用來削蘋果的小刀,右手握刀,在左臂上猛地一劃,皮膚變得有些堅韌,傷口很淺,有紫紅色的血流出來,但是幾個唿吸的功夫,傷口已經開始愈合,再過一會兒就已經結痂,血痂脫落,那片皮膚恢複如初。這讓沈墨大為驚歎,隨後找了身上的其他部位想再試一下,一道劃在胸口,噗嗤一聲,鮮紅的血立刻飆射而出。


    疼的沈墨一顫,小刀脫手而出。沈墨急忙捂住傷口,還好隻是小刀,傷口有兩厘米左右,但是並不深。不一會兒傷口基本上不流血了,但是結痂估計需要一天多的時間。沈墨撿起小刀,看著雙臂,也不知道這個樣子對他是好是壞。門外響起砰砰的敲門聲,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好了沒有啊?掉裏麵了?”


    沈墨道:“便秘了,稍等一會兒,馬上就好。”他纏上繃帶,整理好衣服,用紙巾擦去地上滴的鮮血,把染血的紙巾隨便丟進垃圾桶裏,卻看到垃圾桶裏有一根包了byt的黃瓜,“有這麽饑渴嗎。”


    門外再次響起催促聲,“好了沒有啊?”


    沈墨推開門,“催命呢?”


    門外站著一位身穿皮夾克,寸頭,大耳朵胖肚子的男人,手腕上戴的金表非常顯眼,還有咯吱窩裏夾著的厚厚的錢包,張嘴說話的時候沈墨瞄到他下牙床的靠左邊一點有一顆金色的牙,那應該是金牙。一股濃濃土豪氣息撲麵而來,哦,忘了說他脖子裏的金鏈子了。


    他粗暴的擠開我,擠進了廁所裏,瞄到垃圾桶裏包裹著byt的黃瓜,以及那旁邊帶血的紙巾,露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他上下打量了我幾眼,露出壞壞的笑容,“給服務嗎?”


    沈墨一拳打在他腹部,他的胖臉變成了豬肝色,沈墨吐了口唾沫,轉身離開。那家夥咬著牙關,嘀咕道:“不做就不做嗎,哥有的是錢,難道還怕找不到。”


    迴到座位上,肖雅道:“我還以為你掉裏麵了呢,怎麽這麽長時間才迴來?”


    “便秘。”沈墨道,“餓了嗎?需不需要我給你買點吃的,泡麵怎麽樣?”


    車上也隻有這些東西了,肖雅露出惡心的神色,“聽你一說,我沒有胃口了,我要吃麵包。”


    “那也行。”


    等賣東西的過來,沈墨買了四個麵包,兩瓶礦泉水。肖雅胃口比較小,所以吃不了太多,而沈墨有一個毛病,一旦長途的奔波,胃液的消化能力就會減弱,所以麵包吃了兩口就放下了。


    推著零食車子的姑娘年紀也就在二十三四,或許是厭倦了這個工作的緣故,臉上有些疲憊。走到前麵,一道熟悉的聲音說要買東西,她便停了下來,但是卻聽到清脆的啪的一聲,小姑娘頓時清醒,捂著屁股,小臉滿含怒色的看著那個肥頭大耳的男子。


    隨後乘務員來了,但是男子對於這件事情也矢口否認,車上的人也都裝作什麽都沒有看到,小姑娘被氣的眼淚直流,最後這件事也不了了之。


    肖雅問道:“怎麽了?”


    “跟你沒關係。”沈墨道。


    又過了一會兒,車廂裏再次恢複平靜,火車大概還要行駛三個小時的時間,所以很多人都睡著了。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向外看去,能夠看到火車路過小縣城,鐵路兩旁種植的果園,以及大片的樹林。沈墨給肖雅披上了自己的外套,她趴在自己的雙腿上睡著了。


    忽而車廂裏傳來嘭的一聲,沈墨眉頭一皺,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個人手持手槍臉上戴著唱戲麵具,拉開外套的拉鎖,大喝道:“都不準動!”


    車廂裏起初是沒有人明白發生了什麽,現在明白了立刻響起了躁動聲。肖雅被驚醒了,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驚恐的麵色,沈墨道:“不要怕,我會保護好你的。”


    車廂裏沒有人聽他的,於是嘭的一聲,他朝那個鑲著兩顆金門牙的家夥開了一槍,子彈穿透手臂,血水一下子染紅了整條手臂,他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


    “都老老實實的把錢給交出來,隻收現金首飾,如果不聽話,下場就跟他一樣。”


    這下子車廂裏安靜了,就連那個胖子也緊咬著牙關,強忍著疼痛,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戴著唱戲麵具的家夥的同夥走出來,一共三個人,一個拿著槍冷冷的監視著眾人,另外兩個人拿著背包收取財物。乘務人員很快就趕來了,沉聲道:“放下你手中的武器。”


    那家夥眼中閃過一道冷光,沈墨大唿一聲,“小心!”


    嘭一聲,血花飛濺,中槍者緩緩倒地生死未知。眾人要衝上來,他便拿出一個類似於電視遙控器的東西,“別過來,我按下去我身上的炸彈就會爆炸。”


    他們臉色一變,隨後低聲交流了幾句,兩個人悄悄離開,剩下的人不斷的安慰劫匪的情緒。沈墨看到他拿槍的手有輕微的抖動,難道他在緊張?


    那兩個人很快就要到他們身旁了,沈墨看了下剩下的兩個人,隻是手中有刀,心裏衡量著,隻要我解決了拿槍的那個家夥,就可以了。沈墨讓肖雅坐在原位,交代她不要亂動。而後走了出去,劫匪立刻拿槍指著沈墨,冷冷的道:“迴去。”


    沈墨一隻手背在身後,趁他一個不注意將水瓶丟了出去,槍聲響了。可是打歪了,沈墨打出一道靈氣,正中那家夥的手腕,手槍脫手落下,當他還要去撿的時候,沈墨已經衝上去,一雙強有力的手抓住他脖子將他提了起來。車廂另外一頭的人立刻衝了上來,奪下他手中的遙控器,皺眉道:“原來隻是一個擺設。”


    一把拆下他身上所謂的易爆物品,裏麵裝的全是沙子,他們拿出手銬拷住了他,沈墨也得以鬆了一口氣。另外兩個人也被嚇傻了,丟下刀子立刻跪地求饒。


    工作人員拍著沈墨額肩膀,“幹的不錯。”


    “應該的。”沈墨迴到座位,卻聽到有人喊了一聲,“死人了!”


    站起來一看,那個鑲著金牙的家夥被誤打誤撞的射中胸口,趴在過道中央,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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