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運過來需要時間,一夥人肯定不能在湖邊等著。沈墨與徐海卿將屍體抬上車子,然後開著車子將胡婆婆與白小仙送到了墓園,畫還是交給了白小仙保管。


    徐海卿開著車子前往住所,目的地是吳凱豹的家。吳凱豹正在家中守著,守著自己的弟弟,自從前段時間開始,吳凱旋的臉色就比較蒼白,而且渾身冒虛汗,這讓吳凱豹有些擔心,但是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他去開門。


    推開門看到的並不是沈墨等人,還是一個健壯的老漢,正是石老漢。拿著毛巾擦著臉上的汗水,“小哥啊,我把棺材給你運來了,你看放哪?”


    吳凱豹奇怪道:“棺材?”他猛然間想起來徐海卿所說的,急忙道,“快快把棺材運進來。”


    四個健壯的男子,身高都在一米八的個頭,用兩根手臂粗的木頭挑著棺材進了屋子。放在客廳裏,暗紅色棺身,看起來似乎比之前在墓穴裏見到過的要小很多。吳凱豹問道:“是那個棺材嗎?怎麽不是石頭做的啊?”


    石老漢囑咐四個青年下樓去等著,跟吳凱豹解釋道:“石棺多重你知道嗎?從墓地運到村子咋地也不可能啊,俺們又不是神仙,隻是把石棺裏的棺槨帶了出來,這已經花費了很大的功夫了,如果不是徐老板願意付重金,俺說啥也不會接的。”


    吳凱豹這才明白,連忙請石老漢坐下,給他倒茶水,石老漢將一杯涼茶咕咚咕咚的喝下去,擦去嘴角的水漬,起身鄭重道:“好了,東西給你們送到了,俺也就告辭了。”


    吳凱豹將石老漢送下樓,看著他們開著拖拉機冒著黑煙咚咚咚的離開,也挺辛苦的,心中很感激他們。剛要上樓,一輛麵包車就停在了他麵前,搖下車窗是沈墨,吳凱豹驚喜道:“你們可算是迴來了,石老漢剛走。”


    徐海卿道:“別廢話了,趕緊把東西抬上去。”


    趁著夜色,屍體被塞進一個紙箱子裏,抱到了樓上。紙箱子遇見水被撐破了,一隻手露了出來,幸虧是半夜,人大多已經睡著了,但還是擔心被別人看見。所以他們趕緊往樓上趕。


    可是怕什麽就來什麽,吳凱豹家對門的鄰居好奇推開了門來查看,他們是一對小夫妻,剛結婚沒多久,這個房子原本是一個老太住著的,但是小兩口覺得老年人太過占地方,就把她送到了鄉下。之前吳凱豹的家裏人還經常和老太串門,但是這對小夫妻來了之後,就很少有交流了。他們正在床上親熱,被外麵的聲音吵到。


    不免覺得興致全無,男的更是直接萎了下去,被老婆一陣埋怨。於是他就推門出來看,他身子比較瘦弱,個子也不太高,一看到三個男人正鬼鬼祟祟的站在家門口心裏發悚。


    這個時候吳凱豹突然打開了燈,自下往上的照著自己的臉,加上他臉上的傷差點把他嚇尿了。


    “你……你們是什麽人?!”


    吳凱豹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宋老弟是我啊,你對門的鄰居,這不晚上幾個朋友來家做客,帶了點禮物過來,不是外人。”頓了頓又問道:“沒有吵到你吧?”


    他的話哽咽在喉嚨裏,先前的狂氣全沒了,露出一個自以為文質彬彬的微笑,“沒事。”


    這個時候房間裏傳來一聲不耐煩的大喊,“宋仲明,幹什麽吃呢?不會讓他們小聲點嗎?”


    宋仲明訕訕的笑道:“賤內不懂規矩,讓幾位見笑了。”


    吳凱豹道:“嗯,快迴去吧,穿個褲衩在外麵也挺冷的。”


    宋仲明一低頭發現自己出來的太急,隻穿了一條褲衩,臉上難以掩飾的尷尬,急忙關上門。


    吳凱豹鬆了一口氣,沈墨道:“愣著幹什麽,快點開門!”


    “哦!來了。”


    沈墨和徐海卿抬著紙箱子走進屋子,看到客廳的棺槨,徐海卿道:“你去把棺材蓋打開,沈墨你將屍體放進去,念郎佩在你身上嗎?”


    “在。”


    “給我。”


    沈墨從兜裏摸出來念郎佩,幸好一直帶在身上,不過沾了水。徐海卿接過之後正色道:“蓋上棺材蓋之後絕對不能再次打開,隻要我沒有讓你們鬆開,就絕對不能讓棺材蓋打開!”


    兩人點了點頭,徐海卿去了吳凱旋的臥室,吳凱豹推開棺材蓋,裏麵一股腐朽的氣息,沈墨抱著濕漉漉發臭的屍體放進了棺材,接著將棺材蓋蓋上。


    本來以為可以歇息一會兒,誰知道棺材裏麵的東西竟然掙紮了起來。想起來徐海卿說的話,兩人臉色一變,急忙起身去壓住棺材蓋,但是裏麵的東西力量太大了,遲早會被掙紮開。


    沈墨道:“豹子你壓上去!”


    吳凱豹苦笑道:“你別鬧了,這東西能承受住我的重量?再塌了那不歇菜?”


    沈墨一咬牙自己跳了上去,吳凱豹連阻攔都來不及,棺材並沒有被壓塌,但是有了一個人的體重在上麵,棺材蓋的波動就小了很多,接著就聽到棺材裏傳出來砰砰的撞擊聲。


    吳凱豹也不能閑著,讓沈墨往那邊挪挪,然後也坐了上去,這下子女鬼就是撐破天也逃不出來。


    沈墨總算是能鬆一口氣了,習慣性的去摸煙,但是掏出一包濕漉漉的還夾雜著髒東西的煙。吳凱豹遞過來一根點著的煙,沈墨結果吸了一口氣,吐出一個煙圈,尼古丁暫時麻醉了神經,讓他興奮的神經稍微冷靜了一些。


    兩人就這樣坐在棺材蓋上,你一口我一口的抽煙,棺材裏還傳出來嘭嘭嘭的怪響聲,場麵說不出的喜感。


    聲音漸漸微弱,直到最後完全消失。但是徐海卿說了,沒有他的命令,兩人也不敢輕易離開,萬一出了點差錯,先前的努力都功虧一簣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徐海卿終於推門走了出來。手裏按著一張用血畫的靈符,讓沈墨讓開,然後貼在了棺材上,拍拍手,“完工了!”


    吳凱豹連忙問道:“我弟弟呢?”


    “床上躺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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