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卿走到吳凱豹身旁,附身貼著他的胸膛聽了聽,而後對著他的嘴巴做了人工唿吸,吳凱豹吐出了幾口黏血,咳嗽了幾聲著急的問道:“我弟弟怎麽樣了?”


    “還好,目前應該沒事了。”徐海卿淡淡道。


    徐海卿先將吳凱豹扶起來,攙扶到客廳,接著迴來又攙扶著沈墨,路過吳凱旋身旁,他問道:“這是怎麽迴事?“


    “待會兒再給你們解釋,這家夥暫時出不了幺蛾子。”


    將兩人扶到客廳,三人躺在沙發上大口喘著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沈墨道:“多虧你來的及時,再晚一點估計……”頓了頓道,“書冊上的文字破解開了嗎?”


    徐海卿坐起來喝了杯茶,“我正要告訴你們這件事情呢。”


    兩個人豎起耳朵聽,徐海卿道:“書冊上的文字解開了,是女鬼所寫的一些兒女情長,裏麵有她到死之前所有的重要事情記錄。大致意思是,素素從小出生在平民家庭,但是生的俊俏,被走街串巷的戲班子看中,於是跟家人商量將十四歲的她收入了戲班子,不僅教她讀書識字還教她唱戲,她學的也尤為刻苦,一上台表演就大方光彩,還被豪門世家的人看中。”


    “一時間成了大紅人,後來富貴了,她家裏人就通過戲班子的人找上了她。那個時候家裏人之所以讓她跟著戲班子也是想著少一張嘴吃飯,壓根就沒有想到素素會大紅大紫,於是紛紛來投奔。這畢竟是血緣關係的親人,所以素素同意養他們,但是那一家人品行不怎樣,不安心於粗茶淡飯,要控製素素,讓她成為自己手中的賺錢工具。”


    “於是他們發現了素素夜裏經常會去一個破舊的院落,與一個窮書生約會。他們趁素素離開了之後,將書生抓起來拷打,問出了實情,原來在他第一次偶然看到戲班子演戲,望見了台上忘情唱戲的素素,與她一見鍾性,兩情相悅,於是兩人經常半夜幽會。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一群人就合計著演戲欺騙了素素,這樣一騙就是三年。”


    “書生雖然得到了好處,但是他也有自己事情要做,那就是進京趕考,於是就在與她分別的時候,把真相告訴了她。素素知道了真相,但還是癡想著書生是真心愛著她的,於是要跟書生成親。她家裏人不同意,因為有一個大戶人家看中了素素,要娶她做第七房小妾。在家人的極力阻撓下素素最終是沒有能跟書生在一起,書生說出了自己並不喜歡她,然後毅然決然的離去。”


    “在素素成親的前一晚,她用血寫完了最後一頁日記,然後穿著大紅喜袍懸梁自盡,陰魂化作厲鬼,殺光了家人,最後有得道高人的相助,才想出辦法將她鎮住,送入墓穴,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已經消亡了,隻是被封印起來,而段午打開了棺材,就是解開了封印,將厲鬼再次放了出來。”


    徐海卿迴憶了一下又道:“哦想起來了,念郎佩是書生送給素素的,素素就是女鬼生前的名字,另外當初素素的父親被野獸咬死了,所以找到素素的家人裏隻有她哥哥和母親,所以這女鬼極其怨恨哥哥和母親。”


    沈墨捋了一下思路,補充道:“也就是說女鬼之所以附身在吳凱旋身上,是將吳凱旋看成了當年的那個書生,而她想殺自己的母親和哥哥,所以就轉接到吳凱旋的母親和哥哥身上了,我這麽說對不對?”


    徐海卿道:“我之所以叫你讓吳凱豹離女鬼遠一點就是這個原因。”


    “那接下來怎麽辦?”沈墨問道。


    徐海卿道:“我已經用法術將女鬼定住,大約能夠撐六個時辰,也就是一天的時間,我們需要找到她的屍身,並且放迴棺材裏。”


    吳凱豹奇怪道:“她的屍體不是已經被燒了嗎?”


    徐海卿搖了搖頭,“並沒有,當時段午也沒有眼睜睜的看著女鬼的屍體被燒成一堆灰燼,所以女鬼將自己屍首藏了起來,而棺材就是封印和念郎佩就是封印的器具。”


    “可是我們怎麽知道女鬼把她的身體藏哪裏去了?”沈墨問道。


    徐海卿緊皺眉頭,“我也在想這個問題,目前隻有這兩個辦法,一是在十二個時辰裏找到屍體,二就是連人帶鬼一塊人道主義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女鬼被封印了上千年,陰氣濃厚,一旦女鬼再次蘇醒就會完全占據吳凱旋的意誌,到時候讓她轉生成功,僅憑沈墨這個剛入門的菜鳥級天師根本對付不了。


    沈墨深吸一口氣,“好,不過我得先去找一個人。”


    “嗯,我已經通知了石老漢那邊,讓他把棺材運過來,現在應該正在路上。”徐海卿道。


    沈墨知道運出棺材的難度,這恐怕又花了不少錢。不過徐海卿財大氣粗也不像是缺錢的人,這點錢還是出的起的。沈墨道:“我現在就去找。”


    吳凱豹撐著身子起來,“我跟你一起去。”


    沈墨道:“徐海卿你帶他去醫院,之後我們再匯合。”


    徐海卿微微頷首,“沒問題,隻要沒人動吳凱旋身上的東西,應該就沒事。”


    一行人走出了家門,來到樓下便兵分兩路,徐海卿帶著吳凱豹去醫院,沈墨則去尋找白小仙。坐在車子上從兜裏逃出錢包,拿出一張紙條,上麵記著白小仙留給自己的地址,沈墨深吸一口氣,將地址告訴了司機師傅,車子開向城南雲隱寺。


    寂靜幽暗的房間裏,吳凱旋在床上盤腿而坐,肩膀上的兩團燭火慢慢的燃燒,他稚嫩的臉龐上,嘴角時不時的抽搐,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身體裏掙紮。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沈墨來到了城南雲隱寺,說是雲隱寺其實根本不見寺廟的蹤影,隻有一麵石窟,裏麵臥著一尊石佛。很久以前這裏是有寺廟的,隻是後來在曆史的長流中,寺廟消失了,隻留下了這個石佛。


    這裏很偏僻,加上樹木茂盛,所以這裏還有一個墓園,沈墨前往地址所在的位置時正好要從墓園經過,那陰森恐怖的場景讓沈墨心裏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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