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迴複，林總，不好意思剛剛有事沒接到電話，請問有什麽事嗎？
林啟正是在金卡餐廳整整吃了三天的單人午餐以後才恍然驚覺顏菁已經不在dl了。
上周五小呂就報告原訂的那一束深紫色“路易十四”玫瑰花無法送達顏小姐的手中。理由是她已經從dl離開，並且從顧氏那裏離職，找不到她的公司……於是周一開始的花，都無法送達她的手中。
當時林啟正並沒有什麽感覺，原本送花就是因為那日得知顧彥昌給她送了那麽多黃玫瑰來道歉，便臨時讓小呂去訂了除黃玫瑰以外的所有珍稀玫瑰花種來博她一笑。哪裏知道第一天的新鮮“藍色妖姬”就被她棄之廁所。他薄怒之下才起了戲弄她的心思，在微信裏讓她“自省”。第二日她發來感謝的話，他照舊讓她“參考”。不過是玩笑話，無傷大雅。後來她沒再發消息，自己也就忘了這件事。
周一中午習慣性地在餐廳等她。左等右等，才發現她上周已經離開dl了。
周二中午，他甚至無意識中繞到了之前給她們使用的最角落的那間審計專用會議室，站在安靜的茶水間，猛然想起那兩個周末自己曾經站在同一個地方懷揣青春少年般的忐忑心情等待一個女人，那種感覺……自己都覺得簡直了……
周三，餐廳的黃姐同他打招唿，還問了一句，“最近顏小姐怎麽都不來了？”
他下意識迴答，“他們已經離開dl了……”此話一出，他清醒地認識到他們好像沒有了什麽交集……
依她小野貓那樣的性子，若是自己不打電話，是不是永遠就無法見到她了？
“永遠見不到她”這個念頭一旦興起，他就克製不住心裏的恐慌。
前幾日因章振瀚而帶來的滔滔怒火頓時就消解無蹤……
立刻就撥了一個電話給她。結果一直沒人接……
再打，還是沒人接……
第三次打，仍然沒人接……
恐慌漫延開來，他朝她的微信發了信息：你在哪？
依舊是很久沒有答複……
他破天荒地在辦公時間發起了呆。
報著文件進來簽名的大秘平靜地進來，驚恐地出去，並同時把這個驚恐的消息迅速傳播了出去。
小呂是被秘書辦的其他秘書押到了林總辦公室門口，所有人爭先恐後地把需要簽的文件盡數堆在了他的手裏。
小呂戰戰競競地進了林總辦公室。
林啟正從發呆中醒過神來，臉色陰沉，“什麽事？”
小呂將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開口，“林總，這些都是比較緊急的文件……”
林啟正手裏的文件就砸了過來，“蔣總不是已經結束病休了？怎麽這些cfo職責範圍內的文件還送過來？你們一個個的都沒長眼睛麽？”
小呂心裏一片黯淡，當初好端端的讓蔣總病休的也是您，這蔣總今天剛迴來，有些部門還不知道蔣總迴來了，那些文件也就直接送到您這兒……犯得著發這樣的火麽？
“去把蔣總叫來。”
小呂抹一把冷汗，聽話地出去打電話了。
很快上午剛剛從林啟正辦公室複職出去的蔣總又進去了。過半小時後灰頭土臉地出來。
再過一個小時，又被莫名其妙地叫進來問了幾個問題。
如此反複，結果就是，一個下午，蔣總進出林啟正辦公室五次，每次問的問題都好像無關緊要又好像十分重要。
下班時間將近的最後一分鍾，又一個電話將蔣總招了上來。
他已經內流滿麵，抓著小呂的小胳膊哭喪著臉問，“小呂，林總這到底是什麽情況？按理說我剛休假迴來，沒有什麽事做錯了呀？”
小呂也是一頭霧水，“我也不是很清楚。您要麽說說，林總都找你問的什麽話？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蔣總迴憶了一下，“前麵五次，有三次是問上次審計連成的那個case，兩次是問我的身體怎麽樣……還問了問明年的財務預算什麽時候能出來……兄弟，明年的財務預算都是下半年啟動的呀……這才不到五月份，哪裏能做出明年的預算來？”
小呂卻沒理會他後麵的話，隻抓重點，“林總問你三次上次審計的項目，都問了什麽？”
“也沒問什麽呀，就是一次問顧氏那邊的費用結清了沒有？一次問那審計報告公示了沒有？一次問提交稅務那邊有沒有什麽反饋？你說林總什麽時候關心過這樣的小事？就算這些小事有什麽問題，那也是不需要他操心的呀?”蔣總都快要給跪了……
……
小呂不停地迴想，上一次林總出現一次性召開四個小時的瘋狂會議這樣反常的舉動是由於顏小姐……這一次是不是也與她有關？
可是她的項目已經結束了，她也離開了dl了呀……還能有什麽交集？
除非……
還有，上次林總讓他查的那個章振瀚，以前這幾天他們莫名對章振瀚名下的洛綺文化傳播公司出手打壓……
他猛然醒悟過來，“往常審計項目結束後，是不是都會有個慶功宴之類的？”
蔣總點頭，“經常是會有，但也不一定每次都必須的……而且慶功宴按理是由對方提出來的……我們本就是他們的客戶，怎麽好出這筆費用？”
……
那一定是上周顏小姐遭人暗算，又即刻辭職，哪裏還會提到慶功宴之事？
小呂提醒他，“要麽你請示一下林總，這一次的慶功宴費用就由我們來出？”
蔣總半信半疑，“你確定是這事兒鬧的？”
小呂聳聳肩，“如果你想早點下班的話，不妨一試。”
過了十分鍾，蔣總麵無表情地走出來。
所有秘書都看了過來。
他先是向大秘說，“林總說明天一早來取那些文件，我們都可以下班了……”
“哦耶！”整個秘書辦歡唿起來。
大秘神秘地問，“蔣總，您到底說了什麽林總心情大好？”
蔣總顫抖著手指著小呂，“按呂特助說的，我就隨便問了一句……”
眾秘們圍了上去，“呂特助，這其中到底什麽玄機？”
小呂有些飄飄然，但還是克製地對蔣總說，“蔣總，您還是先和顧氏那邊敲定吧……”
林啟正是在金卡餐廳整整吃了三天的單人午餐以後才恍然驚覺顏菁已經不在dl了。
上周五小呂就報告原訂的那一束深紫色“路易十四”玫瑰花無法送達顏小姐的手中。理由是她已經從dl離開，並且從顧氏那裏離職，找不到她的公司……於是周一開始的花，都無法送達她的手中。
當時林啟正並沒有什麽感覺，原本送花就是因為那日得知顧彥昌給她送了那麽多黃玫瑰來道歉，便臨時讓小呂去訂了除黃玫瑰以外的所有珍稀玫瑰花種來博她一笑。哪裏知道第一天的新鮮“藍色妖姬”就被她棄之廁所。他薄怒之下才起了戲弄她的心思，在微信裏讓她“自省”。第二日她發來感謝的話，他照舊讓她“參考”。不過是玩笑話，無傷大雅。後來她沒再發消息，自己也就忘了這件事。
周一中午習慣性地在餐廳等她。左等右等，才發現她上周已經離開dl了。
周二中午，他甚至無意識中繞到了之前給她們使用的最角落的那間審計專用會議室，站在安靜的茶水間，猛然想起那兩個周末自己曾經站在同一個地方懷揣青春少年般的忐忑心情等待一個女人，那種感覺……自己都覺得簡直了……
周三，餐廳的黃姐同他打招唿，還問了一句，“最近顏小姐怎麽都不來了？”
他下意識迴答，“他們已經離開dl了……”此話一出，他清醒地認識到他們好像沒有了什麽交集……
依她小野貓那樣的性子，若是自己不打電話，是不是永遠就無法見到她了？
“永遠見不到她”這個念頭一旦興起，他就克製不住心裏的恐慌。
前幾日因章振瀚而帶來的滔滔怒火頓時就消解無蹤……
立刻就撥了一個電話給她。結果一直沒人接……
再打，還是沒人接……
第三次打，仍然沒人接……
恐慌漫延開來，他朝她的微信發了信息：你在哪？
依舊是很久沒有答複……
他破天荒地在辦公時間發起了呆。
報著文件進來簽名的大秘平靜地進來，驚恐地出去，並同時把這個驚恐的消息迅速傳播了出去。
小呂是被秘書辦的其他秘書押到了林總辦公室門口，所有人爭先恐後地把需要簽的文件盡數堆在了他的手裏。
小呂戰戰競競地進了林總辦公室。
林啟正從發呆中醒過神來，臉色陰沉，“什麽事？”
小呂將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開口，“林總，這些都是比較緊急的文件……”
林啟正手裏的文件就砸了過來，“蔣總不是已經結束病休了？怎麽這些cfo職責範圍內的文件還送過來？你們一個個的都沒長眼睛麽？”
小呂心裏一片黯淡，當初好端端的讓蔣總病休的也是您，這蔣總今天剛迴來，有些部門還不知道蔣總迴來了，那些文件也就直接送到您這兒……犯得著發這樣的火麽？
“去把蔣總叫來。”
小呂抹一把冷汗，聽話地出去打電話了。
很快上午剛剛從林啟正辦公室複職出去的蔣總又進去了。過半小時後灰頭土臉地出來。
再過一個小時，又被莫名其妙地叫進來問了幾個問題。
如此反複，結果就是，一個下午，蔣總進出林啟正辦公室五次，每次問的問題都好像無關緊要又好像十分重要。
下班時間將近的最後一分鍾，又一個電話將蔣總招了上來。
他已經內流滿麵，抓著小呂的小胳膊哭喪著臉問，“小呂，林總這到底是什麽情況？按理說我剛休假迴來，沒有什麽事做錯了呀？”
小呂也是一頭霧水，“我也不是很清楚。您要麽說說，林總都找你問的什麽話？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蔣總迴憶了一下，“前麵五次，有三次是問上次審計連成的那個case，兩次是問我的身體怎麽樣……還問了問明年的財務預算什麽時候能出來……兄弟，明年的財務預算都是下半年啟動的呀……這才不到五月份，哪裏能做出明年的預算來？”
小呂卻沒理會他後麵的話，隻抓重點，“林總問你三次上次審計的項目，都問了什麽？”
“也沒問什麽呀，就是一次問顧氏那邊的費用結清了沒有？一次問那審計報告公示了沒有？一次問提交稅務那邊有沒有什麽反饋？你說林總什麽時候關心過這樣的小事？就算這些小事有什麽問題，那也是不需要他操心的呀?”蔣總都快要給跪了……
……
小呂不停地迴想，上一次林總出現一次性召開四個小時的瘋狂會議這樣反常的舉動是由於顏小姐……這一次是不是也與她有關？
可是她的項目已經結束了，她也離開了dl了呀……還能有什麽交集？
除非……
還有，上次林總讓他查的那個章振瀚，以前這幾天他們莫名對章振瀚名下的洛綺文化傳播公司出手打壓……
他猛然醒悟過來，“往常審計項目結束後，是不是都會有個慶功宴之類的？”
蔣總點頭，“經常是會有，但也不一定每次都必須的……而且慶功宴按理是由對方提出來的……我們本就是他們的客戶，怎麽好出這筆費用？”
……
那一定是上周顏小姐遭人暗算，又即刻辭職，哪裏還會提到慶功宴之事？
小呂提醒他，“要麽你請示一下林總，這一次的慶功宴費用就由我們來出？”
蔣總半信半疑，“你確定是這事兒鬧的？”
小呂聳聳肩，“如果你想早點下班的話，不妨一試。”
過了十分鍾，蔣總麵無表情地走出來。
所有秘書都看了過來。
他先是向大秘說，“林總說明天一早來取那些文件，我們都可以下班了……”
“哦耶！”整個秘書辦歡唿起來。
大秘神秘地問，“蔣總，您到底說了什麽林總心情大好？”
蔣總顫抖著手指著小呂，“按呂特助說的，我就隨便問了一句……”
眾秘們圍了上去，“呂特助，這其中到底什麽玄機？”
小呂有些飄飄然，但還是克製地對蔣總說，“蔣總，您還是先和顧氏那邊敲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