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逃?!”他輕笑道,“小姐如此輕薄在下,難道不要負起責任來?”他從後麵貼身上來。


    她渾身一僵,就覺身後一個堅硬物體刺進身體。


    她“噝”地倒吸了一口涼氣,身上是感覺有些不適應的疼痛,可是心裏又暗暗歡喜他如此不加掩飾的占有。


    他立刻僵住不動,然後慢慢退出來,緊緊地抱住她,一手拔開她的長發,輕吻著她的肩頸,輕輕說道,“對不起,我忘了你初經人事……今天休息一天,我們哪兒也不去了好嗎?”


    她對於他這樣細心的舉動感動不已,點頭道,“嗯。可是不出去的話,你確定家裏有吃的?”


    “可以讓張阿姨多帶一些菜來。”


    “呃……”


    “張阿姨每日都會買菜進來並打掃衛生。今天讓她多帶些菜進來好了。”他說。


    她大冏,猶豫著說道,“她,她……”


    “張阿姨很好的,你不用不好意思。我來給她發個微信。”長手一伸,準備探到床頭櫃拿手機。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別,要麽,還是讓她休息幾天吧……我才來,不知怎麽……”


    “哈哈,怕什麽,她是我們家的鍾點工,又不是家長。你擔心什麽?”


    她眼見被戳穿,惱羞成怒,“我就不想見人不行麽?”說完她覺得自己太彪悍了,趕緊又換上可憐兮兮的表情,“你看我連身衣服都沒有。昨天的衣服還沒幹吧?你總不能就讓我穿著你的睡衣去見一個外人……”


    他猶豫了一下,又說道,“那,那她要是不來的話,那我們這幾餐怎麽辦?再說家裏沒人收拾……”


    “這麽幹淨有什麽可收拾的?就兩天而已……吃飯可以叫外賣!”她眼神發亮,知道他被說動了,於是再接再勵,“你想想,這兩天都隻有我們兩人……”


    他立刻也眼神發亮,深深地盯著她,“果然好主意!我立馬發消息給她!”


    哎呀,她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好像說錯了話,她的本來意思是說就兩人朝夕相處,不要有其他人打擾……


    可這還不是一樣的意思麽?


    她捂臉,躲到薄被底下去了……


    他悉悉索索拿了手機發了條微信,複又轉過身來抱住她,一條大長腿在她光潔的身上摩擦。


    他問:“還困麽?再睡一會兒?”


    她按住他在她衣服裏不安分的手,“不困了,我倒是想起床,不過,我的衣服……”


    他哈哈笑起來,“行,我去看看洗衣機裏都烘幹了沒。”


    他起身先穿好衣服,去陽台的洗衣機裏把她貼身的幾件衣服拿了過來,“這些都洗好了,剩下你的外套,也可以丟洗衣機麽?需不需要拿去幹洗?”


    “都被髒水泡過了,還講究那些幹什麽?反正也是個薄外套,就丟洗衣機吧!”她接過那幾件貼身衣物,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不然自己可隻能穿他的睡衣了……


    他應答一聲,又轉身迴到陽台,把洗衣機開了,然後到衛生間洗漱。


    她穿上了貼身秋衣秋褲,還是在外麵套了一件他的長睡袍……


    待她洗漱好出來時,發現他竟然已經煎好了幾個荷包蛋,另有兩杯牛奶放在桌上。


    她走過去“哇”地一聲叫出來,豎起大拇指,“效率很高麽!這麽能幹!”


    他一麵還在灶上開火,一麵說,“你先充充饑,我剛看了冰箱裏還有一包水餃。”


    她剛坐下,聞言嚇了一跳,“早餐隨便點就好了,不要那麽麻煩的。”


    他轉到她麵前,緊盯著她,眉眼含笑,“早餐要吃飽。我們都要好好補一補體力,不多吃點怎麽行?再說現在都十一點了,我們就早午餐一起吃了吧。”


    她立刻就羞紅了臉,趕緊拿了一杯牛奶作掩飾,“吃吃吃,我努力吃還不行嘛!”


    “哈哈哈……”他笑著迴到了灶前,打開鍋蓋,把水餃放了進去。


    吃過早餐,她自覺地承擔起洗碗的任務。


    才把碗洗好便聽到自己手機的有p的提示音。


    她把手機從包裏掏出來,是劉麗晴發來的消息:你個死丫頭怎麽手機打不通啊?今天怎麽沒來?又要請假了麽?


    她心裏立馬革登一聲,糟糕,今天周日,照例要去當值的,連忙發個哭臉過去,昨天掉水裏了,一直發燒到現在……請四天假成麽?


    四天啊,三倍工資也不要了?我看你是趁機翹班拍拖去了吧?


    她趴在沙發上,發了個捂臉的表情,劉姐英明!可以請假麽?


    假期人手倒是夠的,下次早點說啊!不要讓我措手不及!


    是!下次有人臨時換班的話,盡管找我好了!保證隨叫隨到!她高興地迴複。


    說得好聽!


    下次找機會考驗我嘛!


    哈哈,不逗你了。我去忙了。你休息好後過來幫忙啊。


    一定!顏菁迴複道。


    放下手機,她骨頭軟得一點都不想動,隻覺身下這個沙發實在太舒服。


    另一個房間裏隱約傳來林啟正說話的聲音,好像是在跟人打電話。她也不想去打擾他,隻聽著聽著模模糊糊就睡了過去。


    迷糊中她好像正站在一個沙漠中的花園麵前,近處是花海,遠處是沙漠,情景很是詭異。那花是鮮紅如血的顏色,一朵一朵,隻是一層六瓣拚在一處,在沙漠吹來的暖風中搖搖晃晃,單薄得令人想去撫摸一遍。她伸出手去觸摸那薄薄的花瓣,整個植物仿佛就搖晃了起來,連根而起。她低頭看向花下的土壤,竟然都隻是淡黃色的細沙子,隻要輕輕一用力,植物的根就從沙子中被撥了出來。但是她立刻看到,那根部流出鮮豔的紅色汁液,像是鮮血一般,滴到了腳下的細沙中。她立刻感覺自己所站的地方深深地往下陷,她也墜入黑暗之中……


    她猛然驚醒過來,卻發現林啟正坐在自己身邊。


    所以,剛剛那一刻的下陷,是他坐在自己身旁的沙發往下陷才造成的?


    林啟正見她醒了,笑一笑,“怎麽?就這麽一會兒,竟然做夢了?”


    她支起上半身,“咦,你怎麽知道我做夢了?”


    “做夢是人類睡眠處於異相睡眠時產生的無意識行為。可以觀察到的是人的眼球會快速轉動,也稱為快速眼動睡眠。這段時間內做的夢基本能記得。我見你眼動得厲害,是不是做惡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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