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獸類一下子發出痛苦的慘叫。


    汪會長衝張奇文和南宮易那邊打了個手勢,無聲地催促道:“快走!”


    眾人反應過來,不知道汪會長是用什麽辦法,暫時製住了這些猛獸,為他們爭取到了逃跑的時間。


    張奇文提著長刀,便迅速帶著自己的人往外圍退。


    汪會長的侍衛架住他和南宮易汪琥三人,也迅速退出了內圍。


    一直跑到外圍,幾乎要跑出聖光山脈,他們才停下腳步。


    汪會長往迴看了一眼,鬆了一口氣道:“好了,不用跑了。”


    眾人聞言,如蒙大赦般,一些人彎下腰靠著樹幹喘息著,一些人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如同死過一次般。


    張奇文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先清點了一下自己的人。


    他帶來了將近三十人,一眨眼的功夫,折損過大半,隻剩下十一個人。


    還有一個重傷的。


    張奇文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他做傭兵團長已經有七八年,還是頭一次折損這麽多兄弟。


    張奇文提著刀,轉頭冷冷地看著汪會長和南宮易兩人。


    南宮易失血過多,一直沒處理傷口,這會子早就徹底暈過去了。


    汪會長這時候正讓侍衛將南宮易放下來,他先拿出來一些補血丹給南宮易服下,又拿出止血散來,替南宮易處理傷口。


    汪琥在旁邊如同一灘爛泥似的躺在地上,也受了些輕傷。


    但隻是輕傷。


    相比較而言,傭兵團的損失更大。


    卻沒有一個人過問他們的人傷勢如何。


    張奇文吩咐自己團裏稍微懂點醫術的人,去照顧重傷的兄弟,提著刀便踱步到了汪會長身側。


    “汪會長,寧王殿下,關於這次的獸潮,兩位是不是應該給我們傭兵團折損的兄弟們一個交代?”


    汪會長聞言處理傷口的手一頓,下一秒他仿佛沒聽見似的,手腳熟練地處理好南宮易的傷口。


    過後,他才直起身來,看向張奇文,長出一口氣,道:“張團長,你這話我有點聽不懂了,我們這不是遭遇到了獸潮嗎?這種事,沒人願意碰上,都是意外,我能怎麽辦?我已經盡力把你們都帶出來了。”


    “汪會長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騙我?”張奇文狠狠地磨了磨牙根,收緊手裏的刀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次的獸潮根本不是正常的獸潮!那些兇獸是衝著寧王殿下一個人來的,為了救他卻折損了我們那麽多兄弟!難道我還不能得到一個實話的交代嗎?”


    眼見汪會長還要找借口似的,張奇文著重道:“汪會長,如果這次真的是普通獸潮,那麽就不會你隨隨便便弄點東西,就能夠糊弄過去的!”


    汪會長本想敷衍過去,聞言,卻說不出口了。


    張奇文不傻,都懷疑到了這個地步,再找借口也遮蓋不過去。


    汪會長思緒一動,下一秒,無限悲傷似的歎了口氣,“張團長,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實在是這次的事兒……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實不相瞞,我也在懷疑,我們這次遇到的獸潮,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為之。”


    張奇文麵色一沉:“誰?”


    汪會長想了下,道:“不知道,我也在想,會是誰。你也看出來了,那些兇獸都是衝著寧王殿下去的,我反應過來後,便用了元草汁,潑在寧王殿下身上——當時我是懷疑,寧王殿下被人算計了,身上沾染上了獸木香之類的東西,元草汁正克獸木香,可以蓋掉那獸木香的氣味兒。本來我隻是試一試,沒成想竟然真的有用。”


    “這就證明,我們是真的被人算計了。”張奇文咬牙切齒,恨不得把背後出手的人抓出來剝皮抽筋。


    汪會長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是啊……確實是被算計了,但誰會算計寧王殿下呢?”


    張奇文驀地想起來一個人,“是慕青?”


    汪會長猛地一驚,像是才想起來似的,難以置信,“怎麽會?”


    “‘他’和殿下關係不睦,在崖底的時候,見到寧王殿下時便直接大打出手。”張奇文眼裏含著滔天怒火,但說到這,他卻是一頓。


    下一秒,他審視地看向汪會長和地上昏厥的南宮易,“汪會長,當時‘慕青’說了,是寧王殿下算計了‘他’,找人暗中埋伏想要取他性命,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這事我怎麽知道?”汪會長苦笑道:“寧王殿下也不會什麽事都告訴我啊。”


    張奇文在汪會長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蹊蹺,毫無破綻,他隻能姑且相信汪會長。


    張奇文的眉峰往下壓了壓,沉聲道:“還有‘慕青’他們遭遇獸潮的時候,跟我們今天一模一樣,那些兇獸也是隻針對他們姐弟二人——汪會長,你告訴我,是不是寧王對他們做了什麽?獸木香這種東西一般人不會有,這件事您不會還不知道吧?”


    汪會長知道繞不過去這個話題,支支吾吾地說:“我……確實,在‘慕青’他們遇到獸潮前不久,寧王殿下確實找我要了一份獸木香,但他沒說明他要用獸木香做什麽,我還以為他隻是年輕好玩,叮囑他不可以隨意使用獸木香,他答應我了……後來‘慕青’他們出事,我就察覺出了不對勁,但為時已晚……”


    說到這,他頗為懊悔地歎了口氣。


    張奇文蹙眉:“這麽說,是寧王殿下先謀害‘慕青’他們在先,而我們今天遇到的獸潮,可能是‘慕青’他們的報複?”


    汪會長不置可否,但沉默就是默認。


    張奇文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麽想,腦袋裏一片空白。


    汪會長沉默片刻,看向他,?? ?歉然又惋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張團長,今天這事兒,確實怪不了我們,都是‘慕青’他們的錯,傭兵團的兄弟——待迴到荊甲城,我會給你們準備點補償……”


    “補償就不必了。”不等汪會長說完,張奇文拂開他的手,冷聲道:“寧王殿下受了傷,我的人折損過多,已經不適合再進山了,這次的任務到此為止吧,我們立即迴荊甲城。”


    語畢,張奇文轉身就走,不再給汪會長說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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