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閣下應該就是袁公子吧？”肥胖男子討好地笑著說道，“袁公子快請坐，鄙人在此恭候多時了。”
“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會在這裏等我，那想必是有熟人介紹的吧？”看到他那張不懷好意的臉，我從心底升起一層厭惡之感。我瞥了他一眼，隨後在椅子上坐定，冷淡地問道，“可有什麽憑證？”
“有有有，袁公子請看。”肥胖男子也落了座。說著，他從袖中掏出了一張紙，恭敬地遞了過來。我展開紙，內容不外乎是介紹人在保證這個新客人和他的關係有多好，這個人有多可靠。但其實說白了，我其實根本不在乎他們的那套說辭，隻要有了紙上的署名和印章，就足夠了。
等到他日，若是有人膽敢將我的生意抖出去，那麽這些曾經給過我擔保書的人，就得跟著一起倒黴。這麽一來，就不用擔心有人會出賣我了，畢竟就算我不出手，其他的人也會處理掉有這種苗頭的人。
這樣想著，我看了看落款，擔保人是侍郎家的外甥，還特地蓋著他的印。
說實話，一開始想到幹這樣的營生，也不過是一時興起，聽說有人有這種特殊的癖好，但是苦於尋常女子，哪怕是風月場上賣身的女子，都不能滿足他們那種病態的需求，而我又苦於手頭沒錢，急需一個賺錢的門路，所以我就將家裏一個犯了家法，本應該被溺斃的奴婢用來當了我的第一個試驗品。
沒想到直到她被折磨死，她竟為了賺了好幾百兩白銀。我就此發現這些人模狗樣的王公貴族內心是有多麽肮髒，但我並不會像那些無用的文人，趁機痛批世道如何，我隻會抓住這個機會，好好大賺一筆。
所以我的生意才慢慢有了現在的規模，並且籠絡住了一大批頗有勢力的熟客。
我斂起情緒，將紙重新折好，收進了袖子裏。
“既然如此，你應當知道規矩吧？”我繼續用公事公辦的冷淡語氣問道。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畢竟這是華地唯一可以幹那種事的去處，我等自然不會將風聲透露出去的。”肥胖男子笑眯眯地從身後拿出一個小木箱，放在了我的手上，“這是鄙人的一點心意，還請袁公子笑納。”
我毫不避諱地當著他的麵打開了盒子，裏麵放著一顆碩大的東珠，此外還有一封書信。
“這裏麵寫著鄙人全部的相關，小到姓字名誰，大到家裏祖上幾代，都寫得清清楚楚，並且有三位大人可以為鄙人寫的東西的真實性作證，所以袁公子大可放心。”肥胖男子搓著手笑著說道。
我大致瀏覽了一下其中的內容和最後的署名，看來這個人和那些顯貴還是有點關係的，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怕了。
“嗯，這些東西倒是準備的挺全的……”我有幾分嘲諷地說道。
不等我說完，肥胖男子便賊賊笑道：“袁公子，真的是做什麽都可以嗎？”
“嗯，但是有一點－－醜話先說在前頭，你想怎麽玩都是你的事，但是若是把我家姑娘的性命賠了進去，本公子可有的是辦法讓你在這城裏混不下去。”我嚴厲地警告道，“而且，若是傷勢嚴重的話，你可是要額外付錢的。”
“隻要不死就行了？真，真的嗎！”肥胖男子眼中閃起興奮的光芒。
“嗯。”我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果然鄙人是來對地方了。”男子嘿嘿笑著，腹部的肥油跟著搖晃起來。“不過，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是人間少有的絕色嗎？”
“這個本公子沒辦法和你保證，畢竟每個人的審美不同，我這裏的姑娘就算是再美，也不一定就適合你的口味，最好的辦法還是你自己親自試試看，才知道到底合不合適。”我以客觀公正的語氣說道。
“是是是，袁公子說的是。”肥胖男子向我連連頷首道，“那不知道什麽時候鄙人才能有幸一睹佳人芳姿？”
“你不必心急，等到本公子核實了你的身份，自然會派人去通知你，你隻要確保我們能找到你就可以了。”我淡淡地說道。
“不過是等幾天而已，這沒有什麽的。”肥胖男子點頭哈腰地笑道，“哦，對了，這次的定金！鄙人已經全部交給了茶樓的掌櫃，袁公子盡管前去查驗。”
“嗯，這個好說，既然你已經把所有需要的備齊了，那就已經是我們的客人了，還請稍安勿躁，最多隻要等三到五天，我們就會派人去知會你了。”我向他微微頷首，算是表示尊敬。
“好的，好的。”肥胖男子樂開了花。“既然這件事請就這麽談妥了，那鄙人就先告辭了。”
“請便。”我微一抬手，隨後肥胖男子便起身向我行了一禮，快步離開了雅間。
我透過窗，看到肥胖男子出了茶樓之後，便朝著不遠處一家脂粉鋪走去，過了不多時，他便低三下四地跟在一個同他差不多體型的肥碩婦人身後走了出來。
那婦人似乎在埋怨他什麽，他隻是愁眉苦臉地聽著，卻不敢還一句嘴，似乎是訓夠了，那婦人在身旁婢女的攙扶下登上馬車，他則哭喪著臉準備一同上車，卻被婦人一腳踹了出來。
我本以為他遭到這樣的對待，會氣急敗壞地衝婦人發火，沒成想，他竟隻是默默站起身，讓到了一邊，自己撣了撣身上的土。
周圍的下人都在偷笑，可他卻仿佛沒有看到一般，默默跟在馬車後麵，緩緩離開了我的視線。
想必就是因為在生活中積攢了這麽多怨氣無處發泄，所以才會導致心態扭曲至此吧？
我站起身，搖了搖頭，將自己對於那個肥胖男子的同情和嘲諷拋到腦後，隨後換上了一副老實的神情－－因為接下來，我要去的地方，是王宮，在那裏，有一個我必須要小心應對的男人，若是讓他看出了我的秘密，那麽想必我這些年的處心積慮，都將化為泡影。
“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會在這裏等我，那想必是有熟人介紹的吧？”看到他那張不懷好意的臉，我從心底升起一層厭惡之感。我瞥了他一眼，隨後在椅子上坐定，冷淡地問道，“可有什麽憑證？”
“有有有，袁公子請看。”肥胖男子也落了座。說著，他從袖中掏出了一張紙，恭敬地遞了過來。我展開紙，內容不外乎是介紹人在保證這個新客人和他的關係有多好，這個人有多可靠。但其實說白了，我其實根本不在乎他們的那套說辭，隻要有了紙上的署名和印章，就足夠了。
等到他日，若是有人膽敢將我的生意抖出去，那麽這些曾經給過我擔保書的人，就得跟著一起倒黴。這麽一來，就不用擔心有人會出賣我了，畢竟就算我不出手，其他的人也會處理掉有這種苗頭的人。
這樣想著，我看了看落款，擔保人是侍郎家的外甥，還特地蓋著他的印。
說實話，一開始想到幹這樣的營生，也不過是一時興起，聽說有人有這種特殊的癖好，但是苦於尋常女子，哪怕是風月場上賣身的女子，都不能滿足他們那種病態的需求，而我又苦於手頭沒錢，急需一個賺錢的門路，所以我就將家裏一個犯了家法，本應該被溺斃的奴婢用來當了我的第一個試驗品。
沒想到直到她被折磨死，她竟為了賺了好幾百兩白銀。我就此發現這些人模狗樣的王公貴族內心是有多麽肮髒，但我並不會像那些無用的文人，趁機痛批世道如何，我隻會抓住這個機會，好好大賺一筆。
所以我的生意才慢慢有了現在的規模，並且籠絡住了一大批頗有勢力的熟客。
我斂起情緒，將紙重新折好，收進了袖子裏。
“既然如此，你應當知道規矩吧？”我繼續用公事公辦的冷淡語氣問道。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畢竟這是華地唯一可以幹那種事的去處，我等自然不會將風聲透露出去的。”肥胖男子笑眯眯地從身後拿出一個小木箱，放在了我的手上，“這是鄙人的一點心意，還請袁公子笑納。”
我毫不避諱地當著他的麵打開了盒子，裏麵放著一顆碩大的東珠，此外還有一封書信。
“這裏麵寫著鄙人全部的相關，小到姓字名誰，大到家裏祖上幾代，都寫得清清楚楚，並且有三位大人可以為鄙人寫的東西的真實性作證，所以袁公子大可放心。”肥胖男子搓著手笑著說道。
我大致瀏覽了一下其中的內容和最後的署名，看來這個人和那些顯貴還是有點關係的，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怕了。
“嗯，這些東西倒是準備的挺全的……”我有幾分嘲諷地說道。
不等我說完，肥胖男子便賊賊笑道：“袁公子，真的是做什麽都可以嗎？”
“嗯，但是有一點－－醜話先說在前頭，你想怎麽玩都是你的事，但是若是把我家姑娘的性命賠了進去，本公子可有的是辦法讓你在這城裏混不下去。”我嚴厲地警告道，“而且，若是傷勢嚴重的話，你可是要額外付錢的。”
“隻要不死就行了？真，真的嗎！”肥胖男子眼中閃起興奮的光芒。
“嗯。”我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果然鄙人是來對地方了。”男子嘿嘿笑著，腹部的肥油跟著搖晃起來。“不過，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是人間少有的絕色嗎？”
“這個本公子沒辦法和你保證，畢竟每個人的審美不同，我這裏的姑娘就算是再美，也不一定就適合你的口味，最好的辦法還是你自己親自試試看，才知道到底合不合適。”我以客觀公正的語氣說道。
“是是是，袁公子說的是。”肥胖男子向我連連頷首道，“那不知道什麽時候鄙人才能有幸一睹佳人芳姿？”
“你不必心急，等到本公子核實了你的身份，自然會派人去通知你，你隻要確保我們能找到你就可以了。”我淡淡地說道。
“不過是等幾天而已，這沒有什麽的。”肥胖男子點頭哈腰地笑道，“哦，對了，這次的定金！鄙人已經全部交給了茶樓的掌櫃，袁公子盡管前去查驗。”
“嗯，這個好說，既然你已經把所有需要的備齊了，那就已經是我們的客人了，還請稍安勿躁，最多隻要等三到五天，我們就會派人去知會你了。”我向他微微頷首，算是表示尊敬。
“好的，好的。”肥胖男子樂開了花。“既然這件事請就這麽談妥了，那鄙人就先告辭了。”
“請便。”我微一抬手，隨後肥胖男子便起身向我行了一禮，快步離開了雅間。
我透過窗，看到肥胖男子出了茶樓之後，便朝著不遠處一家脂粉鋪走去，過了不多時，他便低三下四地跟在一個同他差不多體型的肥碩婦人身後走了出來。
那婦人似乎在埋怨他什麽，他隻是愁眉苦臉地聽著，卻不敢還一句嘴，似乎是訓夠了，那婦人在身旁婢女的攙扶下登上馬車，他則哭喪著臉準備一同上車，卻被婦人一腳踹了出來。
我本以為他遭到這樣的對待，會氣急敗壞地衝婦人發火，沒成想，他竟隻是默默站起身，讓到了一邊，自己撣了撣身上的土。
周圍的下人都在偷笑，可他卻仿佛沒有看到一般，默默跟在馬車後麵，緩緩離開了我的視線。
想必就是因為在生活中積攢了這麽多怨氣無處發泄，所以才會導致心態扭曲至此吧？
我站起身，搖了搖頭，將自己對於那個肥胖男子的同情和嘲諷拋到腦後，隨後換上了一副老實的神情－－因為接下來，我要去的地方，是王宮，在那裏，有一個我必須要小心應對的男人，若是讓他看出了我的秘密，那麽想必我這些年的處心積慮，都將化為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