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相是不可能說出口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但這如何拒絕，又是門藝術……
盛卿卿腦中急轉，嘴上也不敢怠慢，慢慢說話拖時間。
“萬掌櫃一點要知道嗎？”
萬掌櫃『摸』著小盒子，神『色』不變，“在下實在是好奇的很。”
盛卿卿眸光微閃，試探道：“若是我不願意說呢。”
萬掌櫃的手一頓，雙眼緊緊盯著她。
這時候可不能落下風……
盛卿卿不甘示弱，一雙清透黑亮的眼睛直直的看迴去，眸光堅定。
以前在店內幫忙的兩個夥計今日不見身影，所以此時店內隻有盛卿卿和萬掌櫃兩人。但他們兩人正神『色』嚴肅的對視，一時之間屋內的氣氛冷凝，十分的駭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
久到盛卿卿覺得自己雙腿都有些麻了。她腦中神思急速轉動，卻遲遲想不出什麽好辦法來。
萬掌櫃不是一個愚蠢的人，想要隨便找個理由去糊弄他，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且萬掌櫃的手段和背景都十分深厚……
盛卿卿心中有些著急，但麵上還是盡量保持自己的神『色』不變。
她語氣難得有些強硬，冷聲道：“萬掌櫃，能有這些手段，自是因為我有一段奇遇，但為了保證我的安全，自是不能告訴你這奇遇是什麽。”
萬掌櫃神『色』異樣，眸光閃爍。
盛卿卿將他的表情變化盡數收入眼中，冷笑了一聲，道：“我也不瞞您，這手段至今隻有我一人可以使用，而我這人平生最為厭惡別人威脅我。若是有人以身家『性』命來『逼』迫，我最喜歡選擇，應該就是魚死網破了。”
這話當然是假的，能好好活著沒有誰會願意去死，特別是盛卿卿這樣幸運能夠多活一次的，對生命更是珍惜。但她在萬掌櫃麵前不能表現出來。
她要表現的強硬，表現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氣勢。否則越是軟弱，越是有牽掛，像萬掌櫃這樣的人精就能越簡單的抓住把柄，以威脅她。
而這一威脅，便是沒有止境，直到榨幹她的利用價值為止。
盛卿卿神『色』冰冷，冷冷的看著萬掌櫃，沒有再繼續說話。
氣氛再次凝固起來。
許久……
“哈哈哈哈哈。”萬掌櫃突然朗聲笑了起來，他擺了擺手，笑道：“在下剛才隻是在說笑，盛姑娘不要生氣。”
盛卿卿靜靜的看著他，沒有搭話。
萬掌櫃一副“無事發生過”的模樣，笑著拍了拍木盒子，笑道：“在下雖然確實好奇盛姑娘的手段，但也隻是好奇罷了。人有好奇之心並無過錯吧？”他看了盛卿卿一眼，又語帶歉意的說道：“若有冒犯，還望盛姑娘見諒。”
盛卿卿：“……”
都這般放低姿態了，她自然是不好再冷著臉了。
所以即便知道萬掌櫃這話中沒有幾分真的，盛卿卿還是隻能緩和了表情。
“萬掌櫃言重了。”
萬掌櫃笑了一下，也不在意她冷硬的態度和表情，繼續道：“而且盛姑娘手段了得，在下也是十分期待以後還能和盛姑娘繼續交易呢。”
作為香料商人多年，家族也是做香料行業幾百年了。而在這麽悠久的曆史之中，萬掌櫃確定自己沒有看到過有這麽精細的香料粉末。第一次看到這麽細膩的粉末，他隻以為盛卿卿是有特殊的手法而已。
但這次盛卿卿極快的碾磨速度，卻讓萬掌櫃發現，盛卿卿確實是有特殊的手法，而且這個技術應該是超出這同行不知多少倍的。
若是能夠掌握這個技術，以後都用這個技術來炮製香料粉末，不知道能節省多少時間，節省工序費。而且舉世怕也找不出一樣細膩的粉末，那他們家的香料絕對會聞名於天下。
可現在看盛卿卿的態度強硬，若是沒有想到一個妥帖的計劃，卻是不好得到這個手段，而且很容易得罪盛卿卿，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卻是不美了。
想到這裏，萬掌櫃臉上笑意頓了一下，雙眸之中有隱秘的陰暗之『色』一閃而過。
“盛姑娘，此次的粉末十分細膩，遠超在下的想象，所耗費的時間又十分簡短，真是讓在下驚喜不已。”萬掌櫃從櫃台的一處暗格之中拿了幾錠銀錢出來，繼續道：“這些銀錢便算是姑娘此次的勞務費。”
三言兩語之間，卻是直接將話題轉移開來，讓店內凝滯的氣氛一掃而空。
盛卿卿不得不佩服萬掌櫃的老『奸』巨猾。
就這麽幾句話說下來，她想要再板著臉追究，都不知道該追究什麽了。畢竟人現在都道歉了，又說剛才隻是玩笑話，還連勞務費都拿出來了，要是還抓著那幾句話不放，未免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
盛卿卿抿了抿唇，將那幾錠銀子接過來。
入手分量不輕，一錠銀子大概有個十兩，兩錠便是二十兩銀子了。
三兩銀子能讓一家三口過上一年，而盛卿卿僅僅隻是碾磨了兩小袋的想香料，便得了這麽多銀錢，若說隻是勞務費，可以算是非常的豐厚了。
盛卿卿都有些懷疑，這一小木盒裏的香料都賣不出這麽多銀錢來。
萬掌櫃見她接過銀錢，臉上笑容更深，又道：“此次合作十分的愉快，在下這裏正巧還有一些香料，盛姑娘今日便帶迴去吧。期限還是一個月，最後工錢……”
“不了。”盛卿卿打斷。
萬掌櫃一頓，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隻下意識的反問道：“姑娘說的什麽？”
盛卿卿看著他，自顧自的往下講，“不瞞您說，我這手碾磨香料的辦法並不能常用，隻這一次，就已經耗費了我十足的精力，短時間卻是不能再進行了。所以您的香料……”
話沒有說全，但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就是之後不再和萬掌櫃做這門生意的意思。至於到底是真的短時間不能進行，還是以後都不再聯係，兩個人心中各自都有了想法。
萬掌櫃這樣精明的人，顯然什麽都想到了。此時他臉上的笑容都消失殆盡，板著一張臉，靜靜的看著盛卿卿。
那眼神著實是有些可怕……
許久，他才緩聲道：“盛姑娘是看不起在下，不願意在做這門生意了？”
萬掌櫃一旦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就又變成了那個脾氣冷硬的商人，一雙精明的眼睛，看的人心中發寒。
盛卿卿抿唇，壓著心中的顫栗，認真道：“我如何敢看不起萬掌櫃。實在是接下來沒有多餘的空閑。您應該是知道程家的吧？前幾日我便是去了程家一趟，程少爺十分欣賞我的廚藝，以後指不定什麽時候，我便要再去程家了，所以卻是沒有時間再照顧其他生意了。”
“程家？姑娘莫不是在說笑？”萬掌櫃眯了眯眼睛，十足的不信。
他當然是知道程家的，甚至因為家族販賣香料的關係，對程家還比較了解。而正是因為了解，萬掌櫃更是明白程家的階級和他們這些平民百姓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
可現在盛卿卿竟是說程少爺對她的手藝十分欣賞？
以程家的背景手段，什麽樣的廚師找不到，就算是禦廚所做的菜『色』，程少爺怕也不是沒有嚐過的。
這樣身份矜貴的程少爺，能看上盛卿卿這樣的鄉野丫頭的手藝？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萬掌櫃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來，他連遮掩都不屑。
盛卿卿倒也不在意這種鄙夷。事實上，她倒是有些感歎，以萬掌櫃的身份地位，竟是能撐到現在，才對她『露』出鄙夷之『色』，當真是演技精湛，忍耐力十足。
為了做生意，真是辛苦了。
盛卿卿心中暗自感歎，麵上卻是做出一副受辱的表情來。
“萬掌櫃這是不信？！”她怒氣衝衝的喝道。
萬掌櫃嗤笑了一聲，終於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變成了第一次見到盛卿卿時，那副愛答不理的模樣了。
他也沒有迴答盛卿卿的話，自顧自的道：“盛姑娘若是不願意和在下做這筆生意，那便清吧。隻是迴去的時候可要小心了，這鎮上地痞無賴到處遊『蕩』，你一個小姑娘，可是十分危險的。”
這已經是*『裸』的在威脅她了。相當於明著說盛卿卿迴去的路上小心，肯定會有人來綁架她。
至於是不是地痞無賴，兩人皆是心知肚明。
若說心中不惶恐，那是不可能的。
上一輩子在現代，盛卿卿可是當了一輩子的良民，不要說被綁架恐嚇了，就算是地攤上的兩夥人打架，她都要躲得遠遠的。
不然要是被誤傷，那真是十足的冤枉，醫『藥』費還要自己出。
所以她對“黑道”上的事，實在是沒有涉獵。
此時聽萬掌櫃這麽明白的威脅，心神都忍不住顫動。
但她又不能『露』出半點破綻來……
盛卿卿眸光微閃，刻意憋了一口氣，將臉憋紅了，顯得一副被氣的麵紅耳赤的模樣。然後才怒聲道：“萬掌櫃若是不信，且看看這是什麽東西？！”
這般說著，她伸手自胸口的暗袋之中，掏出了一個東西，猛地放到了萬掌櫃麵前。
但這如何拒絕，又是門藝術……
盛卿卿腦中急轉，嘴上也不敢怠慢，慢慢說話拖時間。
“萬掌櫃一點要知道嗎？”
萬掌櫃『摸』著小盒子，神『色』不變，“在下實在是好奇的很。”
盛卿卿眸光微閃，試探道：“若是我不願意說呢。”
萬掌櫃的手一頓，雙眼緊緊盯著她。
這時候可不能落下風……
盛卿卿不甘示弱，一雙清透黑亮的眼睛直直的看迴去，眸光堅定。
以前在店內幫忙的兩個夥計今日不見身影，所以此時店內隻有盛卿卿和萬掌櫃兩人。但他們兩人正神『色』嚴肅的對視，一時之間屋內的氣氛冷凝，十分的駭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
久到盛卿卿覺得自己雙腿都有些麻了。她腦中神思急速轉動，卻遲遲想不出什麽好辦法來。
萬掌櫃不是一個愚蠢的人，想要隨便找個理由去糊弄他，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且萬掌櫃的手段和背景都十分深厚……
盛卿卿心中有些著急，但麵上還是盡量保持自己的神『色』不變。
她語氣難得有些強硬，冷聲道：“萬掌櫃，能有這些手段，自是因為我有一段奇遇，但為了保證我的安全，自是不能告訴你這奇遇是什麽。”
萬掌櫃神『色』異樣，眸光閃爍。
盛卿卿將他的表情變化盡數收入眼中，冷笑了一聲，道：“我也不瞞您，這手段至今隻有我一人可以使用，而我這人平生最為厭惡別人威脅我。若是有人以身家『性』命來『逼』迫，我最喜歡選擇，應該就是魚死網破了。”
這話當然是假的，能好好活著沒有誰會願意去死，特別是盛卿卿這樣幸運能夠多活一次的，對生命更是珍惜。但她在萬掌櫃麵前不能表現出來。
她要表現的強硬，表現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氣勢。否則越是軟弱，越是有牽掛，像萬掌櫃這樣的人精就能越簡單的抓住把柄，以威脅她。
而這一威脅，便是沒有止境，直到榨幹她的利用價值為止。
盛卿卿神『色』冰冷，冷冷的看著萬掌櫃，沒有再繼續說話。
氣氛再次凝固起來。
許久……
“哈哈哈哈哈。”萬掌櫃突然朗聲笑了起來，他擺了擺手，笑道：“在下剛才隻是在說笑，盛姑娘不要生氣。”
盛卿卿靜靜的看著他，沒有搭話。
萬掌櫃一副“無事發生過”的模樣，笑著拍了拍木盒子，笑道：“在下雖然確實好奇盛姑娘的手段，但也隻是好奇罷了。人有好奇之心並無過錯吧？”他看了盛卿卿一眼，又語帶歉意的說道：“若有冒犯，還望盛姑娘見諒。”
盛卿卿：“……”
都這般放低姿態了，她自然是不好再冷著臉了。
所以即便知道萬掌櫃這話中沒有幾分真的，盛卿卿還是隻能緩和了表情。
“萬掌櫃言重了。”
萬掌櫃笑了一下，也不在意她冷硬的態度和表情，繼續道：“而且盛姑娘手段了得，在下也是十分期待以後還能和盛姑娘繼續交易呢。”
作為香料商人多年，家族也是做香料行業幾百年了。而在這麽悠久的曆史之中，萬掌櫃確定自己沒有看到過有這麽精細的香料粉末。第一次看到這麽細膩的粉末，他隻以為盛卿卿是有特殊的手法而已。
但這次盛卿卿極快的碾磨速度，卻讓萬掌櫃發現，盛卿卿確實是有特殊的手法，而且這個技術應該是超出這同行不知多少倍的。
若是能夠掌握這個技術，以後都用這個技術來炮製香料粉末，不知道能節省多少時間，節省工序費。而且舉世怕也找不出一樣細膩的粉末，那他們家的香料絕對會聞名於天下。
可現在看盛卿卿的態度強硬，若是沒有想到一個妥帖的計劃，卻是不好得到這個手段，而且很容易得罪盛卿卿，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卻是不美了。
想到這裏，萬掌櫃臉上笑意頓了一下，雙眸之中有隱秘的陰暗之『色』一閃而過。
“盛姑娘，此次的粉末十分細膩，遠超在下的想象，所耗費的時間又十分簡短，真是讓在下驚喜不已。”萬掌櫃從櫃台的一處暗格之中拿了幾錠銀錢出來，繼續道：“這些銀錢便算是姑娘此次的勞務費。”
三言兩語之間，卻是直接將話題轉移開來，讓店內凝滯的氣氛一掃而空。
盛卿卿不得不佩服萬掌櫃的老『奸』巨猾。
就這麽幾句話說下來，她想要再板著臉追究，都不知道該追究什麽了。畢竟人現在都道歉了，又說剛才隻是玩笑話，還連勞務費都拿出來了，要是還抓著那幾句話不放，未免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
盛卿卿抿了抿唇，將那幾錠銀子接過來。
入手分量不輕，一錠銀子大概有個十兩，兩錠便是二十兩銀子了。
三兩銀子能讓一家三口過上一年，而盛卿卿僅僅隻是碾磨了兩小袋的想香料，便得了這麽多銀錢，若說隻是勞務費，可以算是非常的豐厚了。
盛卿卿都有些懷疑，這一小木盒裏的香料都賣不出這麽多銀錢來。
萬掌櫃見她接過銀錢，臉上笑容更深，又道：“此次合作十分的愉快，在下這裏正巧還有一些香料，盛姑娘今日便帶迴去吧。期限還是一個月，最後工錢……”
“不了。”盛卿卿打斷。
萬掌櫃一頓，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隻下意識的反問道：“姑娘說的什麽？”
盛卿卿看著他，自顧自的往下講，“不瞞您說，我這手碾磨香料的辦法並不能常用，隻這一次，就已經耗費了我十足的精力，短時間卻是不能再進行了。所以您的香料……”
話沒有說全，但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就是之後不再和萬掌櫃做這門生意的意思。至於到底是真的短時間不能進行，還是以後都不再聯係，兩個人心中各自都有了想法。
萬掌櫃這樣精明的人，顯然什麽都想到了。此時他臉上的笑容都消失殆盡，板著一張臉，靜靜的看著盛卿卿。
那眼神著實是有些可怕……
許久，他才緩聲道：“盛姑娘是看不起在下，不願意在做這門生意了？”
萬掌櫃一旦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就又變成了那個脾氣冷硬的商人，一雙精明的眼睛，看的人心中發寒。
盛卿卿抿唇，壓著心中的顫栗，認真道：“我如何敢看不起萬掌櫃。實在是接下來沒有多餘的空閑。您應該是知道程家的吧？前幾日我便是去了程家一趟，程少爺十分欣賞我的廚藝，以後指不定什麽時候，我便要再去程家了，所以卻是沒有時間再照顧其他生意了。”
“程家？姑娘莫不是在說笑？”萬掌櫃眯了眯眼睛，十足的不信。
他當然是知道程家的，甚至因為家族販賣香料的關係，對程家還比較了解。而正是因為了解，萬掌櫃更是明白程家的階級和他們這些平民百姓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
可現在盛卿卿竟是說程少爺對她的手藝十分欣賞？
以程家的背景手段，什麽樣的廚師找不到，就算是禦廚所做的菜『色』，程少爺怕也不是沒有嚐過的。
這樣身份矜貴的程少爺，能看上盛卿卿這樣的鄉野丫頭的手藝？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萬掌櫃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來，他連遮掩都不屑。
盛卿卿倒也不在意這種鄙夷。事實上，她倒是有些感歎，以萬掌櫃的身份地位，竟是能撐到現在，才對她『露』出鄙夷之『色』，當真是演技精湛，忍耐力十足。
為了做生意，真是辛苦了。
盛卿卿心中暗自感歎，麵上卻是做出一副受辱的表情來。
“萬掌櫃這是不信？！”她怒氣衝衝的喝道。
萬掌櫃嗤笑了一聲，終於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變成了第一次見到盛卿卿時，那副愛答不理的模樣了。
他也沒有迴答盛卿卿的話，自顧自的道：“盛姑娘若是不願意和在下做這筆生意，那便清吧。隻是迴去的時候可要小心了，這鎮上地痞無賴到處遊『蕩』，你一個小姑娘，可是十分危險的。”
這已經是*『裸』的在威脅她了。相當於明著說盛卿卿迴去的路上小心，肯定會有人來綁架她。
至於是不是地痞無賴，兩人皆是心知肚明。
若說心中不惶恐，那是不可能的。
上一輩子在現代，盛卿卿可是當了一輩子的良民，不要說被綁架恐嚇了，就算是地攤上的兩夥人打架，她都要躲得遠遠的。
不然要是被誤傷，那真是十足的冤枉，醫『藥』費還要自己出。
所以她對“黑道”上的事，實在是沒有涉獵。
此時聽萬掌櫃這麽明白的威脅，心神都忍不住顫動。
但她又不能『露』出半點破綻來……
盛卿卿眸光微閃，刻意憋了一口氣，將臉憋紅了，顯得一副被氣的麵紅耳赤的模樣。然後才怒聲道：“萬掌櫃若是不信，且看看這是什麽東西？！”
這般說著，她伸手自胸口的暗袋之中，掏出了一個東西，猛地放到了萬掌櫃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