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你先起來吧!”


    “是啊小姐,你先起來,小淫定會沒事的!”


    木蘭硬是被幾人拖到了床上,坐到床邊後,墨羽幾人才發現木蘭的膝蓋裏竟然嵌著幾片碎片,鮮血染紅了裙擺,因為罐子裏的紅色液體也染紅了木蘭的衣裙所以幾人才沒有發現。


    “小,小姐!”


    木蘭依舊是呆呆的望著手裏的小淫,淚水好像也流幹了,隻是這麽靜靜的坐著。


    在木蘭跪下的時候,破碎的瓷片深深的嵌入了木蘭的膝蓋裏,木蘭像是沒有感覺疼痛似的。


    瓷片嵌入到膝蓋裏又怎麽會不疼,隻不過此時木蘭心裏的疼已經蓋過了身體上的疼,沒有了小淫她就像是失去了一部分的靈魂,整個人都是不完整的。


    “小姐!”


    墨羽拽了拽栗子,示意栗子不要再叫下去了。


    “柳兒把傷藥和繃帶拿來吧!”


    “好!”


    柳兒了立刻從房間裏找出了幾瓶傷藥遞給了墨羽,繃帶也是木蘭用特殊的布做成的,就連依依和漓弑天都佩服木蘭,這繃帶比平常的布條好用多了,不會太過厚重,甚至還能拉伸。


    待幾人幫木蘭把傷口處理好後,木蘭依舊是呆呆的望著手裏的小淫。


    “小姐,我來為你包紮一下傷口吧!”


    栗子剛想去碰木蘭手裏的小淫,墨羽就握住了她的手。


    “不想要命了嗎?”


    栗子也被嚇了一跳,她也沒覺得幫小姐包紮一下傷口會有什麽事。


    當栗子看向木蘭的時候被嚇了一大跳,木蘭的眼睛就死死的盯著她,她連動都不敢動了。


    墨羽之所以不讓栗子去碰木蘭,是因為她很清楚小淫對木蘭的重要,此時哪怕是她都很難接近木蘭。


    如果剛剛她沒能攔住栗子,怕是栗子的脖子就已經斷了。


    “讓木蘭自己待一會兒吧!”


    “可是,小姐現在這個樣子我們怎麽能放心!”


    “難道你要去把小淫拿下來給木蘭包紮傷口嗎?”


    “如果你不要命了就去吧,我也不攔著你,木蘭清醒之後你有想過她會有多傷心嗎?”


    柳兒沒說話,一直靜靜的盯著坐在床邊的木蘭,她看著木蘭長大,但不知道從何時起她就看不清木蘭的心了,她很清楚,此時的木蘭絕沒有她看到的那麽脆弱,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當年有一段時間的小姐是被人,易容的。


    她曾聽說過有人能易容成別人的樣子,但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見到,不論小姐為什麽會出此下策,但都是想要保護她們,可是她要的不是這些,她想要的隻是陪在木蘭身邊,看著她長大,陪著她度過一切的苦難而已。


    而不是讓木蘭獨自承受所有的痛苦,她做不到。


    她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木蘭傷害自己,眼睜睜的看著木蘭這樣自暴自棄。


    “柳兒!”


    當墨羽看到柳兒奪過小淫的時候也來不及去護住柳兒了。


    栗子也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柳兒。


    小姐自小就被柳兒帶大,如果柳兒出了什麽事,那小姐該怎麽辦。


    木蘭也條件反射似的想要出手殺了奪走小淫的人,但柳兒一把抱住了木蘭。


    出乎意料的是,木蘭的手又滿滿的放了下來,由著柳兒抱著她。


    木蘭眼角的淚水也終於又湧了出來。


    “小淫,小淫不在了!”


    聽著木蘭痛苦的哭聲,三人也掉下了淚水,她們哪裏會不知道小淫對木蘭來說意味著什麽,不僅是小淫,如果今天躺在地上的是她們三個中的一個,木蘭都會和今天一樣。


    因為她們都是木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木蘭,哭出來吧,我們一直陪在你身邊!”


    柳兒輕輕的拍著木蘭的背,木蘭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當感覺到懷裏人安靜下來後,柳兒才慢慢的讓木蘭躺下了。


    “墨羽,你可有什麽能夠讓小姐忘記關於小淫記憶的丹藥嗎?”


    墨羽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丹藥是踏雪閣的禁藥,多年以前便消失不見了,也隻有她這裏依然保留著最後一顆。


    當年漓弑天把丹藥交給她讓她自己做選擇,是忘記自己的父母還是保留著記憶,她選擇了永遠記著,代價就是永遠的痛苦。


    “這顆丹藥,混著小淫的血讓木蘭喝下去,木蘭就會忘記小淫!”


    墨羽用匕首輕輕的劃開了小淫的鱗片,鮮血一滴滴的流了出來,混著血水,把丹藥喂給了木蘭。


    柳兒細心的把木蘭的手也包紮了起來,看了看在桌子上的小淫,眼角也掉下了一滴淚水。


    “這小東西就讓禿驢找個無人的地方安葬了吧!”


    墨羽和栗子也點了點頭。


    窗戶上蹲著的萱萱和禿驢自然看到了一切,萱萱也曾見到過木蘭手腕上的小淫,當時的小淫還是那麽的活潑好動,禿驢也被它整的很慘。


    禿驢看了看桌子上已經被柳兒用手帕包裹好的小淫也低下頭輕輕的蹭了蹭。


    叼起手帕就和萱萱飛了出去。


    雖然平日裏小淫總是欺負它,但小淫也對它也是頂好的,雖然說不出來哪兒好吧,但如今小淫就這麽離開了,它也是怪傷心的。


    就這樣小淫和萱萱連夜飛迴了蓬山,蓬山有一片花海,小淫如果睡在那裏或許會舒服一點兒。


    小淫和萱萱把小淫葬在了蓬山後,又連夜飛了迴去。


    花海裏有一片土壤和別的永遠不一樣,開出的花也是紅色的曼珠沙華。


    陽光透過窗子照到床上時床上已經沒影兒了。


    “小姐?”


    “小,啊~”


    栗子被身後吃著包子的木蘭嚇了一大跳。


    “小姐,你怎麽今天起的這麽早呀?”


    “餓醒了,對了,我是掉溝裏了嗎,怎麽身上這麽多傷?”


    “額,小姐就是從樹上掉下來了!”


    “直接就摔暈了!”


    “是嗎?怎麽我一點兒印象都沒有,頭好痛!”


    木蘭隻覺得頭疼的很,一點兒都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麽,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栗子,我是不是我是不是忘了什麽事?”


    “哪有,小姐記性那麽好,怎麽可能會忘記事情呢!”


    栗子真後悔自己一個人來叫小姐。


    那兩個沒良心的也不知道死哪兒去了。


    再不過來她可就要說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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