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才想起來,隨手從袖子裏拿出了撿到的錢袋,一打開立刻笑開了花。


    “哎呦,這胖子油水兒挺足啊!”


    錢袋裏赫然放著一對兒金鐲子,還有零零散散的碎銀子。


    “這就算利息了!”


    木蘭又把錢袋子收了起來,貼身放好,生怕丟了。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木蘭因為頭痛翻來覆去睡不著,好不容易才進入了夢鄉,又陷入了夢魘,汗水打濕了衣衫,眉頭也緊皺著。


    在夢裏木蘭身穿白衣走在一片花海裏,不時有幾隻蝴蝶偏偏飛過,仙氣十足。


    突然間她的背上出現了一對兒雪白的翅膀,漂亮極了,拍打了幾下發現自己竟然能夠飛離地麵,便大膽的嚐試了幾次。


    一次比一次飛得高,甚至有一次她都能觸碰到天上的雲朵。


    再次觸碰到雲朵時,潔白無瑕的雲朵就和浸透了墨汁似的,變得黑壓壓的,一小塊兒,逐漸擴散成了一大片,最後整個天空都變成了黑色。


    地麵上的花朵也迅速枯萎,取代的是一大片的曼珠沙華。


    一片血紅,木蘭隻能不斷的拍打著翅膀飛在空中。


    突然間一個身穿血色長袍的男子出現在了她的麵前,有一種極其熟悉的感覺。


    沒等木蘭再想些什麽背後的翅膀突然間消失了,自己跌落在血海中。


    望著那男人張狂的笑容,木蘭也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汗水順著額頭滴落下來,打濕了衣服的前襟。


    在木蘭陷入夢魘的時候小淫就心急如焚,一見木蘭醒了,就立刻爬到了木蘭的麵前,用自己的小腦袋拱了拱,討好似的蹭著木蘭。


    木蘭也是膩寵的把它攔到了懷裏。


    望著窗外的月亮,木蘭最後一點兒睡意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再說那個可憐的匈奴常勝將軍軒轅冥,被木蘭踹了一腳,倒是因禍得福,把胸口的淤血給吐了出來。


    但木蘭那一腳也不輕,差一點兒把他的肋骨給踹斷了。


    經過木蘭這麽一折騰,匈奴軍營又多派了幾倍人手看守軒轅冥的營帳,生怕再有人來暗殺軒轅冥。


    “軍師!”


    “可有查清楚是何人行刺的將軍嗎?”


    “迴軍師,從那人的手法來看,定是難得一見的高手,一刀斃命!”


    “看手法,並不像軒轅哲的手下!”


    “闋霄那裏可有動作?”


    “探子來報,並無異樣!”


    “不論是誰,都要打起精神,定要保將軍平安無事!”


    “是!”


    躺在床上的軒轅冥也漸漸的醒了過來,一旁的軍醫見狀立刻扶起了他。


    “將軍!”


    “將軍可感覺好些了?”


    軍醫見軒轅冥沒說話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瓷瓶,戲劇性的是,那瓷瓶竟然和木蘭的一模一樣。


    “將軍,此丹藥對您的傷勢有益!”


    “是不是,一日三次,一次三粒呀!”


    “將軍怎麽知道的?”


    “給我滾出去!”


    軒轅冥的聲音傳遍了半個軍營,可見此時的他是有多麽的憤怒。


    軍師聽到後也是急忙趕了過去。


    “將軍!”


    “進來!”


    待軍師走進去之後也是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茶杯和丹藥都被打翻在地。


    “將軍這是何故!”


    “不管怎樣,將軍都要先養好身體再說!”


    說完便命人收拾好了營帳。


    “闋霄那裏可有動靜?”


    “迴將軍,昨夜行刺之人並非闋霄和軒轅哲的手下!”


    “可有留下什麽東西嗎?”


    別說那軍師竟然還真的從袖口掏出了一根野雞毛。


    軒轅冥周身冷的都快要結冰似的。


    “將軍,那人隻留下了這個!”


    別說,這事兒還真的隻有木蘭能夠做得出來,畢竟用雞毛撣子用的順手了,一見到好看的雞毛無論是家雞還是野雞都手癢的很。


    碰巧路上遇到了一隻野雞,又被木蘭給薅了毛。


    因為顧著換衣服沒注意到自己的雞毛掉了一根,自然被這幫人撿到了。


    “難不成野雞成了精,還專門來要我的命?”


    軒轅冥惡狠狠的說到,軍師也被軒轅冥盯得直冒冷汗。


    “自然不是!”


    “那還不趕緊去給我查!”


    “我要把他千刀萬剮!”


    軍師也立刻起身離開了,如果他再待下去,怕是會被軒轅冥給揍得躺地上起不來。


    然而罪魁禍首正坐在一顆大樹上欣賞著月光,拖了胖子和瘦子的福,她也是絲毫沒有愧疚感。


    天色漸漸的亮了起來,小屋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胖子,瘦子和馬崇飛走了出來,南柯也跟在他們身後。


    “這封信,交給闋霄!”


    “楠哥,為啥你這迴不去呀!”


    一旁的胖子狠狠地掐了一把瘦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啊!”


    “哥,你咋掐俺!”


    “你還有臉說!”


    “咱們走了花落怎麽辦!”


    “嘿嘿,楠哥辛苦了,我們迴來了給你打野味兒去!”


    瘦子立刻閉上了嘴巴,胖子恭維的對著南柯說到。


    南柯也不在乎,擺擺手示意他們趕緊走。


    “那楠哥,我們就先走了啊!”


    胖子拉起瘦子就走,一旁的馬崇飛對著南柯行了一禮便也緊跟了上去。


    還不時的迴頭望向小木屋的方向。


    待幾人走遠後,南柯也遲遲的不肯進屋。


    “沒想到那馬崇飛還挺在乎你的!”


    “怎麽?”


    “還不下來嗎?”


    木蘭見南柯這麽說,從樹上一躍而下,穩穩的落到了地上。


    確實,經過小淫血液的改造,木蘭的身體自我修複能力,早已異於常人,腦袋上的包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隻不過記憶還沒有恢複。


    “看來那小東西的作用你已經知道了!”


    “也是,你精的跟猴兒一樣!”


    木蘭也是皺著眉頭看著他。


    “怎麽,我說的不對嗎?”


    木蘭自然不敢狡辯,再說她也打不過他呀。


    “收拾收拾,我帶你去見裏鐵匠!”


    說完南柯就走進了屋子。


    木蘭也急忙的走迴密室去收拾她的寶貝去了。


    別說,木蘭還挺利索,打了個包袱背在身上就走了出來,南柯看到木蘭背在身上的大包袱也是一臉的驚訝。


    “放心,我沒拿你們一針一線!”


    木蘭立刻解釋道,不僅如此,竟然還解開自己的包袱給南柯看。


    不看不要緊,一看南柯差一點兒笑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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