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銘最後還是沒有湊齊銀子,他被那些兵爺帶走的時候,他娘哭得肝腸寸斷,“兵爺,您再等兩天吧,等我賣了房子,一定能湊夠銀子的……”


    鄭子銘的娘滿心以為方秀兒能幫上忙的,就算方秀兒的親爹幫不上忙,方秀兒不是還有一個有錢的小姑嗎,從小姑家借些銀子,也能渡過難關的。


    可惜,方秀兒跟鄭家人想的完不一樣,方秀兒一心讓鄭子銘去從軍然後奔個好前程,要是不讓鄭子銘去,那豈不是斷送了以後的好日子。


    這幾天,方秀兒就在家中喝藥,然後躺在床上裝病,將借銀子的事避了過去。


    鄭子銘的娘對方秀兒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罵也罵過,看在方秀兒吃藥的份上,沒有動手。鄭子銘每天心事重重的出門,又心事重重的迴來,最後一天,還是被被兵爺帶走了。


    鄭子銘的娘這才後悔,拉著兒子的手不讓走。


    鄭嫣兒也哭得厲害。


    方秀兒出了屋子,拿著帕子一個勁的抹淚,她裝也要裝出難受的模樣,不然,鄭家人怎麽看她?


    這次與鄭子銘一同離開的大約有三千人,不少了。


    當天下午,又來了一拔人,帶著鄭子銘這些新人一起走了。


    鄭子銘的娘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鄭嫣兒倒是沒有想那麽多,隻傷心了半天,就好了,反正她是要嫁人的,大哥要是迴不來,以後最難受的就是方秀兒這個嫂子。


    想到有人比她更難受,鄭嫣自然就好受了。


    鄭子銘走了之後,又過了三天,鄭婆子還躺在屋裏,心裏還難受,這口氣還沒緩過來。鄭嫣兒在家一向是飯來伸手的,家裏的事自然都歸方秀兒做,方秀兒頭兩天還忍著,怕鄭子銘他們一行人又折迴來了,等過了三天,方秀兒就一改之前溫順賢良的模樣。


    這大冬天的,水又涼,鄭嫣兒將髒衣服扔給方秀兒的時候,方秀兒直接將鄭嫣兒的髒衣裳給還了迴去,“自個洗,這個大個人了,還要別人幫你幹活,害不害臊?”


    鄭嫣兒的眼睛都瞪圓了,她不敢相信方秀兒竟然是這番嘴臉,她一扭頭,朝屋裏喊,“娘,大嫂欺負我,要我二活。”


    鄭婆子最近因為鄭子銘離開的事煩心,吃不下飯,氣色也不好。


    方秀兒給鄭婆子端過兩次飯,鄭婆子都說沒胃口,不吃。


    方秀兒就將飯給端了迴去。


    不吃拉倒。


    反正這會鄭子銘不在家,方秀兒懶得作戲了,還有十年,難不成她這十年要為這鄭婆子跟鄭嫣兒做牛做馬?


    她可不幹。


    她嫁給鄭子銘就是奔著十年後的好日子的。


    鄭嫣兒告狀,鄭婆子聽到了,“秀兒,你給我過來!”鄭婆子中氣十足的在屋裏喊道。


    聽這聲音,就知道等會鄭婆子一定會好好將方秀兒罵得狗血噴頭。


    方秀兒直接迴了屋子,懶得搭理。


    她這宮寒就是這鄭婆子給逼出來的,要不是因為這病,她怎麽著也能懷上一個孩子。都怪這死老婆子,說起來,方秀兒心裏還有氣呢。


    鄭婆子在屋裏叫嚷了半天,都不見方秀兒過來。


    鄭嫣兒還在外頭喊,“娘,她不聽你的話,她迴屋去了。”


    鄭婆子心裏帶著一股氣,掙紮著起來了,氣色看著也好了些。


    鄭嫣子看鄭婆子出來,一臉笑意的過來扶著鄭老婆子去了方秀兒的屋,鄭嫣兒一腳踹開屋門,趾高氣昂,“大嫂,娘來了!”她的聲音高高的。


    方秀兒往身上套了一件大襖子,聽到鄭嫣兒的話,眼皮一抬,“來了就來了,有什麽事嗎?”


    鄭嫣兒看到方秀兒身上那件大襖子,扔下鄭婆子,趕緊過去扯,“大嫂,那可是我的新衣,你怎麽自個穿上了?”又抱怨,“怎麽不早些給我!”要是大嫂麻利些,早結做好,她過新年的時候正好可以穿上。


    方秀兒將鄭嫣兒的手一推,“什麽你的新衣,這是我的!我從娘家帶迴來的布,我自個縫的,我的襖子,跟你有什麽關係。”說著,往旁邊一閃,將衣服穿好,扣子也扣得緊緊的。


    鄭嫣兒聽了這話,眼睛都氣紅了,“娘,你看大嫂!”她委屈極了。


    方秀兒嫁到鄭家以來,裝賢惠,又做牛做馬的侍候老人,也累了,這會鄭子銘走了,她也懶得裝了。


    反正,還有十年嘛,最多最後一年裝一裝,前九年,那算了吧。


    方秀兒道“我怎麽了?”她又看向鄭婆子,“娘,以後這早飯就讓嫣兒做吧,你作中飯,我做晚飯。”


    鄭婆子聽了這話也氣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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