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尖叫聲在院子裏迴蕩。


    方茹受了非常嚴重的驚嚇。


    方成武看到方茹嚇懵了,還哈哈哈的指著方茹笑起來,“姐,你膽子真小。”


    笑,笑屁啊!


    之前的恐怖氣氛在方成武的笑聲中完全消失了,方茹黑著一張臉,狠狠瞪著方成武,然後揪著方成武的耳朵,“半夜三更的你嗷嗚什麽!”這是狗叫還是狼叫來著?


    方家的其他人也被方茹的尖叫聲吵醒了,方王氏的主屋亮了起來,方王氏披著外衣出來了,“這是怎麽了?”


    方成山也打開門。


    方成文站在方茹窗邊,答,“沒事,成武那小子半夜醒了,裝鬼嚇人呢,玉娘被嚇了一跳。”


    方王氏氣笑了,“這死小子,讓他去玉娘屋裏就是給玉娘壯膽的,他竟然還想著嚇人!該打!”說著,就往方茹屋裏去了。


    也不知道玉娘有沒有被嚇到。


    門栓上了。


    方王氏對屋裏喊道,“開門。”


    方成武在屋裏嚎,“姐,放手,放手,我耳朵要被你擰掉了。”然後,他聽到方王氏的聲音,大聲喊道,“娘,救我,救我……”


    方茹沒好氣的鬆開了方成武的耳朵,“去開門。”


    方成武飛快的離開方茹,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嘟嚷著,“肯定腫了。”下手可真狠。


    方成武去了開門,正準備跟方王氏告狀,說他姐欺負他。沒想到,方王氏進屋後,對著他屁股啪啪兩下,“你這壞小子,半夜三更的還嚇你姐,就不怕你姐嚇得魂都沒了?”


    方成武被打了兩下才反應過來,捂著屁股跑開了。


    真丟人!


    要是給一起玩鬧的小夥伴知道了,那得羞死!


    “娘,你怎麽能這樣,我都多大了!”方成武很憤怒。


    方王氏叉腰,“怎麽?我養你這麽大,給你吃給你喝,讓你去學堂,還打不得了?”


    方成武鼻子哼哼了兩聲,以示不滿。


    方成文提醒,“娘,現在可是大半夜,小聲些,吵到隔壁了。”


    方王氏這才沒有過去把方成武揪迴來,隻道,“你可不許再吵著你姐了。”


    “我都不怕,我姐在怕什麽啊?”方成武真不明白,晚上有什麽好怕的?家裏這麽多人,叫一聲都會醒。


    方王氏道,“你個小孩子家家的,哪裏知道什麽是怕,好了好了,你去跟你二哥睡,這裏不用你了!”


    “真不用?”方成武喜滋滋的問。這可真是太好了!依她姐現在記仇的性子,等會肯定會嚇迴來的!


    哼哼!


    方成武覺得自己聰明極了。


    方王氏一見方成武這模樣,就不想隨他的願,便改了主意,“算了,你還是留在這裏吧。搬家之前,你就睡這!”


    方王氏轉頭跟方成山、方成文道,“這幾天不許讓小武進屋,聽到沒?”


    方成山點頭。


    方成文也慢慢點頭,本來他還想找玉娘打聽打聽家裏有什麽事瞞著他的,這下好了,家裏人全醒了,計劃落空。


    “等等,二哥。”方茹道,“你明天早上早起的時候,記得叫我一聲。”她要跟方成文他們一起去學堂。


    “有事?”方成文問。


    “對。”方茹點頭,想了想又道,“明日再說,先前忘了,隻跟爹娘還有大哥說了。”


    “什麽事了,”方成武又湊了過來,好奇的問。


    這小子不記打。


    方成文道,“好,那明日我早些起來。”到時候好好跟玉娘談一談。


    方王氏隻聽了一耳朵,便迴了屋,繼續睡去了。


    方成山也關上了門。


    方成文也去休息了。


    方成武關了房門,上了栓,然後乖乖的迴了自己的被窩裏,他現在睡不著,逮著方茹問,“姐,明天你找二哥做什麽?什麽事啊?”


    方茹道,“明天就知道了,趕緊睡,你明日還要去學堂呢。”


    方成武眼睛睜得大大的,“我睡不著,姐,你說嘛。”這心裏惦記著這事,哪還睡得著。


    方茹道:“那我跟你說,你以後不許再半夜嚇人!”這死小子壓根就沒長記性,打幾下不痛不癢的,他根本就不在乎。


    方成武猶猶豫豫。


    方茹一下子就坐了起來,眉頭一豎,“你竟然還要想!”她擼袖子,揮了揮拳頭,“你是不是皮癢癢了?”


    方成武看了一眼方茹的拳手,心中暗笑:他姐的拳頭輕飄飄的,哪有什麽力氣!


    嘿!


    方成武直接閉眼,裝睡了,還打起了小唿嚕。


    他當然不能應啊,萬一下次還有機會嚇人呢?剛才他姐的表情好好笑,他還想再看看!


    “喂,醒醒。”


    “醒醒。”


    方茹沒想到方成武這小子這麽一會的時間,真的睡著了。


    算了,明天再說。


    *


    次日。


    方成文起得很早,他沒想到的是,他起來的時候,方成山已經起來了,還拿著包裹,似乎要出門。


    “哥,這麽早你去哪?”方成文問。


    “去趟橋頭村,有點事。”方成山說完,往側頭走去,大門連著店鋪,這會太早了,鋪子沒開門,那邊出不去。


    方成山很快就走了。


    方成文心裏嘀咕:大哥怎麽還拿著包裹?


    難道是出遠門?


    聽娘說,他們給大哥請了幾日假啊。這到底是要去哪啊?


    連大哥都有事瞞著他!


    方成文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他覺得,自從娘從縣裏迴來,家裏有凡有事,都不太願意對他說了,為什麽呢?


    方茹在方成山出門之後,就醒了。


    她起了。


    打開門看到方成山院裏漱口,便道,“二哥,你起得可真早。”


    方成文將水吐了出來,擦了擦嘴,“早什麽啊,大哥已經出門了。”說完,他隨口問了一句,“你知道大哥去橋頭村做什麽嗎?”


    “應該是打聽那位杏兒姑娘一家的事吧。”方茹道。


    方成文飛快扭頭,看向方茹:“你知道?”


    方茹點頭。


    方成文傷心了,“連你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方茹道,“二哥,你天不亮就起來,背書到半夜,忙得很,哪有空啊。大哥跟娘想找你說話,你也騰不出時間啊。”


    方成文想想,還真是。


    這樣一來,他的心裏舒服多了。


    然後,他的關注點到另一個問題上了,“杏兒姑娘,又是誰?”難道是要跟大哥說親的?


    “這位杏兒姑娘親生爹娘是當官的,當初生產的時候,出了變故,跟橋頭村的那戶人家抱錯了,這會,人家親爹娘找上門來了,來要人了。”方茹道。


    方茹說的不多,但就隻是這短短幾句,方成文就能想到很多東西了。


    他低聲道,“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你怎麽知道的?”


    “爹說的,前幾日爹去橋頭村收豬,二哥,你連這事都不知道嗎?”方茹很奇怪,方屠戶沒有跟二哥說嗎。


    方成文道,“爹的話本來就少,沒人問他,他是不會說的。”方屠戶就是這麽一個性子,不多事,嘴巴嚴。


    方成文覺得不對,“就算這事稀罕,也跟咱們家沒什麽關係吧。”大哥去那裏做什麽?


    方茹想了想,湊到方成文耳邊,將大伯娘拉著兩個死人來家裏的事跟方成文說了,隻是,這話才說出了一半,方成文就跳了起來。


    “豈有此理!”


    “可惡!她真是欺人太甚了!”


    方成文氣極了,“爹跟娘沒有去大伯家討一個說法嗎?”


    方茹愣了一下,搖頭,“沒有。”這兩天忙忘了。


    方成文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你怎麽不早告訴我?”


    方茹道,“我想要說的時候,二哥你也在不家啊,等你迴來,我都忘了。”


    方成文臉沉沉的。


    過了會,他又問,“爹跟娘,還有大哥,都知道?”


    方茹點頭。


    方成文的臉拉得老長,“他們就沒說什麽?”要是今天玉娘沒跟他說這件事,他們家又不去村裏討迴公道,這事難道就這麽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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