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王氏她還真沒見過這麽麵額的銀票呢!


    方王氏做賊似的左右看了一眼,然後將銀票藏在懷裏,她拉著方茹小聲問:“玉娘,這是哪來的?”生怕別人聽到似的。


    這可是一百兩銀子,方王氏生怕被賊惦記上了。


    方王氏知道方玉娘是好孩子,這銀肯定是正道上來的,不偷不搶,所以,才這麽利索的收了銀票。


    方茹答道:“這是趙府給的謝禮,昨天迴來得急,忘了跟娘說了。”


    方王氏道:“原來是趙府的謝禮啊。”


    銀票這等重要的事,怎麽能忘了?


    方王氏瞪了方茹一眼,“你這孩子,都這麽大了,怎麽忘性還這麽大。”那可是銀票啊!萬一藏在衣服裏,被她給洗了那可怎麽辦。


    方王氏想到這就覺得不得勁。


    這閨女迴去還是得好好教教,女人啊,心就得細,做事得周全。


    方王氏一邊嘀咕一邊帶著方茹跟方成山出了醫館。


    至於這銀票,方王氏收得理直氣壯!


    不說別的!


    就是冶好趙員外那傻兒子這一事就值一百兩了!


    她可聽玉娘說了,那那傻子送到醫館醒來後,人就好了,不傻了!這可是多虧她們玉娘了,要是換了別人,不定會不會救人呢!傻兒子有沒有命還別說呢!


    一個傻子變成了機靈的小子,趙府這樁買賣怎麽都賺了。


    方王氏在路上,一邊走,一邊摸自己懷裏的銀票,她就是想看看銀票是不是還在,可不是小數目啊,要是丟了,她得哭死!


    方茹看到方王氏的動作,心裏歎氣,她就知道會這樣!


    一百兩她娘都成這樣了,要是二百兩,那不知道她娘還走不走得動路,隻怕看到街上的人都會覺得是賊吧!


    方茹身上也有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塞到衣領裏麵了,正好脫了線,後來又讓方王氏縫了一下,已經完全看不出任何痕跡了。


    方成山似乎有心事,那一百兩銀票的事他都沒有注意,悶頭往外走。


    方王氏心神不寧的又摸了一把自己懷裏的銀票。


    “娘,等會我們怎麽迴長樂鎮啊?”方茹問。


    “啊,你說什麽?”方王氏沒聽清。


    “我們怎麽迴長樂鎮。”方茹問,她又看向方成山,“大哥,你說呢?”


    方成山迴過神,想了想說道,“昨天我跟李秀才打聽過了,有個迴長樂鎮的商隊,到時候我們跟他們一起走,給點車馬費就行。”


    方王氏臉上滿是笑,“那可太好了。”人多好啊,人多小賊就不敢惦記了!


    方茹按住方王氏不自覺摸向銀票的手,“娘,鎮定一點,你手這樣太反常了,會被人盯上的。”


    “是、是嗎?”方王氏趕緊將手放了下來,兩隻手都硬邦邦的放在身體兩邊,走路時手都沒有動,就那樣僵直著。


    方王氏這樣,看著更不自然了。


    方茹歎了口氣,真沒法子了。她怕再說下去,方王氏更加僵硬。


    方成山似乎下了什麽決定,他停住了,“娘。”


    “怎麽了這是?”


    “我想先去一趟衙門。”方成山眼神堅定。


    “衙門?”方王氏一驚,“這又是出什麽事了?”隻是去了一趟醫館,也沒發生什麽事啊,怎麽就要去衙門了?


    方王氏最不想去的地主就是衙門了。


    方成山道,“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昨天追打我跟李秀才的那幾個人說不定也是人販子,我還是去跟衙門的人說一聲比較好!抓不抓是他們的事,我也算盡了一份心。”在醫館的時候,他就在琢磨這件事了。


    方王氏拉著臉,愁著臉,“我們都要迴鎮上去了,還惹這個麻煩做什麽?”


    方成山搖頭,“娘,我隻求問心無愧。”


    方王氏心裏是不想兒子去淌這趟渾水,“那幾個都是縣裏的無賴,還是地頭蛇,咱們這平頭百姓……”


    方茹在方王氏耳邊悄聲說道,“娘,俗話說善有善報,昨日我不是認得一個李捕快嗎,我帶大哥去找他,隻當是見見人,外人也不會知道。”


    “那,成。”方王氏被方茹勸得鬆了口。


    隻當為兒子積德。


    方王氏在心裏暗暗道:我兒心地善良,又行善事,這麽些年了,也沒個知冷知熱的人,叫老天爺開開眼,給我兒一門好親事吧!


    -


    衙門。


    李捕快這兩日走路都帶風,他抓人販子立了大功,這不僅升官有望,還得了一大筆銀子,都是被拐的人家送來的,不收還不行!


    “李頭,有人找。”


    誰找他?


    又是哪家來送銀子的?


    李捕快哼著小曲出了衙門,仔細一瞧,原來是方老弟,李捕快臉上的笑又添了幾分。


    “方老弟,怎麽有空過來?”李捕快問。


    李捕快口中的方老弟正是方茹。


    方茹依舊男裝,看著利索得很,聲音也壓得低低的,“李老哥,這不是講話的地方。”方茹不僅來了,還帶著方成山一起來的。


    方王氏則是去了繡莊,去買些碎布頭。


    那一百兩的銀票,方王氏給方成山了,她拿著燙手,又是一個人去繡莊,更是擔心,索性將銀票給了兒子拿著。


    方成山人高馬大的,看著也放心。


    李捕快聽到方茹的話,立刻將方茹帶到衙門裏,找了間安靜的屋子。


    方茹對李捕快道,“還是人販子的事,又有了新的情報。”


    李捕快聽到這話心裏一喜,“方老弟,你可真是我的貴人啊!”


    方茹道:“貴人談不上,這人販子的事還是讓我大哥跟你說吧。”


    “這位是我大哥,方成山。”方茹介紹道,“這位是李捕快,人好不說,辦案子也厲害。”誇了兩句。


    李捕快眉開眼笑的。


    方成山跟李捕快相互認識之後,方成山便將人販子的事說了,還說了那幾個人常去的地方。


    這些,都是李秀才查出來的。


    昨天方成山聽了一耳朵,就記下了。


    李捕快聽完點點頭,“我記下了,兩位可要一起去?”他看方成山人高馬大的,一身肉結實得很,看著就是個好幫手。


    方茹搖頭:“不了,我娘還在等我們,說好今日迴家的,已經耽誤很久了。”


    李捕快聽到這話,也沒有再留,他給了方茹一個信物,是個鐵製的筆,“這個你拿著,以後你有什麽難事,拿著這筆來衙門找我,就算我不在,衙門裏的其他弟兄也會幫忙的。”


    方茹沒有客氣,收了。


    “多謝李兄了。”方茹道,“以後若有我幫得上忙的,隻管去長樂鎮找我。”


    李捕快笑了,卻是沒當一迴事,他是個捕快,還真沒有求人求到鎮上的道理。


    方成山也認真道,“李兄,若是有難,隻管往鏢局裏托個口信,我師傅還是有幾分薄麵的。”


    “好,好。”李捕快笑著送走了方茹二人,然後就清點衙門的人,帶著一起去抓人去了!


    抓人販子,這可是立功的好事!


    誰搶他跟誰急!


    *


    方茹跟方成山在衙門這沒耽誤多久,出來後便照著約定去了方王氏去的繡莊。


    他們到時,方王氏正在買布,還扯了好些大紅色的布,說是留著以後方茹幾個成親用的,要先備著!


    碎布頭也買了,倒是買,而是送的。


    方王氏買了好些布,送的!這可把方王氏樂壞了,想著省了一筆錢,又多買了些。


    花了十幾兩銀子呢!


    方成山看時間還早,也不急,就跟方茹一起陪著方王氏。


    掌櫃的臉笑開了花,還給方王氏便宜了幾錢銀子呢!方王氏覺得繡莊太實在了,高高興興的讓方成山帶著布匹,正要出門。


    剛結完賬,一個人突然從外頭闖了進來,“掌櫃的,不好了。”


    “胡說,我好好的,怎麽就不好了?”掌櫃的瞪了那人一眼。


    那人急得滿頭大汗,說道,“東家的瘋女兒偷著跑出來了。”


    掌櫃的臉色平淡,“那就派人去找。”東家的瘋女兒跑出來也不是一迴二迴了,從一始的兵荒馬亂到現在的習以為常,早就不擔心了。


    “找著了!”


    “找著了那不就行了,不用報給我。”掌櫃臉色不好。找著了還報什麽信啊?


    “那瘋丫頭撞了人了!”


    又撞人了?


    掌櫃的有些頭痛,“這次要賠多少?”


    那人哭喪著臉,“賠多少都沒用了!這次撞的是縣令千金,還把人姑娘撞壞了,肚裏的娃給撞沒了!”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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