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玉娘是受了鄭家小子嫁親的刺激?


    鄭家小子長得又高又壯,濃眉大眼的,倒是好相貌,就是人不行。之前鄭家死了爹,窮成那樣他們方家都沒有退親,現在鄭家賺了銀錢,有了一點家底,就巴巴的來退親。


    嗬。


    方王氏真瞧不起那樣的人。


    以後鄭家小子後悔了,想結親,方王氏都是不願意的!


    方王氏趁著說話的功夫已經走到方茹身邊了。


    “娘,我二哥迴了。”方成武連跑帶跳的迴來了。


    方茹聽到聲音朝院外看去。


    方王氏趁著這個功夫,端起方茹身前的水盆,把水往院子裏一潑。


    方茹看了方王氏一眼。


    方王氏不動聲色的說道,“院子好些天沒洗了,有些髒,該洗洗了。”說著,便將盆收了起來。


    方茹剛才已經看過自己長什麽樣了,她對自己現在的長相很滿意,她真的不懂方王氏為什麽那麽擔心她照‘鏡子’,難道,隻是因為臉上的傷?


    還不知道會不會留疤呢,再說了,就算留疤了,這疤比較靠後,用頭發擋一擋就可以了。


    方王氏收了盆,才找方成武算賬,“不是讓你留在家裏嗎?怎麽就出門了?”


    方成武有些心虛。


    就在方王氏罵方成武的時候,方玉娘的二哥,方成文迴來了。


    方成文名字雖然聽著秀氣,可卻長得高高大大的,臉像方王氏多一點,就是比方王氏黑,小時候被方屠戶送到學堂讀了兩年書,後來這小子再也讀不進去了,死活不肯再去。


    直言:去學堂就是受罪!


    方成文寧願被文屠戶打死也不肯再去。


    方屠戶沒辦法,隻能由著他了,說起來,方家幾個子女的名字,都是方屠戶使了銀錢去找學堂裏的先生起的。


    不然,方屠戶跟方氏兩個沒讀書的人,哪能叫得出這樣的名字?再不就是鐵蛋、狗蛋、二丫之類的,像方屠戶隔壁家的小子,就叫鐵蛋,現在都還叫那個名字呢。


    你說這樣的名字,以後可咋說親。


    方成文一迴來,方王氏就過去了,拉著兒子便問:“那戶人家打聽過了嗎,人咋樣?”


    方成文抹了把汗,“娘,讓我先喝口水再說。”他可累死了。


    “我去給你端來。”方王氏道,“這事進屋說。”


    方王氏進二兒子端水去了,方成武則是關了院門。


    方茹則是跟在方成文後頭,一道進了屋,方成文覺得奇怪,“你跟過來做什麽?”


    “二哥,你去哪家相看的?”方茹問。


    因為接受了方玉娘的記憶,這聲二哥喊得也順溜,反正,方家一家子人在方茹眼裏,都是親人。沒辦法,不光是記憶,還有這身體也是方玉娘的,本能使然。


    方茹剛才一聽就知道說是的親事。


    隻是不知道是誰的親事,她來聽聽看,萬一是她的親事,她可要仔細問清楚對方長什麽模樣,是什麽樣的人。


    方成文張嘴,正要說又不是給你相看,又想起他家妹妹好像剛被退了親。


    “大哥的親事。”方成文說得很糾結。


    說起方大哥方成山的親事,也是一波三折。方屠戶家是賣豬肉的,這家底還是有一些的,方成山說十五歲那年媒婆說來說親了。


    方王氏第一次給孩子說親,看得相當仔細,這挑來挑去,挑中了鄰村的一個姑娘,那姑娘長得漂亮,又會繡花,雙親齊全,就是有一個不好相處的繼祖母,不過那家是嫁女,繼祖母什麽方王氏也不太在意。


    方成山也瞧中了那家姑娘的長相,都是地裏扒食的,幹農活久了,自然會被曬黑,可是那鄰村姑娘白得很。


    兩家換了合了八字,定了親。


    是打算年後就成親的,誰知,那年年底,那姑娘就被那家的繼祖母偷著給賣了,當時年底,要買些年貨,又要給姑娘備嫁,一時疏忽,那姑娘人就沒了。查了半月,才查到繼祖母頭上,一開始那惡貨還不肯承認,後來姑娘的娘拿刀出來了,嚇得說了實話。


    那姑娘的爹娘拚命去追,可惜太遲了,人也沒有找迴來。


    姑娘的娘氣瘋了,要砍了那惡貨,惡貨卻說:“姑娘是自願的。”


    更可惡的話,那惡貨生了三個兒女,還有祖父護著,別說送官了,連休妻都不肯,那姑娘的爹娘硬是分了家,後來告了那惡貨。


    那惡貨辯解說要給家中老伴冶病(也就是姑娘的親祖父),家中沒有銀錢,那姑娘是自願的。


    又因為那家祖父聽了這話,頗為感動,以絕食逼著兒子撤了狀紙,後來,這事就那麽揭過去了。


    那姑娘的爹娘跟這一家子斷了來往,逢年過節也不走動了。


    那惡貨還到處跟人說這一家子人不孝。


    這就是方大哥說的第一門親,可惜了,親事可惜了,那姑娘也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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