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內的賓客們看見韓斐進來,有膽小的,手上紅酒杯掉在地上,站在原地瑟瑟發抖,不敢看韓斐一行人的神色。韓斐掃視全場,滿意的微微頷首,喃喃自語出聲:“不錯。”語畢,韓斐視線落在賓客們臉上,看見大家臉上恐懼的表情,唇角噙著一抹笑,低冷的嗓音帶著命令的語氣:“大家都看著我幹什麽?繼續。”在場的賓客麵麵相覷,在陰晴不定,變臉比翻書還快的韓斐麵前,硬著頭皮繼續先前的舉動。鋼琴聲再次響起,身穿華麗衣衫,身披昂貴服裝的賓客們聊天的聊天,喝酒的喝酒,跳舞的跳舞,看起來和先前似無差別。可若仔細看的話,便會輕易發現,眾人臉色比先前蒼白許多。韓斐巡視全場,找了一處最好的位置坐下。坐下的韓斐目光落在和韓父一起進來的韓崢身上,韓崢接觸到韓斐的視線,瑟縮著往韓父懷裏躲了一下。“嗬。”韓斐輕笑一聲,戴著黑色戒指的右手食指在隨意交疊的膝蓋上敲了敲,易臣立刻遞上紅酒。韓斐看都沒看易臣一眼,端起紅酒,目光直勾勾盯著韓崢,手上卻朝韓父舉杯。欣賞完韓崢眼底的恐懼,韓斐心情極好的輕輕淺酌了一口。看到韓斐的動作,韓崢咽了咽口水,仰頭看向韓父:“爸爸,我、我有點冷,想喝點東西暖暖。”韓父不知道韓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如此大張旗鼓的迴來,但這種情況以前不是沒有過,韓父雖然不高興,但並不放在心上,對寶貝兒子笑得溫柔:“好,去吧,那邊有紅酒湯。”等韓崢離開,韓父招來管家,低聲道:“去查查夫人去了哪裏?”韓崢和韓斐在一起,妻子那邊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韓父不放心。管家前腳剛走,後腳韓崢端著兩倍紅酒湯走到韓父身邊:“爸爸,我給你也拿了一杯。”“嚇壞了吧。”韓父心疼的摸了摸韓崢的頭發,接過韓崢手裏用透明玻璃杯裝的紅酒湯,一飲而盡。看到韓父喝完,韓崢的視線立刻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韓斐,張了張嘴:“哥……”“咳咳咳……”哐當……韓父手裏的紅酒杯落在地上,四分五裂。韓崢才喊出一個哥字,身側傳來韓父劇烈的咳嗽聲,殷紅的獻血被咳在韓崢蒼白的手背上。韓崢愣了一下,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啊……”“韓董!!!”“來人,快叫救護車!”……韓崢看到噴濺在手背上往下滴落的鮮血時,聽到耳邊傳來賓客們一陣陣或慌亂或震驚的唿喊聲。韓崢後知後覺的朝後看去,看到父親瞪大著眼睛,口鼻全是鮮血的瞪著自己,看到這恐怖的場景,韓崢踉蹌著後退幾步,絆倒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自己的頭發出驚恐的尖叫:“啊!”舉辦宴會的韓董當著賓客的麵暴斃,宴會廳瞬間亂成一鍋粥,有人想走,發現宴會廳的大門不知何時被人關閉,黑衣保鏢守在出口,沒人敢硬闖。賓客們三三兩兩的抱團聚在一起,神色慌張的看著自事發後,從始至終淡定坐在沙發上神情閑適的韓斐。當賓客們看見韓斐不知何時把手腕上的佛珠取下來,掛在左手食指為首的四根手指上,修長的指節一顆一顆掐盤佛珠時,心中的弦繃得更緊。賓客們:“……”瘋子!管家扶著韓父的身體,顫抖著把手從韓父流血的鼻孔移開,喃喃自語:“沒、沒唿吸了……”看夠了,韓斐動作優雅的把佛珠戴迴手腕上,從黑色單人沙發上起身,目光掃視慌亂的賓客們:“各位,稍安勿躁。”語畢,韓斐的視線終於落在地上七竅流血的韓父身上,皮笑肉不笑出聲:“感謝各位今日在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我父親的葬禮,作為長子,我韓斐深感榮幸。”賓客們:“……”麵對一個平靜發瘋的瘋子,他們啥也不敢反駁。周言臨一行人從洗手間迴來,剛出現在二樓下樓的拐角處,正巧聽見韓斐的話。聽見這話,幾人的目光落在暴斃的韓父身上。看見熟悉的身影,周言臨麵色一變:“……”“靠,這人神經唔……”鍾承安的話沒說完,被周言臨毫不猶豫捂住嘴巴。聽見樓梯上的動靜,韓斐側身,冷淡的眉眼在抬眸,對上周言臨那張熟悉的臉,眉頭微微擰起的同時,在鏡片下的眸子微眯。易臣和巴則看到周言臨的時候,視線先是戰戰兢兢的看了韓斐一眼,才互相對視,神情忐忑。鍾承安被周言臨捂著嘴巴,一開始還想掙紮,看到韓斐看向周言臨的視線時,瞬間安靜閉嘴。“哢!”隨著宣煜書一聲令下,最後的鏡頭定格在樓下的韓斐與樓上的周言臨無聲對峙的畫麵。聽見宣煜書的聲音,沈修在心底悄悄鬆了一口氣,沈修不是近視眼,以前也不戴眼鏡,不是很習慣戴眼鏡,總覺得很別扭,趁著沒人注意到自己,沈修抬手,動作飛快的把架在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拿下來。問薑彥希:“彥希,眼鏡盒呢?”怕演戲道具被損壞,沈修覺得還是裝進盒子裏最安全。“啊?哦……”薑彥希還沉浸在被韓斐‘掌控’的戲中,在導演喊哢的時候,沒太緩過來,聽見沈修喊自己的名字,大腦宕機的反應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把眼鏡盒遞給沈修。“謝謝。”沈修接過眼鏡盒,把眼鏡好好的放進去,合上蓋子才放心。薑彥希看著沈修慢條斯理的優雅動作:“……”那一聲‘彥希’,讓薑彥希明白,沈修在宣導喊哢的時候,一秒瞬間出戲,可剛才沈修僅僅是放眼鏡這簡簡單單的動作,都能做得優雅到令人看著就賞心悅目,又讓薑彥希有種仍在戲中紙醉金迷的豪門生活當中一樣。簡而言之,割裂又魔幻。薑彥希想完,視線落在除了沈修之外的其他人身上,看到大家幾乎和自己一個反應,心裏頓時平衡了。幸好,不是他一個人出不來戲!化妝師紛紛上前,為脫妝的演員們補妝。“準備下場戲的置景!”宣煜書在等下一場戲置景的間隙看迴放,石宇沒走,跟在宣煜書身邊,一邊和宣煜書一起看迴放,一邊喃喃自語:“沈修的演技絕了,入戲出戲切換得好絲滑,都不過一秒,這就算了,控場能力真的很絕,往那兒一站,《風暴》中描述的世界瞬間就立了起來。”“你才發現啊?”宣煜書幽幽道:“在見到沈修的第一麵,我就知道了。”不管在哪裏,什麽樣的環境,看到沈修的瞬間,大家的目光都不由自主集中在沈修身上,但又不敢與沈修對視,隻敢偷偷看,吸引人的同時讓人畏懼。商喻寧思年向躍廷幾人在樓上補妝。等化妝師離開,現場就剩下小夥伴們之後,寧思年才說:“好想知道,修隊到底是怎麽被培養出這身氣質來的,太絕了,韓斐的人設立得好穩,越發好奇修隊的父母了。”夏文浩低聲道:“修隊從來沒和我們提過他的家人,也從未打聽過我們的家人,還是不要問的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商喻從樓下收迴視線:“讚同。”下一場戲的場景布置好,幾人沒時間再閑聊,再次投入了接下來的拍攝。經過幾天緊張的拍攝,在距離新年隻差兩天的時候,劇組終於拍攝完成,正式宣布放新年假。the gxy九人,每個人要去的地方不同,劇組其他人要去的地方也有所不同,因此,劇組報銷了飛機票後,《風暴》劇組在結束伯森莊園拍攝的當天,各自散飛。沈修從酒店離開,拖著兩個行李箱,戴著口罩,乘坐酒店的接送專車前往機場。翌日早上八點,沈修乘坐的飛機落地。排隊取了行李,戴著口罩的沈修從機場出來。機場距離沈修所住的禦臨半夏有一段距離,拖著兩個超大的行李箱不好坐公交車,沈修打算在機場外打車迴家。出了機場,沈修沒好意思抬手招車,怕待會兒需要自己說地址,便拿出手機,打算在打車軟件上輸入抵達地址,不用自己開口。沈修才拿出手機,一輛出租車刷的一下出現在沈修麵前,前邊車窗打開,探出一個頭來:“這位先生,需要用車嗎?”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嚇得腦子有點東宕機的沈修下意識張嘴:“……需、需要。”說完話,沈修發現自己沒控製住結巴了一下,尷尬得握緊了行李箱的把手。寒冷的風吹在身上,此刻的沈修非常慶幸,幸好他出門習慣性戴著口罩,幸好現在是冬天,把他臉都凍僵了,紅不起來。在沈修懊惱的時候,司機已飛快下車,打開後車廂的門:“我給您拿!”“……好。”司機很熱情,和沈修一起,兩人一人把一個行李箱放進後車廂。司機放完,視線落在沈修身上:“外邊冷,快進去吧。”“嗯。”沈修不太習慣熱情,根本沒敢坐副駕駛的位置,怕司機熱情的給自己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一秒都不帶猶豫的走向後車座位置,拉開車門坐進去。合上車門,坐在後座,沈修砰砰砰狂跳的心髒緩緩平複下來。砰!司機合上車門,下一秒,熱情的聲音穿進沈修耳朵裏:“您去哪裏?”沈修握著手機的手顫抖了一下,偷偷垂眸看向自己指紋解鎖的手機,點開備忘錄,腦子發僵的念出上麵先前就寫好的地址:“中天世紀禦臨半夏2號門。”念完,沈修後知後覺的補充:“謝謝。”“好嘞!”司機輸入地址,沒到五秒便啟動出租車離開原地。車子平穩的行駛了一分鍾,沈修才後知後覺的把手機屏幕熄滅,七上八下的心也終於落迴了原位。幸好……他今年隻丟了一次臉,還是戴著口罩丟的!開車的司機一邊從後視鏡偷看沈修,想到沈修剛才的動作,心想網友們說的果然沒錯,這個叫做沈修的男人果然有好多處房,房產多到要去哪裏都靠看手機備忘錄記地址的程度。一個小時後,出租車在禦臨半夏門口停下。沈修在距離禦臨半夏門口還有五分鍾車程時,就打開的掃碼界麵,掃描司機遞過來的二維碼,僵聲詢問:“多少錢?”司機:“一共36。”沈修輸入數字,確認了兩遍自己沒輸錯,才輸入密碼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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