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另一處武鬥場上,白須的護道已經麵色難看地在幫一位學員調理經脈,他已經知道了白沐那一場的結果,但是卻被眼下的戰鬥絆住了腳步。


    “今年的散修怎麽都這麽怪異?”


    白沐被屠定伯從劍上丟下來,恰好聽到這句話,剛才全神貫注與侯金言對敵,當然沒精力關注其它的戰場:“請問發生了什麽事?”


    吃瓜觀眾竟然看見自己剛剛吃過的瓜來到自己身邊,搖身一變也啃起大瓜來,有點興奮地向白沐解釋:“那個背棺材的泉祖蔭啊,一開始隻有挨打的份,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對麵的就越打越虛,就像是……就像是……”


    “腎虛?”白沐麵色古怪。


    那個半天說不上來的學員一拍腦袋:“行家啊!就那個樣子,打到後來都腿軟了。”


    白沐無語:你才是腎虛的行家呢!他看向武鬥台上神誌不清的學長,對麵扶棺而立的少年衝他揚了揚嘴角,麵色慘白的泉祖蔭笑起來更滲人了。


    “很濃鬱的死氣。”淺淺的聲音在白沐心頭響起,“你要小心這個家夥,照理說這樣的死氣,多半是走屍鬼道的邪修,專門走穴挖墳,靠吞噬死氣增長修為。”


    白沐隻覺得脖子後麵有絲絲涼氣,驚疑地問:“你怎麽現在才說?我還拍過他的肩膀!”現在想來,那股淡黃色的氣就是死氣,被白沐的仙家功法擋在丹田之外,難怪這個泉祖蔭高看白沐一眼,想來如果是尋常修士,也會像這個倒黴的家夥一樣神誌不清吧?


    “我的知識麵太過寬廣,要迴憶這種低級的知識當然需要花些時間啊!”淺淺有些心虛地合上剛剛借來的《仙界百科全書》,掛斷了和白沐的通訊。


    當白須護道終於把“死氣沉沉”的那個倒黴家夥救醒的時候,二十一處武鬥場的比賽已經全部結束。


    除卻白沐讓人驚豔的“一氣破仙都”和有些過分詭異的泉祖蔭的打法之外,隻有一處戰場的結果讓人大跌眼鏡:雙馬尾的唐悅可簡直就是人形戰車,看似柔弱的身軀爆發出來的力量將武鬥台都砸出一個大坑來。


    白沐看著武鬥台在結界的作用下竟然緩緩恢複平整,臉上露出僵硬地笑容:


    “唐老大,你對手沒事吧?”


    唐悅可麵色潮紅,胸口還在上下起伏,表情卻是十分享受。白沐站在她身邊總覺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這個樣子真的是剛剛打過架的嗎?


    唐悅可唿吸平穩下來,沒好氣地瞪了白沐一眼:“那個坑,你以為我用什麽砸的?”


    白沐看著武鬥台上有些斑駁的血跡,小心翼翼地後退了半步。


    ……


    “本次測驗的結果,有三位新生成功擊敗對手,經商討,授予‘天級行者’的初始等級!”


    白須的護道看了一眼白沐臉上燦爛的笑容,輕輕歎了一口氣。


    “但是!”


    白沐看向護道的眼光有些慍怒,就算要給自己穿小鞋,是不是也太過分了一些?!


    白須護道老臉一紅:“靈脈……天級行者的房間不是很夠了,兩位新來的同學就先在人級行者的宿舍將就一下吧。”


    白沐愕然地看著屠定伯也點了點頭,有點哭笑不得地指著旁邊抱著胳膊站好的“雙馬尾戰車”:“她呢她呢?為什麽是兩位新來的同學?區別對待我投訴你哦!”


    唐悅可看著白沐的指頭露出興奮的表情:“你現在是拿指頭指著我對吧?!”


    白沐還沒反應過來,就吃了唐悅可一記過肩摔。白沐大怒,擼起袖子就要和她比劃比劃,看見她興奮的表情,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不管怎樣都挺吃虧的……


    屠定伯咳嗽了一聲,用劍氣隔開劍拔弩張的兩個家夥:“悅可不住這邊,唐家在靈脈有自己的地盤。”


    他看見白沐還是不忿,又補了一句:“不管有沒有天級行者的房間,她都不住這邊。”


    言外之意就是,白沐他們需要爭取的“天級行者”待遇,壓根沒被唐悅可這個仙二代放在眼裏。


    唐悅可一笑,眼睛就變成了彎彎的月牙:“你以為定到天級行者就能和本小姐平起平坐?我還是你的債主呢!現在我就收債去了!”


    白須護道點出幾道光束,緩緩落在白沐幾人手中,卻是木質的令牌一樣的東西:白沐三人的手牌鍍了金邊,其餘人中有幾個鍍了銀邊,其他人清一色的純木牌。星星點點的靈力透過木牌讓白沐感受到,旁邊的泉祖蔭應該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木牌,表情很是震驚。


    白沐心中卻有很多問號,他曾經見過十分相似的東西,隻不過上麵畫著的是一輪被吞噬的太陽!


    “靈脈和日蝕……這究竟是怎麽迴事?敵對的組織卻有這麽相似的形式。”白沐收起心裏的疑惑,這些問題不是現在的自己可以操心的,他認真聽著護道的講解。


    “手牌是你們存取靈石,接受、完成任務,參與試煉以及晉升等級的唯一憑證!在手牌上認主之後,靈脈就會收集你們一縷魂力,作為你們還活著的證據。”


    “一旦你們的手牌被奪取,或者被靈脈發現有私自交換的行為,即刻逐出靈脈,絕不含糊!”


    “從明天開始,靈脈會為你們安排行程,幫助你們在最短時間內成長起來。祝你們早日成為有能力扞衛人間界的強大修士。”


    近乎宣誓的一刻,即便是一向不著調的白沐也感覺到一股肅殺的意味。他跟著一眾新生點頭稱是,靈識掠過手牌,白沐感覺自己的一縷魂力飛向靈脈深處的不可知之地。


    不知道多少代的修士來到這裏,又從這裏離開,在無人知曉的地方為扞衛人間的安定悄然死去。


    靈脈的曆史不可查證,但是這樣一個摒棄門派之見、交融世家之力的龐然大物,似乎從開天辟地以來就掩藏在凡間的興衰之下,不知道保護了多少凡人免受超越自然的力量的襲擊。


    白沐感受到這些人的同仇敵愾,他們有些有世家之間的摩擦,有些剛剛在武鬥台上刀槍相對,此時此刻力量卻出奇的凝練。他突然覺得,自己來到靈脈雖然是為了求一線生機,卻也不妨管一管人間的“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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