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殿外,一個身子不時地探望著,焦急,期盼。

    小腿一癢,臉上頓時現出喜色,轉身,一個海底撈月,將小黑捧入懷中。

    “乖……乖,”小武的頭不住地躲閃著,隻是為了避開那活靈活現的舌頭,終於還是被舔了數下,終於,小黑還是放過了他。

    這一次,它又贏了。

    小武故意裝出一副兇樣,手指點著它的腦袋道:“被你弄成這副樣子,讓我怎麽見師兄啊?我們可是三年沒見麵了。”

    不知道小黑有沒有聽懂,隻見它的尾巴狠命地擺動著,身子也扭動開來。

    假如小黑會說話就好了,小武常常這樣想,不過,不會說話也不妨礙他們成為知心朋友,他總認為小黑能聽懂他的話。

    “小黑,你等下要乖乖的,知道嗎?表現好的話就給你吃大塊紅燒肉!”小武輕輕地摸著它的腦袋,小黑似乎真的聽懂了,哈喇子不住地流淌下來。

    狗有軟肋,譬如貪吃,人當然也有,且複雜得多。當然,在某些人看來卻是和狗相似的。

    小武是山上唯一的不修道的入門弟子,平時得空除了遛狗外,便幹些自己的興趣之事。大抵是做菜,吹笛之類。

    做菜算是自學的,因為山上的師傅原來和他也是半斤八兩,後來被他超越了,索性把整個廚房都交給了他。小武也樂意,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他進了廚房可謂一舉三得。其一,便是大家的夥食都得到了改善;其二,便是小黑的肚子有了保障——這狗原是霏霏送的,可能有些水土不服吧,剛來的幾天滴水不進,後麵盡管開始吃些東西,也總提不起勁來。小武見它整日懶散,一副奄奄一息之態,便親自操刀伺候了它一迴。沒想到這小畜生還吃上了癮,其後,非小武的菜不吃。小武也樂得,從此,這兩家夥便比親哥們還親。其三,小武就不愁找不到酒了。酒有何用?當然是喝了。給誰喝?除了那個聾啞公還有誰?

    說到吹笛,這可是人家聾啞公手把手教的。小武這人許是真的有點笨,一曲《江城子》學了個把月還時而來幾個自己的調子,每到此時,他總會偷偷地瞄幾眼聾啞公,而聾啞公便還以幾個搖頭。小武隻得吐吐舌頭重新開始,難歸難,他卻喜歡上了吹笛,好似有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在牽引著他。然而,聾啞公有過囑咐,小武看他比劃,雖不能完全領悟其意思,但大抵不外乎莫在外人麵前吹奏。他不懂,正如他看不懂這個世上的很多事一樣,但他還是遵從了。

    等了片刻,還不見師兄出來,小武有些按耐不住了,想進去卻又不敢,整個靈空山上,他和誰都是嘻嘻哈哈的,除了師父。怕是一方麵,更多的是敬畏。

    小武是孤兒,從小被師父收養,在他眼中,師父便如他的父親那般,雖然嚴厲,但關心自己,這一點他是深有體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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