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明月目光中毫畏懼色:“無非是殊死一戰,他們若是硬闖,你們隻管讓開道路,我們不會硬拉著你們一起對抗官軍”


    翁利梭道:“我父親的意思,我們南北外城都是一家人,決定和你們共度患難”


    不但是於明月,連於明月後邊那些人都為之動容。


    於明月道:“令尊真願意冒險和我們共抗官軍!”


    翁利梭道:“那是當然,隻是有一點小小條件,家父也好讓手下信服”


    於明月道:“有什麽條件”


    翁利梭道:“家父自家母仙逝後,一直未曾續弦,對於館主一向心懷愛慕,若是於館主願意嫁給家父,大家以後就是自家人了,行事也方便”


    於明月打斷翁利梭的話:“你真是個孝子,居然來給父親求親”


    翁利梭麵不改色:“長輩的幸福,便是晚輩的責任”


    這時於明月身旁眾人才反應過來,有人喊道:“你們南城這些人,難怪如此好心,居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翁利梭臉上露出笑容:“我隻是提議而已,並未強迫於館主接受”


    於明月看著這些義憤填膺的屬下,咬咬牙,正要開口。


    帳篷門口的簾子被人一把掀開,兩個人走了進來。


    當先一人道:“翁公之真是個妙人,以前隻聽過雪中送炭,今天翁公子卻是趁火打劫,如果事成,必成一段佳話”


    外麵有光從門口射進,翁利梭看不清進來兩人的麵貌,聽到這話,分明是在奚落自己,不由勃然大怒。


    “何人如此,胡言亂語,給我拿下”


    楊鐵手一步邁出,向說話那人一把伸出,看他出手,是想一把抓住那人領口。


    “哈哈”那人不甘示弱,伸手迎向楊鐵手,手呈爪狀,硬扣楊鐵手手腕。


    見對方一爪招式巧妙,來勢淩厲,楊鐵手不敢掉以輕心,手上變招,反扣對方手腕。


    對方忽然收手,一腳踢向楊鐵手手腕。


    這一腳角度刁鑽,直奔楊鐵手脈門。


    說是鐵手,也不能用脈門硬拚對方一腳。


    楊鐵手被迫後退一步,狠狠在地上踏了一腳,借力之後,正要重新撲上,被人拉住肩膀。


    楊鐵手看是公子翁利梭,奇道:“公子”


    翁利梭衝他擺擺手:“你先退下去”


    打發住楊鐵手,翁利梭拱拱手:“原來是臨安和江兄弟,什麽風把二位刮來的,一見麵就和小弟開玩笑!”


    進入帳篷兩人正是江浪和宋臨安,出手和楊鐵手過了幾招不是江浪又是何人。


    江浪對翁利梭拱拱手道:“那日相見,覺得翁公子也是個豪邁之人,隻是今天怎麽趁火打劫,做出這種事”


    不但江浪出口責問,連他身後的宋臨安也用難以置信的眼光看著翁利梭。


    翁利梭還未開口,宋臨安已經開口道:“翁兄,我一直覺得你為人不錯,沒想到今天你居然做出如此齷齪的勾當”


    翁利梭滿臉通紅,嘴裏諾諾,不知該如何開口。


    雲北會館這些人一起看著江浪和宋臨安。


    於明月注視著江浪,總覺得有些熟悉,可是眼前這人分明從未見過。


    她是認得宋臨安的,站起身,對宋臨安拱拱手:“宋公子,可是知州大人命你來的”


    宋臨安道:“確實是家父命我前來,但是這位江浪捕頭是主事的人,我隻是一旁協助”


    說著話,宋臨安還伸手從江浪腰際拿起那塊金色腰牌,舉起來,晃了晃。


    江浪原本不想如此招搖,但是宋臨安堅持如此,不然他麻煩更多,他隻好勉強戴在腰上。


    這時,於明月身邊有人認出江浪身份,在於明月耳邊低語一陣。


    於明月眼睛又仔細看了江浪一眼:“那天江爺入城之時,北外城有些人鬼迷心竅,自作主張,向江爺出手,所幸江爺並未損傷,原來江爺是是位捕頭”


    江浪道:“不久前才接任的,宋大人抬愛,非要趕鴨子上架,讓我調查那些發瘋的仙民”


    於明月身邊,莫楚龍道:“都什麽時候了,還調查仙民的事”


    江浪道:“這位兄弟,此言差矣,昨晚那些發瘋仙民襲擊軍營,先鋒軍受損頗重,遷怒諸位”


    “正是因此,你們才從北外城逃避到此處,我說的可對?”


    於明月道“正如江爺所說”


    江浪接著道:“如果能夠找出那些操縱仙民的幕後黑手,那麽先鋒軍再也不能對你們有所不利,你們也可以返迴自己家園”


    於明月聽了兩眼放亮:“如果江爺能夠找出那幕後黑手,我們北外城的百姓真的就沒事了嗎”


    江浪道:“無論如何,先鋒軍也是朝廷的軍隊,必須遵守法令,隻要找出幕後黑手,他們自然沒有借口找百姓的麻煩”


    於明月道:“那麽,江爺需要我們怎麽協助,我們力所能及,在所不辭”


    那邊翁利梭知道父親讓自己來辦的事,多半沒有任何希望。


    也不好意思和帳篷裏的人告辭,帶著兩個手下,悄悄走出帳篷。


    江浪見狀,對身邊的宋臨安說了幾句話。


    宋臨安點點頭,大步走出帳篷,伸手拉住翁利梭。


    “利梭,你今天幹的這叫什麽事?”


    翁利梭低著腦袋:“我那父親一向如此,想一出便是一出,我還不是被硬派來的”


    宋臨安道:“你還不能走,迴去還不是被你父親責備,留下來幫我查案”


    翁利梭被宋臨安拉著和兩個手下重新迴到帳篷裏。


    江浪手拿一根炭條,正在一張紙上畫著什麽。


    他手法嫻熟,一副圖案很快在紙上成形。


    宋臨安拉著翁利梭過去,才看清楚,那圖上是一把弧形長刀。


    江浪舉起手裏那張紙:“你們誰見過這種式樣的長刀,據我所知,周朝很少有人用這種弧形長刀”


    江浪所畫,正是昨晚和他交戰那人的長刀。


    他始終懷疑,昨晚正是自己去追查狂化仙民的人,才遭到那人截殺。


    南外城和北外城都出過狂化仙民的事,這種弧形長刀,刀身過長,很難隱藏,很大可能有人見到過。


    眾人看著那圖案,連連搖頭。


    要知道,袁景隆這些人極力避免暴露行蹤,其實很少露麵。


    翁利梭臉上露出奇怪表情,道:“這種刀我見過”


    江浪滿懷期待看著翁利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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