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錢湧進和莫楚龍兩人,還有另外兩人。


    站在於明月身後是一對親兄弟,胡大海和胡大江。


    這四個人都是武士六層,被稱為鼎盛賭場四大金剛。


    這四大金剛不但是鼎盛賭場,在雲北會館也屬於高端戰力。


    尤其經過昨天一場慘敗,盛太平手下親信傷亡慘重。


    雲北會館剩餘的高端戰力有一半都是於明月忠實手下。


    權歸吾今天其實不是在找事,根本是在找死。


    於明月冷冷看著鼎盛酒樓。


    胡大海和胡大江兄弟,剛從睡夢裏被叫起來,什麽都不知道,問“七姐,出什麽事了?”


    如果是別人,於明月根本不會迴答,對和自己一起功過生死的兄弟,當然不同。


    “今天七姐看上一個男人,被權歸吾的人給害了!”


    胡家兄弟早就勸七姐趁年輕,找個合適男人,聽到這話,兄弟兩個立刻就炸了!


    胡大海大步向前走去,大聲喊道:


    “兄弟們,衝進去,一樓到三樓,所有人都抓起來,敢反抗的,往死裏打!”


    除了每一個出口,留下幾個人看守,將近二百個男女喊得驚天動地,衝入鼎盛酒樓。


    於明月為了江浪暴走時,江浪正跟在翁利梭身旁,兩人一起走上封三娘的花船。


    封三娘的花船是整個順河最高的一艘,也是最好的一艘。


    封三娘不但是也是整個順河也是南外城最美的花魁。


    據說她船上劃船的船娘比大多數花船上的花魁還要漂亮。


    封三娘站在船頭,雖然喚做三娘,其實不過二十歲上下。


    在月光和船上燈光映照下,隻見她眉目如畫,清麗脫俗,如同月宮裏的仙子。


    翁利梭應該和她很熟,仍然是看的有些發呆。


    她臉上微微一笑,迎著翁利梭和江浪盈盈一拜。


    她將頭緩緩抬起開口道“翁少爺,最近晚上可不怎麽太平,已經這麽晚了,還在外麵跑,翁會長也真是放心”


    她語音中含著一種特有的韻味,如同黃鶯輕啼,溫柔婉轉。


    “還不是帶人出來抓那些發瘋的仙民,正好遇到一位貴客,我想了想還是你這裏才配得上這位貴客”


    “哦”封三娘抬起頭掃了江浪一眼。


    心道“這位生的還算不錯,可是衣著普普通通,和翁利梭相差甚遠,貴在哪裏呢、莫非是那家出來遊逛的權貴子弟?”


    江浪正在迴味翁利梭的話“發瘋的仙民”是什麽意思。


    這時看到封三娘的俏臉,仍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生的還挺好看,雖然有些不如賭場遇到那位?”


    江浪跑路之後,第一次想到那美婦,沒有和她告別,心裏忽然有些遺憾。


    這時,翁利梭一拉江浪袖子“走,這裏風大,我們先進去,我把事情詳細告訴你們,你們就知道了”


    進入船艙,裏麵極盡奢華,裝飾倒是非常溫馨。


    花船效率很高,已經弄出滿滿一桌,雖然多是幹果涼菜,但是式樣繁多,也頗為精致,


    自從三年前盛太平一統北外城,北外城再也沒有發生過大規模的幫派血鬥。


    今天晚上在盛太平手裏兩員幹將之間展開。


    一方麵是盛太平一統北外城後逐漸匯聚在他手下的權歸吾、


    另一方麵是當年為盛太平出生入死,立下汗馬功勞的於明月。


    盛太平本人此刻正在雲州府城清風細雨樓中。


    他來到清風細雨樓時,那裏的混亂早已經結束。


    他是因為兩件事來到清風細雨樓的,一個是江浪的事,神仙散的事。


    做夢也想不到,被他器重的權歸吾居然闖出天大的禍事。


    於明月手裏擁有的力量,即使是盛太平也頗為忌憚


    “三娘這位就是昨天殺遍九曲長街的那位英雄,你不是說想見見嗎!”


    “原來是英雄呀!奴婢見過英雄”


    封三娘聽了,又站起身,盈盈一拜,行了個大禮,這一次可不像剛才那樣敷衍,而是發自內心。


    “初次見麵,而且昨日我也隻是為了自保,何勞三娘如此大禮”


    江浪反倒是心裏不安。


    翁利梭小聲在江浪耳邊道:“你不知道,當年三娘一家逃避戰火來到雲州府城,情人全部在北外城黑幫械鬥時遇害,所以她恨透了城北那些黑幫”


    江浪點點頭,雲州以北,直到鎮虜關,不知道多少城鎮村莊荒廢,多少人流離失所,家破人亡。


    封三娘這裏勸了幾杯酒,翁利梭道“三娘唱個曲子吧”


    “若是唱的不好,還望英雄原諒”


    封三娘離開酒桌,走到前麵,擊打兩下手掌,後麵已經有琴聲傳來。


    她的聲音隻是溫柔婉轉,清脆悅耳。


    翁利梭讓封三娘唱曲,卻是為了和他單獨說一些事。


    “江兄如此晚出來,莫不是為了到北外城尋仇?”


    江浪心想,這家夥腦子很挺上道,心想今晚也沒幹什麽大事,沒必要瞞著他,說不定還可以從他這裏打聽出來下消息。


    他對翁利梭道:“有一位剛認識的朋友昨天被人害了,我想出來探聽一些消息”


    “莫非是為了那牛百騎的事”


    江浪目露驚詫:“翁兄已經知道了嗎?”


    翁利梭道:“雲州府城一共駐軍千人,死了一個百騎,當然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說著話,他忽然站起身對江浪深深一恭。


    江浪連忙站起:“翁兄何必如此多禮?”


    “以江兄和城北會館的恩怨,為了一個剛認識的人,甘冒風險到外城,真是極為仁義”


    翁利梭重新坐下後,江浪才跟著坐下。


    江浪搖搖頭:“也是瞎跑一趟,沒有什麽收獲”


    江浪說著話的時候,於明月帶著手下四大金剛,正對鼎盛酒樓進行毀滅性打擊。


    若不是江浪今晚到賭場呆了一會,又在酒樓打了一架,這些事都不會發生。


    一個個酒樓打手侍者被打的半死拖到太平廣場。


    每一張桌椅板凳被於明月手下從窗戶扔出來,摔的粉碎。


    權歸吾覺得再不管,酒樓恐怕會被於明月燒掉。


    硬著頭皮派出兩個心腹手下,馬大哈,馬二哈,這兩人武士五層。


    兩人站在於明月麵前:“七姐事差不多了,再鬧下去,館主迴來,可不好看”


    “你們是什麽東西?”於明月身後胡家兄弟眼色不善盯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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