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湧進和莫楚龍看到七姐一個人走迴來,和手下這些人使勁壓抑住臉上的驚訝。


    都在想“七姐帶出去那個男人呢?”


    於明月對錢湧進道:“今天賭場提前關門,趕緊給我收了”


    “七姐,現在可是正人多呢!會影響生意的”


    於明月狠狠盯這著他:“湧進、你還聽我的話嗎?”


    莫楚龍推了錢湧進一把“七姐,我這就去下令”


    於明月點點頭:“等客人走完,你把所有人都帶到酒樓那邊去”


    她看著錢湧進和他身後那三十幾號人:“走,跟我去酒樓做事”


    錢湧進剛才表現不夠機靈,讓莫楚龍搶了風頭,正要找機會表現。


    他伸手挽起袖子道:“走,弟兄們,你們都聽見了,幫七姐辦事去”


    江浪為了擺脫那些追兵,已經饒了一個大圈。


    怕被人暗中跟隨,也沒敢直接向內城返迴。


    幹脆把圈子繞的大一些,一路走到南外城。


    江浪聽到打更聲時,才知道現在已經到了午夜。


    南外城看起來不像北外城那樣雜亂,更幹淨,也更富裕些。


    南外城核心是順城河,一條小河從西向東流去。


    原先雲州府城是沿著這條河,建在河邊,河邊曾經是雲州府城最繁華的所在。


    隻是後來上流地勢變化,大河變小河。


    下遊也經曆了一次改道,流量隻有以前七八分之一。


    雲州府城和大河也相隔一段不小距離,河邊蕭條起來。


    戰爭爆發後,無法進入府城的難免繞城聚集,形成了南北外城。


    南外城控製在雲州商會手裏後,沿著河兩側,重又形成新的繁華。


    隨著戰事停息,南北客人逐漸增多。


    相對環境髒亂、治安混亂的北外城,各路商旅更傾向宿在名聲更好些的南外城


    順河兩岸遍布兩層或是三層小樓,下麵是各種店鋪,河中還有飄浮的一艘艘閃著彩燈,響著樂曲或歌聲的花船。


    船上鶯歌燕語,還有行酒令的唿喝聲,顯出一片畸形繁榮。


    江浪站在一條背街房頂上,看著不遠處返河邊的繁華,有些前世夜市的樣子。


    想了想,既然來了,幹脆轉轉,或許能探聽到什麽線索。


    他從懷裏摸出那身衣服,重新套在夜行衣外,摸摸下巴上的胡子。


    這個麵目在北外城出現過,不能又在南外城出現。


    本來想要取下這些頭發,用熱水洗去藥膏後,很容易弄下來。


    現在去哪裏找熱水,江浪拔出綁腿裏的匕首,之前用這匕首捅了那刀客。


    雖然及時刀客衣服上擦了擦,但是還是有一股撲鼻的血腥氣味。


    江浪對這種氣味很熟悉,沒有什麽不能忍受的。


    匕首刀刃極為鋒利,江浪沒用多長時間,剔掉那些假胡子。


    他滿意的摸摸下巴,正要從房頂下到街道上。


    不知為何,江浪心頭忽的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似乎周圍空氣中有奇怪的東西流動。


    之前為了潛入軍營,他把裝著雷刀的包裹放在軍營旁邊一棟大屋的屋簷下。


    失去雷刀的預警,但是生物本能有時候也非常敏感。


    江浪改變主意,身體趴在牆頭上,仔細觀察著四周。


    正在尋找那種危險來自何處,一個男子從前方大路拐進一處街口,


    一個人影猛然從黑暗裏撲出來,緊緊抱住那個男人。


    “哎!你”男子掙紮著,開口喊叫,卻被那黑影狠狠咬住喉嚨。


    “什麽玩意,人咬人嗎!”


    江浪毫不猶豫,從綁腿裏抽出匕首,向那裏衝過去。


    伸手抓住那黑影的頭發,使勁向後一拽。


    江浪第一次發力,隻使出一兩分鍾力氣。


    沒料到黑影力氣大的出奇,江浪這一下居然沒有拽動那黑影。


    江浪再一次發力,這一次他使出五六分力氣。


    黑影畢竟力氣有限,比不上武士五層的江浪力,腦袋終於被從男子脖子上拉開。


    一股血正從那男子脖子上噴濺出來,男子慌慌忙忙伸手捂住傷口。


    這時河邊一艘花船上燈籠轉動,一道燈光正巧打在黑影身上。


    那黑影麵目猙獰,張著血盆大口,惡狠狠瞪著江浪。


    仔細一看,其實黑影相貌身材都是個人類,不知為何,嘴巴大的出奇,牙齒也如同豺狼一樣尖銳。


    但見黑影雙眼通紅,眼神裏已經沒有一絲人性,似乎中過什麽邪術。


    這一切隻是發生在極短時間,花船上射來的燈光,一閃即逝,四周圍恢複一片黑暗。


    那黑影直著腦袋,嘴裏發出野獸般嘶吼,向江浪撲過來。


    他不知道這人到底為何變成這副模樣,隻是這已經不算是人類。


    江浪那會伸著脖子,等他來咬,手裏匕首向前一送,割斷了他的喉嚨。


    那無頭屍體繼續向江浪衝來,江浪閃身躲過。


    無頭屍體狠狠撞在牆壁上,摔倒在地。


    順河上飄著數十艘花船。


    其中有一艘暗青色花船和其它花船略有不同,不是有心人,很難發現這花船的不同之處。


    首先這艘花船燈光有些昏暗,整艘花船的色澤也有些偏暗。


    這些特點起到的共同作用是,讓人盡量忽視它的存在。


    每一艘正常花船,都要依靠足夠的客人才能維持開支並且盈利。


    這艘花船並非如此。


    花船甲板上看上去隻是前後各有一個艄公,用手裏的長杆,控製花船漂流的方向。


    花船船艙裏,最少還有四個人,從窗縫裏密切注視著花船四個方向。


    花船底艙,除了四角放置著壓艙石,中間大約二十個平方的地方被騰的空空蕩蕩。


    木板地上刻畫著一個個複雜的花紋,所有的花紋構成一個更加複雜龐大的圖案。


    圖案中間盤坐一人,隻見他長發披肩,整張臉都被長發遮蓋,甚至看不出他是男是女。


    他口中發出奇怪的聲音,像在詠唱經文,又像在喃喃自語。


    “真是有趣,這些螻蟻,拚命掙紮,又有何用”


    底艙那人,抬起一隻手臂,似乎手裏遙控著什麽。


    江浪掏出一塊手帕,正在擦拭匕首上血跡。


    忽然停下手,看著地上那具似人似妖的怪人。


    那怪人在地上掙紮一會後,居然他站了起來。


    江浪正要再給它補上幾下。


    這時一群人從街道另一端拐出來,手裏拿著刀槍叉子等兵器。


    看到這無頭怪人,也不害怕,一起撲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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