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直到夢枝與雲曈離開月宮,白枕辭都沒有看過二人一眼,仿佛這個殿中根本沒有這兩個人,或者說在他眼裏,有淮鏡的地方,其他人都會被他自然而然地忽略,並非刻意為之。


    離開了行月台,兩位仙子駕雲而去。


    “夢枝姐姐,那白澤神君是什麽人,怎麽這麽不把人放在眼裏?”雲曈說這話倒也不是生氣,更多的是納悶。


    “他是上古神獸白澤所化,神界崩塌之後,唯一覺醒的一隻神獸。”夢枝喃喃說著,眼神裏是說不出的冰冷。


    “誒?夢枝姐姐,那他如此寵愛太陰星君,可是已經成婚?”雲曈想到白枕辭拉起淮鏡的手,輕輕替淮鏡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然後看著淮鏡的手心,問她疼不疼,可羨慕死她了。


    “名分這種東西,男人豈會隨便給。”


    有一種女人,麵對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會去詆毀,讓自己慢慢厭惡,然後放棄得理所當然。


    還有一種女人,麵對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會暗示自己全世界都得不到,並且多暗示幾次,自己也就信了,最後還要暗示自己與他人是同樣的競爭條件,再義無反顧去爭取。


    恰好,夢枝是第二種。


    雲曈恍然大悟點了點頭,笑得意猶未盡。


    ————


    天庭,瑤池。


    萬萬年安靜祥和的璿霄丹闕,雲階月地,處處瑤草琪花,落英漫天。


    此刻卻因為一個女子的到來,變得一片狼藉。


    幾個黑衣魔兵人手一隻鐵鍬,恨不得在把瑤池每個角落掘地三尺。花壇裏的花草被連根拔起,卷著泥土灑落在琉璃地麵上,連聳入雲霄不見頂的棵棵大樹都未能幸免。


    無『吟』化了把椅子,憑空坐在瑤池中央的水池上,雙腿交疊,微微側坐,一如在不測淵的虛妄殿上一般。


    黑金漸變的長裙裙底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雙**的腳,浸在瑤池池水中,怡然自得。


    天庭各處都亮敞,瑤池更是常年聖光大作,映得無『吟』雪白的肌膚好似自己就在發光。


    一雙紫『色』的眼眸含笑,睨著周圍大肆開掘瑤池的魔兵們,淡然自若。


    不過多時,天界的禁軍到了。


    扶走了瑤池周圍已經倒地昏『迷』半晌的天兵,大部隊圍了上來,亮著兵器聽候指示。


    “仙界都來了這麽多人了,你們還沒找到?”無『吟』鳳眸一轉,環視一周還在掘地的魔兵們,語氣中的不耐煩顯而易見。


    “女魔頭,你好大的膽子,敢在瑤池動土?”


    無『吟』帶人來時,恰逢天庭大公主朝清與三公主朝歌正在瑤池瞎轉悠,聊著小女兒家的小心思,突然半路殺出來幾個魔界之人。瑤池值守的天兵為了護著兩位公主離開,以命相擋。


    朝清與朝歌跑到天庭禁軍處,調動了人馬過來拿人。


    麵對朝清的責罵與恐嚇,無『吟』冷眼笑了笑,道:“繼續挖。”


    “女魔頭!我姐姐堂堂天庭大公主,你竟是把她的話當耳邊風?”朝歌見得無『吟』的模樣,氣得吹眉瞪眼,雙手叉腰,指著無『吟』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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