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鏡也沒有慌『亂』,盡管莫名其妙神元虧損了一大片,麵對如此遠古兇獸,淮鏡也不過就覺得是以前神與兇獸間常見的小打小鬧而已。


    還記得當年燭龍做為神獸們的老大哥,動不動帶著其他神獸去欺負欺負作惡的兇獸們。後來燭龍談了戀愛,總算沒有那麽多閑心了,整日圍著無『吟』轉悠,連架都很少打了。


    檮杌四腿離地,騰空而起,掀起千層沙浪,咆哮著朝淮鏡撲過來。


    淮鏡翻了個白眼,怎麽這麽多年了,這家夥還這麽打架?不會被社會淘汰嗎?


    一邊腹內嘲笑著檮杌,一邊快速閃身,避過了檮杌這氣勢浩『蕩』的一撲。檮杌一個急刹,四隻爪子在沙石地上留下長長四道劃痕,似是沒想到淮鏡反應如此迅疾,迴過頭目『露』兇光,看向淮鏡的方向,齜著牙又撲了過來。


    淮鏡再次閃身,險險躲過。


    長及腳踝的如瀑青絲在空中劃過一道溫柔而細膩的弧度,落定之時,一陣風過,發絲淩『亂』飛舞,月白長衫飄逸而起,整個人化作一道月『色』流光繞著檮杌旋轉了好幾圈。


    待得淮鏡再次站定,麵『色』不改,屹立風沙之中,堅毅而戲謔的目光看著麵前的檮杌,輕輕笑了笑,道:“兄弟,你這麽些年,還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倒不如迴西荒去借著舜帝的神力再修行個千百萬年,何必出來丟人現眼?”


    檮杌麵『色』怒極,身上好幾條月『色』流光束在它身上,兩隻前蹄被牢牢綁在肚子上,整個長『毛』虎相當於跪在地麵的風沙中,極其沒有尊嚴。


    “月神,你們這些光鮮亮麗的神,這麽些年,也還是喜歡這種華而不實的招式?”


    淮鏡皺了皺眉,聽檮杌的語氣,竟是似乎絲毫不被此束縛所擾?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檮杌周身棕『色』氣浪一震,月『色』流光束盡數繃斷,碎裂在沙土中,檮杌重新站了起身,甩了甩身上的長『毛』,威風凜凜。


    淮鏡一時有些厭倦這種戰鬥的感覺,自幼本就不喜歡打架鬥毆,學的都是些鏡花水月的法術,著實也不適合用來戰鬥。


    再一思量,若是自己就此一個畫了麵水月鏡像跑掉,留下一句:我不想和你打了。


    其實不是怕檮杌不信,便是自己也很難相信,總覺得看上去怪怪的,像是打不過,逃跑了。


    這麽一想,淮鏡咬了咬牙,既然被他纏上了,不如再打打?


    幼時打架,身邊總有燭龍和睚眥幫忙,她隻用在後麵製造製造幻想,『迷』『惑』對手視線和思考能力就好了。如今六界變了個樣,直到現下真正打起來,淮鏡才驚覺身邊竟是連一個愛打架的朋友都沒有了。


    就在此時,檮杌兩根豬牙猛地變長,竟是足足有了五尺長。


    淮鏡嘴角抽了抽,這些遠古兇獸還真的都是瞎長,怎麽會這麽醜,身材比例和五官搭配真的都不用在意一下的嗎?


    難怪她當年會那麽不死不休站白澤的顏值,是因為人家那渾身雪白高貴的模樣當真好看得讓人不亦樂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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