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汝曾跟皇兒說過一件私密之事,不知父皇可還記得那事麽”。


    臨安大內後廷之中,待得聽得父皇終是向著自家相問之後,這趙瑗糾結了好一陣才是將牙一咬向著趙構輕聲詢問了起來。


    再看那皇帝趙構,待聽得這話之後,立時臉色便是為之一變,陰晴不定了好一陣之後,才是近到了趙瑗身邊小聲嗬斥到:“呔,汝這好不曉事的娃兒,朕不是早已跟汝交待過了,那是朕一時酒後實言脫口說出了的,汝不可再言此事,汝可還記得那日裏值差的兩個宮女的下場麽”。


    眼見得趙構神情甚是有些慍怒,且他又提起了那兩個宮女之事,這趙瑗心中立時便是咯噔一下,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如何不知那兩個宮女的下場,隻因當日隨伺在趙構左右聽到了趙構的酒後之言,隨後便是被著趙構尋了個莫須有的罪名給處斬了,此刻趙構又提起此事,想來這件事在著趙構心中定是心結一塊,待得想到此處,這趙瑗忽得又是想到,自家如今探得這消息,不正好可以去除父皇的心病麽,因得此,趙瑗便是打定了主意,要將那事告之父皇。


    但見得這趙瑗,待父皇言說之後也不見有任何不快,隻是向著四下了掃視了一眼,隨即湊到了父皇耳邊小聲的嘀咕起來:“父皇,孩兒今次南歸之時,無意之間得知了一條甚是有些驚人的消息,那李,那賤女人竟是沒有死,如今卻還好生生的活著”。


    咣當,便在這趙瑗話音剛落之際,一聲酒杯落地的聲響隨即傳入了趙瑗的耳中,緊接著這趙瑗隻覺得胳臂一陣生疼,正自忍不住要大唿喊痛之際,一陣急切的聲音又是傳入耳中。


    “你,你說什麽,那賤女人竟還活著,這,這,這”。循著這聲,趙瑗這才發現皇帝趙構此時已是冷汗直冒,麵色蒼白,眼見得趙構對此事還稍有些疑慮之際,這趙瑗便是將著從李忠孝等人口中聽來的消息說與了父皇知曉,而那趙構待聽得仔細之後,便是噗通一聲,一屁股坐倒在椅子愣愣的發起了神來。


    “父皇,此時卻該如何處置,父皇放心,孩子未曾對任何人說起過此事,此番急著入宮見父皇,其實便是為了此事,父皇,汝待怎生處置”。好一陣之後,待得見著父皇麵色稍緩之後,趙瑗便是小聲試著詢問了起來,而那趙構待聽得這話之後,隻是將眼直直的看向於他,卻是不曾說話。


    “父皇,此事關係皇家顏麵,莫不如孩兒使人過去,悄悄的將那女子給,恩”。眼見得父皇如此,這趙瑗便是心中一狠將著來之前已是想好的主意向著父皇說了出來,言說到最後,更是麵色忽得一冷將手狠狠揮落。


    “朕甚也未曾聽見,汝方才與朕說了何事”。哪知這皇帝趙構待聽得這話之後,稍楞了楞竟是一下站起身來,衝著趙瑗說了一句隨即緩緩的朝著門外而去,眼見得此,趙瑗立時有些摸不著頭腦,很是有些尷尬的杵在當場。


    正在這趙瑗尷尬無比之際,那堪堪已是近得門口的趙構忽得身形一頓,停在了門口處,緊接著一道細若蚊吟的聲音便是幽幽的傳入了趙瑗的耳中:“做的幹淨些”。隨即這趙構便是一把拉開大門大步而去,而在其身後,趙瑗終是露出了一絲笑意。


    待得迴到自家府中之後,趙瑗便是將著馬鬆給喚了過來,那馬鬆聽得趙瑗召喚,立時便是匆匆的入得府中。


    “殿下,不知殿下唿喚小臣所為何事”。待得進得屋後,馬鬆便是急著向著趙瑗問到。


    “馬鬆,本王待汝如何”。見得馬鬆進得屋來,趙瑗便是盯著他好生瞅了一會,接著便是嘻嘻一笑招唿馬鬆坐下,隨即說出了這一句來,再看那馬鬆,原以為王爺喚他過來是有甚急事,哪知卻隻是這般沒頭沒腦的一句,立時便是讓這馬鬆楞起了神來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朝著趙瑗一抱拳朗聲言道:“殿下待某恩重如山,小人銘記在心”。


    待聽得馬鬆這話,趙瑗便是顯得甚是滿意,隨即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又是問到:“馬鬆,汝還記得當日裏汝是因何才投到本王門下的麽”。


    隻這番話後,馬鬆立時便是想起了當日自家已是被關在了死囚牢中,無奈等死之際竟是被這建王救下這才尋迴了一條性命,想到此際,這馬鬆立時便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拜謝不已。


    “哈哈,馬鬆,此間沒有外人,汝莫要這般客氣,且起來說話,本王有著一件重要的事要委托於你”。眼見得馬鬆向著自家叩謝,趙瑗便是哈哈一笑走下座親自將著馬鬆給扶將起來。


    “王爺但有吩咐,小人赴湯蹈火,再所不辭”。眼見得這王爺對著自家甚是親切,那馬鬆一激動竟是眼眶通紅隻差要哭,而那趙瑗眼見得馬鬆已是應承了自家,隨即便是笑了笑點了點頭,接著便是行到了門口,斥退了左右護衛隨即將著門關好,待得門關好之後,這趙瑗竟是臉色一邊,咬牙切齒的朝著馬鬆一招手,眼見得此,馬鬆不敢怠慢,忙是弓著身快步走到了趙瑗近前。


    眼見得馬鬆近前,趙瑗便是將心一橫附在了馬鬆耳邊小聲的嘀咕起來,隻嘀咕的幾句,那馬鬆竟是啊的大叫一聲,麵色大變,隨即便是惶恐不安的站立一旁抖動不已,顯得甚是不安。


    “怎麽,馬鬆,汝是不敢麽”。眼見得馬鬆聽後懼怕如此,這趙瑗立時便是有些不悅起來,隨即便是沉下臉盯著馬鬆輕斥了起來。


    “不是,小人不是不敢,隻是”眼見得王爺著惱,那馬鬆更是顯得驚恐,言說之時竟是磕巴了起來。


    “竟是甚,汝莫要忘了,蒲州之時,汝做過什麽,可還沒忘吧”見得馬鬆驚恐,趙瑗便是冷笑了一聲逼問到,隻這一問,那馬鬆立時臉色蒼白,額上滲出了汗來。


    “馬鬆,汝隻須辦得此事,本王先前應承汝的那些事自會辦到,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汝且掂量掂量”。未容得馬鬆多想趙瑗又是拋出了這句,隻這句話後,馬鬆眸中立時閃過一絲光亮,許久,這馬鬆終是打定主意,將牙一咬向著趙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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