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動一動,鈴鐺就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穿上了裙子,看著頸圈陷入了沉思,在思考自己是不是有點太聽靳蘇琦的話了,她說什麽自己就做什麽。


    就這樣猶豫了好一會,根本沒注意到樓下突然多出來一列車隊。


    靳泊禮漫不經心的下車,眉眼清淡的鬆了鬆領帶,問起孫管家,“少夫人在哪。”


    他今天迴來的略早一些,提前定了餐廳,準備帶她去吃,順著廊道走到衣帽間,不急不緩的打開門,整個人都怔了怔。


    滿目的春光。


    顧聽晚還沒注意到人已經迴來了,捧著手裏的頸圈在慢吞吞的戴,白皙光滑的後背如同凝脂白玉,露出漂亮的蝴蝶骨,曲線柔美窈窕,短裙下麵,是一雙筆直修長的長腿,細膩柔滑,說不出來的勾魂攝魄。


    讓靳泊禮的喉結忍不住的狠狠滾動,他反手將門鎖上,寬闊壓迫的一步步逼近,漆黑的眸子底浮出寸寸晦沉的光線,帶著濃重的侵略性,灼熱的胸膛貼上了顧聽晚的後背。


    顧聽晚驚慌的從他懷裏轉過身,鈴鐺發出‘叮鈴’的一聲脆響。


    敲動著兩個人的神經。


    靳泊禮低眸,在這個角度,可以清晰瞧見她胸口處的溝壑,小姑娘怯怯的揚起下巴,嬌媚撩人的在他懷裏軟的像是沒骨頭,此刻已經坦然的接受自己在做什麽,也有預感,會經曆什麽。


    男人低頸,腦海裏的那根線岌岌可危,眸底濃鬱的欲色與瘋狂的占有逐漸染出了猩紅,他抬起手,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指腹從她的下巴緩慢的滑下,聲音中湧出幾分克製的沙啞。


    “穿這個跟我出去吃飯?”


    顧聽晚的眼尾泛出勾人的媚色。


    “還要出去吃嗎?”


    她彎唇,“我倒是沒什麽,稍微性感一些的小裙子而已...”


    靳泊禮的唿吸沉沉,眉眼黑的可怕,“不許,隻能穿給我看。”


    他壓迫著,氣場強悍的,逼著懷裏的人往後退,後背抵在牆壁上,喜歡看她無助的呆在自己的懷中,看她眼睛裏隻有自己,看她隻為了他沉迷淪陷。


    靳泊禮挑動著她脖子上的鈴鐺,極其有耐心的微微彎下脊背,在鈴鐺清脆的響聲裏,危險的眯起眼睛。


    “是送給我的聖誕禮物嗎。”


    顧聽晚點頭,咽了咽口水,與他四目相對的瞬間,感覺到了濃稠而厚重的壓製,讓她的唿吸忍不住的窒了窒。


    哪怕一開始主動權明明在她這裏,可靳泊禮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拿迴去,掌握著她的一舉一動,要她渾身緊繃,要她頭皮發麻。


    她的唿吸急促,明明什麽也沒有做,甚至都沒有接吻,卻在男人充滿侵略性的目光裏束手就擒。


    靳泊禮的唇角勾起,“那我不客氣了。”


    他是真的一點也不客氣。


    顧聽晚脖子上的鈴鐺叮叮當當的響了兩個小時,被取了下來。


    中間被抱起來去了浴室,出來時身上被男人穿上了浴袍,顧聽晚乖乖的被他抱在懷裏,臉頰泛起酡紅,靳泊禮疼惜的親了親她的臉頰,把她放在地毯上。


    麵前放著一個精致的禮盒,她懵懵懂懂,“這是什麽。”


    “聖誕禮物,”靳泊禮溫和的望著她,“拆開瞧瞧。”


    沒有什麽比收禮還要開心的事情了。


    顧聽晚打開以後,眼睛亮了亮:“盲盒?”


    靳泊禮對盲盒並不了解,還是在去深廣去見小姑娘爸媽的時候去她房間裏,見她正在拆。


    還炫耀的把拆出來的東西拿出來給他瞧,得意洋洋的誇誇其談,說自己的運氣有多好。


    眼睛亮晶晶的,精致漂亮的小臉總是能讓人忍不住的將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顧聽晚這次是按照順序拆的。


    第一個就是一對耳環,很漂亮的黃色鑽石鑲嵌,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靳泊禮耐心的彎唇,視線隻放在她興高采烈的臉上,笑意繾綣溫柔,對她的所有話語都有迴應。


    顧聽晚越拆越開心。


    項鏈、手鐲,各種寶石和翡翠,一應俱全。


    每一件的樣式都能看得出來價值不菲,她揚著眉梢,很快就拆到了最後一個。


    一般情況下,最後一個盒子裏放的都是最貴重的物品。


    顧聽晚期待的拆開,瞳孔驀然收縮。


    是一枚粉色的鑽戒。


    所有盲盒裏,出現的唯一一枚戒指。


    她愣了愣,看向靳泊禮,男人拉起她的手,眉眼柔和的低垂下來,將那枚戒指緩緩的推入她左手無名指。


    “婚戒。”


    靳泊禮輕聲:“新婚快樂,寶貝。”


    心髒狠狠的悸動,顧聽晚嗚咽著投入他的懷抱,“什麽時候準備的?”


    “很久了。”


    大概是在,第一次逼她和自己結婚的時候。


    從那開始,腦子裏便隻有,怎麽樣能把人鎖在身邊,獨占、攫奪,據為己有。


    哪怕到了現在,他骨子裏那卑劣的占有欲仍然沒有偃旗息鼓,越是與她親密,越是和她相處的時間變長,貪欲便會瘋狂的叫囂。


    他從懷中撈起小姑娘的臉,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我愛你。”


    顧聽晚主動迎合,“我也愛你。”


    但是,明明溫馨的氣氛,她抓住在自己身上作亂的手,臉頰上剛剛消散下去的紅意再度湧了出來。


    “剛剛不是才...”


    靳泊禮與她頭碰頭,似笑非笑:“隻是暫時停下讓你有力氣拆禮物而已。”


    他的眸底是濃稠的化不開的欲,不滿於她離開自己的唇:“吻我。”


    顧聽晚撐著他的肩膀,乖巧的將唇瓣送了過去。


    長夜漫漫。


    -


    聖誕節過後,顧聽晚又開始忙著備婚。


    在港城見了很多設計師,主紗仍然沒有確定下來,最後何蓉珺決定帶上她去國外再挑一挑。


    這趟行程預計要待半個月,靳蘇琦也跟著一起去,她們乘坐私人飛機抵達巴黎,隨行安排了保鏢和助理,入住在巴黎的別墅內。


    自從來到這裏,顧聽晚總有種被人盯著的怪異的錯覺。


    不是像保鏢那樣時刻保護她,時刻防備著她身邊是否有可疑人物的感覺,而是一種更加陰森可怖的,讓她毛骨悚然的盯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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