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聽晚委委屈屈,沒有搭理她的道歉。


    “任小姐,你說靳先生對我的愛會消失,我會失魂落魄的離開靳家,會成為整個港城的笑話,會離婚,我並不認同。”


    任父越聽越頭暈目眩。


    這個混賬東西竟然敢在靳泊禮的女人麵前說這種話!


    眼看著靳泊禮的臉色越來越沉,任父額角的青筋直跳,血壓飆升。


    “我理解你可能是情緒無法得到控製,當時沒和你說清楚,所以我現在很認真的告訴你,我不會離開靳泊禮的,你給我再多的錢我都不會離開。”


    即便知道懷裏的小姑娘蔫壞的很,在故意火上澆油,但靳泊禮的情緒還是緩和下來很多。


    怒不可遏的另有其人。


    任父的臉色鐵青,他深吸了口氣,強壓下怒氣,態度和藹,“顧小姐,我向你道歉,我沒想到安瀾說的話這麽惡劣,是我沒有管教好她,讓她變的這麽蠻橫刻薄。”


    他狠狠的瞪著任安瀾,後者顫顫巍巍的彎腰,這一次的語氣明顯誠心。


    “對不起顧小姐,我真心的向你道歉。”


    看見任安瀾彎腰低頭,顧聽晚滿意了。


    她貼在靳泊禮的懷中,可憐兮兮,這個時候不狐假虎威,還要等到何時,她抹了抹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任小姐這麽誠心道歉,那我就接受了,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軟糯的口吻,但是態度分分明明的高高在上。


    那意思是勉強的原諒她,聽的任安瀾怒從心起,直起身後站在任父的旁邊,指甲幾乎要陷進肉裏。


    靳泊禮的目光鋒利,眸色深沉如墨。


    “這種事,我不希望發生第二次。”


    任父賠笑著點頭,“不會,靳先生,您放心,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


    看著車隊緩緩的駛離莊園,任安瀾麵露恨意,然而還沒開口,就被任父猛地甩了一巴掌。


    力道大的讓她耳邊嗡嗡作響。


    “混賬!靳泊禮是你能惹的?被靳夫人喊去喝了幾次茶你就覺得自己不可一世了?跑去人家麵前挑釁,你也不嫌丟人!不知道她背靠著誰?蠢貨!”


    任安瀾頭暈腦脹,被打了一巴掌任父看也沒看她,怒氣衝衝的迴到了別墅裏。


    隻有她弟弟麵露關切的走到她麵前。


    “姐姐,你沒事吧?”


    下一秒,嘲諷的低笑出聲:“敢去惹靳泊禮,你膽子也是真的大,是不是心裏清楚自己在任家會一無所有,所以隻能抱住靳泊禮的大腿?”


    他輕飄飄的,“可惜咯,人家根本看不上你。”


    繼母看她的眼神更是不屑。


    任安瀾目送著他們的背影,眼底一片猩紅的陰鬱。


    -


    迴到半山已經是淩晨兩點多。


    這個工作結束,顧聽晚有兩天的休息時間。


    她吹幹頭發從浴室裏出來,靳泊禮冷淡的瞥她一眼,漫不經心的掀開被子。


    他在生氣。


    本來自己不信他,慍怒便未消,在迴來的車上,又看見了周淩川給她發的消息。


    詢問她在哪,他迴深廣了有沒有時間出來一起吃飯,深廣新開了一家遊樂園,她有沒有興趣。


    靳泊禮的口吻淡漠,“你們關係不錯。”


    把顧聽晚嚇的脊背有寒意冒了出來,然而自己拒絕了,和他說與周淩川見麵的機會屈指可數,男人也顯得不冷不熱。


    倒是對她說的話都有迴應,可迴到半山,下車以後,他淡冷的連自己的手也不牽。


    顧聽晚委屈巴巴的上床,主動的往男人的懷裏拱,靳泊禮閉著眼睛任由她抱,隻是平時總是把她抱的很緊,今天就平淡的給她枕手臂,抱也不抱。


    她皺了皺鼻子,撐起身子抬起小臉去吻男人的唇,手輕輕的放在他的喉結上,故意磕磕絆絆,時不時的會咬到他的唇瓣,這種微弱的刺激感,讓她明顯察覺到,男人的喉結用力的滾動了下。


    靳泊禮緩緩睜開眼睛,目光令人捉摸不透。


    顧聽晚並未離開,與他鼻尖貼鼻尖,清淡的香氣盈滿鼻息:“和你說了,我不喜歡他,平時和他也沒有聯係,上一次見麵還是在托基,你肯定知道的。”


    保鏢一定把她見了誰全部匯報給靳泊禮。


    所以那一次他知道。


    保鏢拍到了兩個人的照片發過來。


    一個懷抱著零食笑的可愛燦爛,一個稍稍的偏著頭,唇角溫柔的勾起,珍視的目光,像是在看屬於自己的珍貴的寶物。


    如同新婚夫妻一樣。


    多般配呢。


    明明知道她有男朋友,卻依然一往情深,願意在原地等待,這種癡情一片的深厚情誼,小姑娘以後記起來當真不會後悔嗎?


    不願意她的記憶裏除了自己以外有任何的男人出現,偏偏,這個男人窮追不舍。


    讓靳泊禮每每想起來都怒火中燒。


    他冷冷淡淡的與顧聽晚對視,聲音溫沉,“你不喜歡他,但他很喜歡你。”


    “...”


    小姑娘沉默下來。


    之前還會否認,看來已經知道周淩川對她的心思。


    這更是讓靳泊禮怒從心起。


    他緊握住顧聽晚的手腕,溫潤儒雅在她的麵前丟棄的徹底,他眯著眼睛,沉而冷,“他那麽鍾意你,你有男朋友了也對你心心念念,這樣情深義重,你怎麽解決。”


    拒絕他的邀請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隻有從根源上處理。


    靳泊禮凝視著她的臉龐,是逼迫著的,一字一句,深深的望著她,步步緊逼。


    “和我結婚。”


    他說,“隻有這樣,你隻會屬於我,他也不會再覬覦你。”


    話落,滿室的靜謐,空氣仿佛都凝固住,顧聽晚的唿吸忍不住的發沉。


    她略有迷茫的張口,“靳泊禮...”


    根本想不到,話題是怎麽又變成了結婚。


    她抿了抿唇,眼眶被逼的泛紅,襯的那雙眼睛明亮澄澈,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顯得靳泊禮現在的逼迫無比的卑劣。


    男人的眸色晦暗,他閉了閉眼鬆開握住的手腕,啞聲,“算了。”


    顧聽晚委屈的趴在他的懷裏,耳邊是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感覺到他的手落在自己的腰上,溫熱的用力掐住往他身上壓,心裏突然生出些許說不上來的情緒,有溫情蜜意,也有難以言喻的酸澀感。


    她頓了頓,輕輕緩緩,“我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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