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得意的說出自己的修為,男子期待著能夠傳來讚歎。


    可惜讚歎是有,卻不是出自藍暢之口。


    “三百歲的出竅中期?”


    一聲低唿,聶鴻羽總算明白對方的底氣來自哪裏。


    要知道,憑他這六百歲的元嬰後期,都被稱作聶家第一天驕,又何況是男子三百歲的出竅中期了。


    如此天資,即便放眼整個蓬萊,恐怕也隻有那承林的楚天人,才能將其視之等閑了吧?


    “好強。”


    除了聶鴻羽,魚龍五魔這會兒也都不由自主的表示驚歎。這樣的天驕,即便他們活了上千年也不多見。


    “可是如此天驕,又怎會籍籍無名?”


    雖說不是萬象修士,但是萬象宗的天驕也不僅僅隻活躍在萬象。


    像罪惡之地這種地方,向來都是各派天驕最常去的曆練之所。


    而眼前的藍發男子,魚龍五魔不但不識,竟連聽說也未聽說,實在有些蹊蹺。


    “是啊。看來此人之所以與萬象宗不和,怕也是因為此事吧?”


    聽到玄陰魔的傳音問話後,煉心魔如此猜測,並與幾人傳音作答。


    “你的意思是,萬象宗故意抑製此人出頭?”


    玄陰魔聞言再次追問。


    “八成如此。”


    煉心魔點點頭,這般迴到。


    相比於五魔與聶鴻羽的驚歎,那個最令藍發男子期待的人,卻是始終沒有開口,反而露出一副嘲弄的樣子。


    “怎麽?暢妹妹似乎對為兄的天資不太滿意啊。”


    故作無所謂的樣子,這個好勝之心近乎病態的藍發男子,卻是十分不滿藍暢的反應。


    也在這一刻,藍發男子再次對藍暢起了殺心。


    “談不上不滿意。


    畢竟以本小姐如今的表現來看,差不多也就這個資質。確實沒什麽資格笑話你。”


    漫不經心的開口,藍暢所說的話,再次令五魔與聶鴻羽心中一驚。


    “難倒這丫頭的天資也是極其出眾?”


    腦海裏不斷地徘徊著這個問題,藍發男子同樣在意,於是開口追問到,


    “不知暢妹妹如今芳齡幾何?”


    “不足百歲。”


    嘴角一揚,藍暢迴了一句後,繼續道,


    “如果不出意外,本小姐有信心在百歲之前突破出竅。


    所以,你覺得本小姐二百年的時間能不能進階中期?”


    眉頭一皺,目光漸冷,男子開口道,


    “沒想到暢妹妹也有如此天資,真是可喜。”


    “可喜?嗬嗬。


    雖然本小姐很想承了你這番誇獎,但是作為一個在藍家隻能排到中下的藍家子弟,本小姐還真是高興不起來。”


    一雙美目將在場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藍暢更喜歡看到藍發男子那副得意漸退的表情。


    “藍家先祖早就說過,離開藍家的皿家,就等於自主退出九洲絕顛。如今來看,果然不假。


    連藍家是怎樣的存在都不知道,還想認祖歸宗?真是可笑。”


    “這藍家究竟是什麽存在?竟然會有絕世天驕?”


    暗中傳音,玄陰魔帶著無限震驚如此說到。


    “不知道,從未聽過這個藍家。但是這女娃娃如果所言不虛,那麽這個藍家就太恐怖了。”


    “是啊,是啊。”


    在魚龍五魔暗中傳音交流之時,藍發男子同樣開口與藍暢說到,


    “暢妹妹不會是故意嚇唬為兄的吧?一個四分五裂的藍家,也能出現絕世天驕?”


    “哼,不過是分出去兩個毒瘤而已,你以為會對藍家有什麽影響?


    若非萬象同源以及天魔百變,藍家早就放任你們自生自滅了。”


    直至幾日後,站在一座城池之外,十裏玉軒不可思議的吼了幾句,


    “吃飯?有沒有搞錯?你還會感到餓嗎?”


    “大驚小怪,吃飯也是修行啊。”


    楚瞳一笑,開口迴複一句,卻是差點沒把十裏玉軒直接逼瘋。


    “怎麽什麽都能被這個瞎子,跟修行扯上關係?就算是忽悠人,也得說點兒靠譜的吧?”


    心中腹誹不斷,嘴上同時嘟囔,


    “本公子信你才有鬼了。”


    “我可沒說要你相信。”


    晃了晃身子,擺了擺手臂,楚瞳開口如此說到,


    “我隻是說要進城吃點東西,是你非得要個理由。現在理由給你了,信不信又跟我有什麽關係?”


    “唉,你這脾氣不行啊。太大了。”


    笑容不變,卻是歎了口氣。楚瞳故意打趣這個大師侄子。


    而十裏玉軒在搞不懂楚瞳究竟想要幹什麽的情況下,也漸漸地發覺自己在麵對這個瞎子的時候,心性的確變得有些浮躁。


    但是,他是真的控製不住啊。


    走在山野林間,楚瞳故意不走大道,與其說是趕路前往桃林,倒不如說是遊山玩水。


    “喂,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再次看向身旁的瞎子,十裏玉軒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正如楚瞳所說,世間從來沒有無關緊要的事。陷入沉思的十裏玉軒,終究沒能抵住前者的諄諄誘導。


    或者說,從十裏玉軒生起好奇之心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此時的沉思。


    唯一慶幸的,那就是此事於他並無害處。


    不再開口打擾,一路上嘮嘮叨叨的楚瞳也終於安靜下來。


    繼續前行,二人誰也沒再出聲。


    直至幾日後,站在一座城池之外,十裏玉軒不可思議的吼了幾句,


    “吃飯?有沒有搞錯?你還會感到餓嗎?”


    “大驚小怪,吃飯也是修行啊。”


    楚瞳一笑,開口迴複一句,卻是差點沒把十裏玉軒直接逼瘋。


    “怎麽什麽都能被這個瞎子,跟修行扯上關係?就算是忽悠人,也得說點兒靠譜的吧?”


    心中腹誹不斷,嘴上同時嘟囔,


    “本公子信你才有鬼了。”


    “我可沒說要你相信。”


    晃了晃身子,擺了擺手臂,楚瞳開口如此說到,


    “我隻是說要進城吃點東西,是你非得要個理由。現在理由給你了,信不信又跟我有什麽關係?”


    “怎麽?看樣子你很急啊?要不你先迴吧,反正吉荒的人都知道桃林在哪。我隨便找個人問問,不怕找不到。


    隻是到時候發生了什麽,你可別怪我。”


    “你……”


    一路上不知道多少次被這個該死的瞎子給氣的語塞,十裏玉軒指了指楚瞳,最終還是妥協。


    跟著楚瞳進了這座名為申昜的城池,十裏玉軒打定主意不再說話。


    因為他發現,即便自己開口也改變不了對方的決定,反而會被這個瞎子給氣得半死。倒不如直接閉嘴,一切都隨對方去吧。


    尋了一家不錯的酒樓,楚瞳依照老樣子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直到坐下點菜,旁邊一直在心中腹誹出神的十裏玉軒,才發現這個申昜城竟然是座凡城。


    怪不得自己從未聽過這個地方。


    咬了咬牙,十裏玉軒瞪大了眼睛盯著楚瞳喘了幾口粗氣,弄得後者都嚇了一跳。


    “你幹嘛?看你的樣子是想把我吃了嗎?剛剛你不是還不餓的嗎?”


    “我去你的吧。”


    大吼一聲,將周圍的食客全都嚇了一跳,十裏玉軒見狀又是把聲音壓得低了一些,繼續道,


    “這可是凡城,你點的都是給凡人吃的,對你根本沒有任何好處,你不是瘋了吧?”


    “吃食還分好壞?”


    故意露出詫異的樣子問了一句,楚瞳指了指窗外的幾個乞丐說到,


    “對於他們來說,有的吃就不錯了。”


    “本公子又不是他們。”


    “我也沒說讓你吃啊。”


    “你……”


    擺脫不了以往的結局,十裏玉軒再次閉嘴。


    不多時,小二便將酒給送上了桌。楚瞳嘴角一揚,執酒端杯,自顧自的飲了起來,連開口讓讓十裏玉軒的意思都沒有。


    “怎麽?看樣子你很急啊?要不你先迴吧,反正吉荒的人都知道桃林在哪。我隨便找個人問問,不怕找不到。


    隻是到時候發生了什麽,你可別怪我。”


    “你……”


    一路上不知道多少次被這個該死的瞎子給氣的語塞,十裏玉軒指了指楚瞳,最終還是妥協。


    跟著楚瞳進了這座名為申昜的城池,十裏玉軒打定主意不再說話。


    因為他發現,即便自己開口也改變不了對方的決定,反而會被這個瞎子給氣得半死。倒不如直接閉嘴,一切都隨對方去吧。


    尋了一家不錯的酒樓,楚瞳依照老樣子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直到坐下點菜,旁邊一直在心中腹誹出神的十裏玉軒,才發現這個申昜城竟然是座凡城。


    怪不得自己從未聽過這個地方。


    咬了咬牙,十裏玉軒瞪大了眼睛盯著楚瞳喘了幾口粗氣,弄得後者都嚇了一跳。


    “你幹嘛?看你的樣子是想把我吃了嗎?剛剛你不是還不餓的嗎?”


    “我去你的吧。”


    大吼一聲,將周圍的食客全都嚇了一跳,十裏玉軒見狀又是把聲音壓得低了一些,繼續道,


    “這可是凡城,你點的都是給凡人吃的,對你根本沒有任何好處,你不是瘋了吧?”


    “吃食還分好壞?”


    故意露出詫異的樣子問了一句,楚瞳指了指窗外的幾個乞丐說到,


    “對於他們來說,有的吃就不錯了。”


    “本公子又不是他們。”


    “我也沒說讓你吃啊。”


    “你……”


    擺脫不了以往的結局,十裏玉軒再次閉嘴。


    不多時,小二便將酒給送上了桌。楚瞳嘴角一揚,執酒端杯,自顧自的飲了起來,連開口讓讓十裏玉軒的意思都沒有。


    “哼”


    冷哼一聲,十裏玉軒別過頭去,一時看著倒像個孩子。


    雖然剛剛十裏玉軒突然大吼一聲,將在場食客全都嚇了一跳。


    但是這裏不過一個凡城,周圍食客也都隻是凡人。厲害一點兒的,也就身上有個兩三層的內力。


    十裏玉軒穿著光鮮,膚白如玉,看上去就像個大家公子哥兒,自然也就將一些有心發火的食客,全都震住了。


    同樣甩了藍發男子一臉不屑,藍暢說的倒是事實。


    畢竟每一個藍家子弟都可以修習萬象天魔,隻要你姓藍。可皿家老祖卻偏偏叛出藍家,的確算是自折福根。


    “先人錯斷,後人承責,未免太不公平?


    暢妹妹應該也看得出來,為兄與皿家並無親情。你我也算同仇敵愾。又何必揪著為兄的出身不放?


    倘若你肯將萬象天魔傳授於我,那麽為兄同樣也會把萬象同源交給你帶迴藍家複命。”


    終究是藍家的世代傳承。


    即便家族子弟人人可以修習,卻也不可隨便帶出藍家。哪怕是拓印的玉簡也不可能。


    所以,除了從藍暢的嘴裏得知,男子也是別無他法。


    否則以他的性子,早就動手將其斬殺,又何必廢話。


    “族中長輩介懷的是同源上的功法是否流傳在外,而並非同源本身。所以,隻要萬象宗還在,那麽本小姐就算帶迴萬象同源也是無用。


    何況以你這種欺師滅祖的為人,本小姐又豈敢與你同謀?”


    “暢妹妹這話說得可就難聽了些。


    為兄想要修習萬象天魔,無非是為了保命。否則為兄不出手,皿家也遲早會對為兄下手。


    能活著,誰都不想死。與族親作對,為兄也是迫不得已。又何來欺師滅祖之說?”


    也不惱怒,藍發男子既然做了,就不怕人說。


    他倒巴不得自己滅了皿家的那天,能讓蓬萊洲所有的修士全都知曉。


    否則默默無聞,又與現在有何區別?


    “嗬嗬,看來你之前說的不錯。


    皿家的確一脈相承。就你這強詞奪理的樣子,便與你們家的那個老頭兒極為相似。


    欺師滅祖還找那麽多的借口,有意義嗎?”


    “的確沒有意義。但是為兄自認是藍家子弟,屠滅皿家,難道不算清理門戶嗎?


    等到那時,若是藍家長輩不嫌,為兄定會認祖歸宗。


    想必以為兄三百歲的出竅中期,應該不算辱沒了藍家的名頭吧?”


    “你說呢?難道你會給叛徒第二次背叛你的機會?”


    又是一副好似看著傻子的眼神,看向藍發男子。藍暢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唯一可惜的就是沒能帶迴萬象同源交給大哥。


    “哥,對不起了。暢兒要找爹娘去了,再也不能陪你一起修煉。以後就隻能留你一人在這世上孤單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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