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來此?楚小祖的意思是要小菊兒躲過對方的耳目?可對方既然如此在意我等的一舉一動,又豈會有所疏漏?”


    略顯遲疑,穀小菊出言與楚瞳如此問到。


    楚瞳微微一笑,再次出言說到,


    “對方在意我等的一舉一動不假。可對方再怎麽厲害,也不至於將耳目安插在青穀的每一個地方。


    例如我等此刻所在的羅蘭大殿。又或者是菊花台的某個密室。”


    “隻要在青穀還有他們監視不到的地方,楚某就有辦法讓小菊姑娘悄無聲息的重迴此地。”


    “小師叔的意思是,利用傳送陣,將小菊兒從菊花台傳迴羅蘭穀?”


    這時,有一會兒沒再開口的蘭芷禕,出言與楚瞳如此問了一句。


    楚瞳點頭。以示肯定。


    “不錯。正是傳送陣。”


    說著,楚瞳衣袖連擺。手上掐訣不斷。跟著在場一眾便見到此間大殿,似有幾道淺藍之光疾閃而過。再想細查之時,卻見楚瞳已然收手。隻有一枚不知何時出現的玉簡,尚還握在楚瞳的右手之中。


    “此陣品階不高。以小菊姑娘的王者之軀,怕也隻能使用一次。但也正因如此,小菊姑娘在啟動陣法之時所引發的力量波動,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倘若不是有心查探,那麽不管對方是何等境界,也都不會有任何察覺。


    小菊姑娘隻需找一個密閉的空間捏碎玉簡,便可躲過對方的耳目。重迴此間大殿。”


    將玉簡交與穀小菊後,楚瞳右手微光一閃,又是一枚丹藥出現在其雙指之間。然後楚瞳與穀小菊出言說到,


    “對了。這枚丹藥可以幫助小菊姑娘遮掩王境修為。等到姑娘返迴菊花台之後,便可將此丹服下。以免對方發現姑娘破境,心生懷疑。”


    “小菊明白。還請楚小祖放心。小菊定會按照姑姑與楚小祖的吩咐行事。”


    接過玉簡與丹藥。穀小菊躬身抱拳,如此領命作答。


    蘭芷禕一旁點頭讚道,


    “還是小師叔行事縝密。這一環又一環的安排,當真是滴水不漏。”


    “滴水不漏,倒也還談不上。能不能取得你我想要的結果,主要還是得看對方的心思如何。倘若對方能夠扼殺掉我在他心底種下的那顆種子。那麽我等此舉,對他來說也隻是欲蓋彌彰。


    想要看穿,實在是輕而易舉。”


    嘴角依舊掛著淡淡的微笑。楚瞳搖了搖頭,如此說到。


    一旁的穀梅聞言,嘴角不由一撇。接過話頭道,


    “你小子就別在這裏裝模作樣了。就你剛剛安排的那些事,老娘還真就不信有誰能夠一眼看穿。”


    微微一頓,穀梅又是繼續說到,


    “不過老娘也不得不承認。芷禕叫你一聲師叔,的確不虧。有你替她出謀劃策,這青穀怕是也沒有幾個家夥能在她手中掀起風浪。


    再加上之前芷禕與我說,是你讓她不要什麽事情都瞞著我。


    如此看來,你也算是老娘的一個知己了。所以你這個祖宗,老娘認了。”


    再次一頓,穀梅雙拳一抱。與楚瞳略作咬牙的出言說到,


    “晚輩穀梅,見過楚小祖。”


    “嗨。梅王言重了。按照我們人族的老話所講,梅王也是性情中人。這種人最值得交。所以能得梅王認可,楚某也是深感榮幸。


    但以梅王與竹王兩位的境界,叫楚某一聲小祖,也確實令楚某頗為別扭。”


    有了蘭芷禕開口,野經震便也不怕旁人多想。此刻最先開口,表明態度。


    “風家也願意重迴太清,抵禦九洲之敵。”


    “天蓬府與太清同在。”


    “楚家願將功補過,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一個接著一個的表明態度,此刻在場眾人倒是顯得同仇敵愾。


    隻不過在聽完眾人的想法之後,道魂卻是沒有立即應允,反而開口說到,


    “這件事,恐怕還得從長計議。”


    “師叔?這是為何?”


    有些不解,蘭芷禕連忙追問。


    從之前師叔與自己私下的交談來看,師叔已經做好了對付那群不軌之徒的打算。


    怎麽到了這會兒,反倒是變得遲疑不定了呢?


    “並非我對九古世家有什麽不信任。但今時畢竟已非往日。人心難測啊。”


    頓了一下,道魂繼續說到,


    “不說那幾家我還沒有接觸過的。單說今日在此的風家與野家。你們一個是家主叛族,一個是子嗣流落在外。


    雖說沒有影響到兩家的根基,但也不算太平吧?


    更別說中洲的公孫家,幽洲的藍家,以及天門洲的薑家,也都各有麻煩在身。


    所以貿然重整太清宮,恐怕不僅不能服眾,反而會打草驚蛇。使得各家之中的麻煩加劇。”


    “可若是不將太清合一,我們一樣有著被逐一擊破的危險啊。”


    眉頭一皺,風惠旌這般說到。


    “嗯,這個我也明白。所以還是容我考慮一番吧。”


    “其實今日古某與洛小友前來拜訪道宗大人,完全是因為仰慕太清先賢。希望可以借此太清重現之際,得以修行太清大道,探尋天地本源。而不是隻為一己之私,強掠眾生之力的逆天惡法。”


    “哦?誰說太清要重現世間了?”


    疑聲開口,道魂的聲音頗為玩味。


    “這……這兩日留在三元山的諸位同道都這麽說。難道道宗大人並沒有率領太清重現九洲的打算?”


    略顯遲疑,洛書白故意露出有些吃驚的模樣,如此問了一句。


    “太清宮流傳萬古,隻有一位宮主。那便是師尊他老人家。


    師尊坐下弟子無數,均未得到他老人家親口傳位。本座後學末進,又哪裏能有這個資格。若真擅自掌管太清宮,豈不成了大逆不道?”


    “哦?原來如此,那倒是古某失言了。”


    連忙開口阻止想要出言的洛書白,古太居這般說到。緊接著則是繼續道,


    “不過古某與洛小友的確想要修習太清大道,探尋天地本源。若是道宗大人不能將我二人收入太清門下,那麽不知大人可否以個人名義,指點我二人修行?”


    古太居為人不走尋常之路,向來行事莫測。但不可否認的,這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


    之前與道魂一問一答間,古太居已經對這位神秘的道祖之徒有了一絲了解。


    不然他也不會一開口就表明來意。


    畢竟太清傳承在世人眼裏,那是完全可以震蕩九洲的絕世傳承。


    當著太清門下直言要修習太清傳承,在正常人的眼裏根本就是與找死無異。


    “哦?是嗎?心懷眾生,持善修行。”


    所以在晚輩看來,古院長無疑是當今世俗,最有資格修煉太清大道的修士之一。”


    “哦?是嗎?心懷眾生,持善修行。”


    所以在晚輩看來,古院長無疑是當今世俗,最有資格修煉太清大道的修士之一。”


    “嗯,有道理。能讓一個大乘至強不惜與至親反目的情感,絕不是三兩日便可達到的。


    除非……還有其他的什麽手段。”


    這個時候,聽完風承古的話後,連正青終於開口如此道了一句。


    “可從風承陽這兩日的表現來看,又不像被人迷惑了心智呀。”


    連正青話落之後,其身旁的何茹這般說到。


    “所以,在他清醒的情況下做出這種事情,也隻能是他主動與別人達成了某種協議。


    若非背叛太清,那就還有其他什麽事情是我們沒有想到的。否則即便解釋了那個孽障搶奪弟妻之事,也解釋不了他謀害老家主一事。”


    頓了一下,風惠旌頗有越說越怒的架勢繼續喝道,


    “而且除了老家主,這個孽障在這一千多年裏還先後謀害了不少風家的後輩子弟。實在是罪無可恕。”


    “這……咳咳,咳。陽老,您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可……咳咳,咳咳。可有什麽證據?”


    許是被風惠旌所道出的消息給刺激了,風承古開口再次忍不住的劇咳起來。


    “喏,這是在那個孽障房間裏的密室搜出來的。你自己看看吧。”


    扔給風承古一枚玉簡,風惠旌在見到前者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後,語氣便也緩和起下來。


    畢竟風承古與風承陽乃是同父同母的親生兄弟,此刻前者身受重傷,風惠旌自然舍不得再刺激這個可憐的侄子。


    “這……”


    接過玉簡查看,風承古發現這是一枚記錄神魂虛像的玉簡。


    裏麵清楚地記錄了風承陽是如何惱羞成怒,並且趁著父親不備,謀害了父親的。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噗……”


    兩目通紅,心如刀絞。風承古一陣劇咳之後大吐一口鮮血,噴的到處都是。同時也嚇得風家十老都是一個激靈。


    要知道,如今風承陽已經叛出風家。而風家也不可一日無主。作為風家新古的第一天才,風承古無疑是最適合家主之位的。更何況這個家主之位,本來就是風承古的。


    所以在見到風承古吐血之後,風家十老都是萬分緊張。


    “承古,承古。”


    “承古,你沒事吧?”


    紛紛開口,風家十老盡顯焦急。可這會兒的風承古又如何能平靜得了?


    當他看到玉簡裏殺害自己父親的大哥時,他的心就好比在烈火之中炙烤一般,又如萬蟲撕咬。實乃煎熬萬分。


    他可是還沒有來得及與父親說一聲對不爽大方,不拘小節。


    這會兒一聽楚瞳那般建議,立馬便應了下來。倒是另一邊的穀竹略顯遲疑,轉眼看向蘭芷禕。


    蘭芷禕見狀,點頭一笑。開口說到,


    “既然師叔都這麽說了,那你們兩個便也照做就是。”


    穀竹聞言點了點頭,同樣與楚瞳抱拳一禮,開口叫道,


    “哪裏,哪裏。是本座一心想著此事需要青老與青仙穀的兄弟姐妹幫忙,這才忽略了一些俗禮。


    可青老說得並沒有錯。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太魂宮日後攜手九洲眾生,共抗外敵。倘若門下弟子毫無禮數,又豈能服眾?


    本座身為禦魂閣之主,本就肩負督管太魂弟子之責。若是連本座都如此的目無禮法。那又有何資格令門下弟子遵守宮門之規?


    所以今日失禮之責,本座萬不可肆意推脫。仙兒你,就不要怪罪青老了。”


    見青鬆又是率先賠禮,蘭芷禕連忙擺手,與前者還有楚皓仙如此說到。


    後者聞言,亦是再次開口,出言說到,


    “不就是師姐你請這老鬆樹幫個忙嘛。怎麽就能扯出這麽多的彎彎繞繞?”


    “舉手之勞,也這麽麻煩?”


    說到這裏,楚皓仙又是轉首瞪了青鬆一眼。


    之後繼續與蘭芷禕出言說到,


    “不過,既然芷禕師姐你都這麽說了,那本姑奶奶也就不與這老鬆樹一般見識了。


    隻是……”


    “你這老鬆樹也得識趣一些。早些替師姐把事兒給辦了。


    不然可就別怪姑奶奶連師姐的麵子也不給了。”


    “閣主說笑了。蘭少主吩咐的事,老夫豈敢怠慢。”


    含笑躬身。青鬆出言與楚皓仙如此說到。


    隨後微微頓了一下,又是繼續說到,


    “之前蘭少主與這位梅王前輩所說的話,老夫都聽到了耳朵裏。也記在了心裏。


    菊王前輩重傷失蹤。蘭少主與梅王前輩都是萬分心急。隻是為了掩人耳目,青穀聖地的諸位前輩又不好輕舉妄動。


    所以,蘭少主才想要老夫等一眾兄弟姐妹,幫忙在九洲查探一番。”


    “所謂事不宜遲。更遑論此刻關乎菊王前輩的性命之危。所以……”


    略作沉吟。青鬆驀然轉首,與身旁的金團子出言說到,


    “小團子。你與老夫本是前來參加蘭少主的收徒大典。此時盡皆離去,有失禮數。所以,老夫也隻能讓你這小猴崽子自己跑一趟了。”


    “小團子要怎麽做。青老你盡管吩咐就是。”


    眼見著這會兒並非身在青仙穀。金團子這隻頑劣的小猴崽子,倒也知道講究一些禮數了。


    此刻聽完青鬆的話,金團子也未像以前那般開什麽玩笑。反而是人模人樣的對著前者抱了一拳,開口那般說到。


    “方才聽聞梅王前輩所言,此間一日,便是九洲一年。


    如今我等至此已是數個時辰。想必外麵也已過了大半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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