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今日,映月湖的湖中島已是空無一物,隻剩那奇異的地麵依舊保留,而今晚正是月圓之夜。


    看來李曉楠特意將比武定在今天,就是為了讓一眾修士看一眼落月奇景。


    環視周圍,楚瞳還發現了座座高台,想必也是李曉楠為了一眾修士而準備的。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周到。”


    暗自呢喃了一句,楚瞳也不客氣。


    帶著溫語蘭飛身上了高台,卻發現這些位置都已刻上了門派,或是強者的名字。


    嘴角一揚,楚瞳倒要看看對方有沒有給自己留個位置,於是散出神魂搜索。


    最後,在一個極佳的位置,楚瞳找到了自己的名字,而在他的身旁就是李曉楠。


    略微一怔,楚瞳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被這女人給算計了。


    不過也無所謂,對方當他是個什麽香餑餑,殊不知他也是個禍水。


    既然李曉楠非要和自己這個禍水親近,那他也就不再攔著對方,反正到時候惹禍上身,可怪不得自己。


    含笑坐下,楚瞳的另一邊赫然刻著呂清卓,隻是不知道後者會不會坐在自己旁邊。


    楚瞳也不多想,開口招唿語蘭坐下,而溫語蘭的位置就在呂清卓的另一邊。


    不得不說,李曉楠做事實在讓人舒服。一個普通的金丹初期,在這樣的盛會之中能夠單獨有一個位置,這麵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兩人坐下後,各自閉目修煉。待到再次睜眼之時,已是夜幕降臨。


    下方的湖邊同樣聚滿了修士,高台之上的各大門派也都陸續入座。


    隻是楚瞳身邊的兩人,還都不見身影。


    這一次,比武對外開放,所有的修士都可以前來觀看。


    於是那些之前沒能登島的修士,此時也都出現在了映月湖邊。


    當看到高台之上竟然坐著一個眼遮白綾的瞎子之時,立馬就有人開口詢問楚瞳的來曆。


    隻是,下方的這些修士都沒有資格參加之前的比武,基本沒人知道楚瞳是誰。


    左右詢問,不得其果,便有修士自以為是的認為楚瞳隻是一個土鱉,怕是不知道這些高台是給誰準備的,才會登台而坐。


    如此想著,立馬就有一些青年修士蠢蠢欲動,想要飛身登台,將楚瞳二人嗬斥下來。


    對於這些自以為是,並且時時刻刻都想著揚名八荒的青年修士來說,當他們看到一個比自己還弱的人,竟然可以高高在上的時候,他們的內心,就會萬分難受。


    如果這個人並沒有什麽可怕的背景,那麽這些青年修士就會想盡一切辦法羞辱對方,以此來滿足自己內心之中的那份虛榮。


    此時,就有幾名剛剛結丹的年輕修士,自認為也算天資卓越,理應揚名八荒。


    見楚瞳一個瞎子竟然心安理得的坐在高台之上,立刻在心中生出了一萬個不服。


    於是,幾人一番商量後,便都飛身登台,來到兩人麵前。


    “喂,小子。誰讓你們坐在這裏的。還不趕緊滾下去。”


    其中一人剛一落腳,便對楚瞳一陣高喝,頓時吸引了無數目光。


    “那不是管飛舟麽?”


    “是啊,就是他們那幾個小子。平日裏欺負欺負幾個築基也就算了,今日竟然在這八仙論武會上惹是生非,簡直是在找死。”


    下麵的散修在認出幾個青年的身份後,立即開口議論起來。


    “是啊,那高台可是水仙子給各大勢力,以及一眾元嬰強者準備的,豈是他們幾個可以隨便上去的。”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你們看看那個瞎子,哪裏像個強者。


    分明就是一個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裏跑出來的土鱉。肯定是因為沒有見過世麵,才會登上高台。


    此時遇到管飛舟幾人,都算是他命好。不然等到水仙子來了,那瞎子的下場,恐怕要比現在還慘。”


    “是啊是啊。一個土鱉還到處亂來,不教訓一下,他都不長記性。”


    對於有人出言譏諷管飛舟等人惹事不看場合。又有幾個修士認為楚瞳才是應該被教訓一頓的土鱉,於是也都紛紛開口。


    不過,這一次他們的話,立刻就引來了一陣嗬斥。


    “哼,無知。”


    “你說什麽?”


    被嗬斥的人,自然也不會忍氣吞聲。立馬怒聲反駁。


    “說你們無知還真就沒錯。高台之上刻有門派以及強者姓名,傻子才會坐錯。”


    之前出言嗬斥的那人,再次開口如此說到。


    “哼,那個瞎子看上去就像傻子,還用你說嗎?”


    始終認為楚瞳就是個土鱉的人,也都毫不示弱。


    “你們啊,一群小人物還非要對別人品頭論足。如果那人真的不屬於高台之上,為什麽那些強者都會視若無睹?”


    “一樣站在下麵,你裝個什麽勁兒。有能耐你也上去試試。


    那些強者視若無睹,隻是不屑跟一個土鱉一般見識罷了。你還真以為,什麽人都有資格讓那些強者出手嗎?”


    “真是無知。”


    再次冷聲嘲諷一句,那人不等這群散修開口,繼續說到,


    “就在半月前,這個瞎子與水雲榭以及逍遙宮的弟子,一同前來。


    並且一到此地,便將九極宮的分屍血濤寇鴻羲,給撞個半殘。之後又與醉仙子呂清卓共赴半月城,飲酒半日。


    並親手將水仙國的屠夫,南宮經武及皇子李林恪,從酒樓的窗戶扔到外麵。


    你們說,究竟是哪裏鑽出來的土鱉,才能做出這麽多的驚天大事?”


    一件接著一件的將這些事統統講了出來,那人對一眾散修更加不屑。


    雖然都是底層修士,但是對於這些瞧不起別人,卻又一無是處的散修,此人還真就難以看得上眼。


    “什麽?不可能。”


    “就是,你嚇唬誰啊?”


    被驚得險些掉了下巴的一眾散修,紛紛驚唿出聲,且再次看向高台。


    隻見此時,管飛舟等人仍在輪番羞辱那個瞎子。


    倒是那個瞎子始終麵不改色,靜靜地坐在那裏。


    如此表現,使得一眾散修都不由有些相信,那人所說的話。


    畢竟,能夠把南宮屠夫與李林恪,順著窗戶扔出去的狠人,又豈會把幾個金丹修士放在心上。


    “他說的都是真的,而且不僅如此。


    前幾日半月城的燈會之上,此人還與九洲頂級世家楚家的人站在一起。拂風公子逼迫水仙子出手滅了極月國的時候,此人就在一旁。水仙子還親自稱其為二公子。


    所以,那幾個傻小子恐怕不會有什麽好下場了。”


    這時,又有修士開口。一聽便知道是那一晚去過半月城,並且親眼見到了那件事的人。


    “沒錯,那日還有一個築基修士,隻因為多嘴嘲諷了楚家子弟幾句,便被廢了修為。


    像這幾個當麵挑釁的傻小子,還能有什麽好下場。”


    “真是這樣嗎?”


    已經聽傻了的修士,下意識的開口問到,並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當然。”


    “哼,管飛舟這幾個家夥,平日裏就隻知道欺負修為比他們低的人,今日踢到鐵板,也算他們活該。”


    同樣有了解管飛舟等人的修士,認為這幾個人若是真的踢到鐵板,倒也算件好事。


    說到這裏,已經沒有人再去懷疑楚瞳的身份或是實力了,看向高台,也隻是為了看看管飛舟幾人的下場。


    除了下麵的散修,高台之上的強者也都看向楚瞳這邊。


    對於這個神秘的楚家二公子,他們始終了解的都不太多。


    此時,也都希望楚瞳能夠出手。但是他們也知道,就憑那幾個金丹小子,應該遠遠不夠資格。


    不過,這也不妨礙他們看一看,這個鬧劇究竟會以怎樣的方式收場。


    管飛舟幾人的沒完沒了,也是超出了楚瞳的預期。不禁讓他覺得,自己那個族兄說的還真是沒錯。


    對於一些人,你隻有讓他絕望,他才會消停。否則就會像個蒼蠅一樣,不停地在你眼前晃蕩。


    “幾位兄台難道還沒有說累嗎?不管怎麽說,在下坐在哪裏也都礙不著幾位的事吧?”


    終於開口的楚瞳,卻是一句就紮破了幾個青年修士的脆弱心髒。


    像管飛舟這樣的人,往往都是因為身在底層而感到自卑,才會總是欺負別人,來顯示自己的高人一等。


    所以,他們最害怕的就是別人說他們不行,或是沒有資格。


    此時就是如此,楚瞳的話雖然沒有嘲諷他們的意思,但是在他們眼裏,對麵的這個瞎子,就是在嘲諷他們沒有資格來管這件事。


    於是,幾人瞬間暴怒。


    “他媽的,就讓你看看老子究竟有沒有資格。”


    說著,其中一人就要出手,卻在這時傳來一聲怒喝。


    “住手。”


    “他媽的又是誰啊?敢管老子的事?”


    出手這人已經怒到頂點,絲毫沒有聽出來人是誰,也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張口就罵了迴去。


    結果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人一個巴掌給扇迴地麵。


    “二公子,真是不好意思。又讓您在曉楠的地方,遇到了煩心的事。”


    伴隨著一個好聽的聲音,李曉楠帶著水仙眾臣婉婉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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