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這丫頭又贏了?”


    “是啊,沒想到啊。這一次的論武會還真是與眾不同。不但有了歌舞宴會,還有了築基切磋。


    現在更是出了一個頭一晚參加築基比試,第二天參加金丹比武的神奇丫頭,真是有趣。”


    溫語蘭的再次獲勝,立即掀起了一場微波,也將以往論武會上最無趣的第一天,弄得熱鬧起來。


    這一點也是李曉楠沒有想到的。


    此刻,她也不知道是該記恨溫語蘭亂來,還是感謝這個丫頭了。


    比武仍在繼續。


    雖然溫語蘭表現的極其出眾,但是對於那些想要露臉的修士來說,對手的強弱,和他們根本沒有關係。


    隻要不要命,怎麽的都行。


    再說了,溫語蘭終究隻是剛剛突破的金丹初期,這麽打下去,遲早支撐不住。


    自己作為金丹巔峰,贏的機會總要比輸的大吧。


    這要是將一個連勝的門派天驕打下台去,自己豈不是更加增光?


    帶著這種想法,不斷的有人登台挑戰溫語蘭。


    甚至有些修士為了防止溫語蘭恢複靈力,還不等上一個挑戰者下台,便會出戰。惹來了一些人的不滿,卻也沒有多說什麽。


    比試一場接著一場,時間不斷過去。


    仗著豐富的經驗,出眾的反應能力,以及斷水流還有風吹雪,溫語蘭不斷勝出。


    到了入夜時分,挑戰的人漸漸地也都出現了一絲遲疑。


    這會兒大家也看出來了,這個丫頭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濫竽充數的野路子,能夠與之相比的。


    於是,便也不再抱著那一絲幻想,而上去受虐。


    畢竟,當眾成為一隻落湯雞,可不好看。


    見到那些想要出名的家夥,不再無腦的衝向比武台。一些真正的散修強者,開始蠢蠢欲動。


    麵對溫語蘭這樣的對手,他們早就心動了。


    又是一個玉衣少年,飛身登場。


    翩翩行禮過後,自報家門,


    “武荒落魄世家,章家章立早。特向溫姑娘請教。”


    “水雲榭,溫語蘭。請賜教。”


    打了一個下午,溫語蘭也漸漸地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仿佛忘卻了一切煩惱。


    什麽師父逝去,同門欺淩。一切的一切都已煙消雲散,隻剩眼前的一場又一場的戰鬥。


    那樣的酣暢淋漓,令其胸中長久以來的悶氣,一次就消了個幹淨。


    於是,此時再次通報姓名,溫語蘭的聲音,也越來越有氣勢。


    同時也讓三樓的幾人,很是滿意。


    “看來將她交給那個瞎子,是對的。”


    水依瑤心中如此想著,卻也有些膽寒。


    一個晚上就讓語蘭結丹,這樣的人物,怕是真的不能招惹。


    “不錯啊,這丫頭越來越有自信了。”


    這是呂清卓在與楚瞳說話。


    “也就這麽一會兒,等比試完了,還是老樣子。


    你以為長久以來的壓抑,是那麽一朝就可以改過來的嗎?”


    楚瞳對此隻是笑笑,並沒有露出什麽得意的表情。


    “切,就算那丫頭把胸中悶氣都發泄出去,也還是那個樣子。


    人如其名,語蘭天生就是個溫柔的丫頭。”


    呂清卓這樣的人,喜歡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


    一旦喜歡上了,不好也變好了。


    “凡塵俗世中的老人們常說,一個人越是表現什麽,他就缺失什麽,越是喜歡什麽,就代表沒有什麽。


    你這麽喜歡語蘭的溫柔,是不是因為你本身就不懂得溫柔?”


    聽著呂清卓的話,楚瞳調笑一句。


    朋友嘛,就應該如此輕鬆。


    “你這話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用處。我從來都不否認,我不溫柔。”


    無所謂的笑了笑,呂清卓如此說到。接著兩人同時大笑。


    “哈哈,哈哈哈。”


    就在二人說笑的時候,比武台上的兩人已經交手。


    這個章立早的確不是前麵那些小嘍囉所能相比。


    根基紮實,靈力雄厚,功法也算上等,出招更是兇狠無比。


    “他就是拚命玉郎章立早啊。不愧盛名在外,的確厲害。”


    看了一會兒,其他觀戰的修士也都紛紛開口議論起來。


    “可惜了那張秀氣的臉蛋,這打法還真是不要命啊。”


    “是啊,要不怎麽叫他拚命玉郎呢。”


    原來,這個章立早有個稱號,叫做拚命玉郎。


    是因為此人雖然長得俊俏,與人交起手來卻是十分兇猛。


    往往都是以血換血的招式。


    而這樣的打法對於溫語蘭來說,的確有些難纏。


    一下午越級連敗十數名的金丹強者,都未受傷。此時,卻是已經挨了對方三刀。


    當然了,章立早也沒有撿到便宜,同樣受了溫語蘭三劍。


    不過早已習慣這樣的戰鬥方式,章立早對於身上所受的三處傷,根本不當迴事。


    雙刀在手,攻擊反而愈加淩厲,一時間打的溫語蘭有些慌亂。


    見狀,所有人都替溫語蘭捏了一把汗。


    而溫語蘭本人,卻是麵荒心不慌。


    銀牙一咬,淩身一個旋刺,直奔章立早的心窩。


    後者同樣不見慌亂。身子向左一偏,讓過心髒。左手一鬆,短刀微微一轉。再次握住時,已是反手握刀。


    腰一偏,腳一錯,手臂一環,短刀刺向溫語蘭的腦袋,攻敵所必救,又是一個以血換血的套路。


    可惜這一次,溫語蘭沒有和他硬拚,而是一個倒翻,遠遁而去。


    “斷水流。”


    所有人見狀,都是精神一振。兩天下來,他們已經熟悉了溫語蘭在用這招時的一個招牌動作。


    章立早自然也知道,急忙做出防範。


    斷水流說快也快,說慢也慢。在這個姓溫的丫頭手裏,說是變幻莫測,倒也未嚐不可。


    在沒有斷開水幕之前,誰也不清楚這丫頭究竟打了什麽主意。


    所以,哪怕是有著拚命玉郎之稱的章立早,此刻也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這一次,溫語蘭要用的根本不是斷水流。


    眾人隻見其在翻到比武台的邊上時,竟是腳下一蹬,再次向著章立早旋刺而來。


    就當眾人都是莫名其妙的時候,三樓的水依瑤與宮飛瀑,都是臉色巨變。


    看著溫語蘭周身現出一個橫著的漩渦,越卷越大。


    二人同時叫出了一個名字,


    “卷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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