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元林每五百年,開啟一次。


    持續時間為兩年。


    這兩年間,各大勢力也都沒有退去。而是,在此等待門下弟子歸來。


    雖然,兩年的時間不長。


    卻也足夠發生一些事情。


    例如,已成廢人的丹天韻,被帶迴丹宗之後,致使丹宗上下,暴怒不已。


    於悟元林開啟月餘之後。


    由兩位出竅期的長老,帶領門下弟子數萬人,浩浩蕩蕩的來到悟元山。


    不過,別看丹宗弄了這麽大的動靜。


    實際上所帶來的,大多都是築基期的弟子。


    少有的幾百名金丹,都是原本應該進入悟元林的。


    至於十幾個元嬰,也隻是一群老頭兒,並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天驕。


    丹宗終究不以戰鬥見長,本就沒有幾個好苗子,這次又是前來尋仇。


    拳腳無眼,若是再有損傷,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玉蓬童子何在?”


    一到悟元山,丹宗的其中一位出竅長老,立即開口大喝一聲。


    頗有來勢洶洶的味道。


    各大門派的天驕,聽聞這聲怒吼之後,也都紛紛出了營帳。


    在見到來此滋事的,竟是丹宗以後。不約而同的看了一眼,剛剛露麵的楚天。


    在場的眾人,都是心知肚明。丹宗根本不會招惹天蓬府。


    這個從初古,便流傳至今的頂級門派。其底蘊,已經不是世人可以揣測的了。


    一群隻會煉丹的老頭兒,拿什麽去和人家硬拚?


    此刻的來勢洶洶,不過是做戲罷了。


    最終,還是要找到三元宮的頭上。


    “不知丹權大師,因何事這般暴怒啊?”


    玉蓬童子現身之後,並未飛上空中。


    而是在地麵上,對著丹宗的兩位出竅長老,行了個禮,然後開口說到。


    舉止妥當,並無討嫌之處。


    “童子這就有些明知故問了。難道你自己做了什麽,還要老夫來提醒嗎?”


    丹權一副吹鼻子瞪眼的樣子,大喝出聲。


    其臉上的肥肉,也是一顫跟著一顫。


    “丹權大師,這可把晚輩給說糊塗了。


    不知大師,所言何事。”


    玉蓬童子繼續裝著糊塗。


    好像將廢了丹天韻的事,忘得一幹二淨。


    “不可能吧,這才沒多少日子。


    他會忘得這麽幹淨?”


    有聞訊趕來的修士,見到玉蓬童子這般樣子,不由開口說到。


    “肯定是裝的了。”


    有人迴到。


    “丹宗的天驕本來就少。


    這丹天韻算是一個寶貝了。


    丹宗如此大張旗鼓,可不是他玉蓬童子,裝裝糊塗,就能躲過去的。


    除了更加惹怒對方,還能起到什麽作用嗎?”


    “就是,就是。”


    一眾修士都不理解,玉蓬童子這般裝糊塗的意義所在。


    疑惑,且不停地討論著。


    果然,正如一眾修士所料。


    玉蓬童子的表現,徹底將丹宗的丹權大師,給惹怒了。


    當即一掌,轟了出去。


    而平日裏反應極快的玉蓬童子,此刻卻是變得有些遲鈍,一副猝不及防的樣子,正受了丹權的含怒一掌。


    “噗。”


    玉蓬童子一捂胸口,吐了一大口鮮血之後,高聲叫道,


    “大師這是為何?


    平白無故的到這悟元山,來找晚輩的麻煩。


    真當我們天蓬府,是好欺負的嗎?”


    “好啊,還老夫平白無故。你倒是會惡人先告狀。”


    胖老頭丹權,聞言更怒。


    身形一動,再次揮出一掌。


    卻在這時,一聲怒喝遠遠傳來。


    “住手。”


    隨著這個聲音傳來,一個身披金甲的男子,出現在玉蓬童子的身前,幫其擋住了,丹權的這一掌。


    “老頭兒,你是在欺我天蓬府嗎?


    若是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就休怪我與丹宗沒完。”


    “這是?”


    “天蓬府的第三天驕,金蓬。”


    看清來人之後,有修士驚叫出聲。


    各勢力的一眾天驕,也都變了顏色。


    “這天蓬府是要與丹宗不死不休了嗎?怎會派他前來?”


    “是啊,這不是讓楚天人,與他那瞎子弟弟,撿了個漏嗎?。


    金蓬可是,一言不合就下殺手的人啊。”


    不提眾人私底下的議論。


    在見到金蓬以後,丹權與另一位丹宗長老,丹壽,同樣臉色大變。


    隻是聽到金蓬的話,丹權的怒火,又被勾了起來,怒聲道,


    “好啊,兩個小兔崽子,我看你們如何與我丹宗沒完。”


    “那你就去死吧。”


    金蓬目光一寒,如同金戈一般,刮的丹權那張肥臉,都是一陣生疼。


    “金蓬師弟,休得胡言。”


    不過,這一次還未等丹權發火,又是一個聲音傳來。


    緊接著,便是數千金丹強者現於此地。


    為首的,是一位淡雅青年。


    頭盤道髻,一身白袍,其後是一個大大的太極八卦圖。


    “乾蓬子?”


    淡雅青年現身之後,又是引來一陣驚唿。


    就連其身後的數千金丹,都已被眾人忽視。


    “竟然連出竅後期的乾蓬子,都派了出來,這天蓬府要幹什麽?”


    一時間,各勢力的天驕,也都拿捏不準天蓬府的意思了。


    “丹權大師,稍安勿躁。


    我這金蓬師弟,向來衝動魯莽。言語上若是衝撞了大師,還請大師恕罪。”


    乾蓬子看向丹權,溫言說到。


    “哼。”


    丹權見此冷哼一聲。


    這時,其身旁的丹壽終於開口,


    “你這老家夥,乾蓬賢侄都已這般說了,你還板著個臉幹什麽。”


    “丹壽前輩客氣了。


    歸根究底還是晚輩們錯了。”


    “你們兩個,還不趕緊給兩位前輩道歉?”


    先是迴了丹壽一句。


    緊接著,乾蓬子又對金蓬與玉蓬二人斥了一句。


    聽到這話,金蓬仍是冷著臉哼了一句,沒有多說。


    玉蓬則是一邊撫著胸口,一邊開口道,


    “師兄明鑒。


    師弟實在不知,兩位前輩為何來此尋我麻煩,並出手將我打傷。


    還請師兄為我做主啊。”


    “還敢胡言亂語。莫不是,要我也賞你一掌?”


    聽到玉蓬童子的迴答,丹權又想出言。


    卻再一次被乾蓬子,搶了先去。對著自家師弟怒喝了一句。


    “兩位前輩都是丹道大師,在蓬萊洲德高望重,怎會無故尋你麻煩。


    定是你做了什麽惹怒兩位大師的事情,還不如實招來?”


    “師弟是真的不知啊。”


    玉蓬童子故作哭喪的樣子,再次說到。


    見此,乾蓬子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看向丹壽,開口道,


    “兩位大師也看到了,我這位師弟,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還請兩位能夠明言。”


    “好,那老夫問你。


    我那徒兒丹天韻,是誰將其丹田毀去的?難道不是你嗎?”


    一個不說,一個不認。兜了半天圈子,才把正主提了出來。


    到了這個時候,圍觀的眾人,也都明白了。


    前麵那些場麵,就是一場戲。隻是比眾人想的,要逼真的多。


    聽聞丹權的話後,乾蓬子故作吃驚,大怒道,


    “孽畜,你當真做了這等惡事?”


    玉蓬童子先是身軀一震,然後哀嚎道,


    “兩位大師明察。


    晚輩隻是受了奸人的挑撥,誤傷天韻大師。


    並未將大師的丹田毀去啊。”


    “果真是你。”


    聽到玉蓬童子承認,乾蓬子佯裝大怒,一副就要出手的樣子,被丹壽出言攔住。


    “賢侄且慢,老夫聞童子所言,似乎另有隱情。


    還是等童子將事情的經過,一一講出,你我再做定奪。”


    “好吧,那就聽從前輩所言。”


    “還不把事情速速講來?”


    “是”


    玉蓬童子應了一聲之後,便將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講得那叫一個生動,卻是沒有幾分實情。


    畢竟,丹宗也隻是需要一個,出手的理由罷了。


    至於是真是假,早已作出決定的丹宗,又怎會在乎。


    “此事,諸位道友皆可作證,晚輩不敢有半分虛言。”


    “那你剛剛為何不認?”


    丹權這會兒的臉色,也是好了許多。


    “晚輩以為,丹宗的師兄們會將此事敘述清楚。


    以各位前輩的明察秋毫,斷然不會將此事,記在晚輩的頭上。


    所以,一時沒有往這件事上去想。”


    在將事情推得一幹二淨的同時,玉蓬童子也沒忘記,再次吹捧對方一番。


    “原來如此。


    你這老頭兒,從來都是這麽莽撞,看看,差點就做了錯事。


    那群小崽子也是,這點兒事情也講不明白。


    幸虧兩位賢侄來的及時。


    不然,這誤會豈不越來越深?”


    丹壽聽完玉蓬童子的解釋,當即露出,一副剛剛知道真相的樣子。並帶著責怪的語氣,與丹權如此說到。


    使得後者,也是老臉一紅。


    “咳,咳。既如此,那你說說,這挑撥離間之人究竟是誰?”


    “正是承林三元宮的楚天人,及其胞弟楚瞳。”


    玉蓬童子聞言,當即神情肅穆的朗聲說到。


    令在場之人,都聽得清楚。


    來了,終於到了正題。


    這才是最終目的。


    之前不過是給丹宗找個麵子罷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楚天。


    卻見其臉色絲毫未變,冷冷的開口道,


    “演了半天的戲,也累了吧?


    我就在這,用不用歇一歇,再算這筆賬?”


    “你這後輩是誰?


    好生無理。”


    這一會兒,誰會自找麻煩的胡亂插嘴。


    丹權不過是明知故問罷了。


    “裝腔作勢。


    我就是三元宮,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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