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抱著恭子使用飛雷神之術迴到旅館,怎麽也沒想到,一個小時前還平和安寧的小鎮此時一片硝煙彌漫、戰火蔓延!


    旅館已成為一片廢墟,像是被巨大的魔物一拳砸下一般,連地麵都形成不自然的凹陷reads();。不待細看,一種尖銳的危機感湧上心頭,鳴人側身一躲,腳下連退數步。


    一枚閃著不詳的青藍光芒的毒箭擦過鳴人臉頰,僅差毫厘。


    渾身機關暗器無數的傀儡像人類一般靈活,一擊不成迅速改換手臂的武器,兩把尖利刺刀閃著寒光,速度極快地向著鳴人刺去!


    鳴人不敢把昏迷的恭子丟下,隻怕一離開他的保護範圍恭子就會被萬箭穿心。他隻好不停閃避,每每看著就要被刺中,卻總能險而又險地躲開。


    鳴人抱著恭子的手上浮現出充滿生機的綠色——他在學習空間忍術那段時間幾乎每天身上都有傷,或大或小,有一次甚至後背削掉了一片肉,鮮血狂噴,幾乎能看到內髒。更糟糕的是使用飛雷神之術失敗後不一定會出現在預定地點,自來也無法接應他,無奈之下隻好叫他先學習一些簡單的醫療忍術,免得在自來也救助他之前就先重傷死亡了。


    傀儡像是察覺到了鳴人有所顧忌,尖利的刺刀便開始向恭子攻去。


    閃著寒光的刺刀險險劃過恭子眼球前一寸左右的距離處,恰在這時,恭子醒了……


    在睜眼的一刻看到尖利的刺刀和猙獰的傀儡,哪個普通人也無法淡定了吧?


    但是恭子沒有尖叫,甚至沒有亂動——


    她被徹底嚇傻了。


    鳴人眼角瞥到另外一個傀儡向這邊跑來,再也顧不得許多,直接將恭子往天上一扔。


    “啊——”


    恭子控製不住地恐懼尖叫,秋風唿唿過耳,圍繞周身的氣流掀起她的衣擺,寒冷的氣息似乎滲到了骨子裏。碧藍的天空充斥了視野,距離天空前所未有的近,像是馬上就要融進那廣闊無垠的汪洋之中。恭子一瞬間產生了一種錯覺:她馬上就要離開這個塵世了。


    可是緊接著的下落打斷了她的思緒,失重感和耳邊凜冽的秋風讓人恐懼感劇增,她再次控製不住地尖叫起來。


    那片藍天像是以異乎尋常的速度遠去,恭子伸手,像是留戀又像是恐懼地企圖抓住什麽。可是指尖唯有秋風繞指柔般拂過。


    “別叫。”


    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恰到好處地擁住了她,幾個起落卸去大部分衝擊力。恭子遲疑地小聲唿喚道:“田川……?”


    從見麵起就一直蘊滿笑意和溫暖的藍色眼眸,此時隻剩下一種血與火中曆練出來的平靜和冷漠。秋風揚起他金色的頭發,瘋狂旋轉,就像是隨著他身周的殺氣一同沸騰。


    恭子眼角瞥到之前攻擊她的傀儡,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個個毫無威脅的零件和碎片。


    “你的尖叫會引來更多敵人。”鳴人平靜地對恭子說,腳下不停。不待恭子反應過來,再次一把將恭子拋向天空,隨即查克拉線激射而出,纏住第二隻傀儡。帶有咒符的苦無投向傀儡視線死角,鳴人躲過傀儡胸前射出的暗器,發動飛雷神之術,瞬間來到傀儡身後,用從第一隻傀儡身上卸下來的長刀迅速將這隻傀儡大卸八塊。


    然後再次接住恭子。


    如是幾次,鳴人解決掉了四隻傀儡reads();。


    小鎮旁的山林裏發出一陣巨響,爆炸卷起的氣流讓林海形成圓形的波浪,連站在旅館廢墟處的鳴人都能感覺到。


    鳴人抱著恭子,幾下躍到小鎮最高處。微微合上眼,再次睜開時清澈的藍眸變成了火紅色的獸瞳,鳴人極目遠眺,仔細觀察情況。


    空中有一隻不合時宜的土黃色大鳥在飛,身形極其靈活。凝目細看,鳥上麵有一個黑紅色的人影在往下投擲什麽,地麵立刻又是一聲巨響,破壞力極強。爆炸中心點忽然湧起赤紅色的熔漿,直衝天際!土黃色的大鳥險而又險地躲開,卻被接下來無數條向上噴射的炙熱岩漿堵住去路,不得已隻能繼續向上飛,脫離了可攻擊距離。


    炙熱岩漿再次一掃,兇狠陰毒的傀儡紛紛逃跑,幾隻來不及撤退的瞬間被高溫汽化。


    自由操縱岩漿的男人是岩忍五尾人柱力樊。此時他渾身肌肉暴漲,顯然動用了五尾的力量。將兩名敵人暫時逼退以後,樊四肢著地,像炮彈一般彈射出去,向西邊竄逃。


    土黃色的大鳥降落,另外一名身著黑紅色袍子的人走上——鳴人這次看清楚了,黑底紅雲,是佐助口中的“曉”——然後大鳥馱著兩名“曉”的成員向樊追去。


    恭子之前怕自己控製不住用力捂住了嘴巴,因為緊張,手臂肌肉已經僵硬了。


    鳴人迴神看了恭子一眼——恭子不自禁地一抖——將恭子放下,用醫療忍術使恭子放鬆下來,不至於手臂肌肉抽筋。


    富有生機的綠色光芒籠罩了手臂,讓人有種舒服而愜意的感覺。恭子緊繃的神經終於稍稍放鬆,一片茫然的大腦再次啟動。綠色的光芒在她身周巡迴一圈,之前被富商弄出來的傷痕也消失不見。


    鳴人收手,向小鎮四周張望了一下,沒有見到其他隊友的身影。


    幸存的人們瑟瑟發抖地抱在一起,驚恐地望著村邊樹林裏的異動。一位母親發瘋似的使勁刨開磚石碎瓦,不停地念著:“孩子、我的孩子!”膽子大一點的開始組織救火,小鎮上的人不敢離開鎮子到河邊打水,隻能從水缸裏舀水,在熊熊大火麵前杯水車薪。有人想要硬衝進著火的房子裏救人,被身邊的人哭著攔下……


    鳴人歎了一口氣。


    當年幫雛田挑選的適合她使用的水遁忍術,都是怎麽結印的來著?


    “水遁·水龍彈術!”


    一條水龍唿嘯而出,撲向火情最嚴重的地方。鳴人小心控製著水龍的殺傷力,免得那些沒被燒死的人反而被水龍彈的衝擊弄死。水龍在整個小鎮快速巡迴一遍。等到隻剩下燒焦的屋脊冒出青煙時,水龍耗盡了力量,泥鰍一般在地上滾兩圈,徹底化成一灘水。


    陸陸續續有人渾身*地從廢墟中走出來,與等在外麵滿麵焦急的親友擁抱、哭泣,劫後餘生。


    這輩子隻縱火從來沒救過火……還好還好,第一次沒有把本來還活著的人給淹死……鳴人鬆了一口氣。


    “你……到底是誰?”


    恭子撐起自己的身體,下意識地往遠離鳴人的方向挪了一下,小聲問。


    鳴人有點不太知道該怎麽對待恭子reads();。他身邊的人都被生活磨練出來了一層堅硬的鎧甲,保護著自己的心,刀槍不入。他從來沒有接觸過恭子這樣的人,像是嬌嫩的花朵般柔軟,需要捧在手心裏細心嗬護,一點點風吹雨淋就足以奪去她們的生機。


    他沒有露出慣常的微笑,平淡地迴答道:“我是一名木葉村的忍者。”


    “忍者……”恭子喃喃重複,像是突然間無法理解這個詞。


    鳴人的眼眸恢複了清幽的藍色,心裏對現在的情況有了個大概猜測。兩名“曉”的成員,目標是樊。阿九護著北原廣撤退。在確定敵人的目標是樊以後,白和大和隊長應該護送鬆田離開。那麽他現在應該怎麽辦?阿九和大和隊長身上都帶著鳴人的空間坐標,想去哪一邊支援都能做到。


    但是……


    “曉”的目標,到底是樊,還是五尾?


    “你的真名是什麽?”恭子問,一向明亮清澈的眼眸中第一次出現某種晦暗不明的神色,和記憶中另外一名女子的身影重疊——


    多由林。


    鳴人一怔。霜之國護送任務、山洞裏的早產、小寶貝鳴玖、與三尾磯憮融合的矢倉、掌握著空間奧秘的麵具男……迴憶翻湧,似乎種種事情中隱藏著指向真相的線索,可是一切都看不分明,一如恭子此時的眼神。


    麵具男、中忍考試、“支點”、跨越時空……


    真相被迷蒙地霧氣籠罩,似乎觸手可及,又似乎遠在天邊。鳴人覺得自己還缺一個能把一切串起來的重要線索。是不是他漏掉了什麽?鳴人緊緊盯著恭子,腦海中迴憶翻湧。


    阿九,那個最初抱膝坐在牢籠裏的紅發小男孩,現在囂張強悍、像火一樣熱烈自由的少年……


    黑豆團扇、日向家的雛田女娃、衝天揪奈良……三代火影、卡卡西老師、自來也師傅、大和隊長……鳴玖小寶貝……


    和三尾磯憮融合的矢倉、和六尾雷獸融合的泡沫、新生的四尾鼠鮫……一尾人柱力沙忍我愛羅、二尾人柱力雲忍二位由木人、五尾人柱力岩忍樊、七尾人柱力歸屬瀧忍村姓名未知、八尾人柱力雷影的弟弟奇拉比……


    八尾人柱力!


    當年雲忍聲稱八尾人柱力奇拉比失蹤是木葉所為,直到現在也沒有八尾人柱力被找到了的消息,木葉和雲忍之間的政治談判因為這個問題而膠著。如果雲忍隻是要一個攻打木葉的理由的話,八尾人柱力在戰爭結束後完全可以再次出現,還能起到武力威懾木葉的作用。可是八尾人柱力還是失蹤狀態……


    有可能是雲忍想要留下一張底牌,有可能是怕其他丟失尾獸的國家與他們為難,但也有可能……


    是真的丟了。


    尾獸在一般人眼中是恐怖的力量和震懾性武器,但從另一方麵說,尾獸代表了極大的能量……足以開啟空間的能量……


    鳴人覺得自己在紛亂複雜的線索中抓到了重點,可是真相像缺了最重要的一塊的拚圖一樣,仍舊無法窺其全貌。


    但是,眼前柔弱的少女,絕對和這一切有關係!


    鳴人定了定神,迴答道:“我叫漩渦鳴人reads();。”


    話音落下,恭子的神色一瞬間變得很是奇怪,反而衝淡了那種陰沉黯淡的感覺——


    尼瑪這家夥是ab家出品的衝動聖母小強般打不死滅不掉的豬腳漩渦鳴人?!有木有搞錯!有木有搞錯!!就算是蝴蝶翅膀扇成了超級颶風也不可能把漩渦鳴人扇成這樣啊我說!就算把漩渦鳴人砍了重練也練不成這樣啊混蛋!穿越的女孩你傷不起啊!


    恭子極快速度地開口道:“天王蓋地虎!”


    鳴人:“……?”


    “馬勒戈壁上狂奔的草泥馬!”


    “?”


    “銀河係太陽係地球!”


    “……?”


    “日本地震福島核泄漏!鹽慌子孫利比亞禁飛!”


    “?”


    恭子蔫了。


    鳴人聽得莫名其妙,隱隱覺得恭子像是在對暗號。


    “呐,有沒有其他人跟你說過這種話?”恭子打起精神再接再厲。


    鳴人迴憶了一下多由林的言行,挑眉道:“穿越事務司?時空管理局?種田?蝴蝶?”


    恭子越聽眼睛越亮,“然後?還有什麽?誰對你說的?”


    鳴人平靜地說:“是一個沒有查克拉卻非常聰明厲害的的女人對我說的。她還跟我說過‘這個世界就是一本漫畫’。”


    恭子倒抽一口冷氣。


    鳴人看到這樣表情靈動的恭子,忍不住笑了,像往常一樣伸手拍了拍恭子的頭。也許柔軟的花朵隻是沒經曆過風雨而已,並不是經曆過後一定會衰敗。


    “啊啦,沒想到鳴人君也知道這件事了呢。”


    一個流裏流氣的聲音突然冒出來,在對方出聲之前鳴人一點都沒察覺到!鳴人身體緊繃,擋在恭子身前。


    隻見一個身著黑底紅雲袍子、帶著螺旋形麵具的男人手腳並用、頗為艱難地爬上房頂,誇張地抹了把汗籲了口氣,然後很自然地和鳴人招唿道:“終於再見麵了呢~一別三年,甚為想念啊~”


    鳴人點點頭,說:“節操君,好久不見。”


    節操君?神馬情況?!可憐恭子一天之內承受了太多刺激,突然見到阿飛版本的最終boss——而且還和鳴人十分熟稔地打招唿看起來頗有淵源,讓她崩斷了本來就不怎麽堅韌的謹慎小心的那根弦,指著麵具男舌頭打結似的說:


    “宇、宇智波斑?!”


    作者有話要說:淚,沒能趕在十二點之前……


    斑爺表示出場費很貴,作者和這位大腕兒磋商合同浪費了很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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