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鳴人,鳴人……”阿九發出一聲含著濃濃鼻音的呻吟,似乎極盡歡娛又似乎痛苦萬分,氣息正正吹拂在鳴人耳邊,隻讓人熱血上湧。他整個人都貼在鳴人的後背上,輕輕廝磨,胸前的兩點紅纓觸感十分明顯。


    如果還沒點反應,鳴人就不是個男人了。可是美色誘惑當前,鳴人卻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


    阿九這家夥……實在是太囂張了!


    三年來,兩人聚少離多。身為最強武器的九尾人柱力和身為群戰殺手鐧的鳴人通常不會被派往同一戰鬥地點。能夠見麵的時刻,鳴人很是珍惜,基本上阿九的要求鳴人都會同意——這也是為什麽阿九敢肆無忌憚地做這些事。況且鳴人在麵對阿九的時候,心中總會泛起柔軟的喜愛感情,看到他就會心情變好、看到他就會感到安心,不知不覺間底線一退再退。


    鳴人偏過頭,輕輕吻了一下阿九的嘴唇。


    阿九欲拒還迎地後退,想要躲開鳴人的親吻。鳴人卻像是早已料到一般,伸出舌尖恰到好處地舔了一下阿九的嘴唇。


    阿九的雙手依舊有力地壓在鳴人的肩膀上,頭腦卻被鳴人突如其來的主動弄得有點發懵。


    鳴人微微笑了一下,蔚藍色的眼眸在黑暗中呈現出某種深沉的色彩,顯示出不為人知的另一麵。他湊近阿九,盡情親吻對方。阿九慢慢放鬆了對鳴人的壓製,隻覺得一個吻便足以讓他沉淪,愈發纏綿的吻奪去了他所有的注意力,連思考都不能進行了。


    當阿九迴過神來的時候,他被鳴人狠狠壓在牆上。


    鳴人又笑了,伸出舌尖迴味似的舔了舔嘴唇、掠過虎牙。


    阿九瞬間從飄飄然的纏綿感覺中脫離出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從心底湧出。


    “那個……鳴人……”阿九帶著點討好地說。


    “嗯~?”鳴人的聲音從胸腔裏慢慢滑出來,漫不經心卻令聽者寒毛直豎,“發春?”


    “嗬嗬。”阿九幹笑,“怎麽可能嘛,我是在模仿……不不不,學習、學習。”


    “哦~”尾音上揚,就像是單純的讚同。


    阿九靠牆而坐,雙手被查克拉線緊緊綁住向兩旁拉開,無法掙脫。頭緊貼牆麵,隔壁的動靜自然而然地傳入他的耳朵。一聲聲壓抑的喘息和悶哼……阿九唿吸亂了。他雖然一直看佐助不爽,不可否認的是,佐助是個有魅力的少年。隻要一想到那個平時驕傲清冷的少年,此時就在隔壁……也許衣衫大敞、雙頰嫣紅、黑發淩亂……


    “啊reads();!”阿九一聲抽氣。他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看著鳴人對他露出一個溫和地淺笑——這個笑容放在現在,怎麽看都隻能讓人聯想到笑裏藏刀和詭異。


    鳴人一隻手在阿九的胸口遊移,另一隻手握住了某個半抬頭的東西,唇邊的笑容越發溫和,指尖卻在胸口的凸起處一扯又一劃,手上的動作強勢而不容拒絕。


    阿九驚唿著仰頭,後背像一張弓一樣繃緊。


    鳴人的手法老練,弄得阿九很快連喘息聲都無法抑製住了。


    “現在怎麽不叫了呢?”鳴人語帶笑意地問。


    “閉嘴!啊……”阿九咬緊嘴唇,隻覺得鳴人現在無論說什麽,都能讓他失去最後的神智潰不成軍,“嗯~別說話!”


    鳴人被逗笑了。笑聲踏著微妙的舞步在房間中迴蕩,每一下、每一下都踩在心尖上。


    “啊……也不許笑!”阿九羞惱道。敏感的身體被撥撩到極限,像有一團火蔓延向四肢百骸。


    鳴人“嗤嗤”笑起來,氣息吹拂在阿九赤|裸的脖頸上。阿九又是一抖。完全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阿九憤憤咬牙,卻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他至於意識到,以前他所認為的能夠製住鳴人的“絕招”,其實鳴人本人使得比他要技巧高明多了。


    “你……混蛋!”九尾大爺斥道。


    真動聽……鳴人騰出一隻手摸了一把阿九光滑又有彈性的臉蛋,流氓氣十足。


    阿九氣得張口便咬。鳴人迅速抽迴手,趁著阿九前傾的趨勢響亮地親了一下,同時手上的動作更加令人瘋狂。


    “嗯~”阿九顧不得生氣了,難耐地仰起頭,呻吟從喉嚨裏溢出來,媚得人心裏發慌。


    可以給予阿九最極致的快樂,也可以讓阿九懸在高|潮邊沿不得釋放——他完全被自己掌控。這樣想著,鳴人忽然生出點滿足感。阿九的反應取悅了鳴人,同樣也讓鳴人起了反應。


    鳴人並不是保守而禁欲的人,享受*,同樣是享受生活的一部分。


    可是張揚豔麗、性格上尚未完全成熟的阿九不行。


    鳴人絕對不會動阿九。


    在*的海洋中沉沉浮浮,阿九幾乎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腦海中一片空白。不知怎的,靈魂補完之前的事慢慢在腦海中浮現。


    那時候,阿九還是個暴虐、嗜殺、邪惡的查克拉聚集體,沒有完整的自我意誌和清醒的神誌。剛誕生於這個世界時,它憑借著本能迅速潛伏起來,慢慢適應身體中的能量,並積攢更多力量。它憑借著獸類的本能殺死其他有威脅的物種,或是僅憑自己的心意破壞、毀滅眼前的一切,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張揚肆意,無法無天,遠沒有現在這麽束手束腳並且偶爾充滿煩惱和不爽。


    ——但同樣不曾感覺到打心底的快樂,甚至是,幸福。


    初代火影千手柱間擁有可以壓製尾獸的力量,將九隻尾獸分給了五大國。其後,歸於木葉的九尾被千手柱間的妻子漩渦水戶封印在自己體內。被封印的感覺……非常糟糕。一向無拘無束的九尾居然被封印在一個女人體內,實在是太令它憤怒了reads();。它整日裏咆哮、掙紮,奈何漩渦一族的查克拉天生就是尾獸的克星,無論怎樣也無法脫離。


    被封印的囚牢裏,是一片窒息而壓抑的黑暗,寂靜像是一根絞索緊緊束縛住被封印的生靈。說起來,一尾其實是九隻尾獸當中最有“人情味”的一個,因此在被封印的恐怖靜默和孤獨之中,一尾是掙紮得最厲害同時也是最暴躁的一個。


    現在想來,九尾是慶幸當初並沒有完整靈魂的。否則在那樣黑暗孤獨的環境下被封印五十多年,它恐怕會直接瘋掉。


    後來它被一個擁有寫輪眼、身份不明的麵具男放了出來,還沒等它衝木葉噴兩個巨大的火球發泄心中的憤怒,很快又被四代火影波風水門和旋渦玖辛奈給封印起來了。


    然後……又是一如既往的絕對黑暗和寂靜,再次被封印讓九尾很暴躁。


    可是那時候,九尾能感覺到另外一股氣息——虛弱,卻安穩、平和,帶著安撫心靈的力量。最初九尾覺得自己的領地被侵犯了,心緒波動劇烈,暴虐而邪惡,可是另一股氣息雖然虛弱無法被傷害分毫。漸漸地,九尾安靜下來,始終被殺意和仇恨充斥的心靈慢慢擁有了恬靜的感覺。黑暗中不知流年似水,某個平凡無奇的時刻,九尾一下子清醒了——是的,清醒了,用這個詞再合適不過。


    很難形容那一刻的感覺……就像是一直以來混混沌沌的天地突然被劈開,現出至清的天空和寬厚的大地,嶄新的世界激蕩起澎湃的序曲;又像是一直閉合雙眼終於在某一天微微睜開,晨曦的光芒恰好點亮清澈的新生眼眸,靜謐無聲之中一切安然恬淡。


    那是令人喜極而泣的新生。


    而新生的賜予者,就是無邊黑暗中唯一陪伴的氣息。此後豆丁大小的金發男孩每天都會“啪嗒啪嗒”地跑過來,蔚藍色的眼眸中盛滿善意和喜愛。


    喜愛、喜愛……


    這種心情怎麽可能隻有金發男孩一個人擁有?


    那是新生的賜予者,戀慕和傾心如此自然。他們擁有世界上最親密的關係,曾經在無邊的黑暗中相互陪伴,靈魂維係在一起,永遠不會彼此背叛。


    任誰,也比不上。


    阿九倏然發力,掙斷了手腕上的查克拉線,血腥味一下子彌散開來——更令人興奮。他緊緊地環住鳴人,熱切地親吻對方,好像想要將高|潮時的滅頂快感傳遞。


    “嗬~”鳴人萬分愉悅似的笑了,手心沾滿了濕滑的液體。


    阿九急促喘息著,身體還在微微顫抖。高|潮過去,喜歡這種心情卻更深了,滿滿地填在心底,幾乎滿溢出來。想要讓對方知道,想要和對方分享這種心情,可是這種感情實在是太深、太沉、太重,無論做什麽、說什麽都無法確切地表達出來——


    那就親吻吧。


    將所有說不出來的話、表達不出來的心情,通過親吻傳遞過去。


    以吻封緘。


    睡夢中,似乎又迴到了那片花田。


    潔白的百合花姿態萬千,襯著清晨盈盈欲墜的露珠,美好得令人屏住唿吸。從山坡上望去,入目的便是一片白色的海洋reads();。


    “隻有這樣潔白美麗的花朵,才能配得上你。”身後的男人輕輕地擁住他,胸膛寬厚而溫暖,挑起他的一縷秀發,用一種近乎膜拜的虔誠態度親吻,低聲說,“我親愛的白。”


    “喜歡嗎?”


    白聽見自己顫抖著嗓音迴答:“喜歡。”


    身後男人的聲音強壓著欣喜,輕快地說:“那就不枉我親手種下這片百合花田了。”


    “你……親手種的?”


    “嗯。”身後男人聲音真誠而溫柔,親了親他的發頂。


    白渾身都開始顫抖,嘴唇抖得連語句都有些不連貫。“謝、謝謝……我,我要、報答你。”


    身後男人以為他感動得哭了,稍稍收緊了懷抱,無聲而體貼地給予他安慰——也許,還有點不擅長應付這個場麵的尷尬和手足無措。


    “對,我要報答你……”白又重複了一遍,像是在自我催眠。


    “說什麽報答不報答的,我們……”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白掙脫了對方的懷抱,出手迅疾如閃電!銀針精準地紮進男人的脖頸中,沒有一絲偏差,瞬間斃命!


    也許男人的臉龐上還留有溫柔的笑意……


    白不敢看男人的臉,卻瘋了一樣拿出一把苦無,狠狠地紮進男人的身體裏。手臂抬起、落下,抬起、落下,太過兇狠和無章法的動作使屍體血肉橫飛。


    “為了木葉……”


    手抖得幾乎握不住苦無,白雙手緊握,眼神就像是燃盡了所有生命中的美好和熱情後的死灰。手臂機械般地抬起——“為了木葉”——惡狠狠落下,噴湧而出的鮮血濺到白的臉上,濺到潔白的、隨風盡情搖曳身姿的百合花上。


    抬起、落下。


    “為了木葉……”


    血肉成泥。


    抬起、落下。


    “為了木葉……”


    “白!你醒醒!”大和隊長抓住白的雙手,厲聲喊道。


    白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他雙手緊緊攥著苦無,一下一下狠狠向下紮去,甚至劃破了自己的大腿和膝蓋。


    “白,你……”大和身上還帶著沐浴後的清爽氣息,張張嘴想要說點什麽,卻一下子頓住了。


    白的眼神還帶著死灰般的絕望和茫然,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眼淚突兀地砸下來。每一滴都灼熱滾燙,像是能嵌進地板裏。無聲甚至沒有任何悲戚表情的哭泣,在靜謐而安寧的午夜,比嚎啕和痛哭還要充滿悲愴的力量。


    他嘴唇微微顫抖,訥訥地說:“為了木葉……”


    作者有話要說:周一照例休息,然後變成隔日更【頂鍋蓋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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