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考試很順利地通過了。在伊魯卡老師欣慰的目光中,鳴人接過了屬於他的忍者護額,心情……挺微妙。


    從今天開始,就正式成為一名忍者了……


    “啊,從今天以後就正式成為一名忍者了。”衝天揪奈良在鳴人旁邊發出了相同的感慨。


    鳴人迴過神來,笑著接了一句:“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退休啊~”


    “是啊……”衝天揪露出一個心有戚戚焉的表情。


    “啊喂啊喂,你們剛剛成為忍者就在想什麽時候退休了嗎?!有幹勁一點啊!忍者啊,我們終於成為忍者了!”犬塚牙聽到這番感慨,十分受不了地用力拍鳴人和鹿丸的後背。


    “額……”鳴人和衝天揪一個踉蹌,像個老頭子一樣扶著後背哀歎。


    “走了,鳴人。”領到護額的黑豆團扇說道,同時略顯矜持地衝著衝天揪和犬塚牙點了點頭。


    瞅那傲嬌的樣子,依舊很萌啊~


    鳴人暗中想著,向黑豆團扇走去,同時笑眯眯地對衝天揪和犬塚牙揮揮手,道:“明天見啦reads();!”


    “明天見!”


    “明天見。”


    犬塚牙放下揮舞的手臂,背後突然遭到一股大力的衝擊,山中井野憤怒又不甘地聲音響了起來:“切~鳴人又把我的佐助給拐帶走了!”


    路過的春野櫻聽到了這句話,握拳怒道:“佐助才不是你家的呢!”


    “那難道是你家的嗎?!”井野快速迴擊。


    處在漩渦中心的犬塚牙摸了摸腦袋,想了想決定勸架,道:“談不上什麽拐帶不拐帶的吧,我怎麽覺得那兩人是狼狽為奸呢?”


    場上靜了三秒。


    遠處的黑豆團扇的腳步一個踉蹌。


    鳴人噴笑。


    “你、說、什、麽?!”山中井野和春野櫻黑化了。


    “哦!痛!”犬塚牙哀嚎。


    轉過拐角,鳴人和黑豆團扇看到在這裏等候的雛田。她默契地跟上了兩人。


    “今天中午怎麽安排?在家吃還是出去吃一頓,慶祝一下我們畢業?”鳴人問道。


    “畢業沒什麽好慶祝的。”黑豆團扇淡淡說道。


    “你太沒情趣了,生活嘛,也要懂得享受啊!”鳴人又轉頭看向雛田。


    “有什麽好吃的餐館嗎?”想了一下,雛田反問道。日向家的女娃慢慢地也敢於表達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主見了。


    “嗯……有一家新開的火鍋店,去嚐嚐?”


    黑豆團扇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又加了一句:“我不要吃辣的湯底,要番茄鍋。”


    日向家的女娃微微一笑,道:“我要辣的。”


    “嘿嘿,我也吃辣的~”鳴人竊笑。


    鳴人和雛田對視一眼。原來佐助吃不得辣啊~以前都沒發現。


    到達火鍋店以後,鳴人把一聽到吃火鍋就萬分激動的九尾召喚了出來。


    “火鍋~!火鍋~!”九尾萬分激動地搖著尾巴,似乎現在口水就下來了。它那副表情和低沉沙啞的嗓音相配十分不協調。


    “我們要鴛鴦鍋,一半麻辣,一半番茄。”雛田翻著菜單,向服務員點菜,又轉向問道,“你們要吃什麽菜?”


    “要吃羊肉牛肉和雞肉!”九尾非常堅定。


    “同上。”鳴人同樣堅定。


    “附議。”黑豆團扇挑起嘴角。


    “嗯……”雛田黑線reads();。她翻了翻菜單,對服務員道:“牛肉和羊肉兩盤,雞肉一盤。你們不能光吃肉!”


    “雛田女娃,你讓一隻狐狸吃菜,實在是太殘忍了!”九尾悲憤,歪頭想了想,又道,“我還要毛肚。”


    “再要盤蝦仁吧。”鳴人瞄了兩眼菜單,說道。


    “還有魚肉。”黑豆團扇接道。


    “嗯……”雛田繼續黑線,決定不搞什麽征求意見了,“要一盤毛肚、魚肉和蝦仁。菜要粉絲、菠菜、京菜、洋蔥、金針菇和墨魚丸。”


    服務員刷刷記下菜單,有些猶豫地提醒道:“是不是有點多?”


    雛田微笑,語調溫柔細聲細氣地說:“您太小瞧他們了。”


    鳴人衝服務員露出一口小白牙。


    “嗯,好的,馬上就來。”服務員抹了一把汗,跑走了。


    湯底很快端了上來,左右兩邊都紅彤彤地冒著熱氣。


    在等待肉和菜的時刻,鳴人挑起了一個話題。


    “什麽時候能知道分組情況?”鳴人向黑豆團扇說道。


    “晚飯前。”佐助已經大致掌握了宇智波家族暗地裏的情報網和人脈,提前拿到一份不是什麽秘密文件的分組名單很簡單。


    “我們會被分到一起嗎?”雛田盯著火鍋湯底,眼底有些憂慮。


    “應該會。”佐助接道。他們三個人每天都會一起去訓練,這在有心人眼裏算不上什麽秘密。與其將已經配和嫻熟的他們三個分開,還不如直接湊在一組,節省了很多磨合時間。


    “說不定雛田你會單分出去。”鳴人的手指繞著九尾的尾巴,淡淡說道。


    雛田一怔,苦笑著說道:“可能性很大。”


    日向宗家與其說是管理者,不如說是被保護者。曆來日向家的繼承人都是在家族中受訓、在家族中接受任務的,這樣做可以最大限度地保護繼承人,同時磨練繼承人的實力。但日向家族已經放棄了雛田——這從雛田沒有進入家族學堂而是進入木葉忍者學校就可以看出——任由木葉分配。那麽,對木葉來說,難得一個可以自由分配的白眼血繼限界者,一定會分配到重點保護、戰鬥任務較少的偵察小隊吧?


    而九尾人柱力漩渦鳴人和宇智波家遺孤佐助,大概會分到一個強力上忍的班級裏,接受很多戰鬥任務的磨練。


    佐助一時不知要怎麽接話才好。九尾被鳴人摸得很舒服,趴在桌子上裝玩偶。


    引起冷場話題的鳴人毫無自覺,淡定地說道:“那我們下午就去幹這件事吧。”


    嗯?雛田和佐助疑惑地對視一眼,頓了一下就想明白了。鳴人的意思是,下午大家一起想辦法讓三個人分到一組。


    混熟了之後,佐助和雛田就發現鳴人這廝說話喜歡踩在“剛剛能聽懂”的邊界線上——注意,當他說的是正事的時候。廢話的時候能不知所雲地說一大堆,一到正事的時候就淡定得令人蛋疼地三緘其口reads();。雛田和佐助對此很無奈很暴躁。


    而鳴人呢?鳴人想說,我冤,我實在是冤啊!大家都混熟了,就沒必要再鋪墊一大堆然後才說出重點吧?反正你懂我也懂啊。至於圍觀眾?就是要讓他們聽不懂啊!他們三人身邊總會有一些眼線,所以他們說話的時候自然要注意一些吧?況且他們不想讓外人知道的東西還真不少。


    “我先,雛田迴家,鳴人最後。”佐助同樣淡定。


    來給圍觀眾翻譯一下:佐助先去收集一下相關情報,看看動用人脈能不能改變分組。雛田迴到家族裏,探聽一下家族的口風,是真不管她了還是也要在分組中插一腳。如果這倆人都失敗了,那就鳴人上。采取以不變應萬變的策略,直接找三代目火影,反正這麽多年下來兩人多多少少也是有一些交情的。如果鳴人真的去求三代,三代有很大可能性同意。


    憂慮而惶恐的神色從雛田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堅定和微微的笑意。和這兩個人在一起,雛田覺得自己好像什麽都能辦到,什麽都難不倒。


    “好。”雛田說。


    鳴人點頭表示同意。


    “怎麽還沒上菜……”九尾很怨念,並且不在狀態。


    許是尾獸的怨念是非常恐怖的東西,菜品很快就上齊了。


    吃的過程……很混亂。


    “幹嘛跟我搶番茄鍋?你不是和雛田都吃麻辣鍋嗎?!”


    “我是給阿九盛的!”(⊙v⊙)。


    “啊喂!你碗裏那紅彤彤的東西不是麻辣味的明明就是番茄味的吧!”


    “原來番茄鍋也挺好吃的啊。”o(≧v≦)o~~


    “雛田!怎麽你也……/(ㄒoㄒ)/~~我等了這麽長時間的魚肉!”


    “喂喂!誰吃了我的蝦仁!(#‵′)”


    “毛肚呢?(‵o′)凸!我的毛肚呢?!”


    “你——們——”佐助黑化了,“給我迴到你們的麻辣鍋去!番茄鍋是我的!是我的!!”


    安靜了一會兒……


    佐助護著自己的番茄鍋,瞪迴去了所有的覬覦者,懷著勝利者的心態吃得心滿意足。


    夾了一大口牛肉,吞——咬——嚼——


    雛田鳴人九尾三個吃麻辣鍋吃得雙頰泛紅,嘴裏不停唿氣,齊齊盯著佐助。


    “水……水!水!”佐助辣的淚眼朦朧。


    好心者遞上一杯冰水。


    “為什麽是辣的?!唿——唿——誰幹的?!唿——”


    “金針菇呢?!”


    “墨魚丸呢?!”


    “粉絲呢?!”


    齊齊轉頭reads();。“怎麽都在你碗裏?!”


    佐助辣的小臉嫣紅,雙眼淚水盈盈。“不帶倒打一耙的!!!”


    “孩子們還真是有活力啊。”在遠處留意著鳴人這一桌動靜的卡卡西吊著死魚眼,感慨道。


    “這就是青春啊青春!”凱熱血握拳,寬麵條淚。


    “嗬嗬,要是這些小鬼的話,應該會很有趣吧。”咬著煙卷的阿斯瑪笑道。


    “應該也會很麻煩。”紅舉著酒杯,淺淺抿了一口,暗示性地瞥了一眼看起來袖珍又可愛的九尾。


    九尾的視線幾乎立時就迎了上來,隻是淡淡一眼,卻讓紅僵在原地。


    鳴人揉了揉九尾的腦袋,恰恰擋住了它的目光,衝著紅這一桌露出了一個燦爛的露齒笑,小牙很潔白,然後就若無其事地收迴目光又開始爭搶食物了。


    “非常敏銳。”卡卡西也留意到了剛剛一瞬間發生的事情。


    四個上忍彼此對視了一眼,都沒再說話。


    “正方叔叔,我從忍者學校畢業了。家族裏對我有什麽安排嗎?”雛田端莊地跪坐著,語氣柔和,聲音動聽,姿態優美地倒了兩杯茶,“請。”


    “謝謝雛田小姐。”同樣跪坐的青年男子笑眯眯地接過了茶杯,抿了一口,感慨道,“雛田小姐的手藝太好了!喝過雛田小姐泡的茶以後,喝別人泡的都沒滋味了呢。”


    “正方叔叔過譽了。”


    “嘛,這可是發自內心的讚美啊~”日向正方笑眯眯。


    和名字不同,日向正方是個讓人看不透的青年,笑起來的樣子漂亮又危險。他有一雙在日向家族裏少見的桃花眼,白色的眼眸裏似乎流轉著無限的光輝。這樣的人太精明、太犀利,讓人心生欣賞的同時心生警惕。他是最鋒利的刀子,卻有劃傷手的危險。


    雛田略顯羞澀地微笑,低頭抿了一口茶水。


    “雛田小姐的手藝很好,但若是正方每天都喝到這樣好喝的茶水的話,也就不覺得有多好喝了。喝的次數比較少,同時有對比,才能顯得珍貴。”日向正方注視著手中的茶水,“再說,其他人的手藝雖然不如雛田小姐好,但品嚐一下,也是能嚐出些不同滋味的。”


    雛田盯著自己手中的茶杯,片刻後,略顯猶疑地道:“家族裏不準備管我了,這一點我能猜得到。但是……正方叔叔你希望我和鳴人、佐助分開?”


    日向正方微笑,眼角似乎沾染了春花——為什麽普通的一個微笑就能這麽好看呢?雛田垂下眼睫,整理了一下思緒,片刻後再次開口:“我覺得和鳴人、佐助在一起能學到的東西更多。”


    “您的兩位朋友,可都不是什麽安分的人啊。”日向方正意味深長地迴答。


    “您是說……”雛田凝眉。


    空氣中響起輕微的爆破聲,一隻紙飛機出現在談話的兩人麵前。


    日向方正把玩著茶杯,視線下垂,禮貌性地迴避reads();。雛田在紙飛機的右翼下端找到了一個簡單的陣式,將手指印了上去,輸入進去一點查克拉。待得陣式慢慢發熱以後,雛田打開了紙飛機,筆觸優美而隨性的字跡出現在眼前。


    搞定。來訓練場。^皿^


    雛田的臉上浮現出顯而易見的喜悅,然後她對上日向方正清明的雙眼,一下子有點尷尬。


    日向方正聳了聳肩,表示事情已經定了下來那就這樣吧。


    “謝謝招待。”日向方正向雛田行禮,雛田躬身迴禮。


    然後日向方正身手利落並且明顯熟練地從窗戶翻了出去,幾乎一瞬間就失去了蹤影。


    這人翻窗戶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相當高的境界。想什麽呢?雛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再等一下,他們正打到最激烈的地方。”


    雛田到達幽暗而空闊的地下訓練場時,九尾帶著迴音的聲音響起。巨大的陣式布滿了整個訓練場,火紅色的查克拉在其中湧動。九尾趴在陣式中央,兩條尾巴慵懶地擺動著,支撐著整個陣式的龐大查克拉從它的體內湧出。最亮的兩條通路通向坐在固定陣位的鳴人和佐助,繁複的陣式花紋散發著光芒圍繞在兩人周圍,仿若綻開了一朵蓮花。


    雛田微微點頭,習慣性地坐在了自己的陣位上等待。


    閉著雙眼的佐助蹙眉,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左臂不正常地痙攣,顯然是疼極了。


    鳴人麵無表情,仔細觀察之下,似乎微微挑起了嘴角。雛田心中一顫,隻覺得這樣似笑非笑的表情蘊藏著無限的血腥。


    這個房間是宇智波家族的秘密訓練場,發動場中的龐大陣式,就可以讓坐在固定陣位上的人進入萬分真實的幻境。在幻境中,一切感知都和現實中相同,疼痛、恐懼、不甘,甚至是死亡。當幻境結束,本體不會有任何傷害,幻境中積累的戰鬥經驗和戰鬥力卻會返還給本體。就是在這個幻境中,佐助的寫輪眼進化到了左眼三個勾玉右眼兩個。


    這個幻境訓練場非常好用,但卻需要龐大的查克拉支撐。本來這個陣法是六個人坐在外圈的陣位上輸送查克拉,中間坐著進入幻境訓練的人,但是鳴人研究後又畫上了一個查克拉逆轉陣式,於是就變成了現在這樣中間是查克拉輸送者,周圍是進入幻境的人了。


    一個優秀的忍者是需要大量的實際戰鬥經驗的,單是身體素質強悍忍術強大是遠遠不夠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隻有戰鬥中可以培養一個忍者的堅韌的意誌。


    當苦無插|進對手的身體裏時,你會感覺到皮肉的柔軟、內髒的鮮活,鮮血飛濺到你的臉上還帶著生命的溫度,這個時候,你是繼續捅下去,還是顫抖著手彎腰嘔吐呢?隻要你有丁點遲疑,下一秒就是你自己親身體會一下被劃開血肉捅破內髒的感覺了。


    就是這麽殘酷。


    “啊!哈……”佐助猛地睜開眼睛,急促唿吸著,臉上還帶著夾雜著興奮的恐懼,血紅的眼中勾玉飛速旋轉。


    鳴人悄無聲息地睜開眼,就像是片刻好眠後清醒過來一樣,安靜而冰冷,然後表情立刻鮮活起來,抱著頭“嗚嗚”大哭。


    “佐助你個混蛋居然把我的腦袋給捅成了馬蜂窩!我眼睜睜看著我的腦漿流下來了啊啊啊reads();!!疼死我了嗚嗚嗚嗚!!”


    “你沒資格說我吧?!是誰一邊笑著一邊活生生把我的手臂給撕下來的?!!”佐助很怨念,非常怨念!就算清醒了,左手臂還是在不自覺地痙攣。


    好、好血腥好慘烈……雛田咽了一口口水。


    “嗚嗚嗚嗚……阿九阿九!我好慘啊啊啊!”鳴人淚流滿麵地衝著九尾張開懷抱,九尾表情不屑地“切”了一聲,動作卻樂顛顛地撲進了鳴人懷裏。


    佐助看到了雛田,道:“咱們組的指導上忍的資料在那裏,你先看看。我還需要平複一下心情。”


    也就是說,佐助自己就把這件事給解決了?而且還拿到了指導上忍的資料?雛田感激地衝佐助點點頭,拿起資料閱讀起來。


    九尾尾巴一甩,嵌在牆壁上的燈火燃燒起來,地下室瞬間明亮。


    旗木卡卡西,木葉白牙的兒子,天才忍者,被稱為“拷貝忍者卡卡西”,複製了上千種忍術,被譽為“木葉第一技師”……


    看著看著,雛田的思緒卻飄遠。


    她一直不敢在幻境中和鳴人或者佐助對戰。


    剛開始的時候,她甚至不敢殺死敵人,但錐心刻骨的疼痛和恐懼讓她最終將苦無送進了敵人的心口。那一次,她離開幻境後哭了好久。鳴人和佐助也停下訓練,一起陪著她。她還記得那時候,鳴人和佐助一左一右拉起她的手,對她說:“我們逼你殺死敵人,是因為我們不想讓你成為被殺死的那個。我們不想讓你死。我們一起活下去,好不好?”活下去,一起、活下去。這句話像是成為了她的信念,讓她擁有了無窮的勇氣,直麵敵人、直麵自己的心。


    但是,她可以接受在幻境中殺死真實得讓人忘記是幻覺的敵人,卻無法接受向自己的夥伴揮刀——甚至是,殺死自己最親密的夥伴。就算那是幻境,但當你撕斷對方的手臂、捅進對方的頭顱時,麵對著夥伴絕望而痛苦的臉,難道你就不會崩潰嗎?!你親手殺死了他啊!這份深重的罪孽、這份崩潰的心情,是不會在脫離幻境以後消失的啊!


    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到底是……怎麽想的?


    雛田迴過神來,抬頭,看到鳴人和佐助湊在一起討論著剛剛的戰鬥。


    不知兩人說了什麽,鳴人賭氣似的用額頭頂了一下佐助的額頭,佐助的臉上露出了肆意張揚的笑容,眉眼間的神采耀眼得令人無法移開視線。然後佐助順了順鳴人的燦金的頭發,麵頰相貼,彼此擁抱。


    ——這是一種萬分親密的姿態,似乎能將溫暖和信念傳遞給彼此,又似乎能將對方擁進心底。


    “拚死相鬥的話……咱們倆都會死。”


    “嗯。一起死。”


    如果連死亡都有你陪伴的話,那麽還有什麽會讓我恐懼呢?


    雛田看著、聽著、想著,鼻頭突然有點發酸。


    有一種羈絆,比生命更絢爛,比死亡更靜美。


    超越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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