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漂亮!」橋西驚嘆,這做園林真的給了他太多震撼,無處不成景,處處皆是畫。


    沈修誠理了理衣擺,麵上難得顯出幾分鄭重。伸手牽住橋西的手,緩步向前走去。


    受到他的影響,橋西也逐漸安靜下來。


    走了沒一會兒,麵前的景象就變了,隻見一座接一座的墓碑整齊地佇立一起,粗粗看過去至少也有幾十座。


    這,是一座墓園。


    或者說,這是沈氏墓園。


    橋西微微屏息,深怕驚擾了在這裏安息的先人。


    墓園邊還有一個小木屋,橋西跟在他旁邊,看到沈修誠伸手按在木屋的門鎖上。


    橋西略微感覺到一點點割裂感,這一路古風古味,結果這木門上竟然裝的是指紋鎖。


    「為什麽要用指紋鎖?」橋西問,作為一個美術生,他覺得這實在是太破壞美感了。


    而且木屋本身就不具備防盜功能,想偷東西,也不是指紋鎖就能攔住的吧。


    沈修誠瞥他一眼,理所當然道:「每次來都要帶鑰匙,太麻煩了。」


    甩著手出門,這多方便!


    橋西:「………………」


    木門打開,裏麵的擺設也很簡單,木桌木椅,還放著一些清潔的用具。


    從裏麵找出一把小掃帚,沈修誠走到角落的墓碑前,緩緩蹲下,用掃帚很認真地清掃著墓碑上淡淡的塵土。


    墓碑顯然時常有人來打整,並不髒亂,但是沈修誠還是格外認真細緻。


    橋西在他身邊蹲下,看看沈修誠的表情,小聲問:「這是你父母的……嗯,新家嗎?」


    新家?


    沈修誠被他的形容給逗笑了,麵上的肅穆如冰雪消融:「嗯,這是他們的新家。」


    沈家父母是合葬的,遭遇車禍前,兩人的感情都還很好,所以在兩家人的商量下,選擇了合葬。


    「來,你也掃一下。」沈修誠突然把手上的掃帚遞出去。


    橋西一愣,不明所以,但還是老老實實接過來,很認真地打掃起來,連縫隙都不放過。


    沈修誠就在一邊看著,半晌,他輕笑出聲:「新媳婦兒見爸媽總是得表示表示。」


    手上的動作一停,橋西麵上迅速閃過一抹緋紅,抬頭瞪著沈修誠:「你別亂說話。」


    平時開玩笑也就算了,在長輩麵前還這樣,簡直是太過分了。


    沈修誠蹲下身,與橋西平視,他攥住橋西拿著掃帚的手,輕聲問:「橋西,我們結婚吧。」


    他的臉上沒了平日的調笑,格外認真:「你願意跟我結婚嗎?」


    「撲通!」


    心髒狠狠地蹦了一下,然後越跳越快。


    血液似乎在這一刻都在往上湧,眼前陣陣眩暈,橋西幾乎要蹲不住,磕磕絆絆道:「你,你別開玩笑,這可是是在你爸爸媽媽麵前……」


    伸手把人抱進懷裏,沈修誠隻覺得心裏前所未有的充實:「就是因為在他們麵前,我才說的,因為我想要讓你知道,我很認真。」


    略略沉默後,他說:「小西,我愛你。」


    第74章 w國皇家藝術學院交流生


    等了一會兒,見橋西沒說話,沈修誠的喉頭微微發緊,抱著橋西的手背上青筋隱隱浮現。


    「小西?」沈修誠的聲音有些幹澀。不止是聲音,連心跳都慢了下來。


    難不成是他太著急了?想想橋西也不過22歲,還隻是一個學生,也許……


    隻是他沒想到,他懷裏的人遠遠沒有那麽多想法,直接就傻了。


    手心被汗打濕,因為太用力,橋西的掌心被壓出了一串指甲印,想了又想,他都沒想出來自己應該說什麽。


    好啊?好像太隨意了。


    可以?太冷漠了。


    我願意?有點別扭。


    這種時候,男孩子必須表現出浪漫細胞,橋西想著,一定要說一句厲害的。


    「那個,我,」懷著雄心壯誌,出口的瞬間卻秒慫,橋西結結巴巴半天,才勉強憋出來一句,「也不,不是不可以。」


    話一出口,橋西頓時隻覺得眼前一黑。


    這就是腦子說ok,嘴巴卻說nonono嘛?


    沈修誠一怔,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麽,瞬間眼睛就亮了。


    扶著橋西的肩膀,沈修誠唇角克製不住的上揚:「寶貝,你這是答應了?」


    在人父母麵前,橋西被他這稱唿鬧得臉紅,剛想讓他注意場合,就被人吻住了。


    許是受到心情的影響,沈修誠的吻又急又重,就像是要把人吞下去般。


    橋西隻覺得氧氣越發稀薄,大腦因為缺氧冒起小星星地時候,才堪堪被人放開。


    「你是不是想吻死我!」橋西怒斥著某個不知收斂的傢夥。


    沈修誠勾著唇角,顯然心情很好:「嗯,想吻死你。」


    橋西:「………………」再這麽sao,我要報.警了!


    蹲得久了,橋西站起來的時候,差點沒直接跪下去。


    沈修誠眼疾手快地扶住,手臂用力把人打橫抱起:「怎麽,這麽快就想跪父母了?」


    結婚的時候,新人要給公婆敬茶改稱唿,這個過程就需要下跪。


    「疼疼疼!嗷嗷!」橋西感覺自己的腿已經廢了,又酸又麻,就像是被螞蟻和釘子雙管齊下。


    聽到沈修誠的話,橋西本就紅潤的臉又紅了兩分,很兇地給他一錘,再繼續嗷嗷叫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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