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菁突然想起來一個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森蘭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樣存在?他自稱是個鬼魂,但現在又能附著在肉體之上。但這肉體也不算活著,可以說是屍體的狀態。同時,敏芙差不多也是那麽一個感覺。


    他們之間有什麽共同點嗎?


    說起來……神菁想起了在古書裏看到的“複活術”所寫的文字。


    ificouldmakeabodyandputasoulinit,maybeitcouldbealivingthing.


    如果我在身體中放入了靈魂,它或許會成為活物。


    “……”不是身體孕育的靈魂,而是把靈魂塞入身體。這就是森蘭和敏芙給人的感覺。


    那麽……神菁好像想到了什麽。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敏芙和敏蓉可能都是這樣“複活”的。敏芙本身是屍體,而敏蓉似乎是陶瓷人偶之類的東西,之後被西子放入了靈魂,才成為現在這種恐怖的存在。


    可森蘭呢?他又是怎麽變成這樣的?他顯然不可能也是西子的作品,敏芙的那句:“我和你不是同一種‘屍體’。”更是清楚的證明。


    還有什麽是我遺漏的嗎……?順利的思緒突然又來到了無解的斷崖,一時間令神菁無比的鬱悶。但在她的思緒之外,事情還在不斷地發展著。


    森蘭無奈地歎了口氣,直視著任天遊的眼睛,“既然你這麽想報恩,我倒要問問你,你要如何報恩?”


    “我可以幫你。”任天遊堅定的迴答道。


    “幫我什麽?”森蘭玩味的笑起來,帶著幾分不信與無謂。這樣一個大人物的承諾在他眼裏就跟街邊玩鬧的兒童的童言一樣可笑。


    時至今日,提到任天遊這個名字,森蘭能迴想起的也確實還是那個十幾歲的鄉村少年。他對世界一無所知,他以為世界充滿了美好,但是……


    世界卻沒打算讓他活到他能夠見識世界的年齡。


    ……


    少年在森林裏泥濘的土地上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似乎無窮無盡的雨水嘩啦啦的響徹著擾人的噪音。


    他不是在趕路,也不是在散步。隻是手持著一卷繩子,漫無目的的走著。


    他在尋找一個合適的地方,用來讓自己掌控自己的生命。


    他以為自己不被上天眷顧,卻在這種時候過分的幸運。沒花太長時間,他就找到了那個合適的地方。


    樹枝不太高,足夠堅固,能夠承受的住他的體重。下麵正好有一塊不算太高也不算太低的石頭,踩在上麵,高度剛好。


    剩下的,就隻是綁好繩子,然後把該放進去的部位放進去,再踢掉石頭。


    或許還會有一瞬間的痛苦,但那之後,便是永遠的寧靜。


    他站在石頭上,看似果斷,卻還是猶豫了那麽一瞬間。


    就是那麽一瞬間,命運的車輪默默地滑向了另一個坡道。


    “你是要自盡嗎?”一個帶著三分輕佻的聲線響起,打斷了少年的行為。他轉頭看去,一襲白衣的男子不知何時悄然的倚在了他身後不遠處的樹上。


    男子並未撐傘,和少年一樣,孤身麵對著這大雨傾盆。


    雨水打在男子純白的發絲上,也打在他蒼白的臉上。順著那半睜半閉的眼睛流下的透明液體,一如淚水般悲傷。


    “是啊,我是在自盡。”少年毫不避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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