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夢到自己不是身陷沼澤就是腰上被綁了好粗一條鐵鏈的裴澀琪睡得一點都不安穩,在並不算寬的空間裏翻過來又翻過去,最後發現哪怕是翻到大姨媽側漏也沒辦法再次入睡後,她才氣餒吐出一口濁氣,睜開眼睛瞪著車頂。


    係統君,她想請假一周用來睡覺,可是現在睡不著,有藥沒有?


    ‘請主人停止一切不切實際的幻想。幻想使人墮落,且疼且珍惜。’


    那能不能兌換個婦科千金片壓壓驚,作為高冷吸血鬼,失血過多什麽的太失格。


    ‘主人。’


    唔?


    ‘本係統似乎存在漏洞,有一點忘了提醒您。’


    係統君你怎麽突然變得這麽恭敬!


    ‘本係統商店前幾頁所能兌換的物品,均由主人自己提供。’


    哈?


    ‘主人,還記得當時掛在您耳朵上的小耳墜嗎~’


    ……係統君你非要用大明湖畔的苦逼語調說這句話嗎!敢情兒她那麽多節操都奉獻給自己了?!


    ‘主人麽麽噠~’


    係統君你給老子迴來說清楚!歐次奧!內心太激動小腹一用力大姨媽出來了!


    顧不得糾結那隻知道吞節操的係統君,勉強的挪動著受傷的雙腿慢吞吞的下了車,看到外麵其樂融融的景象並沒有覺得多驚訝。她弓著身子蹭到牧涵身邊,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麽,就被牧涵打橫抱了起來。林子樂這時湊上來用手指戳住她大腿上的兩處傷口,鄙夷的笑道:“死女人不錯啊?睡了一覺把傷都睡好了?都能下地了?”


    說完還用力的戳了兩下,把裴澀琪痛到冷氣直抽!


    “痛痛痛——!”


    “喲?還知道痛?”有種人就是不給點顏色就不知道好歹的。這樣一想,在不裂開傷口的情況下,林子樂又用力的按了按,滿意的看到她吃痛後悔的隱忍小表情後,才滿意的收迴了手,屈指彈了下她腦門才算完。


    牧涵笑容淡淡,“我還以為琪琪的痛覺神經已經被封啟翔切斷了呢?原來沒有啊?”


    請不要用這麽遺憾的語氣說她沒被切斷的痛覺神經啊喂!


    “抱歉,我知道錯了。”在他懷裏動了動身子,撅嘴吻吻他的下巴,“牧涵麽麽噠!”


    “嘖!”在邊上看他兩秀恩愛的林子樂不屑的冷嘖一下,“才睡一個小時怎麽就醒了?是不是做了虧心事?”


    裴澀琪一巴掌揮了過去,“你才做虧心事!”


    聽她這一說,林子樂的臉突然泛起可疑的熱度,他怕被別人覺察到,索性轉身大步離開,嘴裏還不服輸的嚷嚷:“就算我做虧心事,也沒你這死女人做的多!”


    她想了想,在牧涵無奈又寵溺的眼神下很認同的點點頭,“確實是這樣。”


    “好吧,那我們來說說琪琪到底做了哪些虧心事?”正打算抱著她走到一旁擺好的矮凳坐下,就被她捏了捏手臂阻止了。


    “給。”聞聲而來的封啟翔食指上掛著個黑色的塑料袋,調戲小姑娘似得笑了笑,“這可是好東西喲~”


    塑料袋裏的隱形輪廓已經讓裴澀琪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眼下的情況也容不得她矯情,她從牧涵懷裏跳了下來,好在有牧涵扶著,不然得直接跪下去,“小褲褲什麽的……有?”


    “當然~”


    她抿唇,想到他有空間,於是對他勾了勾手指頭,待他聽話的彎下腰貼過來時,她拉住他的衣領湊到他的耳邊,問:“洗屁屁的水有沒有?”


    封啟翔一愣,耳畔的溫熱在他的腹中埋下一顆足以燎原的火種,漆黑的眼底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他輕笑了幾聲,在牧涵看不見的角度舔了下她的耳垂,道:“你身後不就有一個現成的移動水庫麽~?”


    火異能用來生火,水異能用來洗屁屁洗澡麽……orz


    那她的能力能做什麽?……讓人類排除體內廢血增強免疫力?噢no,那她豈不是就變成了垃圾站!?


    本來還以為吸血鬼多高端,結果……


    啊……多麽痛的領悟……


    ——


    等裴澀琪收拾完自己迴來,就看見幾個帶著大耳環,穿著比較暴露,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的小少女杵在她迴部隊的必經之處。她捏了捏搭在脖子上的毛巾一角,正打算若無其事的走過去,就看見比她高了幾公分的妹子惡意的伸出腳,打算絆倒她。


    毫不留情的一腳踩在人家的腳背上,足踝一扭,看著對方那疼到扭曲的臉,她冷然的警告道:“別來招惹我。”不知道大姨媽有特權啊!


    “你、你站住!”


    “什麽事?”


    “你跟他們是什麽關係?”留著妹妹頭的女孩子在同伴的催促下硬著頭皮發問,她們人多,但她還是很怕前麵那個麵無表情的女人。她有看到她麵不改色的把插在腿上的刀抽出來,看著血流如注的傷口也沒有半分動搖,光是這一點,就已經足夠讓她退避三舍,打死也不想跟她對上。


    可無奈朋友們見那幾個剛搭夥的男人太優秀,再加上她和他們互相看起來很親密,實在是太好奇他們之間的關係才結伴一起來問的。


    “我跟他們是什麽關係關你們什麽事?”姨媽痛加腿傷讓裴澀琪的臉色和語氣都不怎麽好,僅僅隻是迴頭極其蔑視的掃了一圈後,才邁開步子走人。那輕快的步伐完全看不出來她是腿上有傷的人。


    “曉然姐,你看她那態度!”梳著馬尾的女孩很不爽的對著裴澀琪離開的方向豎了個中指,“她以為她是誰啊?腿傷得那麽重,指不定哪天受感染就死了,囂張什麽啊?!”


    “季梨,當心禍從口出。”齊劉海下的黑眸映著不符合年齡的睿智,趙曉然的笑容裏帶著一些讓人看不懂的情緒在裏麵,不會讓人不寒而栗,卻會讓人忌憚三分。


    “哼,知道了!”


    “那幾個人不是你們能想的,還是打消那個念頭吧。”趙曉然把搭在胸前的發勾到耳後,“我這樣說的對不對?哥、哥?”


    趙曉然突然的一聲哥哥,讓其他幾個妹子驚了一下,隨即就看到牧涵從樹上跳了下來,儒雅俊俏的麵容上還是那抹淡淡的笑,隻是如玉的眼睛裏多了些複雜。他沒有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麵,他本來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跟所謂的‘親人’見麵了。


    趙曉然,同父同母的親妹妹。隻不過他是被丟棄的那一個罷了。


    “你好。”牧涵沒有因為對方是自己的妹妹而產生其他什麽情緒,隻當是剛認識的陌生人,正常而平淡的打著招唿。


    趙曉然笑容加深了些,“你好,我叫趙曉然,請不要因為你跟我有那一層的關係就把自己放在那個位置上。你不需要擔負任何責任,我會過得很好。”她知道他很強,而且很溫柔,隻對自己認可的人溫柔。對其他人,也僅僅處在某條合適的水平線上而已,例如她。


    牧涵一愣,而後笑道:“如果有什麽需要,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會幫忙的。”


    “謝謝。”趙曉然矜持而有禮。


    牧涵點頭示意後,就毫不猶豫的離開了,琪琪太倔強了,明明已經做了好幾次,卻不讓他幫她洗澡。是還不夠親密嗎?


    “曉然姐,你跟那個牧涵……”季梨目瞪口呆的指著牧涵還未消失的背影,眼睛來來迴迴的在牧涵和趙曉然身上掃視著,“看著不像啊?”她可沒漏聽趙曉然那聲極具目的性的哥哥一詞。


    “是啊,不像。”不同父,不同母,又怎麽會像?知道這件事,也是她無意間發現的。可在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那時候的她,已經深深地愛上他了啊……


    愛到義無反顧,愛到傷害他最愛的人,愛到……死在他麵前。隻是沒想到,懷著歉意和悔恨死去的她,竟然會重生在幾年前,病毒剛剛爆發的時候,她尋著記憶,遇上隊伍,中途勸說提議讓隊長走這條路。她知道,走這裏,會遇上他。


    真的很想對他說對不起,她不應該參與那個計劃傷害他的愛人,不應該看到他痛不欲生的模樣還諷刺著大笑,數落那個叫裴澀琪的女人傷的有多重,活的幾率有多小。太多太多的對不起,壓在她的心頭,讓她每日每夜備受煎熬。


    她想,她的重生,是為了贖罪。


    這一世,她要用自己的力量,保護他們。


    愛,不一定是占有,她,要換另一種方式去愛他。


    隻有她自己知道,當他看到他對她露出那樣柔軟的笑容時,她自己竟然是那麽那麽的幸福……


    季梨感覺趙曉然的氣場有點怪怪的,不過也沒多說什麽,挽著剛才鼓起勇氣對裴澀琪問話的朋友於露露說道:“露露,你是不是也覺得那個女人特沒禮貌,特高傲?”


    於露露身體一僵,顯然不習慣季梨突然的親密舉動,她幹笑了幾聲,說:“還好吧……”


    “什麽還好?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哪有什麽還好?!”聽於露露這麽敷衍,季梨不高興了,“你不會是奴性難改,對那種高傲型的女人上心了吧?”


    “季梨,你胡說什麽啊?”揭人不揭短,她於露露以前是沒錢,貧窮到去酒店做一些不願意做的事,但至少還是潔身自好的,頂多隻是陪酒跟客人玩點小遊戲,又沒接那種客人,這季梨憑什麽抓著她的過去不放?她性子是比較軟,但不代表好欺負!


    “我哪有胡說?”根本就沒把視線放在於露露身上的季梨滿不在乎的隨口嘟囔,她不信於露露會衝她發脾氣,因為於露露的脾氣是隊裏出了名的好。提出的要求隻要是她能做到的,基本都給做了。她還真沒見過誰活的像於露露這麽卑微的!


    於露露見季梨並沒有把她放在眼裏,索性甩開她纏著她手臂的手,挽住以前的同事王小敏的手,說:“小敏,我們走!”


    被拉走的王小敏迴頭看了眼麵露不屑的季梨一眼,無聲的說了句——賤、貨!


    會點唇語的季梨哪會不明白王小敏在說什麽?她怒衝衝的轉頭對趙曉然說道:“曉然姐,你看看她們,竟然比你先走!她們眼底根本就沒你這個老大!”


    “我本來就不是你們的老大。”趙曉然散漫的看了眼怒紅了臉的季梨,道:“不要為無意義的事爭吵動怒,不值得也沒必要。”曾經的她就是那麽較真,所以才有那種下場。


    “曉然姐說得對,為一個陪酒女動怒,確實不值得!呸!”季梨壓根就沒聽懂趙曉然話裏的意思,她隻撿著自己樂意的字眼聽。


    趙曉然隻是笑笑,性格決定命運,季梨,走不遠。


    ——


    “嗷啊啊……痛痛痛——!”又被林子樂抓包戳腿的裴澀琪坐在凳子上死命哀嚎,“死男人你輕一點啊!換藥哪是你這樣換的!你到底會不會……嗷!景王,我要景王!不要你!呀呀呀——!”


    林子樂無語的拿著幹淨的繃帶蹲在一旁看她閉著眼演戲,“我早就沒戳了好嗎?”


    “……”裴澀琪小心的掀開眼皮,發現戳自己的人是封啟翔後,她一巴掌毫不客氣的扇在了他的後腦勺上:“你要死啊!”眼淚都痛出來了他還戳!


    “腿傷成這樣也愛亂跑,看樣子我應該把你的骨頭剔出來。”封啟翔揣著滿滿惡意戳了戳已經冒血的傷口,“你說剔出來的骨頭用什麽藥水泡會好一點呢?恩……不如就用硫酸吧?我很好奇傷成這樣的腿的骨頭到底有多堅強呢?”


    不,它一點都不堅強。請不要讓它跟硫酸結婚!


    ------題外話------


    一波三折


    word沒排版不知道發出去是怎樣的。找個碼字軟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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