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市。


    如煙花般綻放的戰火點燃了一小片黑絲綢似的天空,喪屍病毒的蔓延並沒有因為百裏市長緊急下達的封鎖抹殺命令而停止。


    當躲藏在封鎖外圈的人們意識到他們敬愛的市長不會來解救他們之後,那被他們壓抑在內心深處的絕望終於衝破了心髒那塊濕土,開始瘋狂滋長!


    當生命受到了威脅,人們的負麵情緒也隨之高漲,他們開始怨恨在裏麵逍遙自在見死不救的同胞,開始埋怨身邊哭哭啼啼,脆弱到不堪一擊的親人或是朋友。


    出賣、背叛、舍棄幾乎是在一瞬間發生!為了讓自己活下去,什麽同甘共苦,什麽海誓山盟,都成了抹殺心靈的催命符!


    之前還擁抱在一起許下至死相隨這種諾言的小情侶,在麵對喪屍襲擊的時候,都一臉惶恐,萬分急迫的想要把對方推出去,無奈就在這推搡間,就讓那些沒有任何意識,隻遵循本能的普通喪屍把他們撲倒在地!


    激烈的慘叫響徹天際,而這種喊叫跟喪屍吞噬血肉,滿足了本能欲望的嘶吼交織在一起,讓那些躲在暗處的人更加絕望!


    為什麽、為什麽?


    他們不想死,他們隻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為什麽有那麽多重型武器的軍隊不來救他們?隻因為他們是普通人,所以就應該被舍棄嗎!


    不甘心,不甘心!


    恨,好恨!


    卑鄙也好,殘忍也好,會遭天譴也好,隻要能活下去,他們什麽都能做,什麽都敢做!


    讓人戰栗的怨念化作了被咬之人進化的力量,一隻隻t3、t4陸陸續續的出現在了封鎖線外,那灰白的屍目本該沒有情緒,卻讓那些持槍掃射的士兵看到了恨!一種要毀滅天地的恨!


    世間舍我,我便毀了這世間!


    對上喪屍的眼睛,定力不夠的士兵慌了手腳,子彈砰砰砰的發射,卻隻是盲目的打在地上,炸起了不少粉末碎石。


    領頭的隊長瞧見了,一把奪過那頂機槍,氣急敗壞的直接對著那士兵狠狠地踢了一腳,張開嗓子罵道:“滾你媽的!別他媽浪費老子子彈!”


    “隊、隊長……”士兵愕然的跌倒在地,看到快要覆蓋到他隊長的影子時,已經害怕得說不出話來!


    能當上隊長的人必定是身經百戰,見過不少大場麵的,隻見那隊長雙臂上的肌肉瞬間鼓脹,撐破了衣袖,一個旋身,仿佛裹了層鋼鐵片似的拳頭狠狠地砸在跳躍到他身後的喪屍身上,拳頭穿過喪屍的胸膛,粘稠的液體順著胸口上的拳洞滑下,夾雜了內髒的液體中竟然還有白色的幼蛆在蠕動,隻是那隊長視而不見,又揮出一拳打爆了喪屍的頭,白花花的腦漿噴濺開來,絕大一部分濺到了還坐在地上的士兵的頭上和臉上,濃烈的腐臭讓那士兵翻身狂嘔!


    他用因為恐懼而顫抖的雙手不停的抓著頭發和擦著臉上的液體,指縫間的粘膩和蠕動讓他無助的哭喊著,“隊長、隊長!救命啊!隊長!”


    隊長咒罵了一句娘炮順帶極其不爽的一腳踹開他之後就跳下堡壘,砰的一聲落在地麵難道同時還踩死了兩隻普通喪屍,隨即就一刻也不停歇的赤手空拳對戰圍堵在封鎖線前的各類喪屍。


    其他人見到自家隊長勇猛無比的衝了出去,有異能的也紛紛丟下槍械運起異能擊殺喪屍,那些沒有異能,但心理素質過硬的士兵則是繼續射殺普通喪屍,為衝在前線的戰友減少壓力和危險。


    如果防線被壓過,他們不僅會死,連帶整個y市都會淪陷!他們責任重大,哪怕是耗費最後一顆子彈,也要守住這裏!


    他們相信,他們的市長看到通訊員發過去的視頻,一定會加派人手的!


    等!堅持!戰!不死不休!


    ——


    坐在沙發上的獨孤信看著上官祿侵入總係統傳來的畫麵,頭也不迴的對穿著病服站在窗邊的人說道:“你就這麽妥協了?”


    百裏初仰頭看著被戰火染紅的墨色天空,掩藏在金邊眼鏡下的眼睛閃過一抹暗色,“我救不了他們。”


    “嗯,不救也好,生產線本來就很緊張,少一些人吃飯也不錯。”獨孤信玩轉著手機,沒心沒肺的說道:“還是不打算告訴我,我的寵物去哪了嗎?”


    “為什麽對她那麽執著?”


    百裏初不想跟獨孤信多說什麽,兩個人的觀念不同,怎麽說都說不會說到一塊兒。眼下的情況,也沒那個閑情爭鋒相對。


    “因為她是我的。”


    獨孤信說出這麽一句話時,背對著他的百裏初眼裏閃過詫異,聽似很尋常的一句話,他卻從這句話裏聽到了一種狠厲,似乎她如果是屬於別人的,他就會想盡一切辦法摧毀一樣。


    百裏初推了推眼鏡,說:“我不知道她去哪了,你怎麽就不信我被她敲暈了這件事呢?”


    說到這他就想很不優雅的翻個白眼,真是不能愉快的做朋友了,脖子都紫了一大塊,真慶幸自己沒被那一下敲斷脖子。


    “之前不信,現在信了。”獨孤信從沙發上起身,道:“我還有事,先走了。”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他也沒有再在這臭氣熏天的地方待下去。


    醫院的味道,真讓人惡心。


    “這一次怎麽就信了?”百裏初靠在窗戶邊轉過身,忽明忽滅的戰火在他的身後炸開,讓他的臉時刻隱於黑暗,時刻曝露在鮮紅的戰火下,這給優雅示人的他添上了一種讓人說不清的味道,就像……


    ——就像一隻即將展開羽翼收割生命的魔。


    獨孤信淡笑不語,腳步未停的走出了病房。低垂了眼角看了眼地上的殷紅,礙事的人本就不應該存在,一直與他為敵的人怎麽會這麽輕易的受製於人,老虎再怎麽偽裝都是肉食動物,餓了,自然會去捕食。


    迴到自己的地盤,獨孤信拉過椅子坐到不停地敲擊著鍵盤的上官祿身側,說:“百裏初估計很快就會行動,司徒德勝的動靜?”


    忙到雙手沒空的人隻是稍稍側臉,用下巴點了點某個顯示器,道:“他似乎弄丟了一個很重要的實驗體,正在實驗室抓狂呢。我想他幾個小時內是不會走出那實驗室了。”


    那個地方的監控全數作廢,他修複過後的畫麵也隻是司徒德勝對著狼藉的實驗室發瘋咆哮。那一段的空白期怎麽修也修不迴,沒人知道那個時間段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他們這方不清楚的情況,其他勢力也不會知道。


    “弄出他的研究資料了?”獨孤信拿過一旁那厚厚的一小遝紙,隨手拿起翻了翻,上官祿辦事效率很高,把沒什麽用的信息全部劃掉,隻摘了些關鍵點。


    一目十行的看完精簡過後的資料,表示感興趣的揚了揚眉。


    上官祿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來,平淡的語調中帶著隱隱的不屑:“他的想法很好,竟然打算通過喪失病毒和細胞變異等多項研究弄出個喪屍帝國。”


    “不過,就他那點本事,我倒覺得他有點不自量力。”


    “這恐怕不是司徒德勝的想法。”獨孤信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機,點燃已經變得無用的紙張,說:“與其留意他,不如關注一下他的助手。司徒德勝偶爾會有聰明的時候,但絕大多數,似乎都是在采用旁人的意見吶……”


    “古睦還是平寒亮?”上官祿喝口咖啡,又繼續敲打鍵盤,調出兩人資料,快速的閱覽一下,說:“古睦似乎沒什麽值得關注的,不過最近他的表現似乎有點奇怪?不過這個平寒亮,除去h市一環區長的身份,竟然跟j城裏的那個人有關係。”


    “既然跟那個人有關係……”上官祿又是一陣敲打,“沒有?”


    “別找了,那個人不會讓自己的資料出現在這上麵。”獨孤信用手背撐住臉頰,看著地上那團還在燃燒的小小火焰,道:“就算有,也會被抹消。”他持有的係統都找不到資料,更何況是上官祿?


    “真麻煩。”幾不可聞的皺了皺眉,“那就算幹掉司徒德勝,也沒什麽用。除掉平寒亮的話,那個人知道的話……”


    “嗬,想要從那個人的手底下找出叛黨,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平寒亮的事先放著不管。隻要那個人沒下命令,他也隻是平寒亮而已。”獨孤信轉動著打火機,說:“再等等,看百裏初會做出什麽舉動吧,他那邊不是有個跟你差不多的電腦天才麽?”


    “哼。”上官祿矜持的推了下眼鏡,道:“一個跟老鼠同名的人而已。”


    獨孤信輕笑出聲,“但你不得不承認他的才華。”


    “切。”“你剛才說古睦奇怪,奇怪……是指的哪方麵?”繼續拋玩著手機,有些事情似乎已經脫離了掌控,不過,也似乎更有趣了。上官祿弄出他之前截下的視頻,十幾個視頻框在屏幕上同時彈出,他指著上麵的時間,道:“不光是他的行為舉止變得奇怪,連出現的地點以及時間差讓我怎麽也想不通,難不成他分成了好幾個人不成?”


    古睦在各個時間段出現在各個地方晃眼看是沒什麽問題的,但仔細觀察會發現,這種時間段是完全對不上的,但如果有人問起,他隻要稍稍做個解釋,又能巧妙的蒙混過去。


    獨孤信看了看視頻裏的古睦在做的事以及時間,不一會兒,他就笑出聲來,“有趣,果然有趣。”


    “什麽有趣?”


    “司徒德勝的計劃似乎已經開始施行了。”獨孤信指了指地上那團燃燒殆盡的殘渣,“細胞分裂、變異、重塑……嗬嗬,他還是有點可取之處啊?”


    是不是取了他一個細胞,就能繁衍出許多許多的他?他捏了捏自己的食指,嘴角勾起嗜血的笑,真是……莫名的不爽吶!


    上官祿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似的盯著視頻,“你是說,司徒德勝已經能依靠細胞製造克隆人?不對,應該是變異體!高級喪屍擁有與人類同等的智慧,絕對不能掉以輕心排除司徒德勝拿喪屍細胞做實驗的可能!”


    “那古睦的行為之所以有點奇怪,是不是因為他能製造變異體,但無法掌握變異實驗體的性格?”


    “那是不是可以做出個變異實驗體裏也會出現好的不具備危險的假設?”


    上官祿劈裏啪啦丟出一串話之後抱頭,“還好我是個宅,如果他把我的細胞弄了過去,那不是能造出很多個電腦天才?”


    獨孤信有點無語的看著上官祿進入自我世界,司徒德勝要的是戰鬥機,不是弱宅雞,隻能說你想多了,上官祿。——


    “事情就是這樣了。”有著一頭栗色卷發,之前被人議論的電腦天才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毫不在意的搓搓鼻子,“百裏親,你確定你要這麽做?”


    “你覺得我這樣做有什麽不對?”還穿著病服的百裏初優雅的坐在沙發上靠著椅背,雙手環臂,食指挑著金邊眼鏡左右輕晃,沒了遮擋物的雙目如潭,帶著點點輕蔑點點惡毒。


    惡魔已經蘇醒……


    米奇擦了擦眼睛,拍拍他被百裏初眼神嚇到的小心肝,他有多久沒看到他的上司摘下眼鏡了?兩年?五年?甚至更久?


    “米奇隻是奇怪頭兒你為什麽會做出那種選擇吧?畢竟,還有個比較兩全的選擇?”絡腮胡的大叔有一身健碩的肌肉,黑色的背心上印著白色的殺字,左右臂紋著纏繞的青龍,一看就是混黑的。平時他會叫百裏初為百裏,但見到對方摘下眼鏡,直接把以前的稱唿拿了出來。


    “漢森,你也說了那隻是比、較兩全。”他加重比較兩個字的字音,雙指輕捏著鏡架,目光落在那沒有度數的稀薄鏡片上,暗潮湧動,“利益衝突中不存在兩全,他有他要的,我有我追求的。他與我為敵,那隻能把他清理掉!”


    ------題外話------


    世間舍我,我便毀了這世間!


    新文裏的,能想象出新女主是啥樣的人不=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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